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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带着诱哄,让骆寒心底生出一丝无奈,他看得出来,杜陌颜觉得玄帝是他的心结,但他……
“放心,他并没有那么重要。”
该下手时,他不会犹豫。
虽然当初的背叛来的太过突然,让他依稀间觉得玄帝变了个人,不似曾经那个同他并肩站在洪荒之端的人。
或许是他从未了解过这个人。
魔界的军队,到底出发了。
与鬼界的出发时日相差无多,偌大的仲宫变得空档,让杜陌颜有种唯独自己被留下了的感觉。
想了想,还是决定回一次东荒。
她还是决定搞清楚徐缈尘到底拿走了东荒什么,能让月森如此忌惮。
东荒新迎月色,让整个东宫显得十分寂寥。
杜陌颜扶着自己的腹部,原地嘶嘶哈哈了一会儿,缓慢地向前走去。
她到底怀了一个什么混世魔王啊,像是要榨干她所有养分一样。
现在只要稍稍动力,身体就很疲惫。
进入东荒的内部结界,终于有人迎上来,那人见她倒是有些惊讶,恭敬道:“杜陌颜少主。”
杜陌颜挑眉,苦笑一声:“什么时候回来的?”
紫烟缓缓抬头,翘起嘴角:“素语少主接手东荒之时。”
杜陌颜唔了一声,近来她的精力大不如前,倒是将紫烟忘了个一干二净,现下看到她,心中也不知盘旋出什么滋味来。
流云背主,紫烟不能说是根本原因,却也差不离了。
她与骆寒救下紫烟,她的目的也是让流云心安,毕竟主仆一场,她多的是不忍心。
说起来,近来她这心肠,倒是越来越软。
妖界天空绚丽,混着夜幕中的星光,有种
风吹起,有什么混了进来。
燕语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生出半分笑意。
妖界的夜幕,总是这样的黑。
“徐缈尘,你要带我回魔界吗?”
她看进他的眼里,那里有着无尽的秘密,算计与深沉,淡淡是远远看着,她都觉得窒息。
“如果你愿意。”徐缈尘神情随意,并不在乎她探究的态度。
燕语摇头,沉声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是骆寒的人,虽然东荒与魔界在一个战线上,但我与你,做不到完全信任。”
她有目的的跟随,他有算计的接纳。
双方都做不到坦白,又何谈信任。
燕语挥手,手中出现的物什让徐缈尘挑了挑眉。
那是他从东荒带走的东西。
“这幅卷轴,是月神大人尚未同天界决裂之时,玄帝所赏,他并没有当回事,但我想知道这对你有什么用?”
她回禀了月神,他只是淡然处之,并不在意。
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留在你身边了。”燕语话语温柔,缓缓转身,像是随时要消失在夜幕中。
徐缈尘眸色沉沉,半晌淡淡道:“好。”
分道扬镳的感觉或许不好,但仍旧没有新意带给徐缈尘。
毕竟他算上凡尘,已有两世。
生离死别亦有,见惯不惯。
妖族仲宫。
成仁握着手中的战帖,觉得自己与易欢的世仇,到底要理一理了。
当年易欢还未坐上鬼界宝座之时,与妖界就结下了诸多梁子。
起因是妖界的一只九尾狐,跑到鬼界的地盘修炼,练了许多鬼怪成丹,祝自己一臂之力。
偏生这些鬼怪有与易欢关系极好的,那个同族,便遭到了易欢的报复。
这些陈年旧事本来不算什么深仇大恨,是妖族有错在先,但易欢坐上了少主宝座,便对妖族边界轮番骚扰,迫使妖界出兵。
天日玄帝九十二年,妖族攻打鬼界幽冥,大败而归。
当时的成仁只是一个小兵,为一日三餐而发愁,从军没到几日,便成了战俘。
那时候他跪在最底层,不敢仰视那个高座上的人。
他当时想得都是些什么?
对易欢的感觉,也都是单一的惧怕。
直到他看到她举起屠刀,深深的刺进自己的心口。
成仁回过神,像是又一次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他缓缓的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第一笔。
回帖战书,妖界接战。
东荒。
渺渺余香中,杜陌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一身的湛蓝长衣,披在肩上的淡色披风带着一点凉薄的意味。
他缓缓抬眼,对杜陌颜微微一笑:“我要做舅舅了?”
杜陌颜低头,掩饰自己眼中的一分错愕,她竟然觉得眼前的素语,同当年与她一起锁在书阁的那个人,不尽相同。
到底是谁变了呢?
点一点头,走到座上坐下,直奔主题:“燕语调查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素语挑眉,悠然一笑:“全部。”
杜陌颜惊愕的看了他一眼,素语耸肩:“那个卷轴就是一个会扭转空间的东西,在我们手中都没有什么用。”
“扭转空间?那还没有用吗?”若是落在他人手里做点什么也够受的。
素语点头:“在现实意义出发,它就是一个没有用处的东西,要发动付出的代价太大,谁也赌不起。”
杜陌颜平复心绪,半晌才道:“我是相信,徐缈尘没有害骆寒的道理。”
素语微微垂眸,像是默认,半句也没有提起自己的立场。盗墓
杜陌颜结了心结,才问道:“最近东荒要像谁出手?”
