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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精选珍藏 正文 穿越射雕英雄传

作者:内兄小说 分类:言情 更新时间:2016-01-11 22:01:5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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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网打尽天龙诸女,统一天龙世界的丰功伟业,是否在射雕这个异世界得以延续呢?射雕群女是否被于虚雨收入后宫,敬请关注……

    继天龙之后,于虚雨又穿越到射雕世界,一天一回,绝不停更。欲索全本,加作者QQ:1390992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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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铁掌帮(七)

    于虚雨的脸色缓和下来,眼神显出无限的温柔,道:“梅姐姐,我们为何不能接纳仪姐,难道忍心要她痛苦吗?我不能与你那样,一心一意都在你的身上,你要怪就怪我吧。”梅超风委屈的说:“你守在我面前,尚且这样,若是我不在你身边时,不知道你还要做出什么事来。”于虚雨温柔的说:“我们三人在一起,相互照顾,相互关心,难道不好吗?难道要让仪姐伤心一世吗?”

    梅超风心潮跌伏,见于虚雨小心的哄着她,不由心中一软,道:“那你还不出去看看她,若是想不开出现什么意外,那可就糟透了。”于虚雨闻言大喜,封住梅超风的樱唇,狠狠的吻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穿上衣物,往洞处寻找付仪。

    付仪出洞后心里乱成一团,刚才的丑态让于虚雨看在眼里,想起又羞又愧。与于虚雨刚才一阵缠绵,这才感觉到什么是甜。但是梅超风的举止,却让她心中没底,不由又有些苦涩。她来到水潭旁,望着天边的明月,暗自想着心事。

    于虚雨寻到潭边,只见付仪身披一袭轻纱般的白衣,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她身上没有任何珠玉宝饰,然而在朦胧的月光掩映下,一身柔和的雪白仿佛飘然如仙,如雪里的梅花一样,清丽高洁,孤傲冷拔,冰肌玉骨。

    于虚雨悄悄来到付仪的背后,轻轻拥抱她的娇躯。付仪玉体一颤,转过头来,一双美眸中满含愁苦,让于虚雨心头一酸。他凝望着她的美眸,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温柔的说:“仪姐,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我会尽我一生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不惜付出我的全部。”

    海誓山盟最能打动少女的心,付仪的双眸有些湿润,因此她能够感受到于虚雨的爱意浓浓。但是付仪心里依然藏着梅超风带来的暗影,不由问道:“梅姐姐,她……”

    于虚雨最能了解她此刻的心情,道:“梅姐姐是个心肠很软的女人,刚才是有些不高兴,被我说服后,担心你想不开,出现意外,赶我出来寻你。”

    付仪一听梅超风不再是两人的障碍,眼里浮现出一片喜色,她偎在于虚雨怀里,聆听他的心跳,感觉这份得之不易的幸福感觉。两人静静的依偎在这里,享受难得的这份心理的宁静。

    付仪清丽绝俗的秀脸略微有些苍白,没有涂抹一点胭脂粉黛,两弯又细又长的柳眉几乎穿入云鬓,一双深邃的眸子如雪山下明净清亮的湖水。映着皎洁的明月,令人舒适的脸上出奇的平淡,出奇的含蓄,不见半丝颦笑,眉眼间透出一种清新,给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梅超风见于虚雨出来很长时间,担心两人发生意外,穿上衣物出来探视,寻到水潭旁边时,恰好看到两人静静的相依相偎。她看了一会,感受到两人的真情,不由轻叹一声,返回山洞。

    付仪的第六感受觉察到了什么,她抬头探视,正好看到梅超风的背影,她的脑子里不由有些自责,因为自己的出现,破坏了梅超风与于虚雨的两人生活。但她的芳心满满的全是于虚雨的影子,这个自小青梅竹马的义弟,自此将成为她一生唯一的爱人。

    两人说些情话,时间过得很快,月亮已上中天。于虚雨看着抱着付仪,双臂与半个身子都与她紧紧相贴,耳鬓厮磨,幽香缕缕,有一种如玉如冰的感觉。尤其是付仪吹气如兰,芬芳沁脾,令他仿佛沉浸于温香之中而为之颤抖,欲火渐渐上升,不由吻向她的珠唇。付仪感到一股热呼呼的气息吹在脸上、额上,感到一阵昏眩,顺从的任他轻薄,心里又出现了刚才偷窥时的感觉。一股热流涌往全身,仅仅因为这甜蜜的长吻,就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兴奋。

    于虚雨将她放在平坦的青石上,缓缓除去她的衣物。付仪不由得又是惊喜,又是害羞,那彷徨与羞赧的双重反应令她无所适从。就在这似愿还羞的情形下,任他上下其手,宽解罗衣,轻分衫带。她的意识已经迷失,她要在今夜献上宝贵的贞洁。

    于虚雨如摆上祭坛一样的庄重,轻轻解开了付仪的腰带,然后轻轻翻开了她那雪白的衣衫,露出一件月白色的内衣。他又缓缓剥开她的内衣,如剥茧子那样轻柔而细心。

    罗衫轻揭,首先展现的是那美玉般的晶莹削肩,往下看去,内衣之下是个杏黄色的肚兜,一双晶莹如玉的雪臂露了出来。冰雪般的左臂肩下,一颗猩红的守宫砂眩然入目。于虚雨应该重谢孙不二的大恩,不然付仪的贞洁可能早就失去。

    付仪玉体传来缕缕的处子幽香,令于虚雨一颗心不自禁地怦怦直跳。于虚雨伸到她纤细的颈后,小心解开她肚兜的系带,揭去了她的贴身亵衣。如冰雪一样眩目的雪白肌肤和乳酪般的玉峰马上暴露在他眼前,他痴痴地注视着……

    付仪秀眉双蹙,紧闭双眼,又羞又怕地感觉着弟弟为她宽衣解带。忽然间,她感觉一阵微风吹在自己的胸上,颇有些寒意,意识到前胸已然**了。

    朗朗月色照映在付仪绝美无伦的处子躯体上,雪肤凝脂,柔骨冰肌,漂亮得如一朵出水的白莲。长长的脖颈,白皙细腻闪烁着柔光,双肩削瘦而圆浑,纤臂如藕,盈盈可握的腰肢如弱柳迎风,高高耸起的俏丽玉峰,凹凸有致的小腹,腻白如雪的柔嫩肌肤,形成了圆润光滑的身体曲线,闪烁着青春少女特有的漂亮之光。

    玉峰并不算特别丰满,可是凝脂如膏,显得丰润雪嫩。俏丽可人的玉峰不大不小,紧凑饱满,尖挺挺的弹性十足。柔滑的乳肌白得如凝脂一般,酡红的峰尖上,淡红的乳晕如两朵衬在雪峰上的红梅,美丽诱人。

    付仪从迷离中渐渐回过神来,朦胧之间,隐约觉得椒乳上湿润微温,于虚雨含住峰尖不停地吸吮,顿时芳心紧张,玉手紧紧握拢,一时间燥得粉脸滚烫,浑身红热。她完全迷乱了,一种女性的本能,让她的玉体自然有了反应,全身开始发热,发抖。

    于虚雨伏在她的酥胸上不停地吸吮,舌尖软绵绵的贴紧在玉肌上,每一次吸吮都震荡到她灵魂的最深处。如一名绝妙的乐手,拨动着每一根纤细的心弦,让付仪感觉又甜美又舒泰……

    于虚雨轻轻褪去了付仪的下裳,一缕奇香马上迎面扑来。清新的世外桃源开始吐露,他看到了白皙修长的**,桃红色的小衣……这一刻,他完全忘乎所以了,揭开了一个美丽诱人的秘密……

    清冷的月光照来,一尊玉雕冰琢的少女迷人**躺在青石上。曲线玲珑,凹凸分明,纤臂似藕,**修长,肌肤晶莹透亮,光滑圆润,仿佛吹弹得破。花谷微露,双峰并挺,一对新剥的玉峰红白相间,宛如两点红玉,装饰着雪白的秀峰,平滑的小腹,窄窄的腰身,还有那玉露微吐的**地带,半隐半现……

    于虚雨眼直心跳,被这美妙诱人的景色迷住了。他出神的瞪着美丽的仙山幽境,玲珑剔透的桃源秘境,像是宝石雕刻而成,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美景。付仪的身材有些瘦弱,但应该丰满的地方却很丰满,尤其是盘骨四周。玉脐娇小浑圆,镶在平滑的腹壁之中,玉股交汇处,桃绽堆起,红沟毕现,双扉紧闭。淡淡的柔毛仿佛娇嫩的雏草,整洁纤细,由最幼细的,几乎是丝一般的柔毛组成。那茵茵的柔丝十分听话地覆盖在娇嫩的两片花瓣四周,微微隆起的花蕾含苞待放,一条小溪将花苞一分为二,直通幽谷,正沁出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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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长白山之行(一)

    于虚雨此时神功已成,但是却有一丝隐隐的遗憾,那就是不具有辟毒之能。虽然《易筋经》可以解毒,但是运功解毒费时费力,而且解毒过程中尚须有人护法。于虚雨无意中想起长白仙翁梁子翁,心想他培育的那条蟒蛇,不知能否有些效果。打算处置完铁掌帮以后,远赴长白山去寻找此人。

    这日午夜,于虚雨、梅超风、付仪三人到达铁掌帮总部,意外的发现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三人围着帮中院落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丝毫人踪。于虚雨深思半晌,想不明白是何原因,决定明日下山打探。

    第二天上午,于虚雨三人来到全真教的分观,全真七人均未在此处。分观主冯志同是丘处机的三弟子,长相文雅,为人机智,闻知于虚雨前来拜访,与几位师兄弟出来迎接。诸人在殿中落座,于虚雨探听铁掌帮总部人去室空之事。

    冯志同闻言微笑道:“铁掌帮最为鼎盛之时有弟子二千余人,被于大侠除去五百余人,震惊武林。再则,由于铁掌帮的恶行在武林中广为传播,为武林同道所不齿。其帮中弟子纷纷逃离,至十余日前,铁掌帮十六处分舵已经人员稀少。昨日上午,我观中弟子发现铁掌帮众人,拖家带口,纷纷下山,分不同方向而去。至于什么原因,我也想不清楚。”

    于虚雨闻言不由笑道:“这裘千仞却也奸滑,因为我在暗处,他在明处,因此他连连失利。今日他化整为零,隐于暗处,想是要暗中侦察我的行迹。如此,我也要游历江湖,办些紧要事务。”

    于虚雨说完,对众道团团施礼,道:“我今欲远行,请各位拜上众位尊长,告辞。”众道苦留不住,送出山门。于虚雨率两女赶往长白山方向。

    这日于虚雨赶到中都(现北京),因为前世原因,于虚雨对此地甚是感怀。此时中都为金国首都,虽然人口繁多,非常繁华,但是物是人非,文化与汉人统治时已有很大差异。

    于虚雨与梅、付两女在中都转了一圈,寻些特色小吃品尝。于虚雨已经十八岁,身材已经长成,仪表堂堂,举止洒脱。付仪清纯绝美,梅超风却是英武娇媚。三人如此相貌,甚为惹眼。三人吃完美食欲要出城之时,却碰到了一帮恶徒。为首一人四十多岁,面相丑恶,一双色眼对着付仪、梅超风两人瞄来瞄去,似乎目光能把两女强奸一般。

    因为金国势力较大,兵力压境,南宋积弱,每年岁贡若干。于虚雨向来民族自尊心强烈,见这群恶奴中竟然有几名汉人,随在为首一名金国贵族后面耀武扬威,一副汉奸嘴脸,甚是惹人讨厌。

    三人身具绝世武功,并不担心害怕,因此浑不为意,将这群恶人视若无物。为首这名贵族身份极为尊贵,听奴仆称其为三王子,于虚雨心中盘算,料定此人必是完颜洪烈的那位草包三哥。

    于虚雨看他那丑恶嘴脸,心中厌恶得差点将刚才吃下的美食吐出来。于虚雨听这帮恶奴嘴里污言秽语,不由发怒,也不搭言,身法发动,绕开几名恶奴后,将三王子一把擒住。

    众恶奴尚未瞧得明白,只觉眼前一花,三王子已落在于虚雨手中。恶奴们不由慌乱起来,这些恶奴都是欺软怕硬之辈,先是拿出三王子的名头来威胁,后来一见未奏效,不觉软了下来,开始央求于虚雨放人。

    于虚雨担心时间一长,城中巡逻士兵赶来,惹出无数麻烦,哈哈大笑道:“你等听好,半个时辰后拿一千两黄金到城东十里亭处换人,若是通知官兵或过期不到,等着收尸吧。”说完抓起三王子,与两女疾驰出城门,到十里亭处等候。

    三人轻功施展的皆为逍遥派绝技“凌波虚步”,也未见三人步履加快,只见在举止潇洒间霎时已出城门。围观汉人初时见于虚雨三人皆着汉装,心中暗暗为他们担心。后来见到于虚雨年纪轻轻,有如此好武艺,不由齐喝一声采。

    恶奴中分出几人连忙回府,其余人随在于虚雨身后追出城去。于虚雨三人何等轻功?恶奴们追到城门外面,于虚雨等早已无影无踪。众恶奴无可奈何,尚好知道约会地点,匆忙往十里亭方向赶去。

