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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节 匍匐之救妾救姥 困知勉行想入会
“小的侯齐，拜见贵妃，贵妃吉祥！”侯齐经允许进客厅，冲踱步的孙贵妃施礼地说。
“平身！”两位王爷走了，二妃没被陪葬，竟因此事进了大牢。太后仍想要她俩的命？孙贵妃要静观其变，但还有点紧张，皇朝要剿灭截殉帮会！李玉扬、妙音在牢怎样？孙贵妃想着，看着从南京回来的侯齐地说。
“谢贵妃！”侯齐说。
“你可顺利？”孙贵妃笑问。
“我在半路追到二狗等。”侯齐笑说。
“是么？”孙贵妃问。
“天色已晚。我到相州住客栈，到餐馆吃饭，餐馆人不多。和仨女特工，二狗在那里吃饭，叫我过去一起吃。那家餐馆七八张客桌。三桌有十来人。我为摸情况，和二狗坐在一起，桌五位是东厂人。二狗是邓诚属下，我和邓是同级，二狗尊重我。”侯齐说。
“啊”孙贵妃明白地啊。
“他们问我，是公还是私事，我说是私事。老婆齐颀丽，从南京进北京，有一些事要办。我说我请的假，明知故问二狗，二狗说公差，假杏花在其中。”侯齐说。
“假杏花？”孙贵妃问。
“是！二狗是领头，假杏花叫易敏，管几位女特工。二狗一说公事有迟疑意，易敏冲二狗，直挤眼睛。与特工虽不熟，我是东厂人，也都见过面。我冲易敏笑问：‘易敏挤啥眼？你们保密等级有那高？’‘人家是官吏，咱是干活的，说不定哪天，归侯长官摆活。’‘翘鼻头’女特工，小声对易敏说，我听到了，她故意让我听到。我有点自得，看眼易敏，易敏冲我一笑看眼翘鼻头。”侯齐说。
“她们非官吏？”孙贵妃问。
“缉捕员：侦查、缉捕，非官吏范畴。但她们归指挥使，直接派遣，易敏是小领头。”侯齐说。
“他们去南京目的，你没问？”孙贵妃问。
“我去前，说的情况，是她们目的。我为核实到了南京，怎找截殉帮人。翘鼻头一说，二狗也笑说：‘侯长官非外人，还那小心？’‘嘛嘛，你说你说。’易敏多心眼地说，不再言语。‘皇朝人殉制太坑人，我小姨刚18岁，被陪了葬。’邻桌四人吃饭，一位瘦小子说。‘你小姨被陪葬？’粗嗓门人问。‘是的！’瘦小子说。‘她去年当的妾，今年就陪了葬，太可惜！’粗嗓门说。‘唉！你小姨可惜，她若嫁我古六，哪会有此事？’我回看一眼，叫古六的，是‘逗眼’。‘你家太穷，没十两银子。小姨为救姥命，大吏给十两银，买郎中诊治，才当的妾。’瘦小子说。‘是呀！姥保住了命。吏死了，你小姨没了命。’古六说。”侯齐说。
“匍匐之救，妾救姥！值得敬佩！”解释匍匐：本为伏地膝行意，是不顾一切地前往。表示尽力援助。语出：《诗•邶风•谷风》。孙贵妃想着说。
“你的侍女呢？”环视客厅侯齐笑着问。
“王振领着，去干杂事。”孙贵妃说。
“啊！”侯齐说。
“他们还说啥？”孙贵妃问。
“邻桌人说话，二狗等人都能听到。翘鼻头等两位，一脸的同情。一位女人此时跑进来，一脸惊慌失措地看向吃饭人。女人到二狗一边，看向易敏，祈求换外衣，有人追她，去给死人陪葬。易敏等穿的便衣，普通黑衣外罩，比其他庶民，干净一些。易敏很烦地让女人走开，女人求向邻桌。邻桌瘦小子，脱下黑大褂，给了女人。女人穿上黑大褂，冲瘦小子深鞠一躬急地跑出餐馆。”侯齐说。
“翘鼻头问易敏，为啥不换衣，二狗插话说，易敏做得对。她换了衣服，是对抗人殉祖制，咱是特工，不能违背祖制。易敏问二狗说：‘嘛！咱去抓那女人，送去陪葬？’‘抓截殉帮人，咱耽误了，可不得了。’翘鼻头立刻地说。‘咱快吃饭，回去好休息，明天还要赶路。’二狗说。我和二狗，挨着座位。二狗挺近乎，小声与我说，他们到南京，抓俩副帮主。我小声地问，去哪找，二狗说城隍庙，抓弘云、柳絮。二人大概在那里，我真的一惊，他们怎知，俩是副帮主？”侯齐说。
“是呀！”二狗竟说出此话，孙贵妃疑惑问。
“我也纳闷。易敏是女人，对逃殉妾，那狠心？”侯齐看着孙贵妃不解地问。
“易敏是心恶，恶人有恶报，”孙贵妃不客气说。
“我听说个故事。”候齐说。
“你说？”孙贵妃笑问。
