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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一枝草木美人 第一百四十一回 拐了个侍花女子

作者:以俟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0-06-07 13:39:0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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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姑娘是谁?从哪里来?”木落从一眼千年的错愕中,回转过精神来,附身的这二十载幽居深墙的墨玉,恍若隔世。

    “访旧半为鬼,问我来何方。焉知十七载,重上君子堂。”芷兮认出了木落,眼中莹莹闪过泪光:“用火烧你,是我不对。只是,无罪的你,在天上呆着,当个逍遥自在的木神之主,不好么?何必,又来这清苦人世,走上第二遭?”

    木落见美人哭,不知所措:“你怎么哭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此时,感知到她气息的未若,如烟般赶来,浮在半空中,化作虚晃的人形,俯望着芷兮,兀自怪她:“又是哭,你看到谁,都要哭一场么?你就不知道,你的眼泪,有多么招惹人,让人肝肠寸断么?”

    未若酸酸地说这些话时,心中想到的,还是之前古木荫外,他绑缚着芷兮赴冥府时,芷兮那不顾形象的孩子般的嚎啕大哭,他与芷兮,并不多的相处的片段,每一段,都如烙印,刻在心头,每一处想起,都让他知道,在他从未向她表露过的情感中,他到底沦陷了多久,又多深。

    未若嫉妒时,用手一挥,用锦囊收走了她的眼泪,他甚至都不想看到,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流泪。

    “少主!您怎能又半路逃跑呢?!您的修为,还没废尽,少典君给您定的刑罚,才执行了一半啊!”负责看守未若的小神,在未若身后,气喘吁吁地追赶着未若,边追边嚷嚷着。

    曾经如痴如魔、醉心修为、鬼魔双修、期冀神鬼魔三修、甚至六道齐修的未若,平生第一次觉得,过多的修为,会是一种累赘。别的罪神,少则一时半刻,多则三日五日,修为散尽不过须臾指日之功,而未若,自从被少典帝定罪,又自求罪加一等、自废修为以来,已经过了半月有余的光景,可是,依稀还有残存不尽的修为,缠在体内,他才得以,在感知芷兮还魂的瞬间,便一溜烟儿似的,赶了来远远地望她一眼。

    那小神追上未若,见他在用锦囊,愈发着急:“少主啊!您怎可还用冥界灵器,锦囊收魂呢?这罪,可怎么再折?”

    “你放心,我收的,不是魂,”未若嘴角,掠过那不易为人察觉的笑,回复那负责看管他、为他执刑的小神道:“只是眼泪。”或许,除了嫉妒,他本心里,只是不想,看她难过,想让她,余生里,都平安康乐,不再流泪:“是眼泪。”

    “少主,变得很多。”那小神,是从冥界里,新晋提拔上来的小神,少典帝,其实也是想,找个熟悉未若的,为他执刑,或许,能不至于太苛待他,他本身,自求的罚,便罚过其罪了,少典此种安排,也称的上一种,不算补偿的补偿了吧:“做无用的事,越来越多了。”

    是的,曾无限倾心权势、相信只有至高无上的权,才能助他实现世间公平之雄心大志的冥界少主未若,现在,将自己原来的抱负、思维、修为,都推翻了、放弃了。而这,都只为了,眼下的,这个女子。

    “我已经不是少主了,”未若对那出身冥府的小神道:“你用些麻利的手段,去了我这修为吧。少典帝,不是还要让我受一段人间刑么,之后,还要回冥界,你再这样优柔顾念旧情,我何时,才能服完所有的刑啊,获得自由之身啊。”

    未若说的,他的刑罚,似乎有尽头似的。让那小神,也慌慌地,为自己的慢条斯理、温情顾念而自责起来,忙忙急急继续废其修为,其实,他不知道,未若,永生永世,都不会再有‘自由之身’了。未若此时此语,不过是戏谑地调侃,催促他不要再心慈手软,雷利果断些罢了。此是后话。

    “少典君说过,允少主你自选人舍,反正这人间里,没有一个人,是不受苦的,无论选哪个,都算是执了人间红尘刑罚了。”那小神,语重心长道,颇感念人间的际遇,又同情未若遭遇:“少主可选好了,要投哪个人舍么?”

