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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一枝草木美人 第一百四十五回 离与抢亲罚墨孟

作者:以俟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0-06-11 11:04:4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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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的风,裹着清凉和花木的清新,徐徐吹过花蔓嫁引在墙上的荼蘼,那荼蘼花,单瓣单瓣地,开始摇落,有红色的,若芷兮腮边的胭脂,又似披着她身上的嫁衣,有白色的,犹如六月里飘飞的雪,飘落在离与的肩头。

    离与突然起身,满目怒气,一把把扑在未若怀间的芷兮,扯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如石柱一般,笔直地伫立在未若面前不足一尺的距离处,一字一句都咬得无比清晰地,冲他质问:“白未若!你本不必受这样的苦,我当初,是给了你选择权的,你寻哪个位高权重的人舍,寻不到呢?非要入奴籍之身,平白作践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是想用这样的牺牲,来博取芷兮的歉疚和怜惜,好让她对你心生好感,爱上你么?”

    “那你自己呢?”岸土说完,冷冷地转身,走了。

    留下被晾在风里的离与,一脸苦涩地望着他的背影。他自己,不也是,不是从六界里,选了个最苦的地方待么?又有何资格,去指摘别人。

    岸土方走至密室门口,墨孟迎面走了进来,迎亲吉时已到,他是来迎新娘的,冷不防却看到遍体鳞伤的岸土,居然与他在这里,碰个正着,厉声吼道:“你来做什么?你,你,怎么进来的?!今天打得你还不够,是吧?看我不......”

    “不够!”未若不待他将话说完,劈头就是一个拳头,正打在孟墨的鼻梁骨上。孟墨流着鼻血,手捂着鼻子,血便从指缝渗出来。他气急败坏地,颤抖着,伸出另一只手,指着若无其事、绝然与他擦肩而过的未若,继续吼道:“敢打本少爷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来人,给我抓住他......”

    不待孟墨说完,离与向他施了噤声令,他便喉咙如同被塞了一团棉花,如同哑巴吃黄连般,有话也说不出了,只是徒劳无功咿咿呀呀、支支吾吾地,在那做着发声的动作。

    他身后跟着他来‘迎亲’的私人护卫队,却着实,如家犬嗅到了主人的指令,几个人,三下五除二,便将岸土绑缚了。

    “你这般跋扈自恣,你父亲知道么?”离与不想于众目睽睽下,用强术伤墨孟,只是径直向他走来,口气中,都是质问。

    墨孟看一眼这柴立不阿、义正辞严向他逼近的离与,只觉有些眼熟,却一时记不起。遂回敬一句:“你是谁!也敢拿我父亲压我?”这句话道出来,掷地有声,可见得噤声令,已是解了。他但觉口齿利落、喉咙也清爽异常,遂又趾高气扬、理直气壮接着问道:“你为何出现在这里,还拉着我的女人?”

    说完,又意犹未尽、满眼都是凶厉地望向他身后的那些奴才,破锣般狠狠喝道:“有刺客入府,你们一个个,杵在那里,是让我一个人,擒拿贼人么?”

    一呼百应,奴仆和侍卫们,厮声持剑,向着离与冲杀而来。那墨孟,就势揪住一个人,劈头盖脸命令道:“你,去通报府兵,将他们都调到这里来!”

    “少,少爷,”那奴仆虽惧怕墨孟的威严,却也知自己势必做不到,于是颤抖着央求着:“府兵乃滕濆氏亲兵,没有荼蘼王的虎符,奴才便是跪请来了,王爷也势必教我活不了命了。”

    “那,我现在便要你的命!”墨孟一手掐住那奴仆的脖颈。

    “住手!”离与一道锁腕令,也恰恰将墨孟的手,卡在了半空中,“想不到,你竟乖戾至此!”

    墨孟先是被他锁了喉,现在又被他扼了腕,这才无可奈何,怔怔盯着离与细看,又细细回想:“你就是那个花匠!我第一眼见你,便觉你不简单。果真不是只为送一枝草木来,倒是要来我墨府,刺探深情的!否则,怎会知我如此秘密的地下宫殿,还要公然抢亲、劫掠新娘?!”

    “恕我一介花匠,孤陋寡闻,娶亲娶成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离与笑道:“绳索绑缚,非两情相悦;密室囚禁,非媒妁之言;夤夜迎娶,非光明正大;小仆拒邀府兵,又非父母之命。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亲,我就是抢了,你又能如何?”

    “区区妾室,我令闲居蓬荜生辉,办一场夜宴,已经给足了她脸面,”孟墨道:“她一个奴籍之人,能攀附上我堂堂相府,该是飞上了枝头变凤凰,开心得紧呐!”

