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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浮生记 正文 第十八章 元宗出招 云峥出场

作者:张十三画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17-03-01 14:12:04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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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大派环视中,吴连城飞身一剑,令人惊叹,就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只是角度诡异地刺出一剑,但是慧明、妙真之流已经看出,他游刃有余地变化了七种剑招,以最少破绽和最凌厉的剑招击向张元宗,剑锋之上是刺耳的啸声。

    就在众人猜测张元宗如何应对之时,他竟然潇洒地转过身去,背对长剑,似是不屑一顾,顿时楼下一片寂静,接着一片哗然,慧明、妙真等四人都被惊得站起身来,连莫忆也是惊诧地望着面前一脸淡然的张元宗。

    吴连城被眼前之事和众人的哗然,惊得心中咯噔一震,接着他眼中狠厉之色涌出,剑招倏然变化,欲至张元宗于死地。张元宗犹如闲庭信步,执酒邀月的清雅之士,浑不在意,就在长剑及体的千钧一发之刻,他随意地向后一挥手,简单平凡,犹如向远行的友人告别。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吴连城只觉得对方随手一挥,化作盖天黑幕,眼前没由来的一暗,立即自己所有的杀招被封锁,一切凌厉的攻击皆化为无形。一股惊天的力量轰然击来,铺天盖地包裹了自己,他犹如溺水者,亡魂大冒,只有无能为力地闭上了双眼,掩饰其中闪烁的恐惧。

    吴连城就这样在众人充满惊骇的眼中颓然落下,天山弟子慌忙上前接住,结果如遭电击,惨哼传出,竟是双臂骨折。而吴连城不可避免地摔在了地上,钝声传出,顿时五脏六腑犹如绞碎一般地疼痛,接连吐了三口鲜血,已是奄奄一息。

    整个楼下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众人被惊得还未缓过神来,吴连城手中的长剑“蹦”的一声脆响碎裂成几段,此声犹如在众人的心中又狠狠刺上一剑。慧明、妙真等人眼露惊惧之色,甚至连本应幸灾乐祸的谢东来业已恐惧盈心,哪还有心思去计较昆仑与天山的隔阂。

    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竟然在这一刻展现了如此恐怖的实力,这是神魔一般的手段,任何人皆不由冷汗直冒,心中忧惧。死寂一直长久延续,也无人敢走动或离开,张元宗转过身来,对着萎靡不振的吴连城淡淡道:“看在天山故人的面上,今日不取你性命。”

    因为莫忆的师父乃是天山曾经的掌门,所以张元宗才说出此言。天山弟子闻言满腔惊疑,难道此人竟与天山有旧,如此出头招惹于他,真是又惊又悔。好在对方放言放过己方一马,已是老天开恩,岂敢还有他言。不过天山弟子心中憋屈至极,天山何等倒霉,连连遭逢大难。

    虽被张元宗的武功所慑,但是五大派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惊魂稍定之后,心中又开始计较起来。暗中皆下了决定,一定要告诫门中弟子轻易不要招惹此人。张元宗又道:“天山吴前辈主动与在下切磋,不慎受伤,但江湖人比斗,受伤也在所难免,还请天山诸位不要放在心上。慧明大师,你说是不是?”

    慧明心中五味杂陈,可是张元宗似乎就是要拉他下水,只好无可奈何道:“所言有理。五大派也并不想为难施主,若是有得罪的地方,俱是心忧天下所致,还望施主海涵。”张元宗微笑道:“在下相信大师所言为真,也想与诸派交好。”

    诸人心中不由一阵腹议,此人几乎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人物之一,若是与其交好,定是没有坏处,甚至会受益不浅。虽然他的言语有些逾越,但这就是高手的风范,自信而强势。这时候众人再也没有同他理论的心思,他的话无不正确,正好应了张元宗那句“道理永远都在强者手中”。

    “云家大公子到!”突然人群外传来一人的唱喝,众人心中俱是一惊一喜。云家世居武林源,手眼通天,如今五大门派因红衣魔女之事齐聚于此,他们岂能不知,定会派人前来,可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云家的大公子,那可是云家未来的掌门,身份之高可比慧明等人高出不知多少。

