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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浮生记 正文 第一百一八章 一人千面 剑阵神威

作者:张十三画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6-12 21:54:0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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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缓行靠岸,金不乐背负着狭长的木匣,立于船头,云梦海的水汽**了他的衣衫。他身后默默站离着四人,个个气息苍劲凝练,双目英华氤氲,显然是绝顶的高手。他望着屹立着数百座剑碑的火焰岛,肃然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轻松。

    见岛上有藏剑阁弟子向这边行来,他回首对四人感激道:“既已至此,不敢再劳诸兄费心,来日金某必登门致谢。”四人微微点头示意,并没有多余客套的话,然后转身返回船舱。金不乐遂即下船迎向藏剑阁的弟子,道明身份,称来见自家掌门。

    若是放在以往,藏剑阁以铸剑为业,自是不拘来者是何身份,只要携带了铸剑之材,皆开门迎客。然今时不同往日,藏剑阁主下发严令,日日派弟子巡视,严禁身份可疑之辈进入火焰岛,而金不乐自然非属身份可疑之人。

    藏剑阁弟子在前领路穿过一座座剑碑,金不乐于途中发现岛上处处严阵以待,人影熙熙攘攘,弥漫着紧张而急迫的气氛,不由问道:“岛上可是出了什么事?”领路的弟子稍稍一顿,忧虑道:“近来岛上突然冒出来一个杀人恶魔,敝阁已有不少弟子惨遭毒手。”

    金不乐闻言大觉震惊,藏剑阁一向独善其身,怎会招致血光之灾?况且现下岛上高手荟萃,任凭天下何等高手也难长久行恶,那么会是什么样的杀人恶魔竟能在雪鸿这等宗师的眼皮底下逍遥法外?他随即问道:“岛上有这么多高手,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杀人狂徒?”

    那弟子下意识左右张望一眼,解释道:“金先生有所不知,这凶手易容之术极为了得,每次现身都顶着阁中师兄弟的面孔,令人防不胜防。此凶武功极高,出手又极其谨慎,好几次都从雪鸿前辈的眼前逃脱。如今,还不知他隐于岛上何处?”

    金不乐闻其描述,陡然双目圆睁,脱口道:“慕容太阴!”那弟子懵懂道:“金先生说谁?”金不乐迅速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色,然后竭力压制内心的悸动,平静道:“没什么。还请小兄弟快一些,我需要马上见到掌门。”

    那弟子颇知分寸,不再出言追询,安静地在前带路。行了一里路,迎面又走来一位藏剑阁弟子,张口便道:“杨师弟,阁主正召你前去,你快快前往洗剑池。”杨姓弟子露出为难之色,然后决定道:“多谢李师兄相告,待送金先生得见云掌门,我便立即去见阁主。”

    李师兄热心道:“师弟不必为难,我帮你带金先生过去,你先去洗剑池,别让阁主久等。”杨姓弟子迟疑道:“怎能麻烦师兄,我还是稍后再去见阁主。”李师兄佯怒道:“跟我客气什么,你近来怎么如此生分?”

    杨姓弟子思索着走近李师兄,忽然冷漠道:“多事。”短促的言语未落,一道雪亮的剑光在李师兄的瞳孔中乍然划过,当是快如流星,然后他便无声地倒在血泊之中,脸上凝固着惊愕的神色。

    此处人迹较少,杨姓弟子骤然杀人并未惊动他人,他满不在乎地挥了挥剑,貌似要甩掉剑上的血迹,然而他方才出剑太快,剑上根本未沾鲜血。金不乐淡淡地望着杨姓弟子,不见丝毫异样之色,平淡道:“你这是干什么?”