    “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芷兮感到,被墨孟这样一个浅薄的人轻薄,简直是奇耻大辱,于是愤愤说道。

    墨孟胸无点墨,那里听得懂,心下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今晚你从我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他正欲脱口而出,反唇相击,以争口舌,却又被锁了喉,现下当真是,说也说不得,打也打不得。离与是唯恐他驴唇不对马嘴,吐出些污言秽语来,污了芷兮的视听,才又施了噤声令。

    一个心眼活泛的小仆,趁着谁都不曾注意他,偷偷溜了出去。向着墨荼蘼的荼蘼坞,径直奔去了。那荼蘼坞,掩映于南山月婳段,层林浸染,若碧玉翡翠捧着这处依山傍水的花坞。那小仆,跌跌撞撞,跑过幽石曲径,阆苑亭阁,绕过沿湖的雕栏,许久才到了花篱深处的荼蘼苑。

    “禀报家主,墨府,墨府,有刺客,少主他,他被袭击,有危险。”小仆如是禀道。

    荼蘼爱子心切,领着府兵,匆忙赶到密室时,离与正携着芷兮,往外走。荼蘼一见是离与,方才的气势汹汹,立即化作百感交集,持剑便要向离与跪拜,离与却用神术,阻了他欲下跪的姿态。

    旁边的下仆,不明就里,指着离与,大声向荼蘼道:“家主,就是他,这个刺客,好生跋扈。将少主他......”

    “放肆!”荼蘼喝止那奴仆:“住口!”那下仆是个有眼力界儿的,顿时住了口。

    荼蘼环视四周,见墨孟被定怔在那里,便知他受了离与的惩戒,忙抱拳揖手,向离与赔罪道:“犬子无教养,冲撞了......”

    离与不待他说完,已解了墨孟的禁术,可见是不想荼蘼说破他的身份。

    “这个臭花匠,看我今天,不剁了你!”墨孟刚刚能松动筋骨,便从少典身后袭来,剑举到离与头顶时,竟是荼蘼,用剑接住了他的剑,向他吼道:“你个不肖子,还嫌闯的祸不够!”

    “父亲,这个花匠,月余前,居然借送花之机,只送一枝草木,便窥探了我墨府的布防,以致于今日,如入无人之境,闯入我墨府密室,要抢亲,劫掠新娘,还,还试图,要谋杀我!”墨孟指鹿为马之功夫,和那下仆,如出一辙。

    “抢亲?谋杀?”荼蘼被墨孟的话,说到云中雾中:“抢谁的亲,又为何谋杀你?”心下却知道,倘若离与真要墨孟的命,他现在,还能在此,大呼小叫,恶人先告状么?

    “自是抢我的亲啊?为了赌我之口,才要杀我灭口啊,爹爹!”墨孟不识趣地,依然向着荼蘼告状,却不知,知子莫若父,墨孟几斤几两,几处伎俩,荼蘼还能不知?

    “你娶亲这等大事,缘何我不知?!”荼蘼高声斥责。

    “我,我,”墨孟嗫嚅。

    “少爷只是纳个妾室,这女子,却刚烈得很,少爷怕她,无名无分地收了,必要死于当场,便令我等,半个夜宴,凌晨,便领屋里去了。自是不愿劳烦家主跑一趟。”那通风报信给荼蘼的小仆,继续给墨孟圆场。

    荼蘼再看离与挽着的女子,正是芷兮,穿着红色嫁衣,再看看同样穿着喜服的墨孟,顿时火冒三丈、勃然大怒,一剑剑柄,打在他的肩头,教他,直直跪在地上了:“你这个畜生!你不看看,她是谁?你也敢娶?”

    离与乐得看这一幕,瞧热闹般,并不说话。

    “一个奴籍女子,”墨孟嗫嚅,并不知错在哪里,父亲为何又如此暴怒:“我有何不敢的?!”

    荼蘼看看离与,又怜爱地望望芷兮,自是知道离与对芷兮何等感情,当然,他之所以怒不可遏,更多的,还是因为芷兮的身份,那是他的女儿啊,但是,他又不能说破。没想到,密境中不能相认,天界中不容他们相认,到了人间最后一世,他却还要看着亲生儿子,做下这等欺世灭祖、大逆不道、罔顾人伦的错事来。

    墨孟看他父亲,竟似忌惮离与似的,便嘟囔着抱怨:“就算,她跟一个花匠,不知有什么爱恨纠葛,花匠要来抢亲。江山都是我墨氏的,我堂堂墨府,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惧怕一个小花匠不成?就不能替自己儿子做主了?!”

    “混账东西!都是平日我对你,太过纵容,”荼蘼大吼:“我若今日不教训你,你便不知什么是人伦大道了!”随即掏出鞭子来,重重地抽向墨孟。

    可怜这墨孟,虽是劣迹斑斑,鞭子从未少挨,只是这次,却着实不知,自己为何挨打。他涕泗横流,冲着荼蘼哭诉:“父亲,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是他抢我的亲,不是我抢他的,您为何不打他,却来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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