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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算来,你以后,也要跟我一样,叫缓姐姐嫂嫂了!”
沈世安刚喝进口的茶,“噗”地吐出来。
这个贼小子,他是故意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
绕来绕去的,他居然把苏蓁蓁绕成了自己的嫂嫂!
就他这张破锣嘴,以后再跑到国子监里吆喝几句,他以后要是真想跟苏蓁蓁发生点什么,岂不是要背上*嫂子的恶名?
魏寒听到这里,呵呵笑出声来。
“这么算起来,还真的是呢!”他毫不客气的往沈世安胸口补了一刀,“世子,到时,你可一定要和兄长一起送缓缓出嫁!到时,我一定陪你好好的喝一回,不醉不休!”
苏蓁蓁:“……”
是什么是啊?
这兄弟俩还真是会坑人啊!
白氏他们,一开始没往别处想,到这会儿,也慢慢回过味来了。
想来,这位沈世子,也是对缓缓暗生了情愫,所以才这么贴心贴肺的来帮忙出主意。
也难怪这魏家兄弟俩要联合出击了。
大家心中明了,却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见沈世安面现尴尬,忙转移话题。
“世子,你方才说那法子,委实不错,只是,你府上人手可够用?”白氏笑道,“我再凑些人过去吧!”
“足够用了!”沈世安轻咳一声,笑回:“皆已安排妥当,夫人且等着看热闹便是!”
“啊,对了,二哥,你方才跟缓姐姐说什么来着?”魏安歌道,“说到一半,世子哥哥来了,你们便停下了!不如也说出来听听,若是可以,双管齐下,效果岂不是更佳?”
“是啊是啊!”众人一齐附和,毕竟,魏寒和苏蓁蓁,目前是他们中最有主意的人了。
“缓缓,你先说,还是我先说?”魏寒看向苏蓁蓁,不待她回答,又自顾自笑起来。
“说起来也真是奇妙,每次缓缓想到什么事时,我只要看她一眼,便能知她心中所想!出主意时,也是这样,她想到的,我便也同时想到了!缓缓,我们两个人,上辈子,怕是个雌雄同体吧?”
苏蓁蓁啐了一口:“你净是胡扯!”
“就是,你净是胡扯!”魏安歌学着苏蓁蓁的样子,啐了自家哥哥一口,道:“这明明就是缘份嘛!哎呀,缘,真是妙不可言!这就是天作之合啊!”
沈世安听到这句,唇角微微*。
苏蓁蓁叹口气,这个臭小子,还真是会见缝插针的替她和魏寒秀恩爱啊!
算了,不管他了,让沈世安知难而退也好,省得这辈子再把他给耽误了。
“你先说吧!”她把偏移的话题扯回来,“我看看这一回,你是不是还跟我想的一样!”
“好!”魏寒笑望着她,“我在想,那些造谣的妇人们,一天到晚的说个不停,也颇是辛苦,苏大人又生性吝啬,想来,也不会给她们多少辛苦费,所以,不如咱们再给她们赏一些,叫她们更有心劲造谣!”
苏蓁蓁听到这里,便知这人又跟自己想到一起了。
她轻瞟他一眼,吃吃笑出声来。
可其他的人,听到这话,却是两眼一抹黑。
魏安歌一向最最崇拜自家老哥的,此时听到他这么说,也是两眼发直。
“二哥,你……你是不是发烧了啊?”他伸手轻触魏寒额头,嘀咕了一声:“没发烧啊!没发烧怎么就说胡话了呢?她们造谣骂缓姐姐,你不去找她们麻烦也罢了,居然还要给他们打赏,你是不是……”
他本来想说,你是不是傻啊?
说到一半,想到沈世安还在,便又硬生生的咽回去。
“缓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众人一齐看向魏寒。
他们是见识过他的本事的,知道他最是聪慧。
一个绝顶聪慧的人,忽然说出绝顶愚蠢的话,这自然很不正常,所以,他一定还留有后手!
“缓缓,下面的,你来说?”魏寒笑道。
“这个,其实,很简单了……”苏蓁蓁掩唇轻笑,一阵低语过后,众人皆恍然大悟。
“苏姑娘,你这法子,委实是……”沈世安愣怔片刻,向苏蓁蓁竖起大拇指。
果然苏姑娘就是苏姑娘,苏姑娘能斗得过苏明谨那只老狐狸,绝非侥幸,她凭的,是她过人的智慧!
“谢世子夸奖!”魏寒在苏蓁蓁回话之前,抢先回了一句,“虽然不如世子的法子好,但也算差强人意!”
沈世安嘴角忍不住又*起来。
这个魏寒,有时真的……令人发指。
是,他承认,他想到的这个法子,比自己强一百倍。
可是,你强你就强嘛,你何必……这样啊!
一个有着断袖之癖的男人,明知自己给不了苏蓁蓁幸福,却偏偏要霸着她,哄她骗她,叫她给自己撑门面。
他真真是为苏姑娘不值!
然而沈世子向来是个温润和善之人,便算心中不悦,依然含笑回道:“魏公子何必自谦?我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十分平庸,不如你们的法子,剑走偏锋,实在是绝妙之至!”
