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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棺 全部章节 第三十三章 双重人格?

作者:宫三娘 分类:恐怖 更新时间:2019-08-24 21:49:27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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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学姐有点过份了吧。”芸儿撕下一张照片,上面的女生憨气十足。

    那时的她不漂亮却很自然,只是个不出众的女孩子罢了。

    这件事成了大家的热门谈资,尹红只回学校半天,下午就请假了。

    而第二天和第三天,霸王花学姐没有来上学。

    第四天早晨,我从大刀叔叔那得知,霸王花学姐死了。

    他还不辞辛苦拿来了厚厚一摞现场照片。

    芸儿看过后去卫生间吐了。

    学姐飘在家里入门处巨大的鱼缸里。

    尸体没有了皮肤,露出红红的肌肉组织,身体被养在水缸里的巨大红龙鱼咬得不成样子。

    连眼睛都少了一只,少的那只眼睛和邵峰少的是同一只。

    余下的那只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鱼缸外,她说过的话犹在耳边回响,“你以为他少了只眼你就配得上他了?“

    我似乎看到尹红的嘴脸在问她,现在的你又配得上谁呢?

    “我们去勘察时,她像条鱼一样在鱼缸里浮着,头发飘散,别提多诡异了,连有经验的验尸官都吓一跳。”

    大刀拿着照片,指着她的脸,虽然脸上的皮肤脱落了,也能看出她的表情。

    她惊恐地瞪着眼前,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景。

    “验过尸了,她被扔进缸里时,还活着。“

    身上的皮肤被酸活活腐蚀溶化掉了。

    这是法医遇到最难的解剖,不知谁可以把酸性物掌握得这么好,刚好溶掉皮肤,里面却完好无损。

    谁会这么残忍对待一个青春期的漂亮女孩子?法医问大刀。

    我眼前想起那对被怨气折磨地变了形的眼睛。证据呢?

    警察也怀疑尹红,她据有动机。

    但她身高力量和霸王花相仿,不具备压倒性的力量,暂时只是嫌疑人而已。

    如果她真有这么凶,在学校里为什么不和霸王花对打?

    而袁木钱盯了陈园园几天后,发现一件事情。

    陈园园和霍医生常常来往,而且跟本不背人。

    他怀疑陈园园和邵天成不是情人关系。

    两人三天来仅有的两次见面,邵天成对陈园园不仅没有半点亲昵,那表情简直就像看着一条蛇。

    他丝毫不掩饰对陈园园的厌恶。

    而几天前在宴会上,两人还看不出有嫌隙。

    所有的资料汇集在一起,大堆的照片堆在茶几上。

    疑点集中了“美之秘语“这个冰冷而貌美的霍劲东身上。

    “我得好好调查调查他。“大刀拿着照片,突然好像发现什么似的。

    他将园园,尹红的照片都拿出来,并排放在一起。

    “你们有什么感觉?“桌上放着三人的照片,我惊疑地把目光看着李芸祖。

    这两人也都将目光在照片和芸儿脸上来回穿梭。

    这两个整过容的女孩子,包括霍医生的轮廓都和芸儿有相似之处。

    “你的容貌可以打九十九分。“霍劲东的话在我耳边回荡。

    他并非在随意恭维,他是真心的!

    陈园园卸妆后,眼睛和芸儿相似,尹红下半部的轮廓几乎和芸儿一样。

    最令人惊悚的是,漂亮的霍医生的鼻子和芸儿一样小巧挺立。

    孟轻舟突然叹了一声,“没注意到,原来我们家芸祖是个美人胚子哩。“

    有了这一发现,大刀向袁木鱼下达指令,让他近身跟踪陈园园,得到的信息越多越细越好。

    我则开始假装去追求尹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靠近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学校里霸王花闹出的风浪被紧张的学习代替,但私下里,每个人都想知道她的死因。

    尹红的处境比从前还糟糕。

    她的确很漂亮,但女生也许天然地不喜欢比自己出众太多的同性,没人和她一起玩。

    男生害怕她,这种巨大的变化有点脑子都无法理解,哪怕是动刀子也不会让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身上毫无从前的影子,最主要一点,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浑身上下冷冰冰,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放学时的截住了她,“学姐,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我直截了当表达心意。

    她上下打量我好久,狐疑地问,“你不是今天才转来的吧。“

    我摇摇头,老老实实回答,“我知道你的事情,我认为别人对你太不公平了。“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希望得到和别的女生一样的公平对待,这有什么不对的。“

    她认出了我,“你是数学竞赛冠军,我看过你打比赛的现场。“

    我们聊了起来,她父母是做小生意的,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时间管她那么多。

    这次她休学,以死相逼,父母才拿出钱帮她做了美容。

    我虽然寡言,习惯当听众,但听她聊天,是极大的痛苦。

    她抱怨个不停,老师,同学,父母,包括她心中的男神邵峰。

    “凭什么…“是她聊天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

    凭什么?我心里回答,不凭什么,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公平。

    我是个各科都不及格的傻子,我又问谁要过公平呢?

