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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悄无声息,徐缈尘独自在原地站了片刻,感受着习习微风,忽然想起杜陌颜站在他身边的方才,闭了闭眼,说到底,杜陌颜也是有本事追到他,可是为什么没有跟过来?
如此信任自己吗?
南荒。
布林从梦中惊醒,冷汗津津。
自从竹影走后,他时常梦见从前之事。
真是怪哉。
从前听鬼界收录凡尘孤魂,临死前会让死者看到自己生前最重要的一幕幕,意为走马灯。
难道他也……
摇摇头收起不吉利的想法,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禀告少主,靠近不死城的东边城受袭。”
南荒东城。
易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城池燃烧起来,将攻城的鬼军也一同烧起来。
他只是打量了一会儿,对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蠢做法嗤之以鼻。
反手打了一个手势,组罗缓缓点头,下了一个撤退的命令。
两边战事稍歇,对面东城的火可不会乖乖的停下来,易明随手打了一个诀,即将被扑灭的火又燃烧起来。
似乎是觉得有趣,他勾了勾唇角,眉眼皆是看了好戏的愉悦之情。
忽然一道凉风吹来,吹散了经久不衰的火种,空中出现的孩童的身影,他瞥了一眼如同黑炭的东城,心底生出火气。
临边不死城城楼上坐镇的易明远远看他到来,冷冷一笑传音道:“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布林转头阴冷回道:“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你把不死城吐出来。”
易明轻声一笑:“好啊,拿你的仲宫来换。”
组罗在一旁看到易明莫名其妙的饿笑了一声,又远远看到了布林,开口问道:“少主,是否再次进攻?”
此时乘胜追击,火种已灭,他们也不会徒增伤亡了。
易明指尖敲了敲座椅,淡淡道:“没看见人家那边主心骨都来了,没法玩了。”
组罗听不到两人交谈,只是点头:“今晚偷袭?”
易明瞥了他一眼,让组罗头皮一阵发麻,如今的二少爷,和原本的易明,大有不同。
前几日易欢见到易明,都叹了口气。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那些事情带起的情绪,到底还在影响着他。
“长姐很心急拿下东荒吗?”易明看着已经去了东城内部的布林,漫不尽心的问道。
组罗忽然不知道怎么作答,硬着头皮答道:“属下不知。”
易明不明意味的“嗯”了一声,然后眼中渗出一点笑意:“我猜长姐是怕我打的不尽心,派你不停的催促,节奏快起来了,就没有时间去理会她怎么祸害妖界了?”
组罗的冷汗砸在地上,引得易明一笑,他淡淡道:“放心,我才懒得管她怎么样。”
站起向着内间走去,这场战役,会有个好结果的。
但布林说今晚要他吐出不死城?
似乎还挺有趣,不死城他也腻了,没什么可流连的。
天界通山。
魔界的大军终于停驻在了通山脚下,安营扎寨了一片。
骆寒坐在大帐中,并不下令攻打,只是对阵着一盘棋。
离曲殇站在账外,对面的赫哲打了个哈欠道:“你说奚宇今晚会偷袭吗?”
离曲殇摇头,淡淡回道:“说不定他打算放弃通山呢。”
赫哲疑惑:“这天界当初划给了魔界,咱们虽然没有认真管过,但也不至于让他把通山和瑶池的别的地方鸠占鹊巢,除了通山就是瑶池,他放弃了,能退到何处?”
离曲殇耸肩:“狡兔三窟,奚宇虽然看着没有什么像样的地方了,但到底是那个人转世,手段还是有的。”
两人说着走了,骆寒并不需要守卫,他们只是无聊在旁站站,让骆寒下命令方便一些。
但已经站了几个时辰都没动静,也难免又无聊起来。
骆寒在帐内听见他们的话,倒是没有什么表示。
奚宇既然当初要这通山,就一定是有大用,玄帝这个人,从不做无用功。
忽然一道细小的风力传来,游走在棋篓一圈,卷起一个白子,敲在一格上。
眼前的白子困境迎刃而解,真正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骆寒淡淡的瞥了一眼,轻言:“不怕我现在就动手杀你。”
对面榻上慢慢现形的奚宇慵懒一笑:“那样也好,你我二人纠缠万年,是时候该有结果了。”
骆寒抬眸,视线凉凉的刮过他的周身,启唇一笑:“你这个人,就是戒心太重,到头来自食恶果。”
奚宇会意一笑:“或许吧,在你们看来是恶果。”
骆寒落下黑子,将那白子的余地扼杀,冷淡道:“当年你就该再狠一些,对我赶尽杀绝,不就没有今日的局面了。”
“我想在我重回这三界之时,证明一件事。”奚宇落子,另辟新路:“证明当年我的宏图伟业,不是因为你或者东荒月森,又或者谁,而做成的。”
当年的玄帝上位,并肩者实在太多。
他们淡泊名利,最后显得独坐高位的自己那样无能,亦或者坐享其成。
再来一次的今日,所有人都是敌人,他一样能建立新的秩序,一样能成王。
骆寒嗤笑一声,眼中有着释然:“原来你这样想的。”
