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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 III飞翔的瓦尔基里 333 第333章 鸟兽散

作者:玉里禾斗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9-01-30 00:25:3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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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敌人那个古怪的大气球不受控制地越飘越远,  卡塞尔城头爆出一阵欢呼。

    本尼格森迅压下心头的雀跃;来到元帅等人面前时,  依然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虽然这个大功是俄军立下的,但他不想在盟友面前显得太得意忘形;更何况,解决了热气球,也只不过是把对方的第三只眼打掉;敌人的常规观察能力还好好的呢。

    “敌军的炮火本身射程更远;哪怕我军大炮占有地利,  也只能打个平手。我建议几位元帅将军转移到更高的地方。”本尼格森小声说。

    刚才自己亲临炮兵连指挥,敌人大炮齐射,  其中一就砸到了墙头,离他只有二十来米远,叫他出了一身冷汗。假如运气不好,  那炮弹也可能在自己头上开花。

    威廉三世正因为击中热气球而兴致高昂,  一听到这儿,只觉得头上泼了一盆凉水。

    卡尔克鲁斯已经开口:“本尼格森将军说得很对。元帅和各位先转移吧,  这里由我指挥就好。”

    布伦瑞克摇头:“你送领主伯和本尼格森将军转移。”

    “元帅!”他的下属皱眉。

    “你另有任务,”老元帅的目光遥远而深沉,  “我要把一副难以承受的重担交给你。接下来说不定会是你这辈子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元帅?”

    “去吧。”他拍拍卡尔克鲁斯的肩膀。

    “您还没交待我的任务,元帅?”

    布伦瑞克闭了闭眼睛,  将下属带离旁人两步,  低声嘱咐。

    卡尔克鲁斯听完,  脸色变得煞白:“这?!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必明白!这是命令!去!”

    卡尔克鲁斯踟蹰着不肯答应。元帅不由得怒骂:“给我像个男人,  像个军人!”

    普鲁士将军抿着嘴,  终于低下头,沉沉地答是。

    威廉三世听说老元帅不走,没有想太多。各人都有各人的指挥风格,  有的指挥官就喜欢留在最前线激励士兵。

    本尼格森眼珠转了转,待威廉三世离开后,走向布伦瑞克:“我猜元帅有一个胜利的计划?”

    布伦瑞克从他眼中瞧出试探的意思,一时没有回答。

    本尼格森继续:“之前为了防备法军的进攻,元帅曾派部队在卡塞尔城周围埋伏,只是不知道敌人的热气球现了没有。我以为,现在不如让他们撤回,避免被各个击破的风险。”

    “这不行,他们还有任务。”布伦瑞克一口回绝。

    德意志出生的俄将直直盯着他的同乡:“布伦瑞克元帅,您知道,如果您有什么计划,最好能和盟友知会一下,也免得我们不小心妨碍了您的行动。”

    老元帅眼睛微眯:“我当然明白,合作是联军的基础。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高深的安排。我和你一样,猜测法军已经看到了城外的埋伏。但是,我们能想到撤回埋伏,法军难道就不会想到吗?我偏偏不打算撤——毕竟热气球已经没有了,我撤还是不撤,他们再也看不到了。”

    本尼格森眼睛亮:“原来如此!让法军认为伏兵已经撤回,实际上却没有;等法军麻痹之时,再一举突袭。”

    元帅满意地点头:“我稳重了一辈子,也该狡猾一次了。”

    很快,便有几支骑兵小队扛着旗帜从卡塞尔东、西方向回城;他们的马匹身后绑着树枝,在冬季干燥的地面上扬起尘土,远远看去,就像大部队进城一样。

    图利普和贝尔蒂埃看见,也当了真,不由得后悔——早知道就不派杰尔吉出去牵制伏兵;如今人已经走了,也没法马上叫回来。

    本尼格森对元帅的计策很是欣赏。

    他想了想,叫来副官:“去看看老元帅是不是还在北城墙上,如果是的话,就劝他躲一躲。”

    不一会儿副官回来:“布伦瑞克元帅不肯下城。”

    本尼格森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眼里闪动思索的光芒。

    那位普鲁士老元帅必定还隐瞒着什么事。

    从联军突然在卡塞尔停下时起,一切就仿佛罩上了不顺利的阴云。即便布伦瑞克极力隐藏,他这几天的神思恍惚也瞒不过本尼格森的眼睛。

    “如果这一战赢了还好,至少可以保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但如果输了的话……或许我该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他被派到德意志北部,而非俄国最重视的南部战场,就是因为他并非俄国出生。为了向克里姆林宫证明自己,他下了决心——要在最不被看好的战场拿出最好的成绩。

    因此,虽然听说了叶卡捷琳娜的长孙在法国手里,明知很可能很快就会停战,他还是费心与布伦瑞克套近乎,提出深思熟虑多时的诱敌计划,一心一意要抢在停战前打一场漂亮仗。

    但这些盘算的前提是能打赢。

    联军已经在德意志北部丢了大片土地,假如人员还遭受重大损失,那就真是什么都输光了。他那原本就狭窄的晋升之路,恐怕也要拦腰折断。

    这么想着,他抬头望向北面不断升起的黑烟。

    “我们还有多少后备军没有投入战斗?”