    不过是命运罢了,大概我看起来有点走神,她突然变了脸,站起来要走,“你跟本没听我说话。“

    “你误会了。“我一急,突然孟轻舟附体。

    张口道,“光是坐在你身边听着你的声音就让我无比满足,哪里敢有别的妄想,我刚才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

    她放松下来,笑嘻嘻地说,“你们这些男生,就是喜欢漂亮女生。”

    “我要是以前那种模样你肯定不理我。”

    “如果以前我就很想搭讪你,那你这番辛苦不是白费了?”我突然感觉自己也学会了花言巧语。

    聊天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我集中精神,生怕一不小心又让她跑了。

    终于,她说时间有些晚了,自己要回家。

    我站起来说,“我送你吧。天晚了,你这种女孩子一个人走路不安全。”

    她甜甜地笑笑,很享受我的恭维。

    终于可以安安静静走路,她刚想说话,我连忙截住话头。

    “别说话,这种场景是我梦昧以求的,和自己心中的女神一起安静地走在林荫道上,多浪漫啊。”

    说完,我擦了把汗,一直到她家,我们没再说话。

    到家门口,她上楼,我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角,失望地不愿意离开。

    她为什么不请我上楼喝点饮料或坐着谈谈人生呢?

    楼上一个房间亮起小灯,她推开窗子看到我竟然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楼门,咯咯笑起来。

    “喂,数学冠军,你上来吧。”

    我心里一喜,又有些紧张,如果真是她杀了霸王花,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可以杀了我?

    我腿肚子紧绑绑地上到二楼,推开她家的门。

    ……

    与此同时,袁木鱼展开侦查兵的手段,如影子一样贴在陈园园身周,偷听到一段段匪夷所思的对话。

    大刀则暂时走进死胡同,霍劲东所有资料都是空白的,这个人像影子一样不存在。

    身份证信息都查不到,他用了假名字。

    芸儿在傍晚时分,约了霍医生,来到这座破旧的小楼前,楼上挂着一个不起眼的牌子——美之秘语。

    她进入霍劲东家时,他还有一位客户。

    那女人三十多岁,长得并不丑,可她看着霍劲东给出的改变后的那张脸,发出艳羡的惊叹。

    女人的照片被放在灯箱上,脸上需要改动的地方被霍劲东用记号笔圈圈点点。

    整张脸画得像个鬼,“如果这些地方都改变一点点,你的脸会非常完美。如果腰围和腿围都再瘦上一些,那比明星还要漂亮呢。”

    女人满意地点着头,“我知道您的大名,好多选秀明星都是在您这接受的美容服务,不过,真的不用动刀子吗?“

    “如果动刀子,还会有这么多人来找我?放心,大姐,我这里最神奇的,就是不手术,无创伤,自然变美。“

    “那是什么原理?“

    霍劲东开玩笑似的说,“因为我懂美之秘语,只要念一遍咒语,就能让女人得到梦昧以求的美貌。”

    女人刷了卡,付出让芸儿不可思议的价格,拿了面霜一样的小盒子,欢喜地离开了。

    他送走了女人,那女人已是网中之鱼不必再担心,他的心思早就飞到身边的女孩身上。

    这个含苞待放的花朵似的小姑娘。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是自己在梦中看过千百遍的。

    他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站起身,换下衣服,对芸儿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来我家吃个便饭?”

    他的态度不像对孩子,倒像对梦中女神般的小心有礼。

    “好啊。”芸儿一口答应,她的内衣里别着窃听及热点跟踪装备。

    所以即使面对陌生男子,她也并不害怕。

    “霍大夫!”芸儿在灯箱前停住了脚步。

    霍劲东回头看着她,芸儿小心地问,“为什么,我和你的鼻子会长得这么像?”

    “难道身为一个美容医师,我不能给自己造一个完美的鼻子吗?”

