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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心疼二哥,可也心疼母亲的。
此时看了魏晋言一眼,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魏砚犹豫着想要开口,但魏宗光和魏泉灵两人把他往中间一夹,他却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之前敢说,是处于那种悲痛之下,冲动异常,恨不能将陈氏苛待魏寒的那些事全都捅出来。
可现在冷静下来,却到底又怕了。
他们这几人之间的小波澜,魏晋言却是一点也没注意到。
儿子都是亲生儿子,就算偶尔有些厚此薄彼,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倒是从来不会把陈氏往坏处想。
如今满心喜悦,自然是更不在意这些了。
魏寒目送家人离开,转身回到了隔间。
然而隔间里已经没人了。
“缓缓!”他叫了一声。
空荡荡的大殿里,无人回应,倒是值守的护卫,都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各位,可曾看到一个姑娘?白裳碧裙,个子高挑……”他形容着苏蓁蓁的模样。
“那位姑娘出去了!”其中一个护卫回,“应是下山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微微一惊。
“跟你前后脚出来的!”护卫回,“她跟我说,若是你问起,就转告你,她回府了!”
苏蓁蓁觉得这一夜,是她重生以来,最最荒唐,也最最冲动的一夜。
下山途中,她对自己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以后,绝对不许再有这样愚蠢的事发生了。
回府之后,家人都跑上来问东问西。
苏蓁蓁随意应付了几句,便跑去洗漱。
梳洗干净后,整个人神清气爽,正要坐在桌前吃饭,门房佬胡来报:“大小姐,方才姑爷……”
苏蓁蓁掠了他一眼,佬胡立马讪笑改口:“是魏公子!”
“缓之来了?”许氏笑,“快请他进来,正好一起吃早饭!”
“魏公子已然走了!”佬胡笑回,“他就是敲了门,问我大小姐可曾回府,我答早就回了,他便没有多说,自去了!”
许氏“咦”了一声:“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
“他家人上山了……”苏蓁蓁含混答,“不方便!”
“哦,这倒也是!”许氏点头,也没多问,招呼他们吃饭。
一家人围坐一处,吃完饭,喝着茶,叙些闲话。
话题自然还是不自觉的围着昨日那场生死劫打转。
“我觉得缓缓真通神了!”尹初月夸张道,“我决定了,以后要把缓缓当福星来拜!早晚拜一拜,能活到一百!”
“那你现在就拜啊!”苏长安笑着踢她的椅子,“顺便连我也一起拜了!”
“呸,我干嘛拜你啊!”尹初月轻哼。
“哎,我昨日与那些杀手搏杀,那般的神武英雄,你别说你没看见啊!”苏长安骄傲道,“我觉得,我也能封神,战神!”
“要是没有咱们姑爷呢,我倒也能勉强夸你一句了!”尹初月回,“可惜,有姑爷在,你呀,完全不够看!他那才叫英武!那剑一拿出来,横刀立马,横扫千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气势,怎么说来着?”
她学着说书人的模样,用力的想了想,大声道:“气贯长虹!气吞山河!气势磅礴……”
“还有气壮如牛!”苏蓁蓁在后头阴阳怪气接。
许氏“噗”地笑出声来,伸手在苏蓁蓁头顶轻拍了一下,“你又欺负缓之!”
“我夸他呢!”苏蓁蓁轻哼。
“缓之的确是好厉害!”苏长安虽说平时窝囊,但在功夫上,一向颇是自信,还没怎么服气过谁。
可是,见识过魏寒的身手后,他却是心悦诚服。
“他明明还比我小着两岁呢!怎么面对那种险境,竟这般的气定神闲?”苏长安感叹道,“我跟你们说吧!就我这妹婿,那将来,必定是要封王封相的人物!太优秀了!没人赶得上!”
“是啊!”许氏和尹初月深以为然,尔后,又深以为傲。
再然后,这家人闲话的时间,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魏寒的赞赏大会。
苏蓁蓁默默闭嘴,放下了茶杯。
她寻思着,要怎么样才能结束这种夸起来就停不下来的境况。
正想着,门房佬胡来报:“夫人,外头有客来访!”
说着,将贴子递了上来。
许氏展开贴子,掠了一眼,讶然道:“是安平候府呢!”
“安平候府?”苏蓁蓁愣怔了一下。
苏长安愕然:“还真的来登门致谢了?那位沈世子,还真是认真呢!”
“怎么回事?”许氏问,她因为一直在长明殿里念经,并不知这其中曲折。
苏长安简单说了一遍,许氏讶然。
“原来缓缓你救下的,竟然是那位沈世子!”
“你们负责接待吧!”苏蓁蓁站起身来,“我昨晚没睡好,回去睡个回笼觉!”
