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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命中带煞 上册 一百一十七、生母非母

作者:花枝绕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6-17 15:30:5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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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认为日后等怀了个儿子后,定能上位成了姨娘一流。可是谁知道竟然被一个不知道比他们小了多少岁的小丫头片子给捷足先登了,试问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何况在少爷的心中,这小贱人还有着不一样的地位。更是大大激发了女人心里的嫉妒性,恨不得将彼此的身份位置稍稍对调一二才肯罢休。

    何当离对于他们说的尖酸刻薄的污言秽语与冷嘲热讽不言,只是紧抿了抿苍白无一色的唇瓣,手指死死的深陷进掌心软/肉中。事情明明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可是她说出来为什么都没有一个人相信。

    假的,他们说的都是假的,她才不是那种人。

    何当离此时并不知道何夫人才是她的亲生母亲,只知道自己很怕很怕她。就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烙印到灵魂中的恐惧,难以自拔。

    以至于每一次听到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夫人唤人来叫她的时候,她总能吓得出一身冷汗,双股颤颤,牙齿上下不安的合不到一块儿。

    她不明白那种恐惧因何而来,只是莫名的不喜欢,甚至是害怕。

    过三院,经一桥,徒经一荷塘,在复行百米方才到。

    远远的,即使只是站在这座富丽堂皇的红墙碧瓦高院中时,都忍不住令她汗毛冷竖,腿脚发软。她不知道这种情绪因何而来,仿佛就像是与生俱来一样,第六感总会提醒她。

    最好离这处院落远远的,最好越来越远才好,永远都不要靠近半分。

    “彘奴来了,正好夫人在里头等你。”守在院子外的大丫鬟碧莲瞧见人过来了,尖牙酸嘴的讽刺了几句,方才翻着白眼放行。

    “一个臭烘烘的乞丐,恐是猪圈里的老母猪都比你干净得多。”

    彘同猪,一向是人取笑讽刺的点。毕竟即使是不识字的乡野村妇都不会粗鄙的取此等下贱之名。

    堆积在枝桠上的白雪等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枝干承受不住,就会不禁软了几分腰肢。染了梅香之雪簌簌往下掉落,砸落了一个个或深或浅的小雪坑。

    院子里头静悄悄,空无一人,安静得使她感觉到有几分诡异之态。就连呼吸都在不知不觉中放缓了好几拍。何当离不知道夫人为什么在傍晚时分来找她,更不清楚为什么院子里头安静得没有一个人。

    可是在接近居住的主屋时,却突然听到一阵似哭似笑,似疼似欢愉之声,更是吓得她手脚哆嗦不已。唯恐担心里面出了什么事,一张菱花/唇更是紧抿得无一色血色。

    可是等她猫着腰掀开猩红毡布帘子的时候,仿佛一瞬之间,就连心脏都停止了拍打的跳动,呼吸屏住不敢发出半点儿,唯恐惊扰了里头偷情的一对野鸳鸯。

    因为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珠子的她看见六扇春日屏风外,地上随意洒落着凌乱成堆的衣袍,以及没有任何遮挡,活色生香的妖精打架。

    虽然她还小,可是早早被自己哥哥开了苞后,岂能不明白了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可有时候就是越是知道得太多了,才会害怕。

    而且她依稀记得最近一段时间,何老爷出去跑商了,根本不会在府里?

    那么,现在同夫人偷情的又是何人???

    细思极恐的何当离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不能在继续待在这里了,得走,还得小心翼翼的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唯恐担心对方秋后算账。

    可是等她远远跑着离开那里的时候,心脏口仍是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直跳,好像在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跳烈而出。

    今年的雪好像下得格外之多,就连这灰雾雾的天空也像是拔不开的乌云,始终不能吝啬的露出里边的一点儿阳光出来。

    昨晚上夜间又下了一场细细的棉花雪,天气也更是寒得刺骨,到了真正能哈气成冰的地步。

    第二日,她早早的便起了身,肚子饿得咯咯直叫。

    却知道整个偌大何府,压根不会留给她一块即使发霉的馒头。

    强忍着饥饿,来到湖边猛灌了好几大口,冰冷刺骨的湖水冻得她混身一个哆嗦。连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冰渣子给冻住了,炙热如火烧的肚子方才好受一些。

    墙角边上依旧是安静的沉默,不时有形形色色之人经过,却不会多留半分脚步。对她而言,就像是一个匆匆而行的过客,她亦是其他人眼中的过客。

    这一整天,她从天灰蒙蒙亮等到日渐西暮落的时候,都不曾等到那位公子的到来。

    反倒是肚子因饥饿而炙热得难受,手脚饿得发软无力,就像一根软叭叭的面条挂在墙头上风干。

    “可是饿了,我这里正好还有一个包子给你吃。”同上一次一样清冽好听的少年音,伴随的还有阵阵食物的芳香。

    在这一瞬间,何当离突然觉得前面的等待好像都值得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那位公子来了,还好心的给了她食物。

