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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一枝草木美人 第一百二十六回 青未若探囊取魂

作者:以俟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0-05-18 12:49:4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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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樱宫,落英缤纷。庭槐影碎,被风揉。

    未若与冥王由仙姝引着,被安置于落樱宫主殿-落樱殿。殿外庭花,影碎,被风揉。

    “荼蘼不争春,寂寞开最晚。”未若见一枝庭花,丝丝夭棘出莓墙来,不禁语道。

    “天阙庭花,无土植根,皆因意念幻化所成,”那仙姝闻未若言,款款回首,迷惑又慰藉道:“少主竟将这一院繁花,都看作了那粉褪残妆的荼蘼,吟哦出这般伤感的诗句,倒似少年老成了。奴劝少主勿以当前处境为念,只当在落樱宫作客几日,事情查明,自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仙姝将未若、冥王分别安置妥帖于东西两殿内,见二人无甚事吩咐,便退下了。月华初上时,又来奉侍晚餐,果真是当作客来待的,不似对待囚犯般苛责哪怕一分。

    未若却无心用食,待仙姝退下,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来,又变化出‘奈何剑’,自破一指,将血滴于锦囊之上。未若的锦囊,本是收魄用的,但凡被他滴过幽冥之血的锦囊,锦囊与锦囊之间,便会架起血桥,彼此吸引,哪边力强,便会被吸向哪边去。

    之前被黄金力士吞入腹中的那个锦囊,曾经吸附了苏龛给离与的那些的神牌的魂魄的,也有他的血在,故而和他现在手中的锦囊,彼此联结起来。

    话说那黄巾力士,因自负而吞噬了沾有幽冥血的未若锦囊,却不料,那幽冥血,寡厉得紧,在他五脏六腑内,腐蚀折磨他,五内俱焚,烧得他每日狂饮黄河水,都不能止消那消渴之症,却是如何也不能将那锦囊排解出来。

    按说黄巾力士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眼见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未若这端,要将那锦囊吸附他这边来,是轻而易举,探囊取物的事儿,可是无奈未若自己的功力修为,之前都悉数奉送到了芷兮身上,他现在,不过形同凡人,与气息奄奄的神士-黄巾力士相比,也不过势均力敌。

    未若看不到,在那端,黄巾力士腹内的锦囊,刚被强行从五脏根底,吸附到喉咙间,他自己便力气耗尽,恰在此时,却又听到殿宇外,哗哗嚷嚷,传来含念尖细的嗓音:“捉贼啊!贼在麝熏殿!”

    未若一闻麝熏殿遭贼,便腾地而起,这一分心,兀自吐出一口血来,不过是因为他知道芷兮便被安置在麝熏殿。他也不管自己走火入魔,便捂着胸口向殿外跑去。

    只见含念身后,早便集结了一群生灵,都是现下被一同幽禁在落樱宫的诸色人等:魔尊与其随侍,首当其冲,其后是流离苑神裔,然后是冥王、未若、白芷,人群最后,甚至还有疯癫狐后亚女,当真是落英云集。

    一行气势汹汹到了麝熏殿前,屋内还有‘禅位、封后’之类的离与的戚戚簌簌之语传出。含念直接撞开了麝熏殿的厚重的门,贼当然没捉到,却见少典帝离与,抱着芷兮,诸生灵一时错愕,面面相觑:这场面,那像‘捉贼’,倒更似‘捉奸’......

    “少典帝,还真是多情啊!华灯初上,以帝王至尊,为一罪人,奉侍羹汤,还揽怀相慰,许以帝后之位。”含念却显得一点儿也不惊讶,款款道来,甚是志在意满,不能不让人觉得她是故意有意为之。离与本是背对殿门而立的,闻言,慢慢转过身来,将芷兮挡在身后,那芷兮,兀自窘迫,满靥若爬满蔷薇,面若桃花羞赧。

    “新帝色令智昏,让我等这些平白被幽禁在落樱宫的人们,如何相信新帝会秉公执法!”魔尊先发难道。

    “非新帝之过,实乃眼前这个,连自己是白芷还是荼蘼都分不清的,芷兮,用狐媚术魅惑之过。”含念本意,也不是要寻离与的过错,不过是借机,来为难芷兮罢了,于是道:“清君侧,先要清此以色惑主、野心攀爬的女人。”

    芷兮随躲在离与身后,却被指得难以为情,兀自气愤。先前离与话里话外指出她有觊觎天地野心,又是凤麟洲软禁,又是在这麝熏殿允诺她‘禅位、封后’之类的虚名时,她便内心里觉得愤懑,还不待争辩上一句,就被眼前的含念,铮铮暴露于众人之前,教她难堪,这愤懑,便又加了几分。

    她从离与身后走出,指着含念道:“我,何时野心攀爬了?”不料,与她同时,和她几近异口同声的,居然是嘴角还挂着血的未若,但闻那未若义愤填膺:“她,何时野心攀爬了?!”