    “目前防守的主力是普军。我们还有一半后备军,将军。”

    “好。去跟卡尔克鲁斯将军说,我们要修整大炮。再撤回四分之一的人手。”

    如果屠杀友军不是罪,普鲁士将军恐怕已经动手了。

    即便如此,他那仿佛盯上猎物的豺狼一样的目光,还是令俄罗斯人忍不住低下了头。

    “回去告诉你们将军,”卡尔克鲁斯几乎是吼出来的,“随他的便!”

    俄罗斯人像屁股着火一样跑了。

    这把火,大概就是卡尔克鲁斯心中的怒火。他的嘴几乎抿成一条线,如同一团暴风雨一样找到布伦瑞克。

    “俄罗斯那帮懦夫要撤走,威廉三世缩头乌龟一样地躲起来了,汉诺威人简直在梦游,其它邦国联军是一盘散沙……这仗还怎么打!”

    老元帅的表情毫无变化。他的脸像是青铜塑像一般冷硬坚固。

    “这是意料中的事。顺利的时候追随者像云一样多,稍有挫折则所有人都会离去。说到底,联军也只不过是被利益暂时捆绑在一起罢了。你告诉本尼格森,人可以撤走,大炮必须留下。”

    “他会同意吗?”大炮毕竟不便宜。

    “会的。他现在一心考虑怎么留后路,大炮不容易运输,会影响逃跑的度,他当然舍得。何况,这次各国在战场上领教了法国炮的威力,未来一定会想尽办法仿照研制新式火炮列装,以免被法国甩得太远。”

    卡尔克鲁斯的沉默片刻。元帅所说的“各国”,自然也包括了普鲁士。

    “好,我这就去跟他谈。”

    “叫别人去。我还有事和你说。”

    等卡尔克鲁斯安排好,转过来看向布伦瑞克时,才注意到对方已经注视他许久,目光温和却消沉。卡尔克鲁斯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无形的手攫住一般。

    蓦地,先前布伦瑞克低声的嘱咐在脑海中浮起:

    “你的任务是保住性命。如果我遭遇不幸,得由你接替我的职位。”

    老元帅坚决不肯转移,难道真的有战死的觉悟、甚至是打算?

    “元帅……”

    卡尔克鲁斯觉得,在阵阵枪炮声、喊杀声中,自己的这一声呼唤似乎小得可怜。

    老元帅或许听到了,或许没有。他走向卡尔克鲁斯,压低声音:

    “我早就预料到联军靠不住,因此也做了相应准备。卡塞尔城外原先安排的那些伏兵,我已经让布吕歇尔把他们带走了。”

    普鲁士将军只惊愕了一瞬间便平静下来。或许他的内心早有某种预感。布伦瑞克元帅无疑是明智的,只不过——他忽然想到——本尼格森、威廉三世那些人,是不是也因为同样明智,才消极作战呢?这样一来,岂不是因为大家都太明智,这场本有胜利可能的战斗才变得无路可走?

    “这场战斗一败,联军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普鲁士……已经……已经输了。”布伦瑞克颤抖的声音艰难地从干涩的喉咙出,“所以,我让布吕歇尔直接往柏林方向撤离。我很抱歉,没有把这个机会给你。”

    卡尔克鲁斯嘴唇轻颤许久,似乎有许多号想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我是军人,元帅。”

    布伦瑞克点头,紧绷的表情中混入欣慰而松动。

    “待会儿你也带着我们的后备军走吧。往南去,跟南方战场的友军会和。”

    卡尔克鲁斯几乎想也没想:“这不行!不如您带预备队撤退——”

    “听我说,只有我留下,你和后备军才能离开,明白吗!只要我站在城墙上一分钟,法军就一分钟都不会想到我们已经撤走了后备力量。一旦我离开,敌人的大总攻就会立刻开始!你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接替我的职务,指挥剩下的所有士兵。这是我给你的任务!”

    卡尔克鲁斯一咬牙:“我可以换上您的衣服站在这儿,元帅!”