    就像是阴云密布的天空中,突然破裂开一个小口子,从缝隙中钻出来几缕细小温暖的阳光。

    阳光虽渺小,却足矣照耀她满是千疮百孔的心房。

    可是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公子留下了东西后很快就离开了,并未多说什么。

    何当离捧住手心那个包着包子的黄色油纸包,甚至还能感受到从里面渗透出来的少许温度,还有食物勾人的香味。

    虽然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哭,可还是忍不住,不知道为什么。

    包子很大,差不多有她半个脸大,雪白蓬松的外皮里面包裹着咸香流油的肉陷,吃得她满嘴流油。也是这么久来,哥哥不在外,她第一次吃饱的日子。

    她却并没有贪心的全部吃完,而是剩下了一半留做明天吃,不然今天吃饱了,每天没有得吃怎么办。可是有时候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到底哪一个会更快到来。

    当何当离眉眼含笑着回到她夜里能安睡的小柴房时,还未走近,便被好几个等候在外的粗使婆子给胁持住了。

    上一次不好的经历再一次浮现与她脑海中,手脚并用的挣扎着要离开。

    可是小胳膊小腿的人,又岂能同成年人的力量想比拟,何况还是膀大腰圆干惯了粗使活计的婆子。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即使何当离她知道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叫她,甚至引来的是更粗暴的对待,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垂死挣扎。

    就像上一次一样,被按在长条木凳上,快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她,是被突然回来的哥哥给救了下来,才继而得继续苟延残喘下来。

    虽然奇迹很少会发生,可她仍是想相信奇迹的到来。

    哪怕等待的过程在是非人折磨,她还是愿意等下去。只要未来是她想过下去的生活,或者结局是好的。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等来奇迹,宛如一个被生活与命运彻彻底底抛弃之人。

    偌大的空旷亭院中,早已围满了前来看热闹之人,还有很多是何当离不认识的新面孔。却无一不都是面目可憎之辈,因为他们恨她哥哥,却没有胆子对哥哥下手,而她很幸运的成了他们出气的靶子。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何当离小小一个被扔在沾血的黑色长凳上,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的扭动着。挣扎着要离开这里,眼里是深深的,掩藏不住的恐惧之色。

    她自然能认出这条长凳是什么,因为上面残留的暗黑血渍还是她留下的。厚重,浓稠得令人作呕。

    她讨厌这里,更讨厌这样弱小如绵羊任人宰割的自己。

    “夫人,奴婢昨天就是看见这小贱人偷偷摸摸进了院子里偷了夫人的首饰。”何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碧莲满脸愤怒的走了出去,厌恶的对她啐了一口浓痰,眼眸中折射而出的满是幸灾乐祸的好笑之意。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昨天,何当离想起昨天看见的一幕,寒意忍不住从骨头缝里浸透出来。

    更多的是惶恐与冷汗涟涟,因为她知道,知道了那个秘密的她,恐怕是真的不被那位高高在上的夫人所容。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何当离因过度害怕而扭曲得看不清五官的脸苍白一片,大冷的冬日,鬓角却是湿/濡亦片。

    “行刑。”何夫人脸含悲天悯人,就像一个居高临下掌管着生杀大权之人,根本不会听她的半分解释。目不斜视的看着她怀胎十月从自己肚皮上掉下来的肉,满是厌恶之态,就像是在看一条从恶臭下水沟与腐烂尸体中爬出来的蛆虫。

    毕竟这人可是那人的孩子,她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之人。何况居然还恬不知耻的爬上了她寄予厚望的儿子身上,那层厌恶更是翻了倍的增长。

    看着那张同那男人与之有几分相似的脸像一条癞皮狗一样苟延残喘,生不如死的模样。更是很大程度的取悦了她,若非是那个男人早死,她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不过折磨不了本人,他的骨血未曾不可。

    可别说她没有半分母女之情,她有,只是不屑给这种留着肮脏血脉之人。

    何夫人看着被绑在长凳上,嘴里强/塞了乌黑抹布。因疼痛被打得眼泪鼻涕齐流之人,脸上笑的孤度越发加深,眉眼间都带着灿烂到了极点的笑。

    十二月初七,阴。

    今日依旧是没有太阳的一天,天空中乌压压的,黑沉得仿佛风雨欲来之态。

    整个金陵城中都笼罩在一片冰雕玉雪的银装素裹内,抗着插满糖葫芦稻草人的小贩沿街叫卖吆喝着。酒厮茶楼上的彩旗无风不动,就像是无力蔫了一样。

    今日是清合第三日没有看见那个傻兮兮爬在墙角上看他的小乞丐了,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几分不爽。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放鸽子,更不爽的是对方还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简直是说出去都丢人现眼。

    虽然他心里一直在劝自己说,明天不来了,可是到了第二日。人还是鬼使神差的过来了,依旧是见不着人的一天,神情莫名的有几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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