    于虚雨三人擒着三王子到达十里亭,拍开三王子的穴道,三王子有生以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从未碰到如此窘状,如今遇到于虚雨这般人物,软硬不吃,不由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开口求饶。于虚雨看三王子如此熊样,不愿与他答话,点中他的穴道,纵身将他放在亭子上,跃下来走到梅超风、付仪女眼前,笑道:“正好我等盘缠紧张,这一千两黄金在此,一路上我们吃喝用度,尽可好好享受一番。”两女见于虚雨如此戏耍此人,不由觉得好玩,但是此处却在金国领地,若是出现意外,金国发下通缉令,三人在金国的行动将会举步维艰。

    于虚雨经历复杂,又擅长易容之术,自然高枕无忧,见两女忐忑不安,不由笑道:“两位姐姐勿忧,我保证此事必会顺利解决。”两女此时觉得于虚雨年纪虽小,智谋百出,倚之为主心骨,于虚雨既然说没事,两女自然把心事放下,三人有说有笑,几乎将三王子忘在脑后。

    此时已是午后,官道上行人众多,大家看到亭子上方躺着一人,不由心生好奇,纷纷前来观看。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之时,三王子手下众恶奴寻找过来。众恶奴见三王子被搁在亭子上面,而于虚雨三人坐在亭下,正在谈笑风生,不敢往前,只好待在一侧,驱赶围观人群。

    人群中有一位老丐,听见几名恶奴喝骂,甚是过分,不知他弄了什么手脚,只听几名恶奴哎哟几声,竟然被点中穴道,老老实实的立在当地,手脚再也不能动弹。众奴手脚被封,嘴里却可以说话,以为是于虚雨施的手脚,不由纷纷出声哀求,请于虚雨放过他们。

    于虚雨耳目灵通,老丐刚才出手时,于虚雨随着劲声传来自然转头往视,看见一名老丐坐在旁侧树下,须色皆白,脸色红润,背着一个大酒葫芦,手持一根竹杖却用黑布缠得紧紧的,身上衣物虽然打了几个补丁,但是异常洁静。于虚雨心中一动,猜出此人身份,传音对老焉道:“洪帮主武功果然精妙,今日我用亭上三王子换取一千两黄金,待得恶奴取来赎金,我请洪帮主往东京(现沈阳)吃喝几日如何?”

    老丐闻言一惊,仔细打量于虚雨一番,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竟然在树下睡去。此进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几名恶奴带着七八名大汉疾奔而来。那几名大汉身材彪悍,甚是凶猛,见三王子被搁在亭上,府中几名恶奴被点中穴道,立在那里出尽洋相,气势汹汹策马过来。

    于虚雨起身,往地上捡块石头,随手一捏,碎成十余块小石。只见他的手势巧妙挥动,小石连连击出,施展的正是范百龄独创的暗器绝技,名唤“千军万马”。只不过范百龄施展的暗旗是围棋子,于虚雨用的却是石子。

    几名大汉刚跃下马来,待要往亭上扑来,几块石子按序击来,将这几名大汉定在地上,与刚才几名恶奴的症状一模一样。不过那几名恶奴被点后静止不动,这几名大汉正在行进之时,被定住后形态各异,犹如中了妖法一般。

    那老丐听到石子射出的风声,睁眼看了一下,眼神精光四射。老丐看到石子射中的穴道,与刚才自己出手击中的穴道相同,效果也是一般,不禁向于虚雨望出,正好于虚雨也望这边看来,两人微微点头示意。

    取金子的几名恶奴,见府中高手尚未交手,已经被制服在地,当下战战兢兢,上前送上一个包裹黄金的包袱。于虚雨看也不看,随手交给梅超风,哈哈大笑几声,将手中的小石击出,解开三王子的穴道。与两女也不理会别人,径往东京(现沈阳)方向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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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长白山之行(四)

    (此处删节两千四百字,欲求全文请加作者qq:1390992732)

    终于在一场强劲的暴风雨后,两人各自发运神功,吸收对方强劲的气息,调和提升自己的内力。梅超风、付仪轮番上阵,直至天色将亮,三人才停下疯狂的欢爱,一同盘膝运功,消化吸取的对方元气,恢复耗费的体力,通过阴阳调节增长功力。

    这一夜于虚雨终于找到了两套神功融合的最佳办法,因此他们在这一夜风流后,内力又达到了一个崭新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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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桃花岛(二)

    于虚雨将鼎鼎大名的铁掌帮斗得威名挡地,最终竟然隐没江湖,又有全真七子在江湖上为其吹捧,声名直追五绝。黄药师引三人入内,存有较量武技之心。只见黄药师在前越走越急,见于虚雨三人紧随身后,丝毫没有仓促之状,脚下更是加力,渐渐运起十分功力,于虚雨三人依然随在黄药师身后,脚下丝毫不乱,黄药师这才知道于虚雨斗倒铁掌帮,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有真才实学。

    黄药师又见梅超风身法、武功长进神速,与以前所学大相径庭,心知她定是受了于虚雨许多恩惠,因此武功大进。到达厅堂,黄药师止住脚步,哈哈大笑道:“于大侠以一人之力,斗得铁掌帮威名大落,黯然隐退,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英雄出少年。”

    于虚雨连忙谦道:“黄前辈过奖了,黄岛主名列五绝,武功高深莫测,一身杂学,又为天下第一,虚雨向来佩服的很。”黄药师见此子年纪轻轻,武艺高强,却能内敛谦逊,丝毫没有张狂之意,定然前途无限,因此不以他年轻,待以上宾之礼。

    入厅之后,于虚雨、付仪坐在宾位,黄药师坐在主位相陪,梅超风不敢落座,直直跪在地下,想起陈玄风,眼泪又流了下来。于虚雨道:“我与陈玄风、梅超风为结义骨肉,今日陪同二姐前来,求黄岛主看在大哥惨死的份上,莫要再怪两人,我于虚雨感恩不尽。”说完,也行下大礼,黄药师行功欲要阻击,不料功力发出,如石沉大海,不由让黄药师大吃一惊,思忖此子一身武功深不可测,确定不容小视。

    付仪在侧,见两人都跪在地上,也随两人跪下,这下倒将黄药师弄得手足无措,连忙上前扶于虚雨起来,道:“玄风身负血海深仇,私逃出岛后我也自责,若是当初向他说明铁掌帮势力庞大,他当时的武功尚不能报仇雪恨,想玄风必然不能心生误会,致使偷书潜逃,如今死于非命。超风,你将玄风之事细细讲来。”

    梅超风一听,悲从心来,一边低泣一边将与陈玄风离岛之后的经过一一说起,到救得于虚雨性命,三人结拜,到陈玄风负伤身死,详细讲述一遍。黄药师在侧,听到陈玄风死前遗言,不由眼角发湿,叹息陈玄风一生悲苦,未及手刃大仇,已经身遭不测。

    黄药师让梅超风起身,先入内堂,然后对于虚雨道:“既然你与玄风、超风结义,喊大侠有些见怪。超风蒙你几年照顾,我桃花岛欠了你一份人情,久后必会相报。”于虚雨忙道:“黄岛主见外了,超风为我义姐,此事为我应为之事,何况两人对我有大恩在前。我私自将传了些本门武艺给二姐,绝无轻视桃花岛绝技之意,请黄岛主勿要多怪。”

    黄药师闻言笑道:“江湖人全都私藏派中秘技,深恐别人偷学,你将派中绝技传与超风,足以说明你们结义之情,我怎会怪责于你。”然后询问江湖近况和最近他们行止,于虚雨将长白山之行讲述了一遍,黄药师听说于虚雨与洪七公结义,又是大吃一惊,洪七公在江湖辈份甚高,一向清傲,如今能与于虚雨折节下交,说明于虚雨定有过人之处,不由引起好胜之心。道:“我最近修习一门乐器,请虚雨指点一下。”

    于虚雨道:“听闻周伯通在岛上,不若请他来此,大家共同参研一下,如何?”黄药师囚禁周伯通一事甚为隐密,众弟子虽然知道岛上有此怪人,但是周伯通的身份却无人知道,否则全真七子早已上门讨要,刚才于虚雨上岸时与周伯通对话,黄药师已经感到奇怪,见于虚雨说到这里,并不答话,问道:“虚雨为何知道老顽童在我岛上?”于虚雨略一心思,道:“师门有神卜之术,因为与全真七子有些交情,为其卜算师门之事,不小心算得周伯通在此岛上,担心此事引起两门争端,故而未曾向别人泄露。刚才上岸时闻此人声音,盘算当世有此内功者,除了黄岛主外,只能是周伯通。”

    黄药师诸子百家,无一不通,闻得神卜之术,暂且歇下较艺之心,问道:“此卜最精卜于何事?”于虚雨道:“江湖秘闻及人名。”黄药师有些不信,道:“如此请虚雨占卜内子名字为何。”于虚雨道:“请岛主随意说出一字。”黄药师毫不迟疑,说出一个“桃”字,于虚雨装模作样一番,道:“衡。”黄药师闻言大惊,她内子闺名,向来未闻于世,就是身边弟子也不知道,如今被于虚雨一言料中,对于虚雨神卜之言信了一半。又问道:“你可知周伯通为何在我岛上?”于虚雨道:“请赐字。”黄药师随口说出一个“花”,于虚雨道:“此事以前与伯母有关,伯母逝世也为此事所累。周伯通当时实无恶意,其人心情坦率,心中所想口中所言,毫无心机,当年岛主爱妻刚亡,心情不好,因此恼怒周伯通所言。实则那本经书也没什么玄妙之处,何必为了此书多生烦闹。”

    于虚雨所言在付仪听来,听不出其中隐含故事,但是黄药师却是欲听欲惊,因为于虚雨所言,将当初发生之事,隐去细节,简单几句将此事始末,交待得清清楚楚。

    黄药师听于虚雨说完,长叹一声气,道:“爱妻为了这本经书故去,让我常常后悔,想天下之事就是如此,等到失去之时,即使补过也已无济于事。近年来我常扪心自问,倘若没有这些往事,我们隐居桃花岛中,享受天伦之乐,该是何等逍遥之事。”

    于虚雨闻言劝慰道:“岛主学通古今,心留这份真情,便是最美之事,人生百年,甚少有完美之事。岛主且勿悲伤,凡事但求顺其自然。”黄药师闻言,见于虚雨年纪虽小,心胸却非常豁达,招呼一名仆人过来,写了一张字条,对仆人打了几个手势,仆人急匆匆出去。

    付仪见状有些奇怪,于虚雨看着她眼中疑惑,对他打了个手势,指了指舌头,又指了指耳朵。黄药师在旁,看着于虚雨动作,笑道:“你有神卜之术,天下恐怕没有能瞒你的事情。这些仆人,不是剧盗就是悍匪,皆为该死之人,为我收服后割舌刺耳,在这岛上为仆。”付仪这才明白于虚雨手势的含义,对于虚雨微笑着点点头。

    黄药师精通面相,细观于虚雨之面,发现风流纹细密,笑着说:“虚雨此生风流债却是不少,少惹些是非才是。”付仪在侧,闻言脸上一红,却被黄药师瞧在眼中,心中暗思此女恐怕与于虚雨有些手脚,又想梅超风跟随于虚雨多时,恐怕也免不了情感纠葛,摇摇头长吁一口气,不知是为梅超风命运叹息,还是为于虚雨此生风流债叹息。

    正在这时,一位十二三的少女从门外蹦蹦跳跳进来,发现有客人在厅中,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在于虚雨、付仪的脸上转了两圈。于虚雨见此女年纪虽小,但是清秀异常,满脸带着机灵聪敏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绝美美人胚子,不用猜想,知道这少女必定是黄蓉,对黄药师道:“此位必是蓉妹妹,好一位机灵的姑娘。”

    黄药师素来宠爱黄蓉,对她非常头痛,苦笑道:“蓉儿,过来见过虚雨大哥和付仪。”黄蓉在桃花岛上,很少能见到客人,于虚雨、付仪两人气质不凡,长相俊雅,不由生出亲近之意,喜嘻嘻的上前见礼。于虚雨、付仪两人连忙还礼,于虚雨对黄药师道:“蓉儿日后必会扬名天下,我待会传授一套轻功与她,算是见面礼。”

    黄药师带领于虚雨进谷之时,感觉于虚雨轻功为天下一绝,闻言大喜,对黄蓉道:“这是你梅师姐的义弟,还不去谢传功之恩。”黄蓉年纪虽小,心机却是天下无双,见黄药师如此说法,知道所授轻功定是非同小可,否则黄药师学贯古今,不会露出如此神色,当下上前郑重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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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回远赴蒙古(二)

    有两位蒙古士兵看见两人,上前喝问,于虚雨、付仪皆不会蒙古话,只是大声道:“铁木真。”连带手势,表示要找铁木真的意思。铁木真此时在草原上大大出名,两名士兵猜测两人要寻铁木真,不敢做主,将两人带到一个巨大的蒙古包。

    两人进入蒙古包内,里面有一位身材魁伟的汉子,身高体宽,面目乌黑,生着络圈胡子,看来威风凛凛。这人大声喝问了几句蒙古话,两人听不明白,于虚雨只好大声说“铁木真”三个字。