    “你也说了,这世间人,各自有各自的无奈,总是难免,都要受不同的苦。”未若的语气里,带着安慰小神的意思:“哪个,都是一样的。”其实,他说的话,话不随心。

    他看到芷兮还魂的那刻,他便决定了,那去往哪里。之前小神废他修为,如何悠悠慢乎,他都不曾催促,现在,见了芷兮在哪里,他忽然,便嫌小神,啰嗦太慢了,恨不得,让他在自己身上,穿个口子,让那修为,如流血般,一下子,喷薄而尽。

    小神知道未若的心性,他越是在乎时,越会掩饰。那一刻,他将未若的修为,总算废尽了。然后看着他曾经的少主,连犹豫都不曾有片刻地,便投入了那墨家仆人、岸土的身上去了。他,在空中,摇了摇头,泪流满面:“可怜的少主。那么心高气傲,现在,为了靠近一个女人,连下人都甘心做了。”然后,回身,向青邱之泽少典帝那里,复命去了。

    满身是泥土的岸土,放下主院里荼蘼园的活计,大步狂奔,跑到了东府的别院,站在那闲居与东府之间的月门间,一手扶着月门的弯墙,一边看着眼前,刚刚落地又被他拭去眼泪的芷兮的背影。他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狂跳的激动,只是立在那里。

    芷兮听到重重的脚步的声音,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去看。她回眸的瞬间,岸土,脸上带着混合着泥土的汗渍,冲着她憨厚地,笑了。那笑容,那般真诚、从未那般灿烂,仿佛一道艳阳,掠过芷兮的心间。但是,未若连容貌,都掩了去,她即便觉得那气息是似曾相识的,也认不得他。

    附身墨玉身上的木落,先是见岸土大步狂奔而来,后来又见岸土冲着这眼前倾国倾城的女子,粲然而笑,便问岸土道:“岸土,你认识这位姑娘么?”

    她便是挫骨扬灰,他都是识得的。

    “恩,府上三月移蘼,人手不够,她是闲居新来的”岸土对墨玉说。

    在这个府上,突然凭空而降一个人,是会被怀疑和问责的。而岸土,在力所能及地,护她,给她一个身份。让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在这个府上行走,而不突兀。

    “哦,怪不得,之前从未见过。”墨玉笑道,即便他亲眼见了芷兮来得,突如其然、莫名其妙,却也乐得岸土给她一个这样的身份,让他在这高墙深院,从此有了一丝情系。

    “你,是不是迷了路,跑这里来了。”岸土在给芷兮台阶,芷兮乐得下这个台阶,要不然,府里突然从天降下她这么个大活人,她又如何向别人解释自己的来历,如何自处呢。

    岸土,隔着衣袖,拉着她的手腕,越过闲居,往西府正院的荼蘼园走去。芷兮被他拉着,总觉得,哪里见过他似的。

    走过闲居时,绿树掩映,阳光透过枝杈的缝隙,投下斑驳的树影,岸土停下脚步来,松开芷兮的手,对她温柔说道:“芷兮,你站在这里,不要动。”芷兮不知道为何,他连她的名字,都能知道。她很听话地,立在那里,感觉得到,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岸土,绕到她的身后,将自己唯留的那个青囊的带子,扯出来,然后,双手将她如瀑的黑发,轻轻的笼到一起,将刚抽出的青带,当作发绳,帮她把头发,束了起来。束好后,他又到她的面前,细细看了看,笑道:“闲居的女子,是要束发的。我没有女人的发饰,你先将就一下,回头,我找玲女,给你去库房里,领上一份女红。”

    “谢谢你。”芷兮也冲他笑笑,笑得那般美。

    岸土,又走到花蔓盘绕的墙上,摘下一朵蔷薇来,给她插到鬓间,说道:“好了,走吧。”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芷兮有些羞怯地,问他。

    “岸土,这府上的仆人。”未若将自己,放到了最低的姿态,只为了,可以靠近她,与她保持最近的距离:“以后,你要在这府上讨生活,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找我,便是了。”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说来话长,他也不想说。

    岸土领着未若,穿过那绿叶红花掩映的闲居,穿过西府正院与闲居间的那道月门,到了西府正院里去。岸土绕过他方才劳作的那个花圃,到了另一个花圃那里。

    另一个花圃间,土已经都松好了,几个女仆,嬉笑着,给新栽的荼蘼花,浇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和着一些清新的泥土的气息。

    岸土将芷兮,领到那个花圃间,对芷兮说:“这个花圃,有一个侍花女子生病了,你便替她的值吧。”

    那些侍弄荼蘼花的丫鬟们,见岸土领来一个新人,都不约而同地,打量起她来,但见她:一袭红衣,乌黑的长发,轻轻挽着,直垂至腰间,绰约脱俗,通身的气质,竟不似个下仆,倒像个诗书之家的闺秀。

    “岸土,你从哪里,领了个仙女似的人物儿来,”一个婆子道:“不像是小家小户的。”

    “像是书香门第,偷跑出来的小姐,”另一个也冲着岸土讪笑:“别是你拐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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