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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钧天等人，无起消化的很快，还没到两三年就已经将对方的资料、数据消化一空。
归根结底，还是兼界的体量太小，见识到真正的世界时间尚短，积累不够深厚。
但话说回来，能在这种情况下领悟至高法则，突破到天境六变，可见其非凡之处。
此也是他们相比于大界之中的至高领袖在战力上并没有弱多少的原因所在。
时间点滴流逝，这一日，几人到达一域，无起率先停下了脚步，眼中露出异色。
他发现距离他们前方不远处，存在一座天坑，囊括的范围相当广阔，不在他之前不知的死亡沙漠之下。
“这里不是我们那位起兄的陨落之地，但也相差不大。在这附近有一个素界，其遭遇与兼界雷同，长年累月处于劫界的高压统治之下。传闻前段时间，其界内诞生了一尊至高领袖，名为无限天君，此人战力极强，可只身与五十名同级高手对抗，并斩杀其中十人，另外四十人溃逃。在这之后，其也和我们那位起兄一样，自行毁灭，并炸出了天坑。”
钧天一边介绍，也一边在打量眼前的天坑，在来到路上，他们并没有走这里，回归途径此地也是他有意为之。
一来是为了验证一下当初万古天君所言真假，二来顺道探查一下这座天坑，三来拜访一下素界，给对方一个答复。
“就是这种毁灭气息，与我曾经遭遇到的那些天坑一般无二，其实我遇到的天坑并非一个两个，而是有多个，尤其是在各个大界附近，总会存在一些。”无起神情颇为凝重。
“不知道这无限天君何以走向毁灭，难道说他也窥探到了无境之奥妙？”审判天君猜测。
真理天君点点头，“这种可能性很大，当初我第一个参悟的就是无限法则，因为我察觉到这道法则极不简单，而且还没有被其他人参悟过，但说来惭愧，凭我的智慧根本不能构架其万一，最终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真理法则。现在看来这道法则的确不简单，不然其一个新晋至高领袖，不可能达到那种夸张的战力。”
“起兄，你说我若是从这天坑跳进去，会不会也从另外一座天坑爬出来？”钧天突然问向无起。
“很大几率不会，我应该只是一个例外，不具有普遍性，这些年我曾抓一些人丢进去过，结果不出所料，全都第一时间化成了齑粉，但也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什么发现？”几人看向无起。
无起不言，只是挥舞了一下衣袖，紧跟着一名天君就从他的袖子飞出，被丢进了天坑里面。
见此，场中几人一眼
不眨地盯着那名天君，想看看会有什么意外，这个方法他们其实也想过，但一直没有验证。
砰！
只闻一声炸响，那名天君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直接化成了齑粉。
就在其化成齑粉的一刹那，无起闪电般出手，对着天坑之中就是一捞。
“恩？”
几人一愣，没想到这个无起这般大胆，竟然敢把手伸进天坑之中，而且丝毫无损。
“呵呵，不必惊讶，其实我也只能坚持一瞬而已，若是时间长了一样承受不住，对了，你们看这是什么？”
言语之间，无起张开手掌，其手心之上多出来一道灵光，但并不璀璨，相反十分暗淡，已经近乎熄灭。
“什么？这是方才那名天君的真灵之沙，这怎么可能？”
几人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了。
长期以来，在他们的认知当中，天君陨落是不会有真灵之沙显化的，但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他们体内肯定有真灵之沙，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天君陨落之后，真灵之沙究竟去了哪里，这一点根本无从得知，寻找不到一点端倪。
然而，今日他们终于看到了反例，得到了一枚原属于天君的真灵之沙。
“这不是什么秘密，天界有很多人都知晓，当然我自己是通过这个方法知道的。”无起含笑开口。
而后他继续道：“其实这些在我给你们的资料之中就有，应该是你们还没有消化完。”
闻言，四人连忙搜索尚未消化的那部分资料，果然从中找到了相关数据。
“轮回，凭此就可以断定天界的确存在轮回，可笑我等之前还一直以为天界不完善。”几人自嘲。
实际上，不单单他们得出了这个结论，就连当初的无起也是一样，认为天界有瑕疵。
此并非因为他们智慧低，其实就是眼界不够而已，若不是遇到天坑，遇到眼前这个无起，恐怕仍旧将错误的认知当成真理。