    这位汉子听到这三字,面色不似刚才强横,大声呼人过来,命他去找通译过来。不一会工夫,外面进来两人,此人对两人说了几句,一人用女真话说了两句,于虚雨虽然懂得几名女真话,但是所知有限,因此也是听不明白。这人又用契丹话说了几句,于虚雨这时勉强听得明白,大汉问道两人找铁木真干什么,于虚雨自从来到这个异世界中不曾说过契丹话,因此吞吞吐吐,说了半天也说不明白。

    另一个人此时用汉语道:“你等是宋人吗?”于虚雨一听大喜,连忙用汉语道:“不错。”那人用汉语问道:“你等找铁木真何事?”于虚雨寻思刚才说出铁木真三字后,士兵将他们领在帅帐,那名大汉听到这三字后也是神情缓和,不是铁木真的部落,就是铁木真的友好部落。

    于虚雨道:“我等从大宋而来,朋友所托欲去为铁木真捎个口信。”那大汉又问:“何种朋友?什么口信?”于虚雨微微一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不能亲自见到铁木真此人,我不会泄露一句。”

    那位大汉听通译介绍完毕,面上不由一愣,但是迅速恢复神色,对通译嘀咕了几句。对位通译道:“我家大汗是铁木真的结义兄弟,你等随我出来,大王命我带一队士兵送你们过去。”于虚雨心思这人或许就是扎木合大汗,问道:“大汗可是扎木合吗?”那大汉本要出去,闻于虚雨提起“扎木合”来,让通译问道:“你认识扎木合?”于虚雨道:“不认识,但我听说草原上有两只雄鹰,一为扎木合,一为铁木真。”大汉听了哈哈一笑,让通译带他们出去。

    于虚雨刚才所见之人正是扎木合,他领兵在此击败了一向和他有地盘冲突的穆勒部,劫掠了他们大部分畜群和人口。因为他与铁木真是结义兄弟,关系非常好,因此听说闻外人来寻铁木真,担心有奸细作乱,询问得比较细致。

    于虚雨此次到蒙古,一是来寻找江南八怪和郭靖母子,二是想探听铁木真虚实,想办法给他制造麻烦,让他减缓发展速度,以免在以后争夺天下、往外扩展的时候,给自己带来无穷的麻烦。

    于虚雨刻意要在扎木合处留下印象,因此在去铁木真部落的路上,夸大自己神卜的能力。通译被于虚雨忽悠得一愣一愣,在于虚雨将要到达铁木真部落驻地时,于虚雨对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此次来蒙古的目的,是要占卜谁最终将成为草原之主。

    此时雪花飘扬而起,北风凛凛,寒风袭人,大草原由黄色变成深黄,又变成浅白色,最后变成雪白一片。草原上没有遮拦之处,一行人见沿途无躲避之处,只得顶风向前赶路。

    铁木真在一个偌大的蒙古包中沉思,王罕在感受他部落越来越强大的同时,开始给他施加诸般压力。一是严格控制他的地盘,二是警告他不要继续发展。面对这位草原上最强大部落的大汗,王罕对他有莫大的恩情。但是如果想要争霸草原,以后总有和王罕兵戈相见的一天。在胜者为王的大草原上,成为万世英雄的代价,必将是斩断亲情、恩情的束缚。

    他正在沉思时,亲兵来报,扎木合派兵送两位汉人朋友来到,心中不由诧异,回想汉人中没有什么朋友,不知这两人前来所谓何事。但是扎木合既然派兵护送来此,想必两名汉人必然有些来历,立起身来往营帐门内等候。

    通译带两人进来,行过礼后,与铁木真简单介绍了几句,铁木真也与他说了一通话,想是托他向扎木合问好。然后向亲兵说了几句,想是叫一名汉人通译过来。

    于虚雨打量这位创建丰功伟业的雄主,身材粗壮魁伟,紫棠皮色的皮肤,狮鼻虎目。头带白色虎皮帽,两支虎尾装饰在上面,身披黑色裘衣,欲显得彪悍异常,天生一派领袖气质。

    通译进来后,扎木合的使者请辞,铁木真命人取些珍贵毛皮,作为礼物让使者捎给札木合。使者告辞出去,屋内只剩下四人。铁木真通过通译问道:“未知两位前来有何贵干?”于虚雨施礼道:“本为寻访江南七侠而来,在路上却遇到一件事情,是件非常机密之事,因此前来拜见,此事不容泄露,因此请求大汗莫要他人知道。”

    铁木真哈哈大笑道:“我的部下都是忠心耿耿的人,有事但讲无妨。”说后又呼亲兵,阻住外客。他如此一说,一来让通译心中感激涕零,二来向于虚雨两人表现出他统军有方,但是他随后又命亲兵阻住来客,片刻之间,权谋运用之娴熟巧妙,估计在大草原上无出其右者。

    于虚雨从怀中掏出一份圣旨,还有三颗金印,递到铁木真手中。铁木真一见,知道此物关系重大,面目一整,神色顿时显得肃穆起来。通译虽然不识圣旨和金印的厉害,但能从铁木真的神色中瞧出此物非同一般。

    铁木真看完圣旨,又细观三颗金印,郑重的发问:“此物从何处得来,莫非是你等劫夺?”话音转到下半句时,语气变得森然起来。

    于虚雨何等胆量,在这位雄主面前,丝毫没一点惧色,面带微笑,将一路跟随金兵使者前来草原一事详细道来。铁木真闻言,面色一下缓和下来。道:“此事关系重大,请两位勿向任何人泄露。不知你等寻访江南七侠何等模样,我派人帮你们寻访。”

    于虚雨道:“此七人武功高强,六男一女,为首者为一名盲人,听声辩位为武林一绝。其次为一书生,极像一位穷酸,但是轻功卓绝,空手入白刃也是了得;第三位为一短胖男子,骑技精绝;第四位却像一名樵夫,用一支极重的铁扁担;第五位是一名胖子,用一柄尺余长的尖刀;第六位五短身材,兵器却是一杆称;第七人是一名相貌极美的江南女子,擅长使用宝剑。”

    通译翻译过去,铁木真不待于虚雨讲完,笑着说道:“这七人必定是拖雷安答郭靖的七位汉人师父。如此请两位先在一旁客帐中歇息,我命人通知他们雪后前来相见。”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此行两个目的,见识成吉思汗和寻找江南七怪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任务将是如何挑拨王罕、扎木合与铁木真的关系,在铁木真羽翼未丰之时,对他进行致命打击。

    于虚雨和付仪来到客帐,见客帐摆设除了外观与铁木真的大蒙古包略有不同,其内部设置与大蒙古包一般无二,用品极其讲究,一则说明蒙古人生性好客,二则铁木真重视待客之道。

    江南七怪与丘处机赌约以后,先是用了几年时间找寻郭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寻到郭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草原上,一共过了十四个年头。江湖人向来讲究重诺,江南七怪为了一个承诺,抛家弃业,在这苦寒之地一待十余年,确实值得敬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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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回远赴蒙古(六)

    次日一早,三人正在房中打坐,朱聪上门来请于虚雨、付仪两人。韩小莹此时回想昨夜的风情,不由羞愧难当,幸亏朱聪为知书达礼之人,只在门外呼喊,不敢伸头探望,否则在于虚雨掀开门帘之时,朱聪立刻会发现韩小莹在于虚雨房内。

    于虚雨与付仪跟随朱聪走后半刻钟,韩小莹运足耳力,听到附近没有脚步声,这才偷偷出门,往后山练功处而去。未到半刻钟,韩宝驹疾驰过来,老远就喊道:“妹妹,先莫练功,到大哥房中,有事相商。”

    韩小莹随后来到柯镇恶房中,见诸位兄长都已聚齐。于虚雨、付仪见她进来,笑吟吟的看着她,韩小莹想起昨夜风情,粉面不由一红。幸亏今日大家重点不在她身上,未曾看出她的异样。

    李萍出人意外的也在此处,与张阿生坐在一起。柯镇恶见大家来齐,清了清喉咙,道:“今天召集大家前来,有一件喜事向大家宣布,张阿生欲和李萍成婚,请大家来此商量此事。”

    于虚雨向来对寡妇不能再嫁一事,觉得有违常伦,闻言率先响应,道:“这是好事,大家应该好好给两人庆祝一下。”他一开口说话,付仪、韩小莹随之响应,江南七怪平时感情胜似亲兄弟,也纷纷上前或取笑或祝贺,房内好不热闹。

    柯镇恶道:“我等来蒙古多年,应该回返江南,近日传闻辽国使者又来分封诸汗,我等也不去凑这个热闹。我们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为两人成婚。周边蒙古人都是异族,与我们风俗不同,今日请于大侠、付女侠两人为媒,办些酒席,今日成婚吧。”

    众人分头忙活一时,韩宝驹骑着他的神驹往附近市集,购买喜庆物品,众人一阵忙活,中午前就置办得差不多了。草原简陋,众人一律从简,李萍是再嫁寡妇,只希望与张阿生从此相守,至于婚礼是否隆重,根本不太看重。

    众人闹了一日,到晚上将两人送进洞房,郭靖才明白五师父从今日起成了他的父亲。他年纪虽然已经不小,但是比较晚熟,很多事情想不明白。柯镇恶知道他的心事,将他唤到自己房中,吩咐他做些功课。郭靖为人专一,练功未一刻就心神合一,尽管外面闹得天翻地覆,他也能抱元守一,不受影响。

    张阿生与李萍早已合缘几次,这次新婚之夜,也没感觉出什么异样。只不过这次不怕为人所知,尽可能放纵一宿。张阿生享受新婚之乐,新娘虽然不是处子少女,但是少妇风情,也让他一夜不得消闲。

    这时天气转暖,草原一片爽目的嫩绿,于虚雨、付仪、韩小莹三人骑马出游。一路上暖风扑面,真是心旷神怡。突然间前面传来一阵隐隐的轰隆之声,轰隆声中夹着阵阵人喧马嘶。

    于虚雨知道前方必有人相战,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土山,呼喝两女,策马上山。只见远处尘土蔽天,无数车马奔驰而至,领队的长官发施号令,军马排列成阵,东一队,西一队,不计其数。众兵将有的头上缠了白色头巾,有的插了五色翎毛,应该是两个部落在此交战。

    眼见攻来的兵马又要支持不住,忽然数十支号角齐声吹动,一阵急鼓,进攻的军士大声欢呼:“铁木真大汗来啦,大汗来啦!”双方军士虽不停斗,却不住转头向东方张望。

    黄沙蔽天之中,一队人马急驰而来,队中高高举起一根长杆,杆上挂着几丛白毛。欢呼声由远而近,进攻的兵马勇气百倍,防守兵马阵脚登时散乱。铁木真头戴铁盔,双目一转,精光四射。

    于虚雨驻马不远处,看着蒙古骑士往来如风,战斗力精悍无比。只见万马践沙扬尘,涌起了一团团黄雾。铁木真站在土山高处,凛然不动,十余名劲卒举起铁盾,在他四周挡去射来的弩箭。刀光矛影中杀声震天。激战了半个多时辰,铁木真部下已伤亡三千余名,敌兵也被他们杀伤了七八千名。

    于虚雨放眼望去,但见原野上敌军遗尸遍地,鞍上无人的马匹四散奔驰。突见铁木真部号角呜呜吹动,四下里杀声震天,远处一排排伏兵势若奔雷般冲将过来。敌军人数虽众,外围的队伍溃散,中间你推我挤,乱成一团。敌军阵势已乱,士无斗志,不到半个时辰,大军已被冲得土崩瓦解,大股歼灭,小股逃散。

    这一仗铁木真大获全胜,把世仇泰亦赤兀部歼灭了一大半,料得从此不足为患,回想当年被泰亦赤兀部所擒,颈带木枷,痛受殴辱,如今大仇今日方雪,虽然颈中创口兀自流血不止,但是因为心中欢畅,忍不住仰天长笑。众将士欢声动地,拥着大汗收兵凯旋。

    于虚雨见铁木真训练部众,约束严峻,军法如铁。十名蒙古兵编为一小队,由一名十夫长率领,十个十夫队由一名百夫长率领,十个百夫队由一名千夫长率领,十个千夫队由一名万夫长率领。铁木真号令一出,数万人如心使臂,如臂使指,直似一人。号角第一遍吹罢,士卒都已拿了兵器上马。第二遍号角吹动时,四野里蹄声杂沓,人头攒动。第三遍号角停息,大草原上已是黑压压的一片,整整齐齐的排列,除了马匹呼吸喘气之外,更无半点耳语和兵器撞碰之声。

    于虚雨见铁木真部如此英雄,不由暗自摇了摇头,如此雄兵,天下精兵无能与其抗衡者。待铁木真大军走远,于虚雨还在想着心事,未回过神来。付仪、韩小莹见他眉头紧缩,知道他在思索重大问题,不敢上前打扰,两女去附近采摘些奇花异草。

    于虚雨脑中思考如何对付铁木真,良久无计。这日突听朱聪前来报迅,道:“金国三王子、六王子到这里,来封铁木真大汗的官职!”