“张安国是明朝洪武时期人……”候齐说此故事：张安国为人极聪明而有才干，但却没品德。他曾经诱睡邻家女，被该女父母察觉，邻家女因其败坏名节，被迫自尽而死。张因其文章极佳，后来参加乡试，为主试官所赏识。主试官想录取，他为第一名，但心里刚有此意听见空中怒斥声：“岂有害女，品行之恶者，做榜首的？”声音过后，主试官突然昏倒待苏醒后，张安国的文卷，已被撕得粉碎。主试官在放榜后，特召见张安国，告诉他未被录取原因。他听后知道是以前，睡邻女致其冤死的报应，内心极感后悔惭愧，以致忿懑成疾愧悔而死。这就是害人女，致使唾手可得的功名被夺，继之而身亡的，恶行为的恶报应！
“易敏和二狗，像缺德的张安国，截殉帮会，应铲除他俩。否则。帮会要被剿灭。”孙贵妃一听侯齐讲的故事，就真生了气。二狗送李玉扬进大牢，妙音沾光被扣押。事使孙贵妃心里一直很难受。孙贵妃想着，竟产生此念头地说。
“铲除二人，咱没那能力！”侯齐说。
“是啊，我只是气恨一说！”孙贵妃从未有过要杀人念头，今天不知怎冒了出，心里真有点后怕。侯齐会不会有啥想法？丽妃改叫齐颀丽是侯齐妻子，是从陪葬死人堆逃殉出来，若有二狗、易敏想法的人在场，早已变成了鬼魂。孙贵妃想着笑说，看向没异样表情的侯齐。
“是！我听到此信，坐不住了，紧吃点饭，就告辞了。我说我是私事，与公差不能比，二狗也说对。我急忙地走了，赶到了南京，哪也没去，进了城隍庙。弘云、柳絮、杨福信大侠，都在弘云大师客厅一起闲聊啥。我一出现，柳絮一愣怔，问我怎到那里？我受你之托，半路碰二狗事，一并说了。截殉帮会活动，他们要一律停止，赶紧隐蔽起来，躲避皇朝追捕。二狗一帮人，马上就到南京，庙堂出现小妾，他们也不能救。李玉扬、妙音，被关进了牢，我都一一说了。我与弘云、杨福信都不认识，柳絮认识我，给做了介绍。杨福信与柳絮，结婚没办仪式，弘云那天去喝了喜酒。”侯齐说。
“他们转移了？”孙贵妃问。
“我说完后，几人走出庙，没去柳絮房院，进你家商铺小院。你家原住过的，搬出来后，李六一家人住那小院。李六一家搬进，柳絮房院后，那里空闲。经你父亲安排，门房是销售门市，后院主房三间，兰琴办公一间。两间空室，正好没人住。那里很肃静。我在那里，还和弘云住了几日。弘云、柳絮为躲避追捕，杨福信陪伴出游了。仨人肯定安全，二狗绝对找不到，过一段时间，他们再来谢你。”侯齐说。
“他们只要安全，我就放心，他们不必感谢！”孙贵妃听着，看着侯齐，轻松了些笑说。
“小的在白坡，听贵夫人说：‘我们今后，得为帮会做事！’我这算不算，为帮会做事？”侯齐笑问。
“你救了弘云、柳絮，当然算！”孙贵妃一想地说。
“我和齐颀丽，想入帮会，帮会考虑么？”侯齐想起啥事般笑问。
“帮会被追剿，你们还敢，有此想法？”孙贵妃笑说。
“小的在南京，与弘云学不少知识。弘云说孔子名言故事：《不尊贤、不远不肖都会怨》子路向孔子询问道：“怎样治理国家？”孔子说：“在于对贤德的人尊敬，让不肖的人处于卑贱地位。”子路说：“范中行氏是如此这么做的，为啥结果灭亡了？”孔子说：“范中行氏虽像是对贤德人很尊敬，但他并不任用贤德的人。虽然让不肖人处于卑贱的地位，却不能让不肖的人远离自己。贤德的人因范中行氏不任用自己而怨恨他，不肖的人因范中行氏让他们处于卑贱地位而仇恨他。贤德的人怨恨他，不肖的人仇恨他，这种怨恨再加上仇恨，范中行氏怎会不灭亡？
“孔子此话很好！”孙贵妃笑说。
“是的！你和贵夫人等截殉帮人，都是有贤德的人，小的和齐颀丽，冲你们，就想加入帮会！”侯齐笑说。
“弘云还说啥？”弘云讲孔子名言，启发侯齐抗殉，孙贵妃挺高兴，但不想说且一转此话题笑问。
“孟子曰：‘於不可已而已者，无所不已。於所厚者薄，无所不薄也。’译文：对于不该停止的事却停止，那么就没什么不可以停止的。对于本该厚待的人而薄待，那么没有谁不可薄待。我觉得此话，可针对人殉制，本应截殉，皇朝而不截。侍人、妾、家奴等人，和天下人一样，国家却薄待于他们，令其给权贵陪葬。我们这一些人，应帮助他们，拦截此制！”侯齐一脸郑重地说。
“困知勉行，想入会？”孙贵妃笑问。
“何意？”侯齐未答而笑问。
“解释：困知，遇困而求知；勉行，尽力（努力）实行(实践）。在不断克服困难中，学到知识，有了知识，就努力实践。成语典故出处：西汉•戴圣《礼记•中庸》：‘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孙贵妃解释。
“是的！皇朝对子民不公，人在律法约束下，应当一律平等！”侯齐笑地说。
“你说得对！”孙贵妃肯定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