    众人纷纷避让,刹那间让出偌大的空处来,慧明等人也起身迎接。只见二十来个云家弟子陆续走了进来,言行有度,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谦恭而自信的神色,他们的衣衫上都绣有云彩,这是云家子弟的标志。

    然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当首之人,此人年纪轻轻,弱冠之年,却是器宇轩昂,长身玉立。其面容俊朗不凡,双眉若鹤羽飞扬,眸眼如日月凌空,好一个绝世美男子,当真应了那句美人如玉。

    他从容不迫地缓缓走来,一行一动皆透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仿佛上天给予了他太多,天地间的灵秀都汇聚到他的身上,当真物华天宝,气冲斗牛。他眼中含着笑意,带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无人不惊叹云家大公子果然是举世无双的人物。

    五大派的心中或多或少都因为云家的到来,心中安定不少,张元宗的存在让他们感到太过压抑,但是云家大公子如此惊采绝艳的人物,定能化解此次难堪的局面。谁人不知,云家大公子的天才之名,云家掌门在他十五岁之际就隐居避世,将偌大的家业交于他。

    他强势接掌云家,励精图治,使得云家的名声更加喧天,他早已是云家真正的掌权人。五大派与其他三大世家的继承人,几乎无人可以同其相提并论,因为他实在是太过耀眼,使得其他少年高手黯然失色。

    众人心中不由期待,若是云家大公子对阵神秘的张元宗,结果如何呢?无论如何,云家在武林源毕竟势力滔天,而云家大公子之名也是甚嚣尘上,众人心中皆认为还是云家稍胜一筹,张元宗拥有神魔一般的手段,难道云家大公子不是通天彻地的高手?

    莫忆恍若未闻地站在楼上发怔,他的心神完全因为张元宗的刚才惊世的一招而恍惚。原来自己相识一月的人,竟是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人物,哪里还有心思注意楼下的情况。想到早上他与白魔豪气一赌,不由唏嘘:也许胜负真的难以预料。

    张元宗静立在楼上,淡淡地望着云家大公子走进客栈,他有些好奇到底来的是怎样的人物,连五大门派的前辈都起身施礼。忽然他浑身一震,惊愕地望着楼下光彩夺目的男子。云家大公子抬头望去,眼中的笑意顿时隐去,多了一丝迷惑。

    楼上楼下,两位惊世的青年才俊,一样的人中龙凤,一样的深藏不漏,他们就这样定定相互望着对方,时间的沙砾一点一点滑落,空气中散漫着诡异的气氛。五大派的诸人皆不敢出声,也不敢有所怨言,只能在奇特的寂静中心神不宁。

    他们仿佛化为石像,一动不动,只有那一双亮若灿辰的眼,化为深邃的风暴,似乎要看透对方的前生今世,洞穿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经脉,甚至淹没思想和记忆。整个空间都仿若静止下来,众人感到更加压抑。莫忆终于注意到客栈中的诡异,却仍旧不动神色。

    刹那间,云家大公子和张元宗一同大笑起来,众人顿觉浑身一松,整个客栈都明媚起来。众人心中纳闷地望着两人隔空相笑,那里面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愉悦、兴奋而伤感。一股复杂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化作蚕丝缠绕着众人的心。

    云家大公子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嘴唇动了动,半晌才道:“大哥……”声音中是如渊如海的孺慕之情,是欲言又止的想念。仅仅两个字,却在人群中轰然炸开,神经凌乱,心弦颤动,心中不住呐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恐怖的年轻人竟然是云家大公子的大哥,难道此人才是云家真正的大公子,众人不由一阵后怕。

    为数不多的几人在震惊的同时,心中疑惑消息中说此人名叫张元宗,怎会摇身一变成为了云家大公子的大哥。如此匪夷所思,如此惊世骇俗,这件事只怕会在江湖上惊天秘密,引起新的滔天巨浪。

    莫忆心中一惊,难道云家大公子就是张元宗失散多年的弟弟,可是他的弟弟名叫张兰亭,怎么成为了云家大公子。张元宗并没有言语,望着楼下的年轻公子,就这样静静的微笑,似乎言语都是多余的。

    忽然云家大公子深深作了一揖,恭敬道:“小弟云峥。”顿时所有的人皆没来由的一头雾水,顿时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他怎么突然向自己的大哥自报姓名,这是哪门子奇怪的兄弟,顿时心生放弃思考,任由两人折腾的念头。

