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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七）濂莘：雨之变
「姐姐，那是什么啊？好漂亮。」他指着一只停在花上的蝴蝶，晃了晃我的手，问到。
「是哥哥……」我无奈地纠正他。
「哦哦，又弄错了，对不起啦姐姐。」他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以前就是这样，天真可爱，哥哥姐姐傻傻分不清……
而且，每当我问他的时候，他总是会笑着说，「因为姐姐很漂亮啊。」
我一阵无语。
那个时候，紫菀，他总是那么的天真。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紫菀，我们出去吧。」
「啊……我就不用了，大哥还是你自己去吧，我还有点事……诶，时间到了欸，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
每次想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总是会找理由推脱。
每次在路上遇到他，他也总是会刻意避开我，绕路走。
到底是为什么……
只记得一切都是从那一天改变的。
那天，父王带我去戥玄太尉家，从此，他们就让太尉的儿子戥玄澄陪着我。我带着戥玄澄去找紫菀，那个时候，他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从此，形同陌路……
难道他以为我是想联合戥玄澄来对付他吗？
怎么可能啊……
后来，我几乎整月都不曾见到他。
还好，有澄陪着我，让我不至于太过孤单。
我是世子，将来这个国家的主人，不论如何，都不能在澄面前露出忧伤的一面。
和澄相处的时间越久，我就越是害怕。
要是有一天，你也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
「莘，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还记得，那一次，他替我挡住了一支飞镖，醒过来后对我说的话。
真的吗，澄……
那次刺杀事件后，父王大怒，全国搜捕刺客，可是完全没有消息。
不关心那些，只要澄没事，就好。
有一天，父王突然让我去拜访左丞相的儿子潇溱，我拉上澄，和我一起去。
在路上，一不小心撞上一个人，仔细一看，潇溱……
父王说，让我和他还有右丞相的儿子戕子魂搞好关系，说是对我将来有帮助。
但我并不相信他们会和我相处的很好，虽然我年纪不大，但有些事还是懂的，现在朝堂中的形势倒是很微妙，左右丞相和父王明面上很和谐，在暗中却是对着干。
他们的儿子会和我好好相处？反正我是不相信。
所以还是愿意和澄一起。
但不管怎样，必须和他们搞好关系。
一直在努力着，但他们经常不见踪影，很麻烦的一件事。
而且，他们很奇怪，不论何时何地，总是在身上带着武器，有时候在腰间配一把匕首，更多的时候是带着一柄剑。
有时候真的很怀疑那次的刺杀者是他们两个。
但那个时候他们俩并不在雨，父王让左右丞相带着他们出使空国。
也许是因为空是东方第一强国吧，父王很在意和空的关系。
但我一直对空这个国家没有什么好感，当初空的开国之君算得上是一个****加好战分子，空手起家，竟然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内建立了空国，用数千兵力打败了西方第一强国，俘获了他们的主君，并毫不留情地杀了他，连天子都拿他没办法，其他诸侯要么没空要么没胆，都管不了他。于是接下来他就开始扩张领土，两年就消灭了十几个小国，都不知道他从哪来的财力物力来攻打他们。后来诸侯们想管都管不到了，整个光泺大陆都被他搅的天翻地覆，要不是他死的早，这个大陆恐怕已经统一了。
和空为伴，无异于与虎谋皮，说不定哪一天就被他们吞了。
然而这些事不是我管的起的，我只需要搞好和潇溱，戕子魂的关系就可以了。
最后，我放弃了，开挂的人惹不起。
原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我和他们之间还会有下文。
那天和澄一起在紫菀房外打闹，也许这样紫菀会放松对我的警惕吧。
澄说过，这样的我不适合做一国之君。我只是笑了笑。
比起权力，好像更在意亲情呢。
但紫菀只是在房内，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一边想着紫菀的事，一边心不在焉地追逐着澄，突然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回头一看，剑柄。
各种的不爽。
「你闪开，我来试试。」看着澄在那里搞半天都没效，终于受不了了，直接把他往旁边一推，双手握住了剑柄。
感到一股暖流。
呼出一口气，猛然发力，拔出来了。
原来，这么松，差点摔了……
就在这时，听到两个很熟悉的声音。
是他们？
疑惑地转过身，果然是他们。
听着澄和他们的谈话，感到毛骨悚然。
这剑，是他们造的……
这哪里是造剑，简直是要造反啊。
有那么一瞬间，有种想将手中的剑插入他们心脏的冲动……
猛然一惊。
我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他们起杀心，这是我吗。
是这柄剑。
惊奇地看了看他，剑镡上那颗血色的宝石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潇溱，戕子魂，他们到底从哪弄来的东西……
「放心好了，想造反的话现在你们已经完了，我们又不是铁匠，这鬼可不是我们造的，我们只是往上面放了点东西。」
