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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界。
界如其名，并无特色，只是比兼界稍微大上一点，当然这还是就以前的兼界而言。
此时，几人慢悠悠赶路，已经抵达探索区边缘，尚未招呼，就将万古天君亲率大队人马出迎，规模极为隆重。
“哈哈，列位道友真乃好兴致，本以为你们只会来一人或是两人，却没想到会倾巢出动，这若是换成其他世界，恐怕会吓一跳，知道的是两界亲近，互相走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兵压境呢。”
“冒昧，冒昧，主要还是万古道友之前所说之事太过重大，是以我等才会这般重视，若有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审判天君踏前一步，与万古天君寒暄，客套之后，双方均作了一番介绍。
与万古天君同来的两尊至高领袖分别为本来天君、不朽天君。
本来天君是一副少年形象，模样青涩，一脸腼腆，甚至连嘴角的胎毛都清晰可见。
不朽天君并非人形，而是以一座丰碑示人，每当言语，都会有神文显化。
待双方见礼完毕，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素界，钧天等人被引到了一座天宫之中。
此宫名为长夜宫，乃是万古天君道场，取自万古悠悠，难逃长夜之意。
很快，仙珍灵液全部奉上，几大领袖围坐一桌，彼此之间并无主次之分，就此进入主题。
“几位，相信经过多年考察，你们对变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不知考虑得如何了？”
“不急。”永恒天君摆摆手，饮了一口道茶，道：“不知战争道友、极道道友现在何处，为何不现身一见？”
“这……”
万古天君稍作停顿，继而苦笑：“实不相瞒，他二人往变界勤皇，已走千年，尚未归来，目前素界至高领袖仅有我三人主持大局。”
“哦？”永恒天君诧异道：“莫非变界内乱已经影响到了这里不成？”
“不，此乃是我素界商议之后做出的决定，而今变界内乱，纷争不休，既然我界已经成为了变界附属，那么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有义务帮忙平定叛乱。”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界是想压一次宝，赌一次大的，成则有从龙之功，败则……”后面的话永恒天君没有点破。
“败则等待清算。”不朽天君接过话来，而后他继续道：“几位可能对变界的理解并没有我等深刻，实际上纵使清算，后果也远没有想象的那般严重，若是诞生新主，其一般也会以怀柔安抚为主，毕竟变界的外敌也不少，届时只需表明一下态度，更换一个立场，其也不会过度为难。”
“怪不
得，怪不得，看来我界无论是对变界还是天界都还尚缺一定理解。”永恒天君点头称是。
“那几位道友此行的意思是……”万古天君问道。
“我等派出去的考察团尚未回归，只有些许消息传回，目前仍处考虑之中，正因为急不可耐，故才联袂而来，想从几位道友这里了解一二。”钧天开口。
“哦。”万古天君点点头，道：“恕我直言，几位还真需要重新考虑，若是换成平时，当然是早作决断为好，但今时不同往日，变界内战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其对附属势力的统治力会有所减弱，因为个别新近加入且不站队的小界不一定会与劫界这样的大界开战，除非也和我界一样，加入之后直接站队，并安排人手开赴前线。”
钧天拱拱手，“道友之言，句句肺腑，看得出你们的确是拿我界当朋友，为朋友着想，说实话我界人才凋零，已经再禁不起折腾了，是以无论是站队还是勤皇，都不符合当前利益，这个问题是应该再考虑一二。但还不能一口回绝，因为形势随时会变，说不定什么时候时机突然就成熟了，所以还需要道友牵线搭桥，万望道友彼时切莫推辞才是。”
“几位放心就是，无论你等何时打算加入，我万古天君都可以帮你们联系，此除了两界友谊之外，也附和我素界利益。”万古天君拍胸脯保证。
“大善。”闻言，场中领袖俱露出了笑意。
真理天君道：“适才我等来时，曾路过天坑，稍作停留缅怀了一番，不由感叹无限天君这等人杰，我想请问一下三位道友，究竟何谓无限？”