“世子也不必自谦!”苏蓁蓁笑道,“有世子的法子相助,你负责在明,我负责在暗,双管齐下,击溃苏明谨,指日可待!”
城南,同福里。
这处巷子里,住的多是一些贩夫走卒,靠着微薄的收入,要养活一家老小,委实也是不容易。
这里的人,多是为生计糊口而忙活,每日所赚,只能勉强填饱肚皮,所居房屋,自然也又破又旧,巷道之中,也是污水横流。
人穷志短,在这样的环境中挣扎生存,人人脸上都是灰扑扑的,带着困顿,麻木和烦躁。
不过,这一天,同福里的妇人们,却个个满面红光,欢欣异常。
前两天她们一起接了一个耍嘴皮子的活,赚了些散碎银子,虽然那银子不多,不过十文八文的,可是,一文钱即可买上一斤豆腐,这十文八文钱,对于穷人来说,也够几日饭食。
这银钱十分好赚,不过是每日出门,到那热闹的地儿骂苏蓁蓁。
他们中的很多人,其实都不知道苏蓁蓁是谁。
然而,只要能糊口,谁在乎呢?
原本这卖嘴皮子的钱,每日黄昏时分,都会有人偷摸的过来发放一次,可是,今日不知怎么的,才正午时分,就有人过来发银子了。
而这回,发的不再是十文八文,而是,一百文!
一百文钱,这可是一笔巨款啊!
妇人们领了银子,兴奋得两手直抖,对着那个发银子的财神爷,说了成堆的好话。
财神爷十分阔气,人也敞亮,他跟妇人们说,以后每日都会发一百文钱,不过,财神爷很忙,所以明天的银钱,还是由原来挑选出来,负责分发银子的妇人来发放。
对于这一点,大家都表示理解,谄媚的笑着,又说了一堆好话,送走了财神爷。
财神爷出了同福里,上了马车,又赶赴下一个地点,继续发银子,继续说同样的话。
一百文银子的好事,很快便在参与造谣的妇人中流传开来,很快,所有的妇人们都知道,今日会领到一百文银子。
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大家都很激动,领到银钱的,自是感恩戴德,没领到的,则是心内发痒,翘首以待。
可是,一直等到天黑,那位传说中的财神爷,也没有到来。
但这么说,好像也不对。
因为妇人们发现,每条巷子中负责发放银钱的那个人,都领到了一百文。
为何她能领到,她们却没有?
这太不公平了!
负责发放银钱的妇人,却也是委屈的紧。
那位财神爷偷偷摸摸的来,来了给了她一百文,说是她帮忙做事的辛苦费,只有负责人才能得到这一百文的辛苦费,其他的妇人,原是不该有的。
可是,妇人们如何肯信?
明明同福里的妇人,每个都拿到了一百文!
所以,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这个负责人,她一定没说实话,她一定是见钱眼开,将财神爷给的银子给吞了,想一个人独享好处,却拿这些谎话来搪塞她们!
一个人一百文,十个人就是一千文,这条巷子里,足有三十个妇人,那就是三千文!
这贪心不足的贼婆娘,居然一个人要私吞三千文!
这真的是太黑了!太毒了!
这样的恶毒心黑妇人,绝对不可原谅,不可饶恕!
她们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不公平的事发生!
那可是三千文啊!白花花的银子啊!那是一笔巨款啊!
妇人们个个义愤填膺,堵在那些负责人门前,嚷嚷着要她把本该属于她们的银子吐出来!
她们这会儿,已经被那银子迷晕了眼,弄乱了头脑,把造谣大事,也完全忘到了脑勺后,只用最恶毒的话,咒骂着那个贪心自私的贼婆娘。
可能在这之前,她们还曾一起结伴到那闹市去胡言乱语,可这会儿,却立时撕破了面皮,撸起了袖子,为了那白花花的好东西,撕得血淋淋的!
“苗小翠,你今儿不把银子吐出来,就别想出这个门!”
“不光你别想出这个门,你的家人,也别想再进这个门!”
“大家都是一条巷子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居然敢这么坑我们!你真是坏了良心!”
“你良心被狗啃了,你这个……”妇人们将她们造谣生事的本事拿出来,那些污言秽语,调转了方向,朝自己人嗖嗖飞过去!
苗小翠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心里的委屈,更是难以言说。
“我没有贪你们的银子!我没有!”她红着眼,跺着脚,“他们一共就只给过我一百文!他们说了,这是给我的奖赏!你们凭什么要?凭什么……”
她的话没说完,院外忽然下起了一阵石头雨。
不光是石头,还有牛粪垃圾破烂什么的,都一股脑的往这院子里扔,与此同时,那扇破旧的大门,也被人撞得东倒西歪。
众妇人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如潮水一般涌进来!
苗小翠吓坏了,眼见得这些人似是红了眼,也不敢再逞强,将那一百文拿出来息事宁人。
“我将他们给我的赏钱,给你们一起分了,这总行了吧?”
“呸!”冲在最前面的妇人朝她重重的唾了一口,“谁瞧得上你那十文八文的?我们每人应得一百文!你拿这点钱来打发我们!你当我们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