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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谓我恋长安 第一百零八章 你刚刚说……想下去?

作者:苏小九就是我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0-06-28 12:40:4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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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帘突然被人掀开,有人迈步进来却顿时僵在门口。

    屋里灯烛明亮,碳火温暖,一张案子翻在地下,沉沉的压着那瘦弱的少女和面朝下的塔摸。

    屋里很静,静的让陆暻害怕。

    他松开被他捏的紧皱的帘子迈步过去,发现自己的脚步竟然有些发软。

    “苏瑾人呢?”门外突然又有人钻进来,“赶紧趁乱带他走……”

    那人身形高挑,抱着一柄长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然而眸子却微微上扬,带着些潇洒的笑意。

    这是属于君染的眼。

    陆暻恍若未闻,已经奔至苏瑾身边,伸手将那案子推开一把就去探苏瑾的鼻息。

    他目光一缩。

    指尖半丝呼吸也没有。

    “怎么成这样了?”

    此刻因着没有陆暻遮挡,君染也看见了地上的苏瑾,顿时大惊,几步迈上前来,双眸中皆是惊慌。

    陆暻收回手,立马从怀里摸出一小白瓷瓶,倒出里面的两颗药丸,伸手捏了一颗就往苏瑾嘴里送,手指不知为何抖的厉害。

    他这边抖,苏瑾那边牙关紧闭,捏了半天也没把药送进去,看得君染着急万分,伸手“啪嗒”一声就卸了苏瑾的下巴。

    “给我吃!”

    陆暻送药进去,见君染捏着她下巴又是一合,立马又捏住苏瑾的脉搏。

    良久,感受到那一丝微弱的几乎摸不到的脉搏,他神色一松。

    “你给他吃的什么药?”君染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口,“怎么样了?”

    “九华丹。”陆暻神色淡然收回手,“现在护住心脉了,只是情况现在不好,必须得带她赶紧回去医治。”

    听得苏瑾此刻还没死,君染送了口气,然而又听得“九华丹”三个字立马瞪圆了眼睛。

    九华丹可是出了名的名贵药材,一颗难求,这人居然有两颗?

    然而惊讶是惊讶,君染过一会儿就抛在脑后了。

    他清楚,对于现阶段的他来说现在还买不起。

    他还得努力赚钱。

    前些日子夫人打发他带着桃红从京畿赶到云城,说这一趟给他加五十两银子,回来就能娶到苏小花,他觉得蛮划算的,就带着桃红出来了,可谁知路上两个人居然迷了路,拖延了三天才来。

    他本想着来了就再敲诈一笔苏瑾的银子,然而居然听得苏瑾自己出城了,这让他有些吃惊。

    然而吃惊后却又十分愤怒。

    城外是什么人,苏瑾虽说是自己的徒弟,然而面对几十万的军队,只怕只有死的份,这城里的这些人还一副苏瑾背叛了他们样子,气的他不禁想将他们痛打一番。

    君染撇了撇身边这人,若不是他听见自己要来救苏瑾,也立马跟来,他就连他一起揍一顿。

    他像往常一般要把苏瑾拖回去,然而看见她那浑身上下满是鲜血的样子,顿时有些心软,还是认命的弯下腰将苏瑾横抱来起来。

    然而这一抱,他顿时怒了。

    苏瑾居然瘦成这样?

    刚刚躺着看不出来,此刻一抱发现轻的好似一把柴火。

    君染虽然从来对外界事物不关心,然而一向十分护短。

    好歹,苏瑾也是他徒弟,他媳妇的哥,他的大舅子!居然被人虐成这幅模样?

    “气死我了,一点出息都没有!”他恨恨的将怀里的苏瑾骂了一句,伸手就把她往陆暻怀里一塞,“给我抱着!”

    陆暻接了,看着君染瞬间拔刀,几步走到塔摸的尸体前,举刀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伸脚一踢。

    “去你的!”

    那头颅咕噜噜的滚着,突然滚到门口,正好帘子一掀,有人迈步进来,僵住身体。

    陆暻抬眼,就看见大皇子和他身后满脸震惊的塔姆尔士兵。

    “父汗……”

    脖子上突然架了一柄长剑,大皇子一震,却见那黑衣少年目光冰冷的开口,“退后。”

    他大惊,又恨自己此刻受制于人,又怕自己重蹈父汗覆辙,只得从命。

    他退步而出,君染提着剑跟上,身后是抱着苏瑾的陆暻。

    “备马给我们,要两匹!”君染对着他开口,“不然……”

    “备马!”感觉到那剑突然压的近了些,寒气冷的大皇子一激灵,“快备马。”

    马牵来了,君染捉着大皇子一起上马,待陆暻坐定,立马扬鞭一抽,向云城而去。

    “你最好放了我,不然到时候……”

    “啪!”君染顿时给了他一鞭子,“闭嘴,老子现在不想听。”

    身后马蹄声顿时,塔姆尔军队顿时追上来,几乎近在咫尺。

    君染扬手一鞭子打在陆暻的马上,让他们先行一步,“你先带苏瑾进城!”

    “休想!”有人已经可以与他们并驾齐驱,目光凶恶。

    君染回头就是一鞭子,打的他落了马。

    “老子说了算!”

    然后他去看坐在马上有些肥胖的大皇子,皱皱眉,“你太沉了。”

    这一句话轻飘飘的,却听的大皇子心惊。

    “你刚刚说……想下去?”君染突然对他一笑。

    下一秒,屁股突然一痛,世界天旋地转,他啪的一声坠下马。

    后面的士兵面色大变,一时间刹不住顿时踏在他的腿上,“啪嗒”一声。

    一如苏瑾的手那日在他脚下的脆响。

    这一意外顿时让塔姆尔军队停滞不前,赶紧抬着大皇子收兵回营。

    君染已经打马追上陆暻,两人飞快的闪入城中,对身后那杀猪般的惨叫置若罔闻,只高声叫道,“关门!”