    芷兮看着未若,离与也看着未若,众生灵都看着未若,谁都没有想到,连离与都误解的事实,此刻,竟是,曾经视芷兮为眼中钉、肉中刺,咬牙切齿要杀之而后快的冥界少主未若,来为芷兮冥这一声不平。

    “看来,枯藤老妖,为了救你而死,倒让你这恩情,都记到她身上、为她报不平了?!她刚才可是在殿宇内,亲口指责少典帝曾试图阻止她吞吐天地的野心,将她软禁于凤麟洲。更有后面的休循论术,昭昭为证。”含念自作聪明道:“可别忘了,芷兮从前,还可被当作枯藤老妖的远裔外孙女,但是,她的身份,现在早被揭晓了,她不是白芷,跟枯藤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一个野种,一株荼蘼!”

    这话说得,在未若听来,何其可笑。倘若他不曾在心中认可了芷兮是一株荼蘼,仙姝带他初入落樱殿时,他满眼里如何将满庭烂漫繁花,都看成了是荼蘼呢?

    他此举,与报恩无关:“休循论术,以公平为鉴,照你的逻辑推来,凡是去参加休循论术,不都是觊觎天地的罪灵么?又何止她一个。”

    “你,你竟偷听墙根。”芷兮关注的重点,却不在此,只在偷听上,于是越发,红晕漫腮,气含念非止一人偷听,还同领着这么多人来偷听,于是不知所措。

    在芷兮的逻辑世界里:总有些想法,自己想想便好,为人知,便觉龌龊;总有些狂言,自己嘟囔嘟囔便好, 若为人听,便觉难呛无颜;总有些言行,做便做了,公诸于众,便觉不堪,有无地自容之感。 芷兮,不是生活在阳光下能灿烂微笑的人,她的内心,阴云密布,虽不似小人般苟且伤天害理,确实在于落落大方上欠些火候。

    “离与现在都称帝了,堂堂少典帝,都曾为你这般红颜祸水,做过梁上君子,现下又做墙下小人,我本不是君子,而是女子,又何怕人叫我偷听墙根,含念何尝不可也为你做回梁上君子,墙下小人”含念说这话时,脉脉含情望着离与。离与在墙外徘徊,担心墙内的芷兮时,原来含念,竟也在麝熏殿另一侧的偏殿内,偷偷透过窗棂,望着离与。

    人都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离与不是在捕蝉,身后,却也有含念关注着,意在将那婵娟,置于不堪之境。

    “你方才撒泼耍闹本事呢?倒是也敢让众人看看么?不会只在少典帝跟前,才这般吧?”含念见芷兮被揶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又添油加醋地刺激着芷兮那无能的只在亲近面前才敢发的火气来。

    芷兮上唇咬着下唇,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的讷讷寡言,实在与面对着离与时的恣意任性,不是一般形容。或者,从这时,她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少典帝,过去的离与面前,何尝不是恃宠而骄呢?

    “倾慕,还是监听,我想,含念郡主,倒是分不清了” 青未若挤开人群,挡到芷兮面前,替她解围,向含念说道:“你以‘捉贼’为幌,带着这么多人,听别人谈情,倒是觉得很雅观么?试问世间有情之人,那个不曾说些私语,倒都是对坐无言或者摆摆大道理的?你自己得不到,就要来坏芷兮的清誉。我看你是嫉妒得,发了狂癫之症。

    未若一个从不曾体味情为何物的冥界之人,此刻却在这里与以狐媚见称的含念,论情。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因嫉妒而癫狂呢?他说这话时,再做不到之前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因为比起含念,他自己更像一个得不到之人,只恨夜半里,芷兮嗔斥怒骂、撒娇耍性的对象,是少典帝,而不是他了。又怎么会是他呢?他连爱,都只藏在最隐晦的角落。

    这一语‘狂癫之症 ’,他甫一说出,便后悔了,因为昔日被他误当作母亲的疯狂的狐后,不也是因为情,而疯癫的么?况且狐后也是出自墨系狐族,和含念同宗同属,他现在因为要护芷兮,竟不小心,伤到了他曾经敬重也想呵护的疯癫狐后这个自己的假母亲,更何况,现在,那疯癫的狐后,竟八九不离十,是芷兮的生母的。他这一语,到底牵伤几人,他也不知道了。

    可是,疯癫的狐后,自是疯癫,不会将此放心上;芷兮也还来不及认这个疯癫的婆子当母亲,还没有生出母女之情 自也不在意;含念倒是有几分放心上,毕竟她却是出自嫉妒,又恰和狐后同宗。不免得口上又要挽回几分:“照你这般说,觊觎天地,狐媚惑主,倒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了,是非曲直,也不在计较了。”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离与冲含念大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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