三人对视一眼，本来天君道：“无限，没有起点，没有终点，除此之外，一切种种，全部包含在内，也包括无限本身。”
万古天君道：“无限，即无限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可以说是注定，但又不注定，二者交叉，衍生种种，谓之循环不循环。”
至于不朽天君，他没有言语，只是在他的碑体之上呈现了两个大字，无境。
三人论述完毕之后，纷纷看向真理天君，本来天君道：“不知真理道友以为如何？”
“高论，高论，我也曾钻研过一段岁月无限法则，说来惭愧，相比你们三位实在浅薄，浅薄得不值一提。”
“哪里，道友过谦了，实不相瞒，我三人论述皆非各自见解，而是全都出自无限天君之口，初时并不理解，直至其陨落之后，方才有所明悟。”
“无限天君真乃奇人，不知无境二字当作何解？莫非指的乃是传说中的那个无境？”
这一次不朽天
君开口：“此乃无限天君陨落之前所言，其没有细说，我等看法与道友一致，也觉得他所指的乃是境界，我们推测，他应该是看到了前路，从无限种可能之中，提前看到了一条路，一条至今无人踏上的那条路。”
“对了，敢问几位道友，贵界的随机天君，在陨落之际可曾留下什么话语？”
“无境。”钧天沉声道。
“什么？道友是说随机天君也提到了无境？”三人大惊。
“不错。”
钧天点点头，“随机天君与我乃是故友，彼此交情深厚，他在陨落之际告知我等，他踏上了一条新路，似乎是一条通往无境之路，可惜这条路不完整，有缺陷，亦或是存在什么阻碍，正是源于这些原因，方才导致他最后的陨落。”
“唉。”
闻言，万古长叹，“看来他们二人走的应该是一条相同的路，据我界出访变界的使者回报，在变界之内，也存在天坑，料想彼此当有联系，此次战争、极道二人前往变界，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探一下那里天坑的虚实，说起来，你我两界俱出现这等人物，其中可能存在蹊跷，决不能偶然视之，还希望几位认真对待才是。”
“有道理，对了，关于天坑，我等有一个发现，不知几位道友可也有关于这方面的研究？”
言语之间，钧天将天坑可以分解天君，能够剥离真灵之沙的发现讲了出来。
除此之外，他还将由此推导出存在轮回的观点也讲了出来，摆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实际上，他这可不是没心没肺，相反算计极深，采用的乃是以退为进之法。
之所以摆出推心置腹的姿态，是想让两界的关系更进一步，未来一旦劫界发难，他们也可来此避难，暂缓燃眉之急。
再者，这也不算是什么机密，就算不告知对方，对方恐怕也能研究出来。
“我等的确有相关研究，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关于轮回的结论尚未得出，不知道友如何肯定？”本来天君问向钧天。
“此乃我当年探索天界，在一处未知区偶然得到的，请几位道友过目。”钧天又抛出一记炸弹，送出了几粒真灵废沙送给万古三人。
当然，关于来源，他撒了一个谎，不过这对于轮回课题来说倒也无关紧要。
如果说之前三人还能平淡视之，那么这一次他们的神情就有些精彩了。
同钧天等人得到真灵废沙时一样，他们表情凝重，各自沉默，对着废沙审视个不停。
至此，殿内陷入沉寂，没有人再言语，只是各自盘膝打坐。
如此过去三日，殿内传出大笑，几人又像之前一样攀谈了起来，一连又持续数日。
直到这一日，只见永恒天君道：“兼界危机尚未解除，我等不便久留，当速归，反倒你界清闲，不妨常来做客。”
“一定一定。”万古天君道：“你界正在改革，此正是我等需要学习的地方，若有空隙定然拜访，再有，而今两界既已正式建交，之后可互派使团，虽然不可摆在明面之上，但暗中设立相关机构还是很有必要的。”
“自然自然。”永恒天君笑了，“依我看，使团可以通商为名，两界互通有无，且除却高层之外，其他个人也可互动，道友以为如何？”
“大善大善。”三人称善，而后率队相送，同来时并无两样，礼仪十分周全。
少时，钧天等人来到界外，待确定素界领袖俱已回归之后，方才就此启程。
七绕八绕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地，此地正是他们事先与无起约定好的据点。
然而，等待足有半年，依旧不见无起，这让四人不由得眉头紧皱，感觉到了不对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