    杨姓弟子答非所问,认真道:“把东西留下,我可以饶你一命。”金不乐觉得好笑又有趣,他如常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藏剑阁弟子,知道费再多的唇舌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们对彼此来说是江湖客,而非生意人,“买卖不成仁义在”那一套是行不通的,最终谁也不会让步,于是金不乐只报之以戏谑的笑容。

    杨姓弟子也没有诚意给金不乐考虑的时间,他不愿久耗于此,于是当机立断,一挽剑便向金不乐攻去。他的身法快如鬼魅,转瞬间逼至近前。方才他骤杀李师兄出其不意,倒还不觉得什么骇然之处,此刻金不乐方才惊觉此人是位可怕的剑客。剑气貌似没什么惊人的气势,但剑上叫嚣的凌厉却格外令人惊悸。

    金不乐维持着面上的气闲神定,挥舞着宽大的衣袖卷向杀来的剑,衣袖飘飘如柔软流云,然剑锋所及之处,却未出现衣袖破裂的场景。杨姓弟子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几剑之后方才接受锋锐剑刃被衣袖所挡的事实。

    这是金不乐的成名绝技铁袖流云,看似柔软的衣袖由特殊材质制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偏偏又柔软轻盈。铁袖舞动,横扫一片,极其擅长封挡住利器的进攻,金不乐凭此绝技足以在江湖上占据一席之地。

    剑与袖僵持中,金不乐渐渐发现杨姓弟子的剑法不类中土,少机巧变化,奉行至简之道,威力格外犀利霸道,若非自己有一双铁袖,在防御上颇有独到之处,只怕非是他敌。杨姓弟子见无法一举拿下金不乐,忽地如置气一般将长剑一抛,然后挥掌攻来。

    金不乐大是不解,对方此举舍长以求短,实在大违常理。当那双手掌拂在铁袖上,本来充斥着强横劲力的铁袖好似被风吹动的流云,骤然四下奔散,露出金不乐大开的中门。金不乐惊骇飞退,杨姓弟子此掌太过诡异,竟轻易破了他的铁袖。

    杨姓弟子吝于给他喘息的机会,影动随形,如跗骨之蛆,紧紧咬住不放。金不乐震惊于对方莫测的修为,若非如此,他掌中凝聚之势也不会这般动人心魄。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快,距离一寸寸拉近,金不乐只觉那双手不离自己左右,透着一股令他背脊发寒的力量。

    杨姓弟子掌中流动着一团劲气,即便金不乐有深厚的修为,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他心知行家出手,自己处境艰难,只得勉强护住周全,望拖延时间,惊动岛上高手来援。然而杨姓弟子却不想给他这个待援的时间。

    两人你追我赶间,杨姓弟子终于觅得良机,挥掌扫向金不乐的胸膛,虚空似乎也随之凹陷。金不乐情急之中陡变身法,在毫厘之间堪堪避过杀招,但他的胸膛仍被些许掌风扫中,顿觉一股奇怪的力量侵入肌肤,痛楚如潮水般涌来。

    他却顾不上身体的损伤,因为胸前的绳带也被掌风切断,背负的木匣顿时向地上落去。他惊疑不定之时,杨姓弟子又变掌急攻他的要害,这一回他却是无路可退。就在内忧外患齐齐发作的时候,他急中生智,反手抓住下落的木匣,然后从后提至胸前挡住攻来的手掌。

    木匣骤受掌力侵透,瞬间碎裂成片片木块,金不乐趁着余力的涌势,迅速拉开距离。杨姓弟子似是被什么打断了继续进攻的计划,盯着一地散落的木块,此外别无他物,惊怔道:“东西不在你身上?”

    金不乐双袖重叠垂下,平淡道:“我是一个生意人,也掌管着几家镖行,对于重要的镖,总不能太过招摇。”杨姓弟子顿时眼中冷光如刀,嘴角弯着一抹寒浸浸的笑意,探掌向金不乐压来,这一回金不乐即便拉开了距离,却竟是避无可避。

    金不乐别无他法,只得舞动一双铁袖硬撼,然而掌势凶猛袭来,铁袖纷纷辟易。手掌势如破竹,骤然再入尺余,距离金不乐的胸膛仅剩三寸,虽是隔空相对,但他已然被掌中的劲气扫中,怪力猛地钻入他的胸口,他陡觉真气一泄,恍似置身于冰火两重天。