戕子魂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没错，如果要造反的话他们根本不会在这里和我们废话。
相信了他们。
但还是觉得不对劲。
不管了。
从此，四个人，一同上下。
但和戕子魂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直到那一次。
看了看戕子魂，他又是靠着一棵树，抱臂站在那，右手拿着他的玄罡剑，额前的碎发时不时被微风吹起，距离不是很远，我能很清楚地看见他眼神中的笑意。
每次他都是这样，在一边看着澄和溱笑，而且总感觉他的笑……很奇怪，就像是猎人看到猎物，虽然澄和溱并不是猎物。
「想什么呢？嗯？」戕子魂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轻声对我说。
「没，没什么……」真怀疑他会瞬移。
「世子啊，我和你们是有点不一样，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所以，以后就别刻意躲着我了，我又不会杀了你。」他笑了笑，说。
我有刻意躲着他吗？
「嗯嗯，当然有啊，每次你见到我和潇溱的时候啊，你都会只注意他，避开我呢。」他笑的很美，残阳的余辉在照耀着他脸颊旁的发丝，泛起一圈淡淡的光晕。
「你……」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世子，你不懂怎么做一国之君吧？」感觉他的语气中略带一丝嘲讽。
「怎么可能？我堂堂世子当然知道怎么做一国之君！」有些不耐烦。
「世子，你确定吗？机不可失哦。」他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容。
「……」他到底什么意思。
「那我就直接说出来了哦。」他仍然笑着，但我总是没有安全感。
「世子，你不会隐藏自己，你内心的情感都写在脸上，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来。」他的语气突然变的很严肃。
「……」是这样吗。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澄，他也没有看出来我的心不在焉啊。
「呵呵。」他冷笑两声，走开了。
「等，等等……戕子魂，等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就是想让他停下。
「还有什么事吗？」他恢复了那和煦的笑容，侧着头问到。
「你说，机不可失？」想起他刚才那句话。
「嗯，虽然不专业，但也比你好呢。」
「要怎么做？」他的话让我感到很不爽，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很简单呢，首先……」
疑惑地等待下文。
「把那副嫌弃的表情收起来，我没得传染病。」他瞬间改变语气。
「……」
卧槽……
自从那次后，就离戕子魂更近了，不过那只是相对于以前而言。
发现他变的越来越乖戾，对我们三个的态度也越来越奇怪。
两位丞相和父王对着干的迹象也是越来越明显。
紧接着，潇溱好像也变了。
这是怎么了，难道……
不敢再想下去，只希望是错觉。
但，如果是真的……
啊！烦人啊！
不过，还好，澄，他仍然没变。紫菀，似乎也离我越来越近。
局势越来越紧张。
每次与两位丞相或潇溱他们两个相遇的时候，总是能感觉到他们眼中的杀意。
要杀了我吗？
我是绝对玩不过潇溱和戕子魂的，他们的剑术我也见识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一个孩子能有这样的水平。他们也很会耍计谋，还记得那次他们把堂堂太傅大人都给耍的团团转。
连他们都斗不过，就更别说是那两位高深莫测的丞相了。
想到这里，竟然感到轻松了很多。
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既然逃不掉，那就不逃了吧。
准备的很积极，虽然逃不掉，但也不想窝囊地离开。
一切都完成了。
那一天终于到来，只不过……
仍然不能明白左丞相大人是怎么回事，在那一刻毫不犹豫地站到父王这边，誓死守护父王。
我微微一怔，不能理解。
不过，也是好事。
但右丞相，他却站在叛党那边。
子魂……他会对溱下手吗……
但就在父王被叛军抓住的那一刻，右丞相他竟然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父王……
到底怎么回事。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活下来就够了。
带着紫菀不停地逃，最终还是没有逃过。
看着眼前大批的敌人，只能先将紫菀送走。
逃不掉了，决一死战吧。
受惠于断念剑，即使第一次杀人，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随着那个将领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向我冲来。
要结束了吗？
就在这时，听到一个声音。
是澄和子魂！
他们还活着，子魂也没叛变。
随后，终于逃出。
再次被包围，这次，恐怕是逃不出去了。
澄不是说他能扭转乾坤吗？现在倒是扭一个给我看看啊！
然而他现在自身都难保。
四周的人越来越多。
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手上沾满了鲜血，头有些昏昏涨涨的，越来越不清晰。
终究还是不适合杀戮。
好晕。
「世子？」听到子魂的声音。