    此时金人统有中国北方,兵势雄强,威声远震,虽然政体逐渐**,但是国力依然强大。铁木真的部落还只是草原大漠中的一个小部落,铁木真以得到大金国的封号为荣。派大王子术赤率领了一万人队上去迎接,其余四万人队在草原上摆了开来。

    其时金章宗在位,得悉漠北王罕、铁木真等部强盛,生怕成为北方之患,继上次派出使者远赴蒙古全军覆灭之后,此次又派三子荣王完颜洪熙、六子赵王完颜洪烈前去册封官职,一来加以羁縻,二来察看各部虚实,或以威服,或以智取,相机行事。

    赵王完颜洪烈便是曾出使临安、在牛家村为丘处机所伤、在嘉兴遇到过江南七怪之人。也是设计害死郭家、杨家的罪魁祸首。于虚雨闻知完颜洪烈来此,想起一条计策,打听到今夜完颜洪烈的落脚点,吩咐大家夜间小心戒备,若有不妥,全体往南逃往中原。

    入夜后,于虚雨换上夜行衣,骑马来到铁木真驻兵之处,见铁木真汗帐之侧,立着一个军营与周围营帐不同。营前巡逻兵卒与蒙古兵大不一样,个个锦袍铁甲,或执长矛,或持狼牙棒,铁甲铿锵作响。

    于虚雨见此营静悄悄的,铁木真的王帐处却人声鼎沸,知道铁木真正在大张筵席,款待金国王子。金国册封铁木真为大金国北强招讨使,子孙世袭,永为大金国北方屏藩,赐予他金主的金印、敕书和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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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回远赴蒙古(八)

    郭靖住了手,抬起头来,只见那头白雕盘来旋去,不住悲鸣。付仪道:“你瞧这白雕多可怜。”郭靖道:“嗯,它一定很伤心!”只听得白雕一声长鸣,振翼直上云霄。付仪道:“它上去干甚么……”语声未毕,那白雕突然如一枝箭般从云中猛冲下来,噗的一声,一头撞在岩石之上,登时毙命。

    众人同声惊呼,一齐跳了起来,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付仪转头又望向悬崖之顶,忽道:“两头小白雕死了爹娘,在这上面怎么办?”这悬崖高耸接云,四面都是险岩怪石,无可攀援。两头乳雕尚未学会飞翔,眼见将要饿死在悬崖之顶。郭靖望了一会,道:“除非有人生翅膀飞上去,才能救小白雕下来。”

    于虚雨笑道:“那白雕十分可敬,它的后嗣不能不救!”一提气,直往悬崖脚下奔去,只见他双足连踩,轻如飞鸟,竟在悬崖上爬将上去。这悬崖高达数十丈,有些地方直如墙壁一般陡峭,于虚雨只要用脚在稍有凹凸处一借力,立即窜上,甚至在光溜溜的大片石面之上,也如壁虎般游了上去。

    山下众人看得心中怦怦乱跳,心想他只要一个失足,跌下来岂不是成了肉泥?但见他身形越来越小,似乎已钻入了云雾之中。付仪、韩小莹关心则乱,明知于虚雨武功盖世,但还是掩住了眼睛不敢再看,问道:“怎么样了?”朱聪道:“快爬到顶了……好啦,好啦!”付仪、韩小莹放下双手,正见于虚雨飞身而起,似乎要落下来一般,不禁失声惊呼,却见他已落在悬崖之顶。他的大袖在崖顶烈风中伸展飞舞,自下望上去,真如一头大鸟相似。

    于虚雨探手到洞穴之中,将两头小雕捉了出来,放在怀里,背脊贴着崖壁,直溜下来,遇到凸出的山石时或是手一钩,或是脚一撑,稍缓下溜之势,溜到光滑的石壁上时则顺泻而下,转眼之间脚已落地。

    付仪、韩小莹急奔过去。于虚雨从怀里取出了白雕,对两女道:“你们要好好的喂养,此鸟长成,必然神通。”付仪又惊又喜,忙道:“能、能、能!”伸手去接。于虚雨道:“小心别给啄到了。”付仪解下腰带,把每头小雕的一只脚缚住,喜孜孜的捧了,从包裹中取些干肉喂他们。

    朱聪手巧,从地下找些柔韧长草,编成一个网笼,将两只小雕放于里面。付仪心中大喜,对两只小雕小心侍候,让于虚雨大为放心。

    众人继续前行,还有十余日就可出得草原,突然前面尘烟大起,人声马嘶,一大群马匹急奔而来。牧马的蒙古人挥鞭约束,好一阵才把马群定住。马群刚静下来,忽见西边一匹全身毛赤如血的小红马猛冲入马群之中,一阵乱踢乱咬,马群又是大乱。牧人上前之时,那匹红马却飞也似的向北跑得无影无踪。片刻之间,只见远处红光闪动,那红马一晃眼又冲入马群,捣乱一番。众牧人恨极,四下兜捕。但是是红马奔跑迅捷无伦,却哪里抓得住?顷刻间又跑得远远地,站在数十丈外长嘶,似乎对自己的顽皮杰作十分得意。众牧人好气又好笑,都拿它没有法子。待小红马第三次冲来时,三名牧人弯弓发箭。那马机灵之极,待箭到身边时忽地转身旁窜,身法之快,连武功高强之人也未必及得上。于虚雨一行人都看得出神。韩宝驹爱马如命,一生之中从未见过如此神骏的快马,他的追风黄已是世上罕有的英物,蒙古快马虽多,却也少有其匹,但与这匹小红马一比,却又远远不及。他奔到牧人身旁,询问红马来历。

    一个牧人道:“这匹小野马不知是从哪处深山里钻出来的。前几天我们见它生得美,想用绳圈套它,哪知道非但没套到,反而惹恼了它,这几日天天来捣乱。”一个老年牧人神色严肃,道:“这不是马。”韩宝驹奇道:“那是甚么?”老牧人道:“这是天上的龙变的,惹它不得。”另一个牧人笑道:“谁说龙会变马?胡说八道。”老牧人道:“小伙子知道甚么?我牧了几十年马,哪见过这般厉害的畜生?……”说话未了,小红马又冲进了马群。马王神韩宝驹的骑术说得上海内独步,连一世活在马背上的蒙古牧人也自叹不如。这时见红马又来捣乱,他熟识马性,知道那红马的退路所必经之地,斜刺里兜截过去,待那红马驰到,忽地跃起,那红马正奔到他的胯下,时刻方位把握得恰到好处。韩宝驹身形往下一落,准备稳稳当当的落在马背之上。韩宝驹一生驯服过无数凶狠的劣马,只要跨上马背,天下没有一匹马能将他颠下来。岂知这匹红马无众不同,在这一瞬之间,突然发力,如箭般往前窜了出去。韩宝驹这下竟然没有骑上,不由大怒,发足疾追,他身矮腿短,哪里追得上?蓦地里一个人影从旁急驰跃出,左手抓住了小红马颈上马鬃。小红马吃了一惊,奔跑得更加快速,此人身子被拖着飞在空中,只有双手紧抓马鬃不放。

    抓住马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神功盖世的于虚雨,他在那匹红马逃过韩宝驹志在必得的截击后,施展绝世轻功,飞身跃出,抓住小红马马鬃。众人见于虚雨身在空中,转折如意,身法轻灵,好似无形无质的影子,不由纷纷喝起采来。于虚雨随着小红马行了一段时间,适应了小红马的节奏后,忽然在空中倒翻一个筋斗,骑上马背。小红马被于虚雨骑上后,一时前足人立,一时后腿猛踢,尤如发疯中魔,于虚雨双腿夹紧,始终没有让小红马颠下来。

    韩宝驹在旁大声指点,教导于虚雨驯马之法。小红马狂奔乱跃,在草原上前后左右急驰了一个多时辰,精神竟然愈来愈长。众牧人看得心下骇然,一名老牧人跪下来喃喃祈祷,祈求天老爷不要因为得罪龙马而降下灾祸,又大声叫嚷,要于虚雨快快下马。

    于虚雨全神贯注的贴身马背,如用绳子牢牢缚住了一般,随着小红马的马身高低起伏,始终没有给摔下马背。韩小莹叫道:“雨弟,你下来让三哥替你吧。”韩宝驹叫道:“不成!一换人就是前功尽弃。”凡是骏马必有烈性,但是被人制服之后,一生对主人敬畏忠心,要是众人合力对付,它却宁死不屈。

    于虚雨尽管神功盖世,还是被这匹小红马颠得浑身疲倦。于虚雨起初不愿运功伤它,如今见小红马欲来欲有精神,知道不让它尝尝厉害恐怕难以驯服它。于虚雨腾出右臂,伸入小红马马颈以下,左手松开马鬃,双臂紧紧环抱,运起神功。内力用到臂上,慢慢越收越紧。小红马翻腾跳跃,始终摆脱不开,后来窒息难当,明白遇到了真主,忽然立定不动。

    韩宝驹见状大喜,道:“成啦,成啦!”于虚雨担心小红马逃去,依然坐在马背上。韩宝驹道:“于大侠,下来吧,这匹马跟定了你,赶也赶不走啦。”于虚雨依言跃下,小红马伸出舌头,来舔他的手背,神态十分亲热,众人不由笑了起来。

    一名牧人见小红马如此神峻,不由有些好奇,走上近去细看,小红马忽然飞起后足,将他赐了个筋斗,惹得大家又是哈哈大笑一回。于虚雨将原来坐骑的马具卸了下来,让这匹马拖些行李包裹,自己骑着小红马。

    于虚雨为何出手驯服小红马,因为知道这匹马是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因此对它异常珍爱。小红马在与于虚雨的角力中失利,被于虚雨制服,自此成为于虚雨一个忠诚的伙伴,陪伴于虚雨四处奔波,南征北战。

    铁木真此时正面临着巨大考验。六王子完颜洪烈受伤以后,竟然避而不见,次日与三王子统领部下,一早奔赴王罕部落去了。过了几天,王罕一名亲信带着王罕的亲笔信面见铁木真,信中道:“金国三王子、六王子为了蒙古的繁荣稳定,决定召集各部落首领在我部落会盟,凡是受封之人都要带着金国皇帝御赐的金印、金带、敕书等物。”

    铁木真对金主赏赐的金印等物,向来没有当成回事,扔在王帐中,尚未仔细观看。铁书真见书后急寻金印,却是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铁木真感觉有些奇怪,召集部将前来,询问何人曾见过此物,商议如何应对此事。

    忽比烈道:“父汗勿要着急,我记得父汗手中尚有几枚印章,比照一下诏书,若是封号一样,拿一颗前去充数也是一样。”铁木真苦思无计,闻言急忙寻出前些时日于虚雨带来的圣旨、金印等物,比照封号都是一般无二,不由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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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回中都之行(六)

    (此处删节八百字,欲求全文请加作者qq:1368712459)

    月色撩人,终于要躲进厚厚的云层,星夜愈发寂静温柔,夜已经深了。晚风轻拂,一夜春深,美丽的狂风终于沉寂。彼此深深交融的春意,在两人情意的交流中似潮水涌动,时而高涨,时而平伏。

    鸡鸣声响起,同时惊动了四个房间中的七人,于虚雨和杨康最先起身,两人昨夜放纵至今方休。其次是杨铁心和包惜弱,虽然是老夫老妻,因为包惜弱现在贵为王妃,又是于虚雨偷偷将她劫出,因此昨夜得到了如偷情般的刺激。付仪、韩小莹、穆念慈三女昨夜守护到很晚,到午夜后才沉沉睡去,于虚雨一夜未归,三女心思一般,匆匆起身,去探视于虚雨是否归来。

    于虚雨因为众人昨夜睡得都很晚,让客栈伙计将早餐送到房间。包惜弱身份尊贵,担心被人认出,不便出房,于虚雨让穆念慈单独将饭送入杨铁心房中。杨康身着男装,众人皆不知他的身份,因为他与于虚雨在一起,因此都认为他是于虚雨的朋友。

    众人吃过早饭,于虚雨让付仪、韩小莹继续传授穆念慈武功,他与杨康来到杨铁心的房间。杨康已从于虚雨处得知杨铁心为她的生父,她为人沉稳,早饭时虽然见到亲生父亲,也能忍住相认之心。

    杨康随从于虚雨进房,只见包惜弱眉舒目展,足以看出她与杨铁心感情确实非同一般,杨康行下大礼,道:“娘,你还好吧。”包惜弱见杨康进来,不由喜不自胜,她上前扶起杨康,道:“康儿快来见过你父亲。”杨铁心方才早饭时候,见到这位少年倍觉亲切,至于为何原因,却是百思不解。如今杨康叩首认父,不由老泪纵横,想不到今生今世,还能重得爱妻,又能与儿子相认。

    一家人既然相认,杨铁心讲起他这些年的往事。当日与官兵相斗,他背后中枪,受伤极重,伏在马背上奔出数里,摔下马来,晕在草丛之中。次晨醒转,拼死爬到附近农家,养了月余,才勉强支撑着可以起床。他寄居的村子叫荷塘村,离牛家村有十五六里。幸好那家人家对他倒是尽心相待。杨铁心记挂妻子,却又怕官兵公差在牛家村守候,又隔数日,半夜里回家查看。来到门前,但见板门反扣,心下先自凉了,开门进屋,只见出事之夕妻子包氏替他缝了一半的新衣兀自抛在床上,墙上本来挂着两杆铁枪,一杆已在混战中失落,余下一杆仍是倚壁而悬,却是孤零零地,宛似自己一般形单影只,失了旧侣。屋中到处满积灰尘,摆设一切便与当晚无异,显然妻子再也没有回来过。再去看隔壁义兄郭家,也是如此。

    杨铁心想起卖酒的曲三是个身负绝艺的异人,或能援手,可是来到小酒店前,却见也是大门反锁,无人在内。敲门向牛家村相熟的村人询问,都说官兵去后,郭杨两家一无音讯。他再到红梅村岳家去探问,不料岳父得到噩耗后受了惊吓,已在十多天前去世。杨铁心欲哭无泪,只得又回去荷塘村那家农家。当真是祸不单行,当地瘟疫流行,那农家一家七口,六个人在数天之内先后染疫身亡,只留下一个出世未久的女婴。杨铁心责无旁贷,收了这个女婴为义女,带着她四下漂泊,寻找郭啸天一家与包惜弱的下落,但是此时一个远投漠北,一个也已到了北方中都,又哪里找寻得到?