    时至此刻,金不乐才意识到杨姓弟子真实的实力是何等可怖,当对方知道被他愚弄而生怒出手,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他引以为傲的铁袖流云不过是个笑话。这,才是可望不可即的高手,这,就是他们要面对的敌人。

    只要杨姓弟子再进三寸,纵使金不乐不当场殒命,也会重伤垂死。突然一道破空之声在耳畔响起,杨姓弟子余光扫见左侧一柄剑凌空直射自己的太阳穴,不得已只得抽身躲避,然而那柄剑急变方向,继续呼啸杀至。

    金不乐总算捡回一命,抬头瞧见远处三五人影疾若闪电,呼吸间便奔至近前。一位普通老者掠至他的身后,伸手扶住他摇晃的身躯,一股浩瀚而锋锐的内息从背心透入,狂扫他的奇经八脉,身体里那股古怪的掌力被逼出体外,胸前的空气中传出爆裂的声响。

    云峥御剑继续进攻,而杨姓弟子有恃无恐,仅凭一双肉掌与之正面相抗,隐隐占据上风。这时一位雪袍老者缓缓拔出乌墨长剑,那杨姓弟子在战局中瞥见,面露一股恨意和不甘,倏然抽身远遁,借助剑碑和附近的地势,轻易甩开螭龙剑的凌空追击。

    雪袍老者化作一道雪影向其追去,须臾间便不见了身影。不大会儿,他便无功而返,无奈道:“此人专往人多的地方逃窜,混在藏剑阁弟子之中,眨眼间就辨不出真身。”云峥皱眉道:“这人潜在岛上终究是个祸患,就算将岛上所有人聚在一处查个遍,只怕也找不出他。”

    他询问了金不乐的伤势,又为他介绍几人的身份。雪袍老者即是享誉盛名的天山奇人雪鸿,出手救治他的普通老者是龙门掌门木青龙,另外几人都是藏剑阁主事之人。几人返回居住之所,金不乐依次见到了岛上客居的其他人。

    诸人坐定,云峥开口道:“金先生这次受累了,若非我们事先通信筹划,只怕会被那贼人得逞。”金不乐已无大碍,笑道:“掌门客气了,这也是金某分内之事。不知那纯钧剑可拿到了?”

    云峥颔首道:“先生前脚一下船,我们后脚便从船上取了剑。”金不乐如释重负道:“幸好此次不负张公子之托。”纯钧剑事关五行周天剑阵,若是张元宗亲自送至火焰岛,途中自然不惧他人觊觎。

    金不乐却没有这样的底气,只得由他玩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过此次又有所不同,就算被人猜破是局,只怕最多会认为他是以自身为饵吸引居心叵测之人的注意,暗中另外遣人送走纯钧剑,却想不到剑还在此行之中,只是没放在他的身上而已,此举可谓胆大。

    一旁张水衣忍不住问道:“我大哥他人呢?他为何未同先生一道回来?”金不乐回答道:“张公子等人从九幽山一路到了子陵渡,恰巧我刚收到一条昆仑、天山大战的消息,张公子闻讯之后,已经赶往西域。”

    昆仑、天山远在西域,两派争斗之事需要不短的时日才会传至中原武林,若非云家生意人脉四通八达,也不会这么早知晓此事。云峥接话道:“我与先生通信,得知这件事后,为让纯钧剑安然送至,遂定下计策,我担心贼人暗中窥测,所以并未告知诸位。”

    诸人无法指摘他此举有何不妥,现下昆仑、天山大战怎及得上整个中土的安危?那潜藏在火焰岛的凶徒出现得太过突然,若是蓬莱人行事,显得有些不合常理,但诸人不得不重视,五行周天剑阵是他们保护血祭人选的唯一办法,不能出现差错。

    顾惊仙、苏航、秋水音虽非天山之人,但他们此时担忧地望向自己的师父。雪鸿出自天山,又曾是天山的掌门,可谓渊源难断,如今天山同昆仑争斗,他只怕难像以前一般置身事外。苏航开口道:“我们愿陪师父回天山。”