    布伦瑞克摇头:“如果敌人没有望远镜,这个主意或许管用。去吧,执行我给你的命令。这大概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条命令了。离开之后,要尽量保存实力,避免硬战。放心,我相信停战协议很快就会签署了。”

    普鲁士将军忽然现眼前模糊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流过泪了,而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

    “去!快去!”

    听着布伦瑞克的的命令,卡尔克鲁斯眨掉眼中的水雾,向他的上司行了最后一个军礼。

    攻破卡塞尔城后,法军在瓦砾中找到了布伦瑞克的遗体。当时,普鲁士的6军大元帅正站在城门上方的城墙上督战,当拱门被持续的炮轰炸开时,拱门顶也一并坍塌。布伦瑞克摔下来,头砸在一块大石头上,立即死亡,并没有遭受太多痛苦。

    此时,那道来自柏林的、撤除元帅职务的命令,还在路上。

    “那些家伙跑得可真快。”在领主伯的官邸接受威廉三世的投降后,贝尔蒂埃忍不住对图利普感叹。

    攻城战的异常顺利,让他们以为进城后会遭遇顽强的抵抗——当时他们还不知道己方的大炮已经把布伦瑞克轰死了。

    直到一路接受了汉诺威及各邦**的成建制投降,顺利活捉了威廉三世后,他们才知道大批普军、俄军已经撤离,城内基本空虚。

    “可能在他们的字典里‘军人荣誉’和‘贪生怕死’是同一个意思。回去我就给王后陛下提建议,今后就算外交形势变化,也千万别跟这些人结盟作战;做他们的友军,比做他们的敌人还可怕。”图利普撇着嘴嘲讽。他倒不是那种会坚持死战到底的人,只不过敌军的提早撤离让他打得很不尽兴——为了损失惨重的热气球组,他本来打算多杀些敌人解恨。

    “不过,就算逃出了卡塞尔,他们也未必就能保住性命。”

    想到这儿,图利普嘴角又勾起了微笑。附近的法军正在赶来支援的路上,说不准哪一支就碰上了撤离的敌人。他们原本是来帮助攻城的,现在破城的功劳是没有了,别的功劳他们必定乐意拿。

    “这一战打完,我们的军阶必定要升一升了。我得先习惯习惯叫法,是吧,贝尔蒂埃‘中将’?”

    图利普笑眯眯地说。

    开战时贝尔蒂埃是上校,而现在已经是少将。图利普则是中将。不过,由于高升的军官太多,很难记得住;为了省事,许多人直接叫图利普“伯爵”;贝尔蒂埃这种没有爵位的,就经常被叫错军衔。

    “对了,杰尔吉不是去牵制伏兵了吗?本以为他错过了功劳,现在看来反而正好呢。这次他大概也能捞个中将。”

    杰尔吉对同僚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能与她交好的不多;图利普倒是对她一贯友善。

    贝尔蒂埃勉强笑了笑。比起军阶,他更关心她的安全。作为同僚,他充分信任杰尔吉的能力;但作为恋爱的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心。

    “对了,”图利普神秘兮兮地靠近,“你和他是不是有点什么?”

    “什么什么?”贝尔蒂埃呼吸一滞,装傻反问。

    “真没有什么?”

    “到底是什么?”

    图利普扬了扬眉:“或许你不知道,在遇到艾德琳娜以前,我招惹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每天都有年轻姑娘为我打架,有一个甚至还被剥光了衣服——咳咳,”觉自己显得太得意,他忙打住——贝尔蒂埃也是认识艾德琳娜的,万一这家伙去告状他可就完了,“总之,女人的味道,我的鼻子一闻就能闻出来。”

    贝尔蒂埃脸上肌肉猛一抽搐。

    图利普又说:“其实吧,我的艾德琳娜枪法比我还好,只是没有机会参军,要是她有机会,现在说不定就是个女将军了。”

    说完冲同僚眨眨眼。

    贝尔蒂埃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图利普把这当做是默认,露出你知我知的笑容。

    “对了,将来你的婚礼可不能不邀请我。我一定要看看新娘穿女——穿婚纱的样子。”

    “有没有婚礼还不一定呢……”贝尔蒂埃小声咕哝。

    晚间,杰尔吉的骑兵队传来消息;部队在前往尼斯特塔尔途中与撤离的布吕歇尔军遭遇;双方都措手不及,仓促应战。不过布吕歇尔意在逃离,没有恋战,很快脱离了战场。

    “杰尔吉没有追?”贝尔蒂埃皱眉问。倒不是他嫌杰尔吉不够英勇,而是因为以骑兵的机动能力,骑步混合的布吕歇尔军应该不容易脱逃。

    传信兵略一迟疑,回答:“因为……杰尔吉将军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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