素语微微一笑:“倒是收到了易欢的邀请。”
杜陌颜侧目:“她要做什么?”
“除了她的那个陈年旧事,她还想做什么?”素语言语中听不出情绪,只是陈述事实。
杜陌颜却听出了几分不屑之意。
素语对当年易欢沉睡之时所知甚详,她一直都没有兴趣,眼下倒是来了几分。
“当年鬼界与妖族开战,易欢赢了,为什么还落得个那般下场?”
妖族惨白,而易欢沉睡,在很多人看来,鬼界实在赢得不划算。
“当年成仁领兵杀进幽冥谷,易欢是厉害的人物,她却也有软肋。”
杜陌颜眸色一暗,恍然大悟:“易明?”
素语微微哂笑:“不过在我看来,易明的生死并没有影响她当时的判断,只是用牺牲自己来救回了易明而已。”
冒险攻击成仁,分出了大份力量来保住易明。
这无异于一命换一命。
最后易明平安无事,鬼军大获全胜,最后只有易欢,被尘封在了厚厚的水晶棺中。
凡间的风,总是带着杜陌颜无法理解的,却有喜欢的,凉意。
她站在宫城一角,看万家灯火,有种孤寂的滋味,迎上心头。
繁华的京城已经沉寂下来,只有是不是巡逻的禁卫军走过。
杜陌颜自己静静的坐下来,身边拢着的结界薄而透明。
忽然入眼白衣一角,她微微疑惑,定睛看去,竟然有惊讶之意。
是个熟人。
她一直觉得徐缈尘和骆寒身上的气韵太想,但好在她很分得清。
见他并没有用什么术法,有些疑惑,对自己施个咒,如同游魂一般跟在他身边。
徐缈尘似乎在有意兜圈子,巧的是并未与那些巡逻的禁卫军撞上,也可能走的就是躲那些禁卫军的走位。
但徐缈尘闲庭信步的样子,让杜陌颜好几次怀疑自己是否暴露。
最后他终于停下来,站在京城的一端街市,静静的取出一物。
杜陌颜看过去,眉间一动。
是东荒的卷轴。
他缓缓将其打开,手上凝起一道术法,然后缓缓有无数的光升起。
这是一种很美的场景,让杜陌颜心头也有悸动,然而在光源快速聚集,飞入卷轴中时,她一惊。
那些金光……是精气。
隐藏在这座都城中精怪的精气。
她忽然想起素语说起,这个卷轴的运用,要发动付出的代价太大,谁也赌不起。
是大量的精气为卷轴提供力量,然后扭转空间。
精气输送不匀或是不及时,都要遭到反噬。
可是素语说的方法是精气由一个人当即爆发,而不是这样的一点一点的囤积。
难道徐缈尘改造了卷轴?
杜陌颜冒出这个念头就自顾自摇头,这可是上古之物,怎么可能让他改造。
她愣神的工夫,徐缈尘已经收好卷轴,对她的方向神秘莫测勾了勾唇角,消失在原地。
杜陌颜蹙眉,并没有追过去。
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天界通山。
奚宇把玩着手中的水晶球,其中勾勒出一点金光,横冲直撞。
他目光沉沉的盯了一会儿,有下属来报:“魔君已经出征。”
奚宇勾唇一笑:“他都是舍得。”
下属将头垂的更低,心知他说的骆寒将身怀六甲的杜陌颜留在魔界,并未说话。
奚宇喃喃道:“知道为什么要留下福安吗?”
下属淡声道:“属下愚钝。”
他缓缓一笑,挥手让他退下:“明日把仙罪的军队编制交上来。”
宫内又是自己一人,他扶着水晶球,其中是福安魂魄的一丝残力,当初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得手的。
福安被杜陌颜保了,送回佛界。
等他建立起新的东界秩序,只要西界再干涉东界分毫,他就给他们看看东西。
不知道他们的爱徒福安的性命,是否能让他们消停呢?
他就是这样处处留着后手的人,阴险到无可救药。
就如同当年,他想要除去骆寒的心思,早早就埋着了。
魔界某地。
深山茫茫,偶有几声流离失所的魔兽的嘶吼。
一身白衣的公子出现在山路尽头,手中的卷轴散出金色的光芒,吸引着一些不明之物接近。
他似是察觉,抬眸对上它们不怀好意的眼,勾唇哂笑间,那些东西灰飞烟灭。
出手的人慢慢现形,在红色的月光下徐徐飞渡,徐缈尘抬起头,握紧手中的卷轴。
卷轴挣扎了几下,到底自己打开,方才收集的金光,都向着上边的人飞去。
来人伸手接纳,化为己用,半晌缓缓出声:“我要的结果,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他周遭气韵有着漫不尽心的危险。
徐缈尘摇头:“时机未到,他还没有……”
“缈尘公子,我不是你,并不在乎骆寒魔界会如何。”他哂笑一声,状似漫不经意,整个人慵懒备至。
徐缈尘微微皱眉:“可是你的时机也未到,说到底,我们都需要等待。”
上边的人沉默一瞬,缓缓道:“如此,我可以去助一助骆寒。”
徐缈尘点头:“最好不过。”
这场交谈之音随风而散,消逝在深山中,无人知晓的秘密被红月见证,交易成型,阴谋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