“哎,你不见他们啊?”许氏问。
“不见!”苏蓁蓁摆摆手,自回房中歇。
因着一个魏寒,她已是烦不胜烦。
而对于前世跟自己有着另一段孽缘的人,是真的不愿再有牵扯了。
不过,她是真的没想到,前世在那里出事的人,是沈世安。
她能知道那条石坠落,自然也是因为前世的经验。
那时她经过那儿时,也看到一个紫袍男子,正在那里赏花。
但当时她心境不佳,也就掠了一眼,便即过去了。
然而就在过去的那一瞬间,那男子便坠落山崖,据听说摔得还挺严重的,一直晕迷不醒。
后来经过那么多年,她自然也就忘了这件事。
只是同样经过那条石径时,那些记忆才忽地浮出来。
她是想着能救尽量救,重生一回,也该积德行善。
却没料到,兜兜转转的,竟然提前一步,跟前世的孽缘遇上了……
苏蓁蓁这时候,其实是有点心虚的。
若说前世是魏寒对不起她,那么,她前世也是有对不起的人的。
这个人,就是沈世安……
沈家在这棠京城中,也是功勋世家。
虽然现在不如祖上显贵,却也不是苏家这样普通的官家能比的。
尤其是看到拜贴上写着的,竟然还有安平候和候夫人的名字,许氏更是惊讶。
人家一家三口齐出动,登门致谢,她这边自然也要礼数周全,当即换了衣裳,与苏长安一起,出门迎接。
入得客厅,双方自然少不得一阵寒暄。
“昨日犬子遇险,多亏令爱冒险相救,方才捡回一条性命!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安平候满面感激,命下人将带来的礼品呈上来。
“候爷何需这般客气!”许氏笑道,“这遇到危险搭把手,原也是寻常事!”
“伯母,若没有苏姑娘冒险相救,小侄我如今,非死即残!”沈世安起身恭敬行礼,“这救命之恩,感怀在心,这些许薄礼,不能尽小侄心意之万分之一,还请伯母笑纳便是了!”
“是啊!”候夫人亦诚恳道,“夫人还请收下吧!我们一家人,都是感激之至!”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许氏含笑应了,这边赶紧吩咐人上茶上糕点,又说着客套话:“我听那丫头说了,当时令郎便已经谢过了!你们还专程登门,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救命之恩,岂敢如此?”安平候回,“这原是我们该做的!”
“候爷,夫人,世子,请喝茶!”尹初月将茶端上来,恭敬奉了。
“这位是令爱吗?”候夫人看着尹初月,笑问。
“这是我儿媳妇儿!”许氏道,“缓缓她昨日受到些惊吓,着了风寒,这会儿吃了药,正在房中歇着呢!”
“竟是病了吗?”沈世安急急问,“重不重?可有发烧?小侄可否去看看她?”
“呃……”许氏干笑,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这位世子说话,怎么有点虎呢?
虽说大棠民风开放,却也没开放到陌生男子,可以随意去女子闺房探病的程度。
他跟魏寒不同,魏寒那是未婚夫婿,名正言顺。
即便如此,像魏寒这样,频繁出入未婚妻府上,也是不合礼数的。
但因为她喜欢魏寒,自然也就不会去计较这些凡俗礼节。
可眼前这位世子嘛,当然是,不可以了!
然而要是直白拒绝,又显得有点不好。
许氏正想着找个由头,那边候夫人先开了口。
“安儿,你这不是胡闹嘛!”她轻笑,“女子闺房,哪是你一个外男能去的?”
说完又转向许氏,笑道:“夫人莫听他的,这孩子呀,自被令爱救下后,回头想起这事,后怕之余,对令爱也是异常感激,一直想要当面致谢的!”
“晚辈正是此意!”沈世安方才着急想见苏蓁蓁,差点出了丑,不由满面涨红。
此时忙顺着母亲的话头往下说:“那日乍然遇险,浑浑噩噩的,苏姑娘也似有急事,匆忙离开了,所以小侄未能郑重致谢,今日上门,才想着要郑重其事的,向她说一声谢谢!”
“世子的心意,我心领了!”许氏笑道,“只是缓缓现在有些发烧,实在是起不了身!其实世子真的不用太客气!这要论着说呢,你也是苏家的女婿,都是自家人,不必太见外!”
苏长安一直安静陪坐,并没有多插嘴,此时听到这里,心里却觉得不自在,轻咳一声,道:“母亲,妹妹救世子,就是我们自家的事,跟他们,不牵扯!”
他这话说得明白,亦在向世人表态,他苏长安虽姓一个苏字,可是,跟苏明谨却也没有牵扯了。
许氏看了他一眼,叹口气,无奈的笑:“安儿,你瞧你,这些糟心家事,就别在客人面前说了!”
“母亲,孩儿就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态度!”苏长安认真道,“候爷,夫人,世子,晚辈说这话,并无他意,就只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妹子顶着这恶女之名,承受世人冷眼恶语,拼尽全力,才将我们从那泥沼中拖出来,不能再含混的陷进去!”
“以后不光是面对候爷,面对任何人,晚辈都会这么说!若有不妥之处,还有候爷海涵!”
安平候倒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直接,愣怔片刻后,轻叹:“看来,你们这家,还真的是分了啊!”
“分了!”苏长安回,“从今往后,我这个苏府,跟苏太傅的苏,不是一个苏,也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