    他不敢再用杨铁心之名,把“杨”字拆开,改“木”为“穆”,变名穆易。十余年来东奔西走,浪迹江湖,义女穆念慈也已长大,出落得花朵一般的人才。杨铁心只盼为义女找到一个人品笃实、武艺过得去的汉子为婿,就已心满意足,因此想出这个比武招亲的办法。

    包惜弱忽然对杨康说:“康儿,你从小以男装示人,今日面前是你生父,你恢复女儿状,让你父亲看一下康儿多少漂亮。”杨铁心这才知道原来杨康为女儿之身。于虚雨在侧解嘲道:“怪不得我当时占卜时出错,原来我一直以为杨康为男子,因此占局中说明杨康为个奸恶之人,如果杨康为女子之身,结局却大不一样。”

    杨康摘下头巾,黑发映着白皙娇容,显得娇嫩欲滴。杨铁心道:“康儿,你长得与你娘年轻时真像。我与你娘两情相悦,都是完颜洪烈那贼依仗势力,将我们搞得家破人亡。都是你爹无能,愧对你和你娘。”

    一家三口抱头大哭,杨康从爹娘处刚刚知道身世之秘,此时心境与昨夜跟随于虚雨出门时大不相同,出来时对于劫夺娘亲之人大为恼怒,现在知道劫夺之人为生身之父,明白事情从头到今的经过,对完颜洪烈的认识大为不同,对他的行为愤恨不已。

    杨铁心一家团聚,道:“天佑我杨家,虽然遭受许多苦难,所幸今日能够团圆。康儿,我要和你娘一起去寻你郭家伯母,一起择地隐居,你随我们一起来吗?”

    杨康沉思一会,道:“爹,娘,我不随你们同去,我要留在中都。”杨铁心道:“你难道想要报仇?完颜洪烈贵为王爷,我们斗不过他的。”杨康脸色上浮现出毅然之色,道:“人定胜天,我不仅要把完颜洪烈斗垮,还要将大金国整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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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回中都之行(八)

    侯通海、沙通天两人互视一眼,知道与于虚雨单打独斗,实力相差悬殊,两人立起身来,疾步走到汤祖德身边,表面上是劝架的样子,笑道:“将军别生气,还是坐下喝酒罢!”两人双手每人按住他的一个肩头,内力透过汤祖德的身体,攻向于虚雨。

    于虚雨泰然不动,暗运天冥神功,将手指一圈,抓住汤祖德的腕脉,手心穴道开始吸纳内力。侯通海、沙通天两人初觉内力攻到于虚雨穴道,正以为得手之时,不料于虚雨若没事一般,纹丝不动,暗暗催用内力。两人只觉内力如石沉大海,只出不进,不由心头震惊,不知于虚雨用了什么邪法。

    于虚雨担心夜长梦多,内力急速发动,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汤祖德身上透出,粘住沙、侯两人。这师兄弟两人此时心中暗暗叫苦,只觉丹田中的气息源源不断的泄出,霎时多年苦修的内力已经将近枯歇。

    众人见四人较上内力,知道其中风险,彭连虎、灵智上人见沙通天、侯通海两人面色苍白,不知两人是因为内力被吸走的缘故,以为内力不支,对视一眼,也疾步上前帮忙。两人各出两掌分别抵在沙通天、侯通海的背后大穴,透入内力。

    于虚雨不慌不乱,按序就班,天冥神功发挥到八成,将五人内人在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吸个干净。五人内力枯歇,软瘫于地,气喘吁吁,连说话的力气也失去。

    杨康见五人如此模样,微笑一声道:“于大侠果然非同一般,一人独斗五人,胜得如此轻松。”说完,唤过一位心腹,耳语几声,大声道:“沙大侠等人想必已受内伤,你等将他们扶到客舍,小心伺候。”

    那名心腹点了几位亲卫名字,两人一个,将五人抬往后面,却不是抬入客舍,而是在花园内挖出一个深坑,将五人活埋。余下众人见于虚雨独斗五人,胜得如此轻松,不敢出头,低着头只管吃菜,眼睛瞧也不瞧场上,深恐被杨康唤到场上出丑。

    欧阳克在众人中武艺第一,灵智上人等高手皆败,余人皆碌碌之辈,武艺无法与灵智上人等人相比,他心中正在犹豫不决,甚是尴尬。于虚雨此时哈哈一笑,道:“如今酒菜已齐,我等正好把酒言欢,若是再行比武,却扰了这种气氛。”

    欧阳克等人听得此话,正如久旱逢甘霖,不由长舒一口气,觉得于虚雨这话似乎说在他们心坎上。于虚雨有“十脉神剑”解除酒力,酒量大得惊人。他连连举杯,个个一饮而尽,将众人灌得烂醉如泥,只有欧阳克因为内力深厚,勉强支撑得住。

    杨康比起于虚雨更赋政治天分,招呼心腹过来,让他们将酒醉之人,皆拖到后园,借他们酒醉之时,斩草除根,隐瞒于虚雨的行迹。这些武师本想到赵王府中赚得大把金银,如今白白丢了一条性命,也是不值得很。

    于虚雨见厅中只余杨康、欧阳克两人,再不劝酒,让欧阳克运功祛酒。白驼山内功自成一家,却有独到之处,欧阳克运功一个周天,将酒逼出,神智一清。

    杨康命亲卫端上醒酒汤来,三人又吃些面食,换上香茶,于虚雨话峰一转,说到主题。他笑道对欧阳克道:“白驼山闻名天下,为西域武林雄主。令叔武功盖世,名震江湖,若能趁势培置白驼山势力,举臂一挥,西域诸小国恐怕都会一一臣服。统一诸小国之力,其势大矣,西辽近年势弱,北有蒙古,南有西夏,东有大金。若是令叔侄能夺下西辽,与西夏、大金、大宋形成割据之势。皇室之威,比武功天下第一尚要威风,令叔为何舍近求远,千秋基业不为,而执着于天下第一的虚名。”

    欧阳克虽然好色如命,但是才智过人,闻言心中一动,觉得于虚雨所言极有道理。欧阳峰一生痴迷武功,为了天下第一的称号,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如果这些年来,刻意培置势力,以白驼山在西域的威望,发展几年,必然会超过周边的小国。

    想到这里,欧阳克不由雄心勃勃,杨康道:“你在西域发展,进攻西辽之时,我必说服父王出兵夹击,将西辽瓜分。”欧阳克一听有这路强援,更是信心百倍,恨不能立时赶回西域,与欧阳峰商议此事。

    于虚雨见欧阳克已经动心,道:“实则赵王在大金,欲要夺得皇位,也需要外援支持,因此初期举事之时,金国必会派精兵赶去相助。不过欧阳少主须要发下盟誓,待到赵王要用外援之时,当鼎力相助。”欧阳克此时被两人以利益相诱,不自觉已堕入计中,当下发下盟誓,与赵王结盟,共同进退。

    实则西域诸国比起中原诸国,势力虽小,但是仍然不是白驼山发展几年而能取代,若不以武功挟持国王,恐怕即使举事也会失败。但是西域各国必将因此实力大损,以后于虚雨统一天下之时,也会得益非浅。白驼山若有高人指点,凭借欧阳峰的高深武功擒下国王,逐步吞食诸国,则会给西辽、西夏极大威胁,以后于虚雨攻占两国之时,这也是一路援兵。但是最终两方必定还会对立,以欧阳峰叔侄之能,吞并西域已经超出所能,与强大的中原抗衡,肯定没有胜利机会。

    杨康与欧阳克签下互援盟约,次日欧阳克返回白驼山,杨康嘱咐他勿要泄露于虚雨的行踪。欧阳克心存大事,一路急赶,与欧阳峰商议大计,以后在西域掀起大风大浪,西域人口大减,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欧阳克走后,杨康将知道于虚雨身份的亲卫,除了心腹以外统统杀死,诡言王妃遇害,纯属内卫勾结彭连虎等人所为。于虚雨趁完颜洪烈尚未归来,将吸纳的灵智上人等人的内力,转输入杨康体内。杨康因此内力充裕,于虚雨传授她天山童姥所练神功,辅以《**心经》,杨康以后武功大成,在于虚雨诸妻中属于上流水平。

    完颜洪烈按照于虚雨所献之计,成功挑起蒙古战事,率领部下返回中都。杨康与于虚雨接完颜洪烈进府,于虚雨诈称胡七业,说是白驼山欧阳峰的弟子,完颜洪烈见他武功高强,并未怀疑。

    杨康诈言包惜弱坠崖身亡,完颜洪烈非常悲伤,虽然他在娶包惜弱之时,包惜弱已经是一位已婚少妇,但是他一来感念包惜弱的救命之恩,另外付出自己的一片真情,此时感情流露,让于虚雨、杨康两人对他敌意大减。

    王府中忙乱了几日,这日完颜洪烈上朝回来,摆设酒宴,让杨康请于虚雨前来议事。于虚雨跟随在杨康身后,赶到大厅,厅里灯烛辉煌,摆着一桌丰富筵席。完颜洪烈坐在主座,于虚雨在客座,杨康横在一侧作陪。

    三人说些世事,边吃边喝,完颜洪烈慢慢将话引到主题,说道:“胡大侠远道而来,小王深感荣幸。此番能邀到侠驾,实是大金国之福。”于虚雨连忙谦逊了几句。完颜洪烈又道:“胡大侠虽然年轻,听说武功已得令师真传,办理此事,犹若狮子搏兔,全不费力。”

    于虚雨笑道:“王爷有事差遣,应当效劳,只怕功夫荒疏,有负王爷重托,那就脸上无光了。”语气之中俨然和完颜洪烈分庭抗礼,并无卑谄之意。完颜洪烈又向他敬了一杯酒,说道:“小王既请侠驾到来,自是推心置腹,天大的事也不能相瞒。胡大侠知晓之后,当然也决不会和旁人提及,以免让对方有所防备,坏了我大金朝廷的大事,这也是小王信得过的。”

    于虚雨会意,他这几句话虽然说得婉转,其实是要他保证严守秘密的意思,道:“王爷放心,今天这里所说的话,若是泄漏半句,你只管派兵剿灭白驼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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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回杭州风波(一)

    这是一个不是很冷的冬天,古老的临安城内即将进行四年一度的大考。人来人往的官道上,行走的大多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们。

    于虚雨看着临安的热闹与喧嚣,不由感叹道:“当权的皇帝与文武大臣,大多耽于安乐,又那里想去恢复大汉故土?”

    付仪、黄蓉两女身着男装,一左一右跟在于虚雨身后,付仪接着说道:“官场**黑暗,又那里是我们江湖人可以看得透的?”