    灯箱上,霍医生给那女人的完美图片,简直就是成人版的李芸祖。

    霍大夫开出自己的大红色跑车,敞篷车让芸儿心里多了份安全感。

    他下车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目光温柔深沉,“上车吧,祖儿。“

    在一辆金杯面包车里负责监听的孟轻舟摸着自己的手臂,打了个冷战,“真他妈的肉麻。“

    ……

    我如愿来到尹红家,她的房间装着一只灯泡,光线不好。

    我借口要放放水,起身去她家厕所。

    这种老式楼的厕所都很小,没有浴缸,但里面放着一只大红色盆子,用来给小婴儿洗澡的那种盆。

    盆里满满一盆水。

    我联想到那天在邵峰家看到她,她头发湿湿的,好像洗过澡马上赶到宴会现场。

    而在师父楼上,什么也没有的空房间,却有满满一盆水。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尹红爸妈回来了,回家就开始牢骚,说她灯全开了。

    盆里总是放满水了。

    不体谅父母的辛苦,总是浪费。

    她不耐烦地将门大力关上,我不好意思站起身,告辞离开。

    关上门后我听到她在家大吼,“比起我,你们更在意家里的水电费。“

    “我们给你花了多少钱了?天天只知道讲漂亮,学习不好,光漂亮将来给人家当小三?还是去夜店当鸡?“

    “美容又没花你们的钱,钱不是都还给你们了吗。钱钱钱,天天就知道省钱,我不想重复你们的生活。“

    她发泄般地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逃也似的下了楼,感觉不像从前那么讨厌她了。

    ……

    霍医生住着公寓,复式楼,上下二层。

    家里中式装修,高高低低各种台灯,光线温暖而不刺目。

    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晚饭,霍医生隆重地帮芸儿拉开椅子,“祖儿,坐。“

    他坐在芸儿身边,帮她布菜,盛汤,并没有半分过份举动。

    所谈也只是菜品好坏,汤的咸淡,“菜可口吗?“

    他温柔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柔。

    “嗯,谁做的饭啊。“芸儿小声问。

    “家里请了家政阿姨,每天在我回来前把饭做好,并且我到家时家里不能有人。“

    霍劲东淡淡地说。

    整顿饭,他目不转睛看着芸儿,把野丫头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祖儿,你真的是我梦昧以求的女孩子。“霍劲东为芸儿倒上一杯饮料。

    “我一直单身,就是在等你这样的姑娘,当然,你现在还小,但是,我会耐心等你长大的。“

    “你不是说我是九十九分吗?还差的那一分在哪里啊?“芸儿调皮地问。

    霍劲东站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拿出一本相册,抽出一张照片。

    “你看。“他把照片拿到餐桌上,芸儿看了大吃一惊,这张照片时间很久了,是黑白照。

    照片上的女孩子马尾上扎着一条花手绢,五官的确和芸儿很像。

    霍医生蹲在芸儿跟前,抬头看着她,“我感觉你就是她托生的,是上天又给我的机会。“

    “我真想像养着女儿一样把你养起来。“他拿起了芸儿的手。

    芸儿想抽回手,头一阵眩晕,身体突然软下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师父,你在哪。“

    ……

    孟轻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拎着大刀的衣领大发雷霆,“这破玩意儿怎么没信号了?我跟芸儿跟丢了!!“

    大刀六神无主,这位医生像鬼一样没有留下任何资料,连身份都没查到。

    住址?他一直住在美容店里,今天这是第一次提到回家。

    两人大眼瞪小眼,芸儿,聪明的芸儿,师父没用,全靠你自己了。

    芸儿睁开眼,头还有些疼,屋里的灯全都关了。

    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她起身打开了灯,又叫了几声,没人回答。

    自己身上衣服好好的,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她起来,将所有灯都打开,门被反锁上了,窗户全部是焊死的。

    大约是感觉到霍医生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芸儿一时并不害怕,开始一点点查看房间。

    她记得霍劲东拿相册的地方,找过去,拿出一本厚厚的旧影集。

    里面很多那位姑娘的照片,还有和一个男人大量合照,但男人并不是霍劲东。

    是一个有点土气的男青年,看衣着打扮,像是八十年代初。

    她拿出几张照片折起来放进裤兜。

    又向楼上走去,楼上有三个房间,其中一间房门刷成黑色,紧锁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香味从门缝里飘出来。

    锁是拧的把锁,芸儿试着拧了拧,锁头纹丝不动。

    就在她松开手的一瞬间,房间里传来一声呻吟。

    吓得芸儿后退一步,大声喝问,“谁?谁在那。“

    一阵模糊不清的呻吟断断续续传过来,之后,一切安静下来。

    不管芸儿再怎么问,里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她转身下楼,一阵低沉的叹息从背后房间里传出。

