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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一枝草木美人 第一百二十九回 心甘情愿消磨掌

作者:以俟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0-05-23 21:41:0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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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若乃当事之人,倘若老祖不来作证,他的玄玉,也是不会示出的,即便示出,也不能教谁信服。

    活在世上之不能恣意,可见,不仅是对人间,便是那黑白无常所在的鬼界,亦不能免俗。

    当下,有老祖亲口为证,有他驾驭的混沌尘埃,作为勘测衡量的法器,又有未若的玄玉,可放古今之事,未若召唤怪哉,救出流离苑神裔之事,便不再蒙尘,而是正义之举了。而芷兮化作怪哉,所诛杀的,也尽是当初缔造或为虎作伥参与缔造流离苑的恶神,自也可免去一重罪。

    加之,芷兮误杀的善意忠信之神,如白狐、芍药、荼蘼、滇儿等,现在亦已起死回生,又彼此印证,将冥王(昔日狐族六郎)所讲‘草木换太子’之事,环环相扣、细节比对,一一坐实了,这被暂时软禁于落樱宫的毓秀生灵们,也算暂时都脱了罪。

    獬豸与六界里其余被选出的判官,将宣布落樱宫软禁生灵皆无罪时,魔尊,又是头一个出来,表示反对的:“且慢!”但闻他,厉声喝止道:

    “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不能等同于‘虽然做过,错过,但过后稍作弥补,便能无罪了!’试问,倘若所有伤天害理之事,都能因为过后稍稍悔罪、略作弥补,便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那么世间刑律,岂不形同虚设?!”

    “魔尊所言,甚是!”少典帝离与,是第一个赞成魔尊的,谁都没有想到。

    “未若召唤怪哉,虽出于善意,亦未造成真正的伤天害理,”少典看着魔尊和他的侍从,在得到他这个新帝的一句支撑话语之后,愈发显得张狂而傲物,接着说道:“然,违背天界律例,御用幽冥血海启动禁术,召唤了不祥异类‘怪哉’来这世间,终归不知,后患几何,故,私不废典,废除其冥界少主之位,放干其体内幽冥之血,处以流放之刑!流放人间境,以布衣度三生,方可依其造化,再论将来。”

    “他,可是你的亲弟弟!”素来柔弱的白芷,此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少典帝离与,也是谁都未曾想到的:“你怎肯为顾一己清明之虚名,拿自己的弟弟,来开罪,且如此重罚!他早已失了术法,现在你还要抽干他的幽冥之血,他不就成了废人了么?!”

    “你口中,不知后患几何的‘不祥异类’,是我!”芷兮横眉怒对,额头上还留着方才为荼蘼求情、磕石阶而砸破的血印,这一日,可算她的求饶日了:“曾经诛神的,也是我,我才是那个怪哉!所有的恶事,都是我做的,你冲我来!又为何要去难为一个虽背着半世恶名却不曾行恶的鬼族!”

    “为什么为我求情?”未若如何也想不到,芷兮会为他而向少典求饶,他望着芷兮,脸上露出惊讶欣喜疑虑担忧缠杂在一起的表情,他又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后,试图以此来阻止她继续出头露面,似乎这样,她便可以无辜地脱罪了,与过往发生过的一切,都毫无干系了。

    未若曾经以为,他做事从不会后悔,亦不会犹豫,可是,遇到芷兮,让他认识了‘悔’这个字,他边拉着芷兮,要护她于身后,便继续说道:“如果我可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再选你作为怪哉的人舍,我不配你求情!一切错由渊源,皆因我而起,少典帝所罚,甚公!”

    他将芷兮扯到他身后的那一刻,他同时,俯下身去,向少典帝离与,深深行了一礼,表示臣服与听候发落。

    而这一切,芷兮护他,他护芷兮,一举手一投足,落在少典帝离与的眼中,都是直击他心坎的,一种酸楚的痛。少典帝眉头紧蹙,试图向芷兮急忙解释:“我所言之‘不祥异类’,绝非指你啊,芷兮,我说的,只是怪哉这个怪物啊!”

    可是,少典帝,还未来得及启口说出心里话,来释疑或与误解,芷兮却从未若身后重新越到未若面前,向他诉道:“我知你为何,要去破流离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芷兮的秀美的双眸,含水般,望向惊诧的未若,接着说道:“所以,我心甘情愿。”

    少典帝听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像别的男子诉衷肠,心间一阵撕扯之痛,这心伤之症,大概是人间消磨一世留下的病根,时不时依旧发作,来提醒他,他曾经如何,付诸一切,去爱了一个女子。他用手掩一下,随即又放落了,或许,是为了仪表,又或许,他还在依前例用功压制,但听他心间苦道:心甘情愿,心甘情愿?之前是木落,现在是未若,你的温柔,为何,从来都不肯,向我半分?