    于虚雨摇摇头道:“官场是天下百姓是否安宁的关键,江湖人整日打打杀杀,只是夺些虚名,同样无视百姓生活,如此身不关己,高高挂起,本来就是江湖人观念不对。我在这世上,一定要成功打入官场,最终夺得天下,改变现有政制,让百姓最终过上太平安宁的日子。我的理想不是为了争夺天下第一的虚名,而是解救百姓于苦难之中。”

    黄蓉道:“如今官场**,我等无进身之阶,又那里会得到重用?”于虚雨道:“世上皆道钱能通鬼,我自然会寻到进身之阶。”

    因为北边久无战事,守护临安城的士兵们变得非常懈怠,兵器斜靠在城门的洞壁上,士卒们无精打采,说些低级笑话,咒骂这个倒霉的天气,偶尔有几位商户押着货物进出,兵丁们也懒得去检查,上前讨要几个好处费,就随他们通过。

    在这个时期,蒙古的崛起给金国带来了很大的压力,金国开始因为内部**国力大降,南宋此时得以偏安南方。在这个承平的年代,守城士卒们想的,还是能够早早接班,回去喝一口热酒,躲在火坑边美美的睡上一觉。

    于虚雨进入临安,见到街旁有一些丐帮弟子,上前小声嘱咐了几句。此时于虚雨大名响彻天下,与洪七公结义之事丐帮上下没有不知。于虚雨一报大名,丐帮弟子立时分头行事,一拨人去城中打探相关消息,一拨人去城南接引梅超风等。

    黄蓉烹调手艺最好,同样最喜欢品尝天下美食。于虚雨此人非看重虚名之人,没钱花的时候寻些富户商家光顾一下,身边总是携带有大量金钱,只要黄蓉提出要求,于虚雨总是笑允,千方百计满足她的愿望,丝毫没有痛惜金钱之意。

    饭后梅超风等尚未来到,于虚雨想起西湖之侧建有岳飞祠,引领付仪、黄蓉去拜祭。沿大路直往北行,从新门穿内城而过,经过州桥,再经过一处繁华的商业区,来到风景秀丽的西湖之畔。

    此时的岳飞祠并没有后世那般规模,因为岳飞刚去世没有多少年,精忠报国的高尚品行在士子学者中倍受推崇,因此来此拜祭的人中以士子学者居多。因为大考将近,四面八方的学子如今大多聚于杭州,前来祭拜的学子络绎不绝。

    雨渐渐大了起来,付仪去路边买了三柄伞,三人冒雨进祠。因为天气的原因,祠里冷冷清清,偏殿有五六名学子因为遇雨不能返回,正在那里高谈阔论。

    经历过人生巨变的于虚雨,从现代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竟然在以后的天龙世界中独霸天下,创下盛世伟业,如今在陌生的射雕世界中,正在积蓄力量,但是欲要完成心中大志,似乎一切尚刚刚开始。

    于虚雨一直恪守“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两大信条,对神佛仙鬼并不顶膜崇拜,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保持一种淡淡的敬仰。此时此刻,于虚雨面对这位流芳百世的民族英雄,情不自禁的要了一柱香,向着岳飞像恭恭敬敬的叩了几个头。

    拜完岳飞,于虚雨信步往偏殿走出,欲与那几位滞留于此的学子交流一番。素有大志的于虚雨,知道进京赴考的这些学子看,有些人有可能将来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

    岳飞祠规模不大,三人很快来到偏殿。偏殿中有五个人围成一圈,坐在那里饮酒。于虚雨进殿时故意放重脚步,刚刚进入殿门,几人便循声望了过来。

    于虚雨像模像样的抱拳,冲几个人唱了个诺,朗声说道:“有扰各位的雅兴。”几人见于虚雨三人衣着华丽,都是儒装打扮,以为是来京考试的同行,客气的起身还礼。

    五个人都是年青人,全是儒生打扮,都是来京参加大试的学生。平日住在客栈里,这日有人提出岳飞的事迹,兴起前来祭拜的念头,不料被雨阻在此地。当中最为慷慨任侠的一位,姓风名一郎,表字夫文,却是江北人士,家里祖辈父辈本是个商人出身,到他这一代,方让他读书图个仕途出身。

    宋代对商人及其家属为官并没有太多的限制,风一郎自小聪明伶俐,二十岁便通过省试,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平日家里有钱,出手大方,喜欢扶危济困,没有半点贪利的毛病,不过因为他是家里的长子,又是最有希望和前途的一位,上上下下对他都是格外宠爱。

    风一郎手头有钱,又爱交朋友,在客栈同住的几位同乡,没有几天就非常熟悉。风一郎见于虚雨三人如此打扮,生出好奇之心,又见三人清秀俊雅,人才出众,当下出言相邀道:“三位仁兄想来也是读书人,在此地相会,是咱们有缘,若无他事,何不一起饮几杯酒?”

    付仪、黄蓉跟随于虚雨身后,见于虚雨拜祭完毕,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与这帮文人交际,不知道于虚雨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两人并不说话,只是看于虚雨如何行止。

    于虚雨脸上平静如水,淡淡说道:“如此多有打扰。”然后引领付仪、黄蓉在旁侧坐下。风一郎见于虚雨对答之间,恬静的气度让人油然生敬,不由更是诧异万分。

    小僮上前为于虚雨三人安排好座位,又把酒添上。付仪、黄蓉两人不善饮酒,只是装装样子。于虚雨却深深明白江北人的性格,接过来酒来一饮而尽。风一郎见于虚雨如此豪爽,又给他满上一杯。

    于虚雨这一杯并未立饮,心里暗暗思忖,所谓学子出高官,不知几人的学识如何,这位浓眉大眼的书生颇有几分豪侠之气,于虚雨对他颇有好感,于是想借此机会,看看几人学识到底怎样。

    打定主意,于虚雨把酒杯放下,对风一郎说道:“诸位在此饮酒,必然有诗赋助兴,不知出的是什么题目?”风一郎隐然为众人之首,笑道答道:“刚才遇雨,刚刚坐下未有多久,这位兄台气宇非凡,正要请教。”

    于虚雨微微笑道:“岂可喧宾夺主,正要先请教请教诸位的文采诗风。”风一郎倒是坦荡,直言道:“惭愧,小弟胸中全是浊酒,并无半句诗书,哪敢在兄台面前现丑。”

    于虚雨见风一郎直爽得很,心里更是喜欢,又笑道:“惟大英雄尚能本色,谦虚使人进步,兄台如此谦虚,想必定有大才。”

    于虚雨欲要考究诸人学识,正在挖空心思,追忆记忆中的明清诗词,恰好此时天上竟然飘下雪花。雪花在当初的杭州,并不多见,此时飘飘而来,与院中盛开的雪白梅花相映,自然有许多诗情意境。于虚雨顺手牵羊,想到一首佳作。

    于虚雨并不等众人相请,开口吟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

    众人初时认真听于虚雨本吟诗,以来是什么了不起的佳作,听到这里,几人忍不住要捧腹大笑,一名书生更是不停的念着:“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一边哈哈大笑。

    付仪和黄蓉并不知道于虚雨文学方面的底细,两人饱读诗书,也觉得于虚雨这样的“诗”,的确有些出洋相。于虚雨并不恼怒,瞅着众人笑了半天,等他们停下来,接着吟道:“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都不见。”后两句诗词一出,众人不由目瞪口呆。

    江北人性格直爽,刚才取笑之时并不过于掩饰,如今听到这里,才明白这首诗的厉害之处原来是在后面。风一郎哈哈大笑一声,道:“刚才实在抱歉,不识兄台高才,方才轻狂冒犯之处,还望见谅。”众人一一道歉,再不敢有半点轻视之意。

    于虚雨轻轻摇头,笑道:“无妨,向来闻江北人直爽,不善伪饰,如今一见,果然是真性情。”于虚雨淡淡一句话消去许多尴尬,让大家更是佩服。风一郎又向于虚雨劝了一杯酒,说道:“在下姓风,名一郎,草字夫文,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于虚雨道:“在下姓于名虚雨,游历江湖,来到临安却与众位目的不同,此次前来专为拜祭岳将军,见诸位在此,不免存了结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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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回杭州风波(六)

    主考官是件肥差,仅仅在考试完毕后拜门生的收入,足以抵得于虚雨的十年薪水,宋皇见于虚雨推拒此事,并未因此不悦,而是更加欣赏于虚雨,道:“虚雨果然谦逊,如此你做监考官吧,专门制止此次考试的营私舞弊。”

    于虚雨再无推托之言,宋皇当场下旨,封于虚雨为礼部侍郎,担任本次科举监考官。于虚雨手中掌管十万禁军,又为大内总管之职,虽然实权在握,但是职级不高,如今被封为礼部侍郎,成为二品大员,一时间成为文武百官议论的一个话题。

    于虚雨政治上迅速崛起,在江湖中也引起很大争论,一部分人认为于虚雨从政,纯属贪图富贵,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才售帝王家,习文练武,仕途才是正路。

    于虚雨官职渐多,诸事慢慢忙碌起来,黄药师在舟山所办的学堂,首批毕业生被于虚雨逐步分配到禁卫军和大内,开始了对宋廷权力的侵蚀。

    为了满足急剧的人才需求,舟山学堂开始在全国扩大招生,在政治教育的前提下,文武双修。舟山学堂一时成为天下学子的神圣之地,全国大量子弟涌入这个学校,这些学生毕业后皆被派到临安,充实到军政两界。舟山学堂为于虚雨培育了诸多忠心耿耿的弟子,为于虚雨大展身手提供了人才保障。

    大考将要临近,于虚雨依据职责,邀请礼部的相关官员,前去视察考场。一行人走到考场附近,于虚雨忽然产生一种窒息的感觉,似乎无数目光在盯着他。于虚雨不由停下脚步,环视四周,寻找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余人并未感到任何异常,继续向前移动,顿时将于虚雨暴露在人群之外。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拐角处突然冒出几个人影,发出一点寒星,向金旋的颈后疾奔而来。于虚雨刚才不详的预感,已经让自己戒备起来,抢得应对先机。这拨人刚刚现身,于虚雨便开始反应,在寒星将临之时,身子往旁边横移一尺。虽然于虚雨反应很快,但是寒星的速度实在惊人,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于虚雨左肩受伤,肩膀立时鲜血横流。

    于虚雨受伤以后,心中不由大怒,狂吼一声,身子迅速平地飞起,绝世神功施展,疾奔暗算之人。于虚雨的身形上升之时,右手已经从腰侧拔出长剑,舞出漫天银花,将几点陆续射来的寒星击得粉碎。

    于虚雨身法极快,将到敌人身旁,只听“轰”的一声,拐角的砖墙四分五裂,化成漫天碎屑,同时破空风声巨响,一支乌黑发亮的流星锤突然呼啸而至,击向于虚雨面门。于虚雨临危不乱,轻叱一声,手中长剑倏的迎上流星锤,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流星锤随即倒射飞回,回飞之势竟比刚才击来之势更为猛烈迅速,墙内顿时发出一阵惨叫,显然敌人中有人反为自家铁锤所伤。

    于虚雨右手持剑,左手从衣衫中摸出一粒丹药,塞入口中,动作敏捷迅速。拐角处此时响起一声沉闷的语音,道:“大家并肩子上!”只听衣袂声响,几人破空急速向于虚雨攻来,只听几人行动声音判断,这些人功力极高,绝非等闲之辈。

    于虚雨飞起一脚,将最先近前的一人踢入墙后,“砰”的一声,又响起一声惨叫,想来此人的躯体带着于虚雨的暗劲,与另一名同伴身体接触,又伤了一位自己人。

    于虚雨当即踏上墙头,借以换气,手中长剑一闪,将一名黑衣男子整个人挑了起来,往另一人甩去,黑衣男子惨叫一声,一头撞在另一人身上,那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与那人一同丧命。

    于虚雨目光一扫,见拐角处墙内墙外,尚有六人向自己疾冲而来,六人清一色黑衣蒙面,手持长剑,身法极快,显然均是一流好手。于虚雨大笑一声,道:“哪里来的鼠辈,既然有胆暗算本人,怎么又要藏头缩尾?”

    一边说话,于虚雨长身飞起,身在半空,手中长剑化作漫天银花,向六人当头洒去,剑势惊人之极。不料于虚雨人到空中,六人同时大喝一声,四散分开,跟着只听得不远处弓弦声响,数十枝利箭破空射至,显然六名蒙面人在附近尚有同党,早已蓄势待发。

    于虚雨听闻弓弦声音,心中大骇,猛地急提一口真气,长剑虚点地面,身子再度腾空飞起,落往墙壁东边一株桃树之下,堪堪躲过这一阵箭雨,他的双脚还未沾地,从院内倏地飞出一人,疾若流星,赶到于虚雨身前,一枪刺来。

    于虚雨刚刚躲开箭雨,再无余力闪躲,一剑迎上。剑枪相交,只觉一股摧心裂肺的大力从于虚雨剑中送出,攻破那人的护身真气,“砰”的一声巨响,两人同时在空中往旁抛飞出去。于虚雨脸色一青又白,瞬息间恢复原色,一连三个翻身控制住跌势,落往旁边另一株桃树下,而那人则口喷鲜血,抛跌出去数丈,倒地不起。

    于虚雨刚刚稳住脚步,其余六名蒙面高手同时杀到,刹那间于虚雨已经陷入六人的围困之中。于虚雨左肩受伤,行动当然受到影响,只听“嗤”的一声,于虚雨前胸又中一剑,幸亏于虚雨轻功卓绝,剑势只是划破外衣,没有伤到肌肉。于虚雨仍然面不改色,手腕一沉,长剑飞起,一股大力透剑而去,一剑刺中于虚雨的蒙面高手立时往后栽跌出去,倒毙当场。

    这时两柄长剑从后攻至,直取于虚雨的背部,于虚雨强忍住肩上的痛楚,右手长剑舞出一道眩目光华,护住背上要穴,左手全力挥出一掌,拍上面前敌人手中长剑,砰的一声巨响,那人闷哼一声,硬被他震得踉跄倒退数步,倒在地上。

    接着于虚雨身形晃动,先是避过左侧一人刺向背部的一剑,又闪过另一人横扫而来的一击,快如脱兔,又迎往右侧扑来的一人,手中长剑疾点在对方呼啸而来的铁剑之上。

    叮的一声响,此人铁剑脱手飞出,跟着腹下被一脚踢中,吐血倒在地上。于虚雨再度猛提一口真气,疾如箭矢般往右横移数尺,终于冲破了围困。

    此时弓弦之声再响,旁边又是数十枝利箭破空射来,于虚雨暗叹一声,知道不能上前,转身一掠数丈,向后身形疾闪。于虚雨长吸一口气,他武功虽高,但是刚才这场大战,由于事发突然,开始时还是吃了大亏。