他以为只是自己当年不够沉稳,功高震主为魔界引来杀身之祸,现在看来在乱世中时,玄帝就是痛恨与他能力相当甚至更受一筹的自己与月神。燃文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真是可笑的心思,可笑的罪名。
魔界仲宫。
杜陌颜燃起一支烛光,指尖对上跳跃的火苗,捻出一只飞舞着的蝴蝶。
将写好的纸条让它吞没,打开窗放它出去。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离去,她抚上腹部,感受到其中强盛的生命力,静谧一笑。
妖界。
街道上的一间衣坊,少女满意的看着身上的霓裳广袖裙,伸手扔出一个夜明珠。
稳稳接住的小狐妖脸上化了一个谄媚的笑:“姑娘这般满意,小的我们就放心了。”
易欢打量了一下小小的衣坊,状似不经意道:“想不到近年妖界过的还不错。”
前些年那糊涂的妖王站错队,将妖界的地界都败的一干二净,妖族们的日子如何也可以想象。
“可不是,都依仗了咱们的新妖王,成仁陛下,若是没有他,我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风呢。”
易欢点头,也不和他多寒暄,径直出了门。
外间是热闹的街道。
她边看边走,茶坊酒馆客栈应有尽有,这里倒是和凡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走到尽头,是新建的宏伟的宫楼。
她扬起脸,看着朱门高墙,想着前不久这里还是一片废墟的样子。
打了个术法,潜进宫内。
走廊上行色匆匆的人很多,她漫无目的的逛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被那小妖极力夸赞的新妖王。
说实话,她并不知道这个新妖王是扁是圆,眼下想起来,免不了多了几分好奇心。
正巧这般想着,对面走过来的宫婢,捧着一盘果子一脸焦急,易欢听到她的心声:这下可真晚了好久,这可是谨献给陛下的果子!
打了瞌睡就送枕头,易欢跟在那宫婢的身后成功的来到了内殿。
宫婢悄悄的进入书房样子的地方,将果子悄声放下,退出内殿一脸庆幸的表情。
留在书房内的易欢打量了一番伏案的成仁,竟然觉出一份眼熟,但极力的想,也没有想起来。
走近些看去,不经意瞥见书桌一角的回帖,上写着:回帖战书,妖界接战。
易欢抿唇,她三日前发出的战帖,按理说早就该到成仁手中了,怎么现在的回帖还没有寄出?
这也是她没有出战的原因。
她未得到回帖,到达妖界后改了主意,让自己的属下都潜入到了城内。
九尾狐生性狡诈,难保不会憋着大招。
咬唇正在思索间,伏案的成仁忽然侧目,她对上一双如同寒潭的眼。
那种深寒带着独属于妖精的无情,与他们的鬼族不同。
他似乎只是不经意,勾唇微笑,易欢几乎是在一瞬回忆起来,成仁她是见过的。
好多好多年前的那个,被她的利剑刺穿倒下去,笑起来的少年。
她记得那个时候的成仁,眸光不是现在的样子的。
那个时候她不懂九尾狐这种东西九条命,杀过后随意丢弃,妖族战俘九尾幸存大半。
咬了咬唇,不敢再动,成仁移开视线,拿起了战帖,殿门打开,有人走进来,成仁看着他走进来,缓缓道:“你还要劝我吗?”
易欢抬眼看去,挑眉玩味。
徐缈尘点点头,声音沉寂:“是,妖族与鬼族,不该起战事。”
成仁冷笑一声:“我九尾一族等这报仇之日多少年了,你不会明白。”
徐缈尘只是凡人化仙,又怎么会明白这三界万年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仇恨保留的日久弥新,像是一把插越来越深的尖刀,疼痛随日欲增。
徐缈尘摇头:“我相信仇恨这种东西,是很强大。但成仁陛下建立这新的妖界,不是用来毁灭的吧。”
成仁眯了眯眼,手中摩擦着战帖:“让我们两方休战,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徐缈尘微微一笑,并无过多的情绪流露出来:“我有我所求,陛下自然不必全知,我并不会暗害妖界。”
成仁沉默,一边的易欢也在静观其变。
“陛下,现在的妖界百废待兴,开战与否,三思。”徐缈尘行了一个礼,不卑不亢。
他与燕语来妖界参加宴会,就是来游说成仁,他知道易欢醒来,已定会向妖界出手,而妖界并未做好开战的准备。
他知道成仁并不想接战,若是想,这份战帖今日早就在易欢手中了。
而他,想要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易欢手中。
他要在成仁这里得到东西,来交换易欢手中的东西。
徐缈尘出了妖界仲宫,满意至极。
一道凉风而过,原地的俊逸男子被卷走。
仲宫内跟踪出来的妖物一蒙,找了半天无果,哭丧着脸回去复命了。
张宇轩自从被划给易明后,就有些郁闷。
在他看来,易明的打法简直儿戏,按照他的方法,攻下来的东城也成了渣渣。
这简直是报复性毁灭性的打法。
他在书房外游荡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进门求见。
易欢坐在首位上,不知在看什么东西,张宇轩行了个礼,有些谨慎地开口:“二少爷,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