    今日之局,越来越不清不楚了,犹如一团乱麻,看此二人的情形,哪还有解决纯钧灵魄的机会。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多是关于两人莫名其妙的兄弟关系,而先前五大门派所论之事似乎要不了了之了。

    此时,张元宗缓缓道:“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我们还能相认。”云峥欣慰一笑,道:“我找了大哥十几年,皆无结果,生怕是体貌变化太大,一次次错过。没想到老天安排我们在此相遇,还能认出对方。这一刻我真的很高兴。”张元宗淡笑道:“我也是。”

    云峥忽而兴奋道:“此处多有不便,大哥这就随我回云家,我们一定要好好畅饮一番,不醉不归。”五大派的人闻言,眉头皆不由一皱,若是云峥要带走张元宗等人,那么众人岂敢阻拦。虽然云峥年纪轻轻,按理属于晚辈,但是实际上他可是同五大派掌门一样的存在,谁人敢在此时叨扰他们兄弟续情。不过纯钧灵魄就此到了云家手中,心中又颇为不舍。

    云峥随意四顾,心中了然,脸色一正,朗声道:“在下已知此间情形,纯钧灵魄之事我自会在武圣殿比斗之后,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诸位还是散了吧。”武夷宫左仲秋此时忙笑道:“云公子一诺千金,我等信服,这就离去。”其他门派也相继称是,五大派的弟子和江湖游侠逐渐都散了去。

    客栈一下冷清了下来,那躲在角落里的掌柜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欢喜店中没有什么损失。云峥命云家子弟先行离去,这是早知屋外情形的巫千雪打开了房屋,迎进众人。张元宗同云峥不由长吁短叹一番,往事历历在目,兄弟之情从未断绝。

    几人相互介绍认识,心中颇有感触,而张水衣昏睡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巫千雪道:“昨日在街上,天山的弟子煞是无礼,虽然水衣和我有些怒气,却也不想生事,也没打算如何,结果他们纠缠不放,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人听来,心中肚明,岂是无礼那么简单。

    巫千雪接着道:“夜里水衣说有事出去一趟,谁知她回来的时候浑身血气,更透射出凌厉的剑气,神色冷酷,双眼血红。如此情形,她定是被纯钧灵魄控制,我只好先用金针刺穴封了她的经脉。待会她醒来会保持清醒,不过今后难再说不被控制。”

    张元宗闻言一脸忧色,当日在游龙镇让张水衣取得纯钧灵魄,竟是害了她,不由心生悔意。云峥一脸严肃,缓缓道:“纯钧灵魄此物神异,虽然江湖中独此一物,少有人知晓它的灵异之处,不过按照张姑娘的情形,她是化魔了。”

    “魔”这一个字重逾千斤,狠狠在心中压下,几人皆脸色大变。张元宗心中早有预料,但是听云峥说出来,仍旧不免内心一震。据说,人的身体里有神、魔、人三性,人生而为人,只有在大机缘之中才会激发神性与魔性,成神成魔。

    此魔,非彼魔,平常江湖中人人呼喝的魔头,乃是指随心所欲、作恶多端的人,他们往往不遵世礼,恣意妄为,甚至蛇蝎心肠,视人命如草芥。然而此言之魔,乃是指丧失本性,守着执念,灵魂被拘之人。人一旦成魔,其言行不得控制,犹如行尸走肉,人已经不再是人本身,而是成为一副被异念操控的躯壳。

    魔,更多代表了黑暗,邪恶,冷血无情,**中很多人物被称为魔头,但是他们所行所为是本性使然,乃是自由之身,与此有天壤之别。九幽山太一教,乃是公认的魔教,但是行走江湖之时,白道中人少有人会主动找太一教的晦气,因为他们并没有真正如魔一般,人神共忌。

    巫千雪忧愁道:“如今,水衣的魔性还未完全激发,她化魔还有自己的意识,所以我还可以让她清醒过来。不过如果水衣化魔超过三次,那么魔性会被彻底地激发出来,那时候纯钧灵魄就会完全控制她,到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云家乃武林世家,底蕴深厚,但是凡人化魔之事几百年难遇,记载虽多,却没什么具体的法子,所以云峥面对张水衣成魔之事也束手无策。张元宗皱着眉头一直思索,事态的严重性超出了他的预料。

    张元宗忽然叹道:“我终于明白当日白魔为何不取走纯钧灵魄,一来以之引起江湖争斗,二来水衣化魔,无论哪种情况,太一教都能坐收渔翁之利。”云峥眉头一皱,道:“这么说,太一教是准备有所行动,江湖即将大乱。张姑娘,应该如何是好?”