    剩下的敌人只有三名,似乎有所依仗,并未退却,反而又攻上前来,于虚雨此时心神渐宁,抛下长剑,两手连连挥动,运用天下绝学“十脉神剑”。“十脉神剑”有质无形,三人那里见过如此高深武功,于虚雨十余个招面,将三人切成几段。

    于虚雨杀了这三名高手,刚要过去对付弓箭手,心中蓦生警兆,耳际忽然传来一阵长剑颤动的啸吟声,开始时似有若无,转眼间已经化作一阵似乎从四面八方响起的巨大呼啸声,同时一名白衣蒙面的男子从右方角落中倏的现出身来,手中青芒一闪,迅如鬼魅般攻了过来。

    于虚雨耳际一阵轰鸣,胸口气血翻腾,知道碰到了超强的敌人,猛然立定身形,大喝一声,凝聚内力在右手中指上,一招气剑迎上前去,当的一声巨响,两人各退三步。

    白衣男子哇的一口鲜血吐将出来,随即洒起漫空剑影,剑气嗤嗤,惊涛裂岸般往于虚雨身上卷来。于虚雨冷哼一声,左右两手接连挥动,发出阵阵巨大的呼啸声,目光在千万剑花中寻到敌人真身,轰的一声,又是内力猛烈交击。

    白衣男子向后连退数步,于虚雨此时轻啸一声,身形左晃右动,似进似退幻化出数个人影,硬撞入白衣男子的剑影之内。鲜血激溅,白衣男子惨哼一声,整个人向后飞跌出去。

    此时周边官兵闻讯迅速赶来,二十余名弓箭手一见大事不好,纷纷四处逃窜,为首的官兵将领为桃花岛的弟子李泽风,此时见于虚雨带伤,下手绝不容情,指挥手下将这二十余人杀个精光。

    白衣男子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唇角尽是血污,紧握手中长剑,瞪着于虚雨惨笑道:“想不到我另有奇遇,依然不是你的对手。”

    白衣男子伸手扯下脸上蒙面黑巾,但见这人年约二十余岁,面貌颇为英俊,只是双目细长,眼神阴鸷迫人,给人一种阴险狠毒的骇人感觉。

    于虚雨一见此人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正是裘千仞的大弟子胡为,几个月不见,胡为武功进步很大,似乎比裘千仞尚要强上几分。于虚雨冷冷地看着胡为,道:“多日不见,你的武功大有进步,实在让我感到意外。”

    胡为苦笑道:“江湖中传闻于虚雨武功深不可测,果然名不虚传,胡为技不如人,佩服之至。”于虚雨露出一个冷酷之极的笑容,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如此,你那十余条命案也可以结案了,你现在可以立即自尽,我可保证留你全尸,不知你意下如何?”

    胡为长吸一口气,暗自调理气息,嘴上缓缓道:“既然你一心要我性命,我也无话可说……”说到这里,胡为大喝一声,整个人一飞冲天,长剑闪出漫空剑影,跟着千百道剑影合成一剑,化作电闪,向于虚雨贯胸激射,这一剑是胡力毕生功力所聚,威力之强,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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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回一灯大师(四)

    因为胡为等都是南宋通缉要犯,一路上众人小心行藏,朱子柳确实没有机会向江湖人士打探,甚止连于虚雨是洪七公的义弟也不知道。铁掌帮弟子受尽于虚雨的气,提起于虚雨恨得都是咬牙切齿,朱子柳日夜听得都是这些于虚雨的坏话,心目中认定于虚雨是投靠官府、无恶不作的小人。

    朱子柳足智多谋,铁掌帮弟子打探到于虚雨欲到考场视察的消息以后,迅速汇报到朱子柳之处。朱子柳在考场旁边高价租得两桩房屋,安排人手,形成多层次周密的伏击,让胡为担任伏击主力。

    朱子柳从胡为口中知道于虚雨功力不凡,因为胡为在服食灵草果后,武功大进,认为此次于虚雨必然难逃此劫。因为于虚雨为南宋高官,若是朱子柳参与此事,恐怕会引发南宋和大理的纠纷,段皇爷又御下极严,朱子柳未得段皇爷命令,因此不敢出手,只在躲在一侧观战。不料事出意外,一场伏击下来,胡为手下全军覆灭,胡为也重伤被俘。

    朱子柳有自知之明,一见于虚雨出手,自忖自己绝非他的对手,不敢出战,躲在暗处欲要寻机抢出胡为。朱子柳瞅准事机,一举成功,将胡为救回山下山谷。

    朱子柳在返回路上,遇见几名丐帮弟子,问起于虚雨之时,方才得知于虚雨是洪七公的结义考兄弟,在江湖中声名颇佳。朱子柳不由暗自后悔,回山后便向南帝禀明此事。

    胡为此次虽然侥幸不死,但是武功全失,朱子柳又得知铁掌帮的恶行,暗叹一口长气,让胡为在此安居,再勿起复仇之念,平安度过后半世。

    段皇爷此时已经出家,法名一灯大师,听闻朱子柳出门办了这样一件事情,将他重重责罚一顿,写了一封书信,请丐帮弟子捎给洪七公,让洪七公给于虚雨解释此事。不料洪七公云游天下,此信尚未传到洪七公手中,于虚雨已经找上门来。

    于虚雨见朱子柳四十来岁年纪,头戴逍遥巾,手挥折叠扇,颏下一丛漆黑的长须,确是个饱学宿儒模样,面色只是初时显得有些震惊,迅速平静下来,确实是位难对付的高手。

    朱子柳认识于虚雨,见他寻上门,朱子柳心知自己惹下的祸事自己来扛,不愿累及师门,起身施礼道:“以前受胡为糊弄,因此策划了上次刺杀一事,幸亏此事不能成功,不然不知将来跟洪帮主如何交待。如今恩师已经修书向洪帮主讲明,欲请洪帮主向于大侠讲明情况,不知……”

    于虚雨闻言,心里迅速转了几圈,静听朱子柳详细讲完其间过程,方才恍然大悟,知道朱子柳确实受了胡为的糊弄。朱子柳讲完此事详细经过,道:“想我那外甥虽然可恶,但是如今武功全失,也是废人一个,家姐只有一个独子,请于大侠饶恕其一命。至于我朱子柳,情愿任于大侠处罚。”

    朱子柳说到这里,这才想起于虚雨与黄蓉站在湿滑的石梁上,当下倒纵几步,让出空当,请于虚雨和黄蓉过来。于虚雨拉着黄蓉,当下提气跃过缺口,在朱子柳先前坐处一点,又跃过了最后那小缺口。朱子柳见于虚雨拉着黄蓉履险如夷,心中暗自叹服:“我虽然服用过灵草果,但是与这位年轻人相比,相差还是很大,真是惭愧啊惭愧。”

    顺利查出此事真相,于虚雨与黄蓉不免心情大好,掩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于虚雨知道朱子柳受人糊弄,又想胡为武功全失,确实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当下并不言语,考虑既然来到此地,自然要拜见段皇爷,他日举事之时,大理也可以成为有力臂助。当下对朱子柳道:“既然是朱大侠受人糊弄,我也不好多说,如今段皇爷近在眼前,我等也不能入宝山而空回,只望朱大侠通报尊师,说我于虚雨求见。”

    朱子柳见于虚雨言语之中透露不追究此事之意,当下不再言语,引着二人向前走去。经过一片荷塘之时,走进那座庙内,朱子柳请二人在东厢坐了,小沙弥奉上茶来,朱子柳道:“两位稍候,待我去禀告家师。”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一个小沙弥走了进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恭请两位。”于虚雨、黄蓉随着小沙弥入内。庙宇看来虽小,里边却有几进院落。三人走过一条青石铺的小径,又穿过一座竹林,只觉得绿荫森森,幽静无比,令人烦闹尽消,自然生出平和心境。竹林幽深处却有三间石屋,小沙弥带着两人轻轻推开屋门,让在一旁,躬身请二人进屋。于虚雨见小沙弥恭谨有礼,对之甚有好感,向他微笑示谢,然后与黄蓉并肩而入。

    只见室中小几上点着一炉檀香,旁边两个蒲团之上各坐着一个僧人。左边那位和尚肌肤黝黑,高鼻深目,显然是天竺国人。另一位身穿粗布僧袍,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面目慈祥,眉间虽隐含愁苦,但是雍容华贵的神色,却是与众不同。朱子柳此时垂首立在他身后。

    于虚雨一见,明白长眉老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帝,如今法名应该唤作一灯大师,旁边那位应该是一灯大师的师弟天竺僧。于虚雨此时再无怀疑,轻轻一拉黄蓉的手,走到那长眉僧人之前,躬身行礼,道:“于虚雨、黄蓉,参见大师。”

    长眉僧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伸手扶起两人,笑道:“小徒误听人言,带人伏击于大侠,天幸于大侠无事,让老僧大感不安。前些时日听小徒说起此事始末,已写信请七兄到大侠处说明,不知于大侠可否见过七兄?“

    于虚雨摇摇头道:“虚雨已有一年多未曾见过义兄,尚未得知此事,其中经过,朱师兄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明人不做暗事,此事就此作罢。然而虚雨如今已是官身,此事影响至大,胡为身上又背有十余条命案,如何处置,请大师明示。”

    于虚雨此言有两重含义,一是让一灯大师欠他一个人情,二是让朱子柳也感念他的恩德。朱子柳闻言,脸色一变,碍于一灯大师在场,不敢出声。只听一灯大师微笑道:“于大侠何必过谦,以你之识见,如何处置此事,何须问道老僧?”一灯大师几句话轻飘飘的将此事又推回到于虚雨身上,不亏做过大理国君,处置事情化繁成简,确实高明之至。

    于虚雨见一灯大师和蔼可亲,不好过分,微笑道:“朱师兄之事易于推托,但是胡为之事却不好办理,既然大师提出此事,虚雨定会倾尽全力,化解此事。”

    此时门口脚步声响,渔夫、樵子、农夫三人走了进来,见于虚雨、黄蓉正与一灯大师答话,不敢上前打搅,站在朱子柳身侧,静听几人答话。一灯大师见三人进来,对于虚雨道:“我这几位徒儿尚算忠义之人,因为怕外人搅我清修,因此阻拦外人上山,于大侠和黄姑娘能够顺利上山,定是胜过我这几位徒儿。”说到这里,一灯大师侧脸对四位徒儿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于虚雨于大侠,也是洪七公帮主的义弟,辈份要比你等高上一辈,你等以后当以长辈见礼。”

    朱子柳亲眼见过于虚雨动手,知道于虚雨武功并不在一灯大师之下,听一灯大师如此讲话,上前对于虚雨重新见礼。其实三名弟子刚才见识过于虚雨的武功,听闻他是洪七公的义弟,不免心生敬意,随在朱子柳身后与两人见礼。

    于虚雨见一灯大师如此客气,又见朱子柳等上前见礼,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回礼,道:“诸位莫要如此客气。”几人忙乱一会,一灯大师笑道:“你等莫要相互如此客气,都先坐下来说话。”

    一灯大师待几人坐下,又向黄蓉道:“你爹爹还好罢?想当年在华山绝顶与你爹爹比武论剑,你爹尚未娶亲,不意一别近二十年,居然生下这么俊美的女儿。你还有兄弟姊妹吗?”黄蓉眼圈一红,说道:“我爹爹还好,我妈就只生我一个,早已去世。”一灯大师道:“啊,原来如此。我入定了三日三夜,刚才回来,你们到久了罢?”

    于虚雨笑道:“刚到不久,上山之时几位师兄不明情形,因此耽误了时间。”一灯大师道:“他们就怕我多见外人,其实,你们又哪里是外人了?一位是洪七公的义弟,一位是黄药师的爱女。段皇爷早不在尘世,我现在叫一灯和尚。洪帮主亲眼见我皈依三宝,洪岛主想必还不知道罢?”

    黄蓉说道:“我爹爹并不知晓。”又转而望着于虚雨道:“洪帮主对你说过吗?”于虚雨道:“大哥并未对我说过此事。”一灯笑道:“是啊,七兄多入少出,吃的多,说的少,老和尚的事他决计不会跟人说起。你们远来辛苦,用过了斋饭没有?”