    直到凌晨,霍医生都不见影子,冰箱里只有牛奶,她喝了一瓶,回到房间沉沉睡去。

    等她睡醒,绝望地发现床边放着干净的换洗衣服。

    霍医生在她睡着时回来过,看样子暂时不打算放她离开。

    既然走不掉,她干脆冲个澡换上新衣服在房间里游荡。

    整个房子都检查过一遍,除了那间锁着的房间。

    黑沉沉的屋门像锁着巨大的秘密。

    不管她如何敲门,门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回应她。

    她靠着房门睡着了,梦里看到一个女人被关在房间里,那女人留着黑而长的头发。

    芸儿走到她身边,她回过头,哭喊着,“放我走啊。“

    那张脸上血淋淋的,没有脸皮。

    芸儿一惊从短浅的梦里醒来,那扇紧闭的房门,此刻开了一条缝。

    ……

    我起了个大早,带着早餐去找尹红,她下楼看到我呆了一下,愉快地从我手里接过早餐,我们一起上学去。

    “变美,什么感觉啊?“我慢吞吞地问。

    “本来也没有特别开心,我喜欢邵峰,只是想让他能正眼看我而已。没想到,他少了一只眼还是看不起我。“

    “说起来,真是奇怪,大家都说他被怪物袭击了,怪物是个没有人皮的可怕生物,不是人类。“

    我假装漫不经心地谈论着,明显尹红表情僵住了,冷淡地问,“你感觉呢?“

    我摇摇头,“谁知道,富家公子的事,说不准。“

    “邵峰是个自大狂,我看他活该,我还跑去安慰他,我也太傻了。“

    她看着我,“其实,你这样的男孩子不比他差。“

    我们到了学校,我在二楼,她在一楼,每到下课我就到她班门口去张望,看她在不在,看到她就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第三节课,我去找她,她不在班里,书包还在,人却消失了。

    我问了几个人,有人说看到她出校门了。

    我拨腿就跑,顾不上请假,沿路向她家方向狂追。

    一路追到楼上,我将耳朵贴在门上,她父母肯定都不在家,屋里有响动。

    我知道她一定刚到家,家里有隐隐约约的水声。

    她家在二楼,如果冒点险……

    这个小区还算僻静,大部分人都租给附近做小生意的人。

    大白天院子里几乎没有人。

    卫生间所对的方向不容易给人看到。我从一楼的阳台爬上二楼。

    又从二楼阳台爬到枝叶茂密的树枝上,堪堪能看到卫生间。

    我像条蛇一样趴在树枝上,紧紧抱着树枝,尹红脱掉了裙子。

    她的身体完美无瑕,两条长腿,细细腰肢,她对着镜子发了会呆,突然抓住自己的头皮用力向后扯。

    头皮带头发被她硬生生从脑袋上揪了下来,之后,一路向下,整张皮肤被扒了下来。

    不知是这个动作太猛烈还是怎么的,她对着脸盆开始干呕,亮晶晶的口水流进洗手池里。

    那只红盆装满了水,她将整张皮甩进水中,那张皮像个人一样浮在水中,浮起一大片头发。

    而她,则全身红褐色肌肉,如同一个模型一般看着盆子发呆,那双没了眼皮的眼球注视着盆子里的人皮。

    有些失了光泽的皮肤在清水的浸泡下慢慢变得丰盈,饱满欲滴。

    她捞起泡好的人皮,拿起一只小瓶,将红色油脂涂到人皮的嘴唇上。

    娇艳欲滴的双唇出现了。

    她又拿出瓶瓶罐罐,在皮肤上涂抹着。

    她穿好舒展的皮肤,将皮肤按得妥妥当当,头发也整理好,盆子里出现一大堆浮发。

    她瞟了一眼,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等响起关门的声音,我在树枝上捉了只蚂蚁,用脚踢开卫生间的窗子,跳了进去。

    她忘了冲洗洗脸池,满池都是亮晶晶的粘液,我将那只可怜的蚂蚁扔了进去。

    一碰到那粘液,蚂蚁没有挣扎就消失在粘液中。

    看到这完整的一幕,我断定伤害邵峰的人肯定就是尹红。

    就是这东西,让孟轻舟手指都烂掉,害邵峰失去一只眼睛。

    如果将一盆这种东西一下泼在人的身体上呢?

    这个人一定马上丧失战斗能力,慢慢的,身上所有皮肤都会被溶掉。

    又有谁想得到,伤害邵峰竟然是因为喜欢他!