    “是!”门后的柴德立马带着自己剩下的士兵将门又“咚”的一声合上,按照之前的样子用巨石堵住城门。

    全程,没有一个百姓搭手,除了方兰。

    他们都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陆暻抱着已经昏死的苏瑾下马,扫了扫那些惊疑不定的百姓,神色自若的开口,“苏瑾,杀了塔姆尔汗王。”

    他沉默了片刻,“她一个人。”

    不知道是谁突然抽了一口气,冻的所有人一僵。

    他们的目光落在苏瑾身上。

    那本就瘦弱的少年此刻仿佛只剩下骨头,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破烂不堪,然而又满是血迹,一眼看去没有哪里是干净的。

    而苏瑾身上,到处都是破疮与伤口,尤其肩上,深可见森森白骨。

    苏瑾,以一己之力,彪悍的完成了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知是谁突然啜泣起来,一位老者突然摇摇晃晃的弯下腰,双膝跪地,叩首而拜。

    “大人!”

    然后是更多的人矮下身子,垂下那曾对苏瑾怒骂时高昂的头颅。

    方兰捂着嘴突然痛哭流涕,转过头不忍再看。

    陆暻抱着苏瑾从容的迈进一间还未被毁坏的房里,一眼也不往他们那里去看。

    屋里,是已经收拾好一切的桃红,她听见声音刚跑出来,满脸的喜色在看见陆暻怀里的人那一刻突然一滞。

    那是谁?

    是爷吗?

    怎么那么瘦,怎么那般多的伤?

    “爷!”她一声尖叫,泪水模糊,跌跌撞撞的过来,完全不顾及形象的扑上去,“爷,您怎么了爷您看我一眼……”

    苏瑾闭着眼,恍若未闻。

    “准备热水纱布,”陆暻皱着眉头,“快去!”

    桃红依依不舍的点头,立马去了。

    陆暻将苏瑾放下来,立马转头对已经赶来的军医开口,“金疮药拿来!她此刻脉象虚浮无力,我带了人参,先切来!”

    军医赶紧应了,只是有些奇怪的瞥了一眼陆暻一直握在苏瑾腕上的手。

    按理说,他才是大夫,应该他亲自诊脉才可下药,这陆大人为何越过他去转述脉象?

    然而听陆暻的话语也是行家,便不再多言,立马听着陆暻的话,捏着毛笔写了方子。

    此刻桃红也回来了,身后跟着同样端着热水的方兰,陆暻见状点点头,对着桃红道,“她身上的衣物需尽快换下来,身上伤口我不方便处理,这是金疮药,她交给你了。”

    桃红此刻心里都是苏瑾,没听出陆暻此刻的避嫌之意,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陆暻将屋内所有人都带出来,自己背对着她们立在外面。

    桃红将纱布浸湿,对着苏瑾满身的伤顿时又落了泪。

    苏瑾流血太多,此刻血液结痂和衣服黏在一起,硬扯只怕会连皮一起扯下来。

    她咬着牙,伸手将纱布敷在苏瑾的伤口上,不忍心看苏瑾在昏迷不醒中依旧感知这疼痛,突然变的煞白的脸色。

    她心如刀绞。

    爷为何要受这般的折磨?

    君染叼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草棍子,靠着树干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开口,“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帮忙?”

    “你懂医术?”陆暻神色淡然,脚下未动分毫,“不懂就不要去添乱。”

    “那为什么他也不能进去?”君染手一指不远处的军医,“他总懂吧?”

    “他要煎药。”陆暻转过眼。

    君染挠了挠后脑勺,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奇怪。

    给苏瑾换衣服这一过程就用了近半个时辰,屋里的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端进去的时候清澈见底,出来的时候满眼鲜红。

    上好药,桃红为苏瑾换上一件干净衣服,突然发现几个月前还合身的衣服已经空荡荡的,伸手一抓,只能抓住衣间空气。

    她眼眶一红。

    “好了?”陆暻听见动静,转身进来,捏住苏瑾的脉搏探了探,长出了口气。

    “夜里大抵会发烧。”他开口,“我在这里守着吧。”

    君染皱皱眉头,觉得陆暻似乎对苏瑾有些过分关心了。

    “不劳烦大人,”桃红擦了擦泪,声音哽塞。

    “请您让奴婢守着,不然奴婢不放心。”

    陆暻沉默片刻,点点头,“也好,那今夜我就在外面,有事唤我。”

    苏瑾夜里果然发起烧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脸蛋发烫,冒出来的汗,将桃红给她带的那么厚的被子都浸湿了,却一直在喊冷。

    桃红怕凉到她,只得给她又压了一层厚被子,陆暻坐在屋外的石凳上,皱着眉头听了,又亲自烧来热水,让桃红给苏瑾擦额头上的汗。

    然而不一会儿,苏瑾又不停闹腾大声喊着疼,甚至迷迷糊糊的要挣扎着去碰刚敷上药的伤口,吓的桃红立马将她的手死死摁住。

    不一会儿苏瑾又说着一些桃红听不懂的话,一会儿是“刹车不灵了”,一会儿是“有钱花不上,早知道砸钱买一台兰博基尼或者玛莎拉蒂就好了”,听的桃红惊惧万分。

    如此一夜,直到天色将亮,苏瑾的烧终于退下去,也不再闹了,精疲力竭的桃红也放下心来,一时间没忍住困意趴在她身边睡着了。

    天色渐渐亮起来,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钻入窗口,投在苏瑾脸上。

    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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