    雪鸿感受到弟子殷切的目光,沉吟道:“如今是什么时候,别不知轻重,你们哪儿也不能去,好好待在火焰岛,全力应对蓬莱的阴谋。张公子既然已经赶往西域,我相信他能化解这件事。”

    木青龙微微摇头道:“雪鸿兄高看元宗了。如今五剑业已聚齐,剑阵即日便可布成,我等再也不惧蓬莱出手。天山都是你的徒子徒孙,难道你还真能放任不顾?还是回去瞧一瞧为好。”此言说中雪鸿的心思,他最后思虑道:“先解决岛上那人再说。”

    金不乐忽道:“张公子让我带话给诸位,前魔教长老慕容太阴,是潜伏在九幽山的蓬莱奸细,很有可能是蓬莱长老一流。她是魔教三鬼的师父,也是一位易容变化的高手,让你们务必多加小心。”然后他将所知的一切尽皆告知诸人。

    魔教这位长老极其低调,甚至少有人知道她是三鬼的师父。她以袭杀玉九重闻名江湖,外界只以为她是正道隐世高人,未曾想却是蓬莱奸细。云峥揣度道:“无相鬼已死,慕容太阴这么多年又潜在九幽山,其千变万化术不会有别的传人,那么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苏航质疑道:“她既然出自蓬莱,保不齐蓬莱还有旁人也会此法。再说如果这人真是慕容太阴,其修为不应只有此等水准。”金不乐沉声道:“这人一直在隐藏实力,发现上当后,我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其实力不可揣测。”

    木青龙点头道:“现在想来,金先生身体里古怪的掌力,忽冷忽热,确属烈火寒冰掌的真气。”雪鸿也附和道:“此人每回都故意逃避,我与之虽未正面交手,但觉得其修为不弱于我。”

    有此佐证,那么潜在火焰岛的易容高手十有八九就是慕容太阴。诸人聚集一处本是为了防备蓬莱痛下杀手,未曾想蓬莱的人业已潜在藏剑阁。金不乐疑惑道:“若此人真是慕容太阴,那么她要杀我可谓易如反掌,却为何不尽全力?”

    云峥顺着金不乐的思路,忧虑道:“蓬莱理应不会乐见剑阵布成,慕容太阴既然事先认定纯钧剑在先生身上,那么她应该会竭力杀人夺剑,为何要有所保留?难不成我们分析有误,此人不是蓬莱的人?或者他们正酝酿什么阴谋?”诸人皆沉心思索,也未想明白其中的关窍。

    翌日,金不乐乘船离岛,他的身体既已无碍,自然不能久待于此,罔顾云家的生意。傍晚时分,简文鼎风尘仆仆登岛,带来了一则紧急的消息。蓬莱业已知晓诸人藏身于火焰岛,希冀借助藏剑阁的五行周天剑阵,此阵非人力所能抗衡,蓬莱已然着手施展雷霆手段。

    蓬莱知道诸人藏于藏剑阁的意图,诸人已不觉奇怪,除了关心蓬莱会采取怎么的手段,他们还关心蓬莱的行踪。云峥问道:“我广撒眼线也未查出蓬莱藏身之处,整个江湖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简宗主既然能够得到消息,是否得知他们的据点?”

    简文鼎摇头道:“恐怕要令诸位失望了,蓬莱此回孤注一掷,行事相当小心。我并非蓬莱长老之流,所知有限。若一线天动静太大,定会被他们察觉,这一回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探知对你们不利的消息。”

    诸人皆觉他言之有理,蓬莱经营并非孩童嬉戏。云峥沉声道:“蓬莱又想干什么?”简文鼎担忧道:“一线天的眼线临死前只来得及传出四个字。”云峥忙问道:“哪四个字?”简文鼎一字一顿道:“‘火山爆发’,除此之外一概不知。”

    诸人心中皆默念“火山爆发”这四个字,火焰岛确实有一座火山。藏剑阁安身立命于此不知多少岁月,自然知晓这火山的危害性,然它也平静了不知多少岁月,带给藏剑阁的是铸剑的优势。火山爆发这种与自然相关的现象,非人力所能为之,那么蓬莱到底想做什么?