    她以为独眼的邵峰就会喜欢自己。

    也许弄瞎了他是个巧合,但我相信,就算邵峰没有瞎,也会有其他的意外等着他。

    尹红想要的只是对等的身份,让两人有匹配的可能。

    为了得到承认,她竟然不惜伤害喜欢的对像。

    我有些胆寒,从正门趁无人时溜走了。

    下课后我直接回了家,芸儿没有消息,让我跟本无法入睡,急得快疯了。

    袁木鱼破开荒地也在家里呆着,没有跟踪陈园园。

    三人聚在一起,家里像发火灾一样,全是烟。

    “怎么了?“我看着三人愁眉不展,知道一定没好事。

    “陈园园跟丢了。“袁木鱼皱着眉头。

    他守在车上,车子就停在离陈园园住处不远的街道上。

    她住的是普通的单元房,并没有后门,而且她在三楼,只有一条出路。

    每天早上她都会在九点左右出门吃早饭,然而这一天,怎么等,都不见她出现。

    袁木鱼感觉不对,绕到楼后,后面是泥土花坛,坛里有一对很深的脚印。

    明显是大力道踏上去的——陈园园从三楼窗子直接跳入花坛,从后窗溜走了。

    溜走的时间应该是半夜。

    而霍医生更像是蒸发了一般,美容室不开门,又找不到住所。

    三个目标丢了两个。

    我将自己所目击到的情况全部讲了一遍,师父沉吟着,“这不只是一次单纯的谋杀。”

    “这里牵扯到了黑棺。”

    那块在楼上浴缸里捞出的皮肤经过检验,就是人皮。

    师父由这块皮肤,以及种种迹像,再加上我今天所看到的一幕,得出判断。

    大家都注视着他,他心烦地点上支烟,“黑棺有种黑法术,叫剥魂。“

    “是从湘西那边传过来的很古老的一种禁术,我只知道没学过。“

    与人的灵魂连接最紧密的就是人的皮肤。

    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如果人活着能剥下整张皮,就可以得到完整的鬼魂。

    活生生的没有阴气的鬼,活着的人体还能为这种鬼保鲜。

    人不人鬼不鬼,说得就是这种生物。

    被剥了皮的人,算是死了,还是活着呢?

    “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啊。”我问。

    师父摇摇头,“这法术太恶心人,我听都不想听,只知道这么多。剥皮是为了得到鬼魂,谁知道还能用在这上面。具体手段我并不知道。”

    “我之所以从黑棺里退出,就是因为对鬼魂的理解和黑棺格格不入。”

    对于一个黑压官来说,鬼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团气。

    收掉,镇压,还是施刑,和踩死一只蚂蚁,打死一只流浪狗没有区别,更不消说恶鬼,杀伐之气过重,师父很不喜欢。

    红棺一直被黑棺嘲笑有妇人之仁,跟本不把红棺放在眼里。

    “那芸儿会不会有危险?”我急忙问。

    “她太小,不合适剥魂术。”师父吸着烟说。

    袁木鱼直砸桌子,大刀忧心忡忡。

    孟轻舟终于吐了口气,“陈园园恐怕活不久了,你们做好准备。”

    我不大相信,她敢从三楼向下跳,敢潜入到我们楼上,这样的怪物怎么会活不长?

    时隔一天,刑警队接到报警,在郊区一个臭水沟里发现一具白骨。

    将白骨的dna与师父这里发现的头发比对,就是陈园园。

    大刀心情无比沉重,明明盯上了嫌疑人,不但没有找到可以抓人的证据,还不停有人死掉。

    “他花这么多心思,为什么到头来要杀死花大力气改造成美人的受害者?”

    少言的袁木鱼突然开口,“记得我贴身跟踪陈园园时听到的对话吗?”

    他从桌上堆的照片翻出一堆偷拍的陈园园,照片里有陈,有时也有陈和霍两人一起出行的身影。

    “我记得清楚。有一次那两人坐在卡座里,我坐隔壁,高背卡座挡得很严,但说话可以听很清。”

    “陈园园的声音都变了,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霍劲东叫她,米莉。”

    他这么一说,我想到那天在宴会上,她不认识我。

    但我告辞离开时,她又对我特别热情,直接喊出我的名字,好像对之前的事毫无印像。

    原来她在两个角色之间转换,一个灵魂有时会压制住另一个灵魂。

    很像“鬼上身。”

    在袁木鱼跟踪陈园园的时间时,他发现陈园园自称米莉,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动。

    和邵天成接触时,邵对她的态度也不像对自己的情妇。

    霍劲东和她出去,俨然一对热恋男女。

    “所以?”大刀和师父好像悟到了什么。

    “也许这女人已经到了非死不可的时候了。”袁木鱼推断。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推论,如果是这样,后面还会有人死。

    我马上想到了尹红,下一个会不会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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