“确有轮回。”
无起点点头，道：“从亡者墓地出现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了存在轮回，实际上那些陨落天君的真灵之沙，全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形式转移到了某地，堆积到了一起，形成了传说中的黄泉。”
“传说中的黄泉？”
“不错，看来你们也都听到过这样的传说，据我所知，在天界存在很多传说，比如说黄泉之水、在天之灵等等就是其中之一，至于来源谁也不清楚，反正都这样传。”
言语之间，他从袖子中掏出一捧黄沙，分给
场中之人一人一部分。
“这就是亡者墓地之中得到的真灵之沙，灵光已经不存，同适才实验中得到的那枚真灵之沙高度相仿，其实他们是一样的，等再过上一段时间，其就会倒映出“秋色。”
“秋色？”
钧天眼神轻咪，他不知道无起为什么会用这个词，但凭此他突然想到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旻天，旻就是天，同时又泛指秋天，秋的含义较广，寓意颇多。
而他想要问的是，眼前这个无起是否也存在一个老师，而且这个老师的名字就叫作旻天。
更进一步讲，其所在的下界是否也存在一个天之一脉，两个无起的前半生经历是否相通。
这些他早就想问了，但一直都没有想好怎么开口，因为这是忌讳，就好比他现在同三大领袖走得很近，彼此算是有了一定的交情，但对方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幼年经历和盘托出。
沉吟了下，钧天没有操之过急，将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同时，他心中又有了一个猜想，他觉得此无起不一定是一个高度相似的彼无起。
既然存在轮回，且通过天坑得以验证，而天坑又与无起的陨落有所关联。
若是将这些相互间串联到一起，很难不让他阐发联想。
几人都注意到了钧天面有异色，也看出了他有话要讲，但并没有说出来。
无起笑道：“秋，熟也，我以此描述，只是作比罢了，你们看这些失去了灵性的真灵之沙，像不像是一颗成熟的种子？被收割，被播种，再被收割，再被播种，如此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哈哈。”
钧天大笑，道：“起兄说得是，实不相瞒，当年我构建的洪荒研究所就是这种形式，在收割与播种之间收集我所需要的数据。”
“用这种手法的人很多，对了，若是以此来推，是不是说在天界之中也同样存在一尊或者是一群庞然大物，天界就是其实验室，而我等实际上同下界之人并无两样？”审判天君说出心中猜想。
“呵呵，审判道兄杞人忧天了，这种事谁说得清楚，恐怕也唯有那些真正踏足无境的人才能够找到答案，再或者你所说的那批人就是无境存在。”
无起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对了，我在变界游历之时，曾经听闻在多年前这方地界也曾出现过亡者墓地，且不止一次，而且貌似还有大佬现身说法，提到了另外一个与之相对应的名词，天君摇篮。”
“天君摇篮？就是说天界自然诞生的那些天君包括你我在内，都是出自那天君摇篮？”
“不不不。”
无起摆手，“你们可能出自这个理论上的天君摇篮，但我不是，我来自下界，哈哈。”
“起兄真乃博学，着实让人佩服，相处不过十年，就让我等停滞了不知多少年的智慧之火暴涨，看来有机会我等也要外出游历一番，反正有世界地图在手，再也不怕走丢了。”审判天君感慨。
“难说，难说，有世界地图一样会走丢，我就曾经丢过好几次。”
“呃……”
闻听无起所言，几人全都笑了，这还真是实践出真知，料想其游历那些年必然经历了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
“走吧，我们去素界拜访一下，暂先不予表态，先打探一下他们的处境再说，或许我们之前的担忧是多余的。”永恒天君招呼几人，打算素界一行。
“对了，起兄，还要麻烦你隐藏一下，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另一个无起陨落的消息素界也是知道的，若是传到了变界或者劫界，恐怕……”
钧天适时提醒，但并没有说太多，他知道对方肯定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