    这时梁临川开口道:“近来我研习龙门前辈留下的札记,对万象搜灵阵的原理有粗略的了解。火山与地脉相连,如果在地脉龙穴处布设阵法,打破地火岩浆的平衡,自然可以引起火山爆发。”

    简文鼎恍然道:“张听柏擅长堪舆之术,寻龙定穴不再话下,再由公孙纯阳布设阵法,那么火山爆发便不是天方夜谭,真是好一招釜底抽薪。”雪鸿皱眉道:“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只怕不能再选此容身。”

    沈睿紧锁眉头道:“我一直觉得许多事都存有疑点。简宗主曾说张听柏占卜星象透露浩劫短则三年,长则七年,如今蓬莱步步紧逼,是否为时过早?慕容太阴屡杀阁中弟子,抢夺纯钧剑也显得有些敷衍,她此举有何深意?”

    “如果蓬莱现下真得有此筹划,一旦火山爆发,要不是我们事先得到消息,难保不会出现逃不出去的情况?你我化为灰烬,到时候用什么布设阵法?他们蛰伏海外千年之久,行事怎会如此鲁莽?”

    沈睿此言一针见血,诸人越想越觉得整件事的背后酝酿着一个天大的阴谋。简文鼎黯然道:“蓬莱机密就掌握在那几人的手中,可是我身份有限,无法探知更多。”云峥缓和道:“简宗主自谦了,若非您探得消息,我们只怕对危险还懵懂无知。”

    简文鼎点头承情,又道:“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都应该未雨绸缪,想想现下该怎么办?”云峥疑虑道:“不管火山爆发是否子虚乌有,我们都需采取措施。可是如果我们离开火焰岛,岂不暴露在蓬莱的魔爪之下?”

    简文鼎疑惑道:“难道五行周天剑阵不能护你们周全?”诸人皆抬头向梁临川望去。梁临川思索半晌,最后道:“剑阵奥妙无穷,或许能够镇压火山,但我没有十全的把握。不过就算与公孙纯阳斗阵,凭此剑阵也能拖延一二,倒是足以让岛上所有人离开。”

    诸人闻言皆是心思一动,卫承景插口道:“五行周天剑阵的初衷就是为了镇压火山,只是敝阁从未有机会布成此阵,因此不知其效用如何?”简文鼎持积极态度,道:“想必不是空穴来风。”

    梁临川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莫子虚,斟酌道:“囚龙寺的大须弥阵能够感应阵中之人的气与意,如果我以造化棋盘同剑阵相配合,或许能够达到同样的效用,到时候找出慕容太阴不再是难事。”

    雪鸿与木青龙交流了一下眼神,道:“与其我们离开火焰岛直面蓬莱,还不如先布成五行周天剑阵,来个以静制动,说不定能够抵住公孙纯阳。现下不知蓬莱进行到哪一步,以五剑补齐阵法,刻不容缓。”

    卫承景作为藏剑阁的阁主,近来承受着莫大的压力,如李姓弟子被杀一般的状况屡屡发生,他感觉到敌人的神秘和陌生。现在也只有补齐剑阵,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焦灼。此时他忽又犹疑道:“剑阵一旦布成,便不能再自由出入,否则会被剑阵绞杀。”

    诸人闻弦歌而知雅意,若真是与世隔绝,必定会影响岛中的生活。梁临川淡笑道:“但请阁主放心,我会为火焰岛开通一道生门,当不至于断绝通行。”卫承景知其是阵法大家,闻其所言,笑道:“如此甚好。”

    接着,卫承景吩咐主事者传令下去,禁止阁中所有弟子晚间随意走动,否则有性命之忧。待明日一早召集弟子于洗剑池,统一传达岛上今后的安排。待诸事俱了,卫承景夤夜带着诸人前往剑阵的中心。