    巫千雪道:“目前,水衣不会无缘无故地化魔,需要外界的刺激。只要保持心境平静,就不会再入魔道。”云峥点头道:“那大家这就随我回云家,也好方便张姑娘静养,只要心无纷扰,一时无虞,再说此事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张元宗沉默片刻,然后静声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三人闻言倏然抬头,惊讶地望着他。张元宗垂眸接着道:“我想到练功时的走火入魔,内力是武功的根本,修炼不慎就容易出现心魔,迷失本性。可是你们可听说过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走火入魔?”

    云峥惊疑道:“你的办法是废了张姑娘的武功,没有了武功,她根本就不能化魔。”此言一出,莫忆和巫千雪浑身一晃,武功对于江湖人来说与生命一样重要,怎能说废就废的。江湖门派中也有废除武功,逐出门墙之事,那被废之人沦为平常人,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张元宗沉声道:“内力,运转周身,乃是魔潜行的的依仗,如果没有了内力,那魔也就不存在了,到时候纯钧灵魄犹如死物。”巫千雪眼中愁色愈浓,道:“若是废了水衣的武功,她的一生岂不毁了。”张元宗叹息道:“我怎么忍心看她化魔,沦为万劫不复之地,若是到了那一天,我就陪她回一寸山,此生不出。”此言中尽是深厚的兄妹情义。

    “我才不要被废除武功!”突然传来一声不满的娇喝,原来是张水衣早已醒来,听到了众人的言辞。张水衣恢复了精神,与往常一般无二,她气冲冲地走过来道:“大哥,不要废除我的武功,我宁愿死也不要。”

    张元宗安慰道:“只要你修身养性,不躁不怒,保持心境平和,我也不会使用这个方法。切记你只有三次化魔后还能清醒的机会,一旦超过三次,我只能废除你的武功。”张水衣阴阳怪气道:“大哥放心,我天天吃斋念佛,保佑自己做一个清心寡欲,心若止水的人。”他人闻言皆不觉莞尔。

    这时候张水衣方才注意到云家大公子云峥的存在,颇感兴趣,忙凑上前去,眼睛眨巴眨巴,忽然叫道:“你不是昨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么,你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按理说大哥认识的人,我都认识。”

    原来云峥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特意在昨日混在人群中,观看了朱浩昌同裴灵韵比斗,恰好遇到张水衣。云峥哭笑不得道:“在下云峥,姑娘误解我了,我哪有那么浅薄。”张水衣嗤道:“有什么好误解的,你本来就很不知天高地厚。”

    云峥一时语塞,随口道:“后日武圣殿比斗,就是我和朱浩昌。”张水衣惊得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盯着自己面前的年轻公子,良久方才喃喃道:“你也太自不量力了。”云峥顿时嘴角抽动,哑口无言,面色精彩至极。

    张水衣还是那个张水衣,性子直爽,口不择言,想那云峥乃是云家的大公子,武功盖世,罕逢敌手,与朱浩昌那是旗鼓相当,竟被说成蚍蜉撼树,自不量力。他人看着郁卒的云峥不顾风度地笑了起来,刚才的不快氛围顿时一扫而空。

    云家坐落在武林源东北角,占地五百余顷,广阔之极,背山面水,山是武林源边缘的山峦,水是沅沧江奔腾的江水。武林源有四成的生意属于云家,所以云峥随便找了一家大的商铺,命老板备好马车,然后一路穿过热闹非凡的街道,横跨沅沧江,向云家而去。

    云家大门外方圆几里很是空旷,无人敢在此造次,所以较为安静,少了喧嚣。马车长驱直入,稳稳停下后,众人眼见只见白墙青瓦,颇为雅致,外墙连绵不尽,高门气势恢宏,两边各有两根大理石梁柱,更有不少守卫,上悬“云邸”一匾。