    芷兮却体会不到离与的痛楚,依旧与未若说话:“你想让你的父亲顾念你,从而顾念你疯癫的‘母亲’,可是到头来,一切都阴差阳错,你想让冥王顾念的你的‘母亲’,却不是你的母亲,而是冥王的弟妹,昔日的狐后,是我的母亲!试问,为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哪怕她是疯癫不堪的,我当一次怪哉,又有何可抱怨冤屈的?又何以尽孝之一二?我还要谢谢你,曾经替我,照顾了她那么多年,所以,这罪,该我来背,你以后,还可以继续替我照顾她(狐后)么?”

    芷兮说这个‘她’时,指了指狐后。然后又指了指白芷,接着问未若:“还有她?她本才是我曾期盼见到、期盼能再得其爱抚的‘母亲’,虽然,到最后,也终归只是阴差阳错,她,居然,是你的母亲啊。依你的脾性,自当也是会善待她的吧?”

    原来,芷兮对未若所感到的惺惺相惜之情,源自于,他与她,都错然了母亲,又对调了母亲,即便这些无辜的后辈,谁都不曾真正适应彼此新的身份,却还是彼此努力去承认和适应着,而况从前,时光过细,那些真挚的母子与母女情谊,也是烙印在彼此的骨骼中的。

    “听你之言,是你能为他开罪了?!”魔尊从来都不会放过别人嘴边不小心流落泄露的哪怕一丝把柄,自也不会让这个六界都不容的半人半妖的芷兮,在这里无休无止地,上演一场,博取六界眼泪的长戏,然后打岔她的话,道:“你是凭了什么?凭的你和少典帝,曾经在人间的苟且之情么?!”

    魔尊自以为,这个在人间被休弃,在天界仍旧由娘娘作保、当初的勾陈星君离与承认了神离的,芷兮,不过是一个弃妇,她如此信誓旦旦,要以一己背罪,让未若得以开罪的行径,自然依仗的,也只能是她与如今的少典帝、曾经的吴骨错在人间的所谓‘苟且之情’了!

    只可惜,他这话,第一个不买账的,就是曾经是吴骨错、如今是少典帝的离与,只闻离与拍案而起,怒声喝止魔尊道:“我于芷兮,人间之时,七礼八聘、明媒正娶,何来‘苟且’之说?!”

    魔尊想不到这鄙贱区区弃妇之说,会引来新帝勃然大怒,然,魔尊就是魔尊,即便心惊,面不改色,依然凛凛不可侵犯:“所以,少典帝,是准备徇私枉法,由着这个妇人,在这殿上妇人之仁,惺惺作态了!我告诉你,你是帝,又如何?帝靠民支,倘若未若与芷兮,这样罪大恶极之辈,都能有哪怕一个,可以如娘娘在任之时那般,逍遥法外,甚至还能以‘累世清白之身’,与我等清明之灵,同列休循论术,那我等,也绝意不会让你这帝位,做得安稳!”

    此语引来荼蘼、白狐、墨狐、芍药、滇儿一干昔日密境妖族的阖体不满,异体同举,都作出了要发难的武功架势来,就只差齐齐扑上去,撕裂魔尊那张天怒人怨的嘴了!

    “吆喝?!如何?”魔尊一看这群起而攻之的架势,不见一丝惶恐忧惧,反而越发得寸进尺不依不饶起来,讽喻着挖苦道:“这天下,果真是要做密境的天下啊!这新帝,出身于密境,是注定了,要以权狭私、因私害公了?!我真的好怕啊!”他故意摆出一副双手抱胸退足的害怕模样,实则是在运用消磨掌,来就地造反了!

    只可惜,他那消磨掌,刚一显形,便被未若框在了玄玉里,同时也被少典帝,定格在了噬天樽最中央的定天珠上。

    少典帝和未若,同时举起玄玉和定天珠映照之景,教麝熏殿内众生灵看个真切,免不得,又是一番窃窃私语:

    “消磨掌!”

    “居然是消磨掌”

    “这不是和媚术、幽冥,同列‘三禁’的禁术么?威力之大,毁天灭地呐。”

    ......

    “若非魔尊出手,”少典帝镇定道:“吾等这殿内的六界生灵,都还不能相信,堂堂魔尊,打着公平正义的旗帜,定要我公断案情的,居然是罪魁之一。当日休循论术,若非你用了禁术,何以他们都败于你手?在此之前,若非你用了消磨掌,想将那十万黄巾军士,收为己用,又岂会有后面这十万军士命运的改辙更张之说?你又如何将此罪,实实扣到未若、冥界与吾,头上?”

    “殿内之涉事生灵,凡有罪者,我自不会姑息,”少典帝凛凛道:“但这其中,首先包括的,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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