感到脸上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脸流下来。
血……
捂住头，往一边看去，是子魂。
长剑，插入他的心口处。
紧接着，听到澄惊呼的声音。
好烦，什么都不想管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
朦胧间，听见子魂的声音。
「莘，你放心，只要我戕子魂活着，你就不会死。」
「子魂……」
再次睁开眼，是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过。
试着动了一下，还好，没有想象中那种剧烈的疼痛感。
这时，发现澄睡在旁边。
这是哪？
站起来，环顾四周。
空气还潮湿，并充溢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现在应该是晚上了。虽然看不见天空，仍然这样认为。
这时。
吱呀——
门被人推开了。
所谓的门也不过是一块凌乱的木板，上面布满青苔，那股气味似乎是从门上传来的。
「醒了？」来人将门关上，原本的一丝月光也消失，一切又回到黑暗。
「你是……子魂？！」终于辨认出他，原来，是子魂。不过，为什么他会从外面进来？他不是受伤了吗？难道……
「放心，这不是阴谋，我说过，我和你们有点不一样。」他将几个果子递给我，说。
「多谢。」每次和他说话的时候感觉都特别不爽，他总能轻易地看出我内心深处的想法，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应该的。他怎么还没醒？」他走到澄面前，说。
「我哪知道？」拿着果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发现这东西味道还不错，而且没有核，不过雨国没有核的水果很少见吧。
他将澄扶起来，隐约看见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入澄的口中。
接着，听见一阵咳嗽声，澄醒了。
「这是哪？」澄疑惑地看着子魂，问。
「安全的地方。」
「……」
看得出来，澄很无语。
「子魂，你，还好吗。」突然想起之前的事。
「死不了。」
「还以为我们这次就要玩完了，没想到还能活下来，重生的感觉真好。」澄伸了个懒腰，说。
「你好意思说，当时你乱动什么？」子魂白了他一眼，说。
「卧槽你以为我想啊，闲着没事做跑过去被人插几下，我还不是看到你们两个有危险？」澄理直气壮地反驳。
「你小子动什么动，你一动队形就乱，队形一乱我们就都危险了。」
「还不是你先动的？」
「我那个位置本来就是为了随时援助你们的。」
看着他们吵来吵去，完全不懂，卧槽他们两个搞什么鬼。
「喂，歇歇吧两位同胞。」实在受不了了，不过话说回来，澄，他不会饿的吗？
「算了，你们先睡着，明天早上我们走，一定要逃出去。」子魂说着，走到一边去。
「逃出去？」有些疑惑。
「我们还在御裬城内，明天一早我们必须尽快逃出去，反正那个轩什么的的部队很快会搜到我们。」子魂说。
「御裬，有这样的地方吗？」澄有些不相信子魂的话。
「呵呵，你们这些从小在王宫里生活的人，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世界？」他的语气中嘲讽的意味十足。
「你就知道外面的世界？」澄看起来很不满，不过换成是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不会好受吧。
子魂笑了笑，又说出了那一年他对我说过的话：
「虽然不专业，但也比你好。」
「那我们要去哪？」感觉打断他们，这个时候吵起来的话就是完了。
「空。」没有一丝犹豫，子魂直接回答了我。
「为什么？」他去空干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快睡，明天早上起早点。」
「……」
还睡，当我们是什么东西啊？
可是，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
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宽敞的地方，空气很清新，与昨天晚上那个房子截然不同的气氛，一时竟未反应过来。
「这又是哪？」看着一边的澄，我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问他。」澄指着不远处的子魂，说。
「嗯？有事？」子魂微微侧了一下头，问。
「这是哪？」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也是一个隐蔽之处。
「御裬。」
这时，又听见一阵马蹄声。
「子魂，为什么每次你带我们去的地方都会有敌人？」澄的语气中含着讽刺的意味。感觉有些不爽，这种情况下他还想搞分裂不成？
「戥玄澄，为什么每次遇到敌人你们总能安全逃走？」子魂的语气很平静，但总感觉……他好像是生气了。
「行了行了，你们吵什么吵，大难临头了就不知道团结点，搞什么内讧？」出声制止了他们。
听到剑入鞘的声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赶紧找机会出去。」半天不见他们说话，于是率先打破了这气氛。
「等等，这次从这边走。」澄阻止了即将从另一边出去的子魂，指着我身后的出口，说。
「别后悔。」子魂说着，率先从那走出去，澄紧随其后。
他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不管了，还是赶紧走的好。
看了看子魂，他仍然紧握着他的剑，想起那些人和我说过的话。
「戕子魂，他这个人嗜杀成性，是个天生的杀手，你最好小心点。」