    早有一位中年男子,静立门下,翘首以待,虽然守礼,却是面含春风,颇有傲色,与云峥有些相似。中年男子一脸笑意,迎上前来,道:“峥儿,听说你有故人到来,我定要结识一番。”

    云峥一笑,介绍道:“这位是我三叔云霄,乃是云家的管家,事事皆离不了他。我没了不要紧,三叔是万万不能没有的。”云霄佯怒道:“峥儿,胡言乱语什么,哪有云家大公子的样子。”

    云峥不以为意道:“我随性惯了,倒是没有云殊、云泽温恭直谅,颇有云家大公子的风范。”云霄眼中异色一闪,尴尬笑道:“你二弟、三弟哪儿比得上你,他们要是有你一分的本事,我们也就老怀有慰了。”

    云峥眉头一动,故作严肃道:“二弟、三弟个个天纵之资,有城府,有担当,若是云家交在他们手里,定是一日千里。你与二叔怎么还不满足,难道真让他们出头不成?”云霄嘴角一抽,忙强颜欢笑道:“我与你二叔哪有这心思,不过是想子女有出息,助云家兴盛不衰罢了。”

    云峥淡笑道:“若是这样最好,否则指不定云家的元气将要损失多少。”云霄心中一震,正义凛然道:“岂会有这等事,我云家屹立江湖这么多年,财大势雄,何事伤的了我们的元气。峥儿可不要危言耸听。”

    云峥盯着云霄大笑起来,言道:“三叔,何必较真,我不过是浑说几句。千万不要让我的朋友看了云家的笑话,我这就带着他们去了。”话毕,遂带着心头颇为疑惑的几人进了云家的大门,留下一脸阴晴不定的云霄。

    云家弘大的格局在众人的眼前一点点展开,自东边引沅沧江的水,在其中形成一个颇大的湖泊,而从西边开道流出同沅沧江汇合,湖光泠泠上有画舫游荡。

    周遭树木葱茏,绿意盎然,路径上尽是奇花异草,偶尔可见飞禽走兽出没其中,假山怪石星罗密布,屋舍连绵掩映其中,亭台楼阁高高低低不计其数,院落、回廊、主殿、配殿随处可见。云家各式建筑皆以清新淡雅的格调建造,多用素色,身临其中,顿感曲径通幽。绿影水光之间,云家子弟、仆人各行其是,毫不紊乱。

    众人迤逦而走,最终云峥把众人安排在一处花木映衬的院落,距离自己住处颇近。稍事休息后,准备宴请诸人,接风洗尘。众人还未动身,一位青衣小厮来到身前,低眉顺眼道:“老太君听闻大公子旧时好友驾临寒舍,还请不吝一叙。”云峥闻言眉头微皱,片刻方道:“你这就回复太君,我大哥随后就去。”小厮恭敬道:“是。”言毕,弯腰后退而去。

    张水衣问道:“这老太君是谁?”云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太君乃是家父的母亲,我的祖母。太君是我云家辈分最高之人,地位尊崇,对云家影响极大。”众人心中了然,张水衣又道:“难道你的祖母也认识我大哥?我们才到云家,她就派人来请,难道她能掐会算不成?”

    云峥沉默片刻,叹息一声道:“不知为何她素来不喜家父,对我也是不冷不淡。我们一进云家,她早已知晓,一来她也听我说过儿时遇见大哥这一段,二来发生了客栈之事,她是一定要亲眼见一下本人,好计较一番。”

    张水衣闻言眸子转了转,道:“十个手指都有长短,她偏心别的儿孙也属正常,你何必把她说的心机颇为深沉似的。”云峥苦笑道:“没有那么简单,太君她不是一般的老人。”众人闻言心中虽迷惑,也不便询问他人家事,这种武林世家,家大业大,关系复杂是非多。

    云峥对着张元宗一笑,道:“不要介意,想必是老太君就想见见大哥的真容。”张元宗淡笑道:“放心,我也很好奇这云家的老太君到底是怎样的人物。”云峥又道:“等大哥回来,我再为大家接风,定要好好畅饮一番,我有好多的话要对大哥说。”

    张元宗临风而立,望着院中疏枝花影,淡淡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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