    剑阵中心的五座剑碑同其他三百六十座别无二致,辨不出彼此,分列东西南北中,是整座剑阵的核心。经过无数年风雨侵蚀,剑碑陈旧却完整无缺,座座十丈左右,立于碑下只觉自身之渺小。

    几月的时间内,梁临川着力研究这座剑阵,深知其伟力,又惊其精微。剑阵聚集岛屿以及云梦海的自然之力注入剑中,剑与剑相激相涨,将剑势推至无限大,威力不可揣测。诸人停在近处,卫承景解释道:“剑碑顶上有一道缝隙,将剑插入其中便可。”

    于此,雪鸿持湛卢于中,木青龙持纯钧于东,晏无情持巨阙于西,卫承景持胜邪于南,云峥代鱼清池持鱼肠于北,方位暗合金木水火土。五人纵身上了剑碑之顶,垂眼只见正中苔藓堆积间,果然有一道两指宽的缝隙,幽秘不知其深浅。

    苍穹幽深,双月竞辉,如昂藏广阔的巨人睁开的双眸,正深邃地俯视着山岳大川,璀璨的北斗七星是他耀眼的点缀。天现异象,整个江湖渐渐物议纷纷,谈及双月七星,或多或少有一些惶惑。

    夜空光华漫天,落在剑碑及诸人的身上,周围的烛火也变得暗淡。五人依卫承景所言,剑锋出鞘,垂直缓缓插入缝隙之中,直没剑柄。陡然间,好似有一阵潮汐在剑碑之间奔涌,恍惚可见月华星辉在岛中流动。

    五人各觉一道浑厚的剑意从缝隙中腾起,整个身体都沐浴其中,剑意如同脉搏一般跳动。以此同时,以己为中心,四面八方有无数道剑意与己呼应,沉浸在一种玄妙的境界中,心中豁然开辟了一片天地。

    忽然间,百剑齐鸣,惊醒了如痴如醉的五人,岛上的弟子有感,皆心生惶恐,默想阁主之令,不敢擅自外出。清醒的五人从剑碑上掠下,不消多说,上古五剑果然能够凌驾诸剑之上,补齐剑阵。

    梁临川盘坐在湛卢剑碑之下,造化棋盘平放在膝前。夜光落在棋盘上,氤氲着朦胧的光晕。黑子轻落,星星点点,意归窍穴,念及于棋。他如老僧入定一般,与外界斩断联系,双目如瞽,唯以心观之,皆是虚无的世界。

    诸人见状都不敢打扰他,猜想他正在以造化棋盘同剑阵融合。剑阵似是某种生命在慢慢苏醒过来,微弱的呼吸开始一点点强劲起来。诸人隐约感觉到周遭发生某种莫名的变化,却是茫茫然无所得。

    梁临川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兴奋之意,拈起两枚黑子同时落下。刹那间,岛屿远处传来一丝呼啸之声,紧接着虚空中传来一阵震颤。梁临川露出些微的不解和惊诧,紧接着再落两子,呼啸之声和虚空震荡更胜方才。

    过了半晌,呼啸消弭,震颤归宁,诸人隐隐猜测出方才发生了什么。莫子虚沉声问道:“如何?”梁临川抬头缓缓道:“我们都太低估此人了,其已破阵而出。”诸人闻言皆是一惊,五行周天剑阵竟留不住此人!那么它还能与蓬莱抗衡吗?

    梁临川却未露失望之色,淡淡道:“初驭剑阵,难免晦涩。不过此人即便逃脱不死,只怕其伤今后也不能痊愈,剑阵的剑气会一直留在她的体内。”诸人不由又是一愣,如此说来,五行周天剑阵并非虚有其表。只待梁临川融会贯通,必能再盛其威。

    黎明晨曦初露,卫承景对阁中弟子一阵耳提面命。事毕,梁临川带着诸人通行无碍,在岛屿东南角发现一片血地,那血迹一路直到岸边。观这洋洋洒洒的血量,见者暗忖,若不死纯属侥幸。诸人心中多了一分底气,又生出几分慨叹。

    此时木青龙微笑道:“既已见血,剑怎能还藏于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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