「莘，子魂他很复杂，别轻易接近他。」
「莘，戕子魂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他很不正常，你小心点，别相信他，否则随时都有被他吞了的可能。」
不能相信他吗？
可是……
「莘，你放心，只要我戕子魂活着，你就不会死。」
那是他第一次这样叫我。
那个时候，他的语气，不会是假的吧；那刺入他心口的长剑，也不会是假的吧；那还有他体温的血，更不会是假的吧……
「子魂，为什么每次你带我们去的地方都会有敌人？」
总感觉，在我睡着的时候，好像发生了什么。
没时间想了，他们，又来了。
城门就在眼前，却无法接触，每次想冲过去，总是徒劳无功，除了身上多一些伤痕，什么都改变不了。
看了看子魂，血已经沾满了他衣服，双手也被鲜血染红，长剑仍然不停地挥动，就像死神的镰刀一样，不停地收割着生命。
人越来越多，我们三个被分开了。
一边躲闪着，一边寻找他们。已经看不见澄，却看见子魂再次被剑刺穿身体，仍然紧握着他的剑。
突然发现澄的身影，赶紧靠近他，两个人在一起生存的几率总会比一个人高。
这时，隐约听到一个声音。
「别杀了他，御史大人要活的。」
子魂！
感到大脑一热，立即向子魂的方向杀去，也顾不上身上的伤口了。
还是被挡回来了。
看见子魂被他们带走。
「放开他……」体内好像有什么在翻腾着，只感觉灼热难忍。，在原地站定不能动弹。出奇的，竟没有人攻击我。
「莘！」澄扶住我。
发现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血红色，中央有一个黑色的漩涡在旋转着。
所有人好像都惊呆了。
黑色漩涡中射出一道黑红色的光柱，照在我们的身上。
眼前一黑。
……
……
……
「啊！」瞬间惊醒。
看了看周围。
这是哪？
记得之前是被包围了的，现在，怎么还在这样一个华丽的地方？
不会是在做梦吧？
那到底哪个是梦？
感到身上一阵剧痛。
卧槽，都不是梦啊。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子魂，澄，他们又在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子。」外面进来一个人。
「嗯？有事？」几乎是本能地，就说出了这句话。
反应过来后，心头猛然一惊。我怎么会这么说话？这不是子魂的语气吗？
「丞相轩云请世子登基。」
什么？！
莫名其妙的，被推上了君位。
呵呵，毁了我一家，还想让我帮你？轩云，你以为我是什么？
一直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国事什么的，让那个自封丞相的轩云去办就好了。
醉生梦死。
几天后，独自在后花园散步。
「君上。」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澄！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猛的转过身，果然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孔。
「澄，真的是你吗？」紧紧抓住澄手，感到眼眶有些涨涨的。
「君上，最近你怎么样？」澄好像有些不正常，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他应该是偷偷过来的。
「还好，你这些天都去哪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紫菀、溱和子魂他们的消息？」感觉到脑子里有很多东西一拥而出，有很多的问题想问他。
「紫菀不知去处。溱……他死了……」澄垂下头，声音很微弱。
「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溱死了，怎么可能，他那么厉害，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的，溱怎么可能死呢？绝对不可能。
抓住澄的手臂，看着他，希望他说这个消息是假的。
看着他的脸色，显然这个消息是真的。
「怎么会，溱他怎么会死……」
「是轩云，他派人抓溱，把溱逼的跳崖了。」
「轩云……」
「君上，我要赶紧走了，被轩云发现我还活着就完了。」
「澄，别走，别离开我了，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一辈子的。」叫住他，不想再让他离开我。珍惜的人都离开了，就只有澄还在，不想让他走。
「莘……」
「澄，你放心，有我在，看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以前都是你保护我，这次轮到我保护你了。被我濂莘认准的人，我看谁敢动！
「莘，多谢了。」
微微一笑，终于没有让珍惜的人再一次离开我。
开始在暗中募集力量，准备彻底清除轩云。
澄说，我越来越像子魂最初的风范。
我不知道子魂最初的风范是怎么样，我只知道，有些事是我必须做的。
还是不够成熟吧，被他发现了。
那天的天气倒是很好，但发生的事就不怎么样。
澄和我说过，轩云将我扶上君位是因为那一次血天事件，民心认为天不绝雨，才有后来的事。但现在，恐怕民心也不能妨碍他了。
最终还是从君位上退下来。
听着那个什么鬼写的退位诏书，感到特别的不爽。唯一让我感到爽的，就只有那道让我活下来的命令。
「隐忍？很简单呐，就是外面那一层心对一切都不在乎，就可以了呐。」
外面那一层心……
心要分为两层对吧。
轩云，你等着，属于我的，我一定会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