    一灯让朱子柳下去安排斋饭,众人谈些江湖上的事情,一灯大师听闻于虚雨的故事,难免问起于虚雨的师门,于虚雨道:“师门隐密,与黄岛主却是同渊。”一灯大师闻言,叹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伸手往于虚雨左肩虚拍一下,于虚雨只感一股大力欲将他拍倒,不好运劲相抗,随着来力势头,身子缓缓的往后退了一段。一灯适才这一拍,却是欲试探于虚雨的功力,因此只使了五成力,若觉得他抵挡不住,立时收劲,也决不致将他拍伤,如果五成力不能动他分毫,则可以再加把劲,在这一拍之间,就可明白对方武功深浅。岂知于虚雨并未抗拒,而是顺势后退,将他劲力自然而然的化解,这比拍他不动更令一灯吃惊,说道:“于大侠果然武功精深,仅仅这坐而不动,顺势后退,举世就没有几人能够做到,当真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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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回李代桃僵(三)

    第七十回李代桃僵(三)

    太后久旷多年,如今一经撩拨,立时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这些反应虽然具体细微,久经沙场的于虚雨深晓此道,此时心知肚明,抱起太后丰腴的y体,将她放在寝室的床榻上。

    于虚雨开始为太后宽衣解带,太后没有作任何的推拒挣扎,放任于虚雨胡为。很快,尤若凝脂、姣好标致的y体横陈在榻上。于虚雨望着眼前的美色,不由长长吁出一口气,想不到年岁稍大的太后,娇躯如此迷人。

    于虚雨除去自己的衣物,那条巨龙早已挺立直竖,雄伟的指向太后的雪白娇躯,于虚雨的巨物异常粗壮,看在太后眼里不由暗暗心惊。

    久旷的太后受到撩拨,惊惧之心渐去,对于虚雨的侵犯甚止有几分期待。于虚雨温柔的叭在太后的y体上,嘴移到她的樱桃小嘴上,用舌头顶开贝齿,吸出她的香舌慢慢品尝。

    久已未曾尝到欢快滋味的太后眼神迷离,仅仅是简单的亲吻已经让她迷失理智。太后的左手不由抱住于虚雨的脖子,热烈地回吻,使劲吸吮对方的舌头;同时右手伸向于虚雨的下身,纤纤玉手握住巨物揉.搓起来。

    这样一来,于虚雨更加亢奋,他的手来到草丛密布的三角地带,玉阜高高耸起,乌黑细长的嫩草布满了整个花谷,花瓣已经吐露,透明粘滑的玉液汹涌而出,将于虚雨的手指弄湿。于虚雨骈指如剑,插入娇嫩的深处快速抽动起来,俏面绯红的太后珠唇里不由发出妙曼**的娇吟。

    于虚雨此时热血澎湃,猛然举起庞然巨物就要进入温润湿滑的花谷,宫中忽然响起报急警号。宋宫几年来从来响起警号,于虚雨不敢疏忽大意,连忙起身,强压住心头的y火,对太后说道:“太后,我且出去看看,有机会再过来看你。”

    于虚雨从慈安宫出来,半路上遇到急匆匆赶来的黄蓉,黄蓉见了于虚雨,急急说道:“赵直不知如何得知宋皇已经遇害,纠集皇族家兵正往进攻皇宫,守护宫门的侍卫猝不及防,吃了大亏,被他们攻进南门,如今侍卫全都赶了过去。”

    于虚雨并未化装为宋皇,在制服太后以后,他已经觉得乔装宋皇没有什么必要,如今皇族发生叛乱,正好可以借机杀一儆百,一下子削弱皇族的势力。

    外界流言实际上是由宫中传出,在争夺军权的斗争中,武妃失去了父亲,英妃失去了哥哥,难免心情不好。英妃精细慎重,能够控制好心态。武妃性情急躁,在家人入宫报丧时,不经意间说露了嘴,报丧将领是武妃的四弟韩源,现在禁军任职,平时也听说一些风声,虽然没有声张、询问,却猜出了其中的奥秘。

    韩源以后到赵直府上闹事,争吵过程中不小心说漏了嘴,此事顿时搞个沸沸扬扬。韩源年龄虽少,但是在军中多年,知道此次失言将会惹出大祸,不敢呆在临安,辞去军职去南方隐藏起来。

    呼延家和韩家后来被于虚雨稳住,赵直因此失去官职,一直赋闲在家,数次求见宋皇不得,心中暗暗生疑。后来外界传言渐盛,赵直想起韩源那日吵闹时所说之言,结合宋皇近期的反常举动,确定其中必有古怪,派遣心腹秘密调查此事。

    赵直为大宋皇弟身份,曾经在军中出任高官,手下自然有许多心腹。消息逐渐反馈回来,调查结果让赵直心中慢慢透亮,知道宋皇不是已经身亡,就是受到别人控制。

    宋皇在诸兄弟中与赵直私交最好,上次赵直与宋皇隔着轻纱交谈过一次,尽管于虚雨装得惟妙惟肖,与宋皇一起长大的赵直也感觉有些异常,因为宋皇的习惯用语变化很多。当初赵直因为与宋皇多时未见,听说宋皇遇刺受惊,虽然有些怀疑,也随之忘在脑后。

    如今综合所有情报以后,结合近期与宋皇的这次交谈,赵直确定当今宋皇并非宋皇本人,必然有人乔装打扮,因此开始暗暗串连,秘密筹划宫廷政变,要将这件天大的事情搞得水落石出。

    舟山弟子最初进入部队之时,赵直时任马军副将,部分弟子按照于虚雨的吩咐,投靠赵直并获得赵直信任。在政变前的夜里,这几名舟山弟子按到赵直密令,要求他们带兵进入临安城。舟山弟子知道此事必然关联重大,第一时间派人通知黄药师。

    黄药师此时在城外禁军军营,得到消息以后大吃一惊,一面派人通知黄蓉,亲自统领五千禁军精兵进城,准备一举歼灭赵直等叛党。

    此事赵直策划周密,事情突然发作,让宫中措手不及。黄蓉刚刚接到消息,布置宫中防务之时,赵直等人已经统领手下发动叛乱。宫中侍卫因为赵直为王弟身份,没有做好充分准备,起初吃了大亏,被赵直带人攻进宫中。

    所幸黄蓉已经得到消息,部分侍卫带兵冲了过来,阻住叛军大战。叛军人数不少,侍卫招架渐渐感到吃力,于虚雨及时赶了过来。于虚雨见赵直手下人数不少,而且内中有不少护院高手,当即定下擒贼先擒王的战略,施展绝世武功,从叛军空隙疾快穿越过去,在赵直亲兵未曾做出反应之时,一举将赵直擒获。

    赵直以前手握军权,与宋皇关系最好,又是此次叛乱的首脑,此时被于虚雨一举擒获,叛军锐气大锉,顿时混乱起来。黄药师急行军到达宫中,叛军实力顿时显得单薄,被禁军和侍卫团团围困。

    叛军兵力和势力明显处于下风,赵直又被于虚雨生擒,四王子赵统见势不妙,带领手下突围。久经操练的禁军此时显示威力,在叛军外围组成圆形阵,按照旗令发动阵式。

    黄药师让在宫墙上指挥作战,禁军按照旗语指挥,变幻军阵。宫中侍卫则在军阵外围阻住要路,相持不到半个时辰,叛军抵挡不住,顿时溃不成军,一半人马阵亡,其余人马无奈之下,弃械投降。

    此次叛乱策划多日,皇族青壮年大多参与其中,为于虚雨一网打尽。于虚雨下达密令,将投降的皇室子弟全部秘密处死。皇室因此元气大伤,剩余的皇室男丁,后来被于虚雨以通敌叛国的名义秘密逮捕,一律处死。

    皇族败亡,元老派大都归隐,朝中除了桃花岛弟子和舟山弟子,就是以风一郎为首的学子派,朝廷基本被于虚雨掌控。黄药师、花子旺等人认为时机已到,奏请于虚雨恢复原来身份,建立国号,改朝换代。于虚雨经过秘密部署,重新寻找一名替身,决定以禅让的形式夺取宋朝的天下。

    在皇族发动叛乱的当天,太后与于虚雨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一幕。久旷的太后已经被于虚雨逗起热情,女人动情后很难消退,被**之火烧得浑身燥热的太后在于虚雨走后,面泛潮红,目光朦胧,贝齿轻咬下唇,琼鼻微皱含羞,时而微张樱嘴,时而轻扭娇躯,一股慵懒的春情,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叛乱发生的时候,于虚雨安排侍卫把守太后寝宫,外边激烈的战斗声音虽然不时传来,但是太后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太后被y火吊在半空,心头烈火没有丝毫的消退,反而变本加厉,此时春心萌动,不可自抑。

    于虚雨走后,太后并未穿衣起身,依然赖在床榻之上,低头看着自己动人心弦的美妙y体,回想刚才于虚雨带来的无限暇思,不由用手指轻轻触摸娇软的花谷,浑身涌上酸麻舒服的感觉。此时玉露微吐,纤纤手指划过花瓣,玉指触到小豆之时,太后的y体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玉露更是泛滥成灾。太后的玉手动作不自主的加快,指尖轻压住小豆打转,太后感到玉壁开始蠕动,空虚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纤纤玉指逐渐插入花道快速抽动,太后明显感觉到玉露四溢,y体深处愈来愈热,尽管手指的动作已经到了极限,可是距离巅峰始终差着一步之遥,不由有些饥渴的娇吟出声。

    于虚雨处理完叛乱事件,已经到了天黑。于虚雨担心太后在获悉叛乱之事后兴风作浪,晚饭后又到太后寝宫,试探太后的口风。

    太后此时已经用过晚餐,见于虚雨进入寝宫,一双凤眼热情的盯着于虚雨,似乎要将于虚雨吃掉。太后此时两腿交叠,y体不自主的颤怵抖动,似乎欲焰焚身,那幅克制强忍的媚态,说不出的诱.惑动人,于虚雨不由又起色心,兴奋莫名。

    于虚雨上前拥住太后的娇躯,太后主动卸去衣裳,只见太后赤.裸的y体,玉肤娇嫩,山恋丘壑,美不胜收,脱衣解带之时,香风阵阵,乳波臀浪,妙处显现,勾人魂魄。于虚雨但觉眼花缭乱,目眩神迷。

    太后的**修长圆润,玉肤细腻光滑,美感十足,高耸的玉峰、纤细的蛮腰,滑润的香肩,的确风情万种。于虚雨的双眼盯着太后的秀目,星眸突然放出异彩。在这个异世界中,于虚雨首次运用勾心之术,似催眠般的控制太后的心理。

    太后早已春心萌动,此时更难抵御于虚雨的诱.惑,只觉得下体阵阵发痒,感到无比的空虚,又觉得于虚雨身上似乎有一种无形的磁力,诱.惑她的芳心。太后心中熊熊的y火猛烈的燃烧,感到异常的空虚寂寞,此时桃腮晕红,沉醉在无边无际的梦幻中。

    太后年岁虽然已经不小,依然拥有得天独厚的身材和雪白柔嫩的肌肤,显得风情万种,妩媚异常。饱满怒耸的玉峰硕大柔软,挺拔秀丽;圆润修长的**白皙光洁,丰盈匀称;浑圆挺翘的**,细嫩又富有弹性,曲线柔和顺畅。太后端庄秀丽的丽容此时显得美艳动人,蕴含着无比风情,充满成熟的韵味。此时y火焚身的太后,周身焕发出一股慵懒的风姿,双眸浮上一层朦胧水光,眼波流转之际,真是荡人心弦,勾人魂魄。

    高贵的太后竟然有如此内蕴,让于虚雨大觉艳福不浅,于虚雨如今可以对高贵的太后随心所欲,不由洋洋自得,越想越乐,不由从背后抱住太后,大手开始抚摸太后丰满润滑的玉峰。在太后的耳边轻声细语说道:“太后这些年太过寂寞,如同枯萎的鲜花需要雨水的滋润,我不能让你凋零下去,你寂寞的y体从此让我来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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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第七十一回李代桃僵(二)

    第七十一回李代桃僵(二)

    听于虚雨说到这里,太后不由娇羞万分,垂下眼帘,不敢与于虚雨对视。于虚雨上前将太后的双腿分开翘起,让她的双手抱着膝盖,白皙的秀腿紧贴在丰润的玉峰上,**紧绷,两片粉红鲜嫩的花瓣微微分开,温湿的花谷春光窄现。歙然开合,隐隐可见娇柔的玉壁缓缓蠕动,汩汩的春水泛滥而出。

    太后此时赤.裸仰卧,惶恐、惊恐、羞涩、耻辱同时夹杂一丝兴奋期待,种种感觉互相混杂,太后感到无可言喻。于虚雨久经花丛,御女无数,见识手段自然无人可比,此时好整以暇,握住太后纤美的玉足,放在手中把玩。

    太后的玉足白里透红,纤柔细致,触感柔软滑腻,在于虚雨技巧的抚摸下,感到说不出的舒服。太后今日被于虚雨挑起心中y火,本来就春情荡漾,如今遭到于虚雨如此的轻柔挑逗,只觉得周身酸痒异常,体内异常空虚,赤.裸的y体禁不住轻轻扭动,不自觉的发出荡人的娇吟。

    于虚雨见太后紧闭双眼,眉头轻蹙,显然y火焚身,性急难耐。于虚雨有心挑逗太后,让她屏去最后的尊严,他的双手从高耸的玉峰下移,抚摸光滑细嫩的玉腹,直到万千草丛之间的**之处。太后直如万蚁钻心,觉得奇痒难耐,不由娇喘呻吟,全身微颤,无比的饥渴和空虚几乎濒临崩溃,不由呜咽出声,道:“我……我……受不了……你……”

    于虚雨见太后出言相求,昂然巨物对准泥泞小路,猛然往前一顶,火热坚硬的巨物,尽根没入太后极度空虚的湿滑花谷。太后在感觉到疼痛的同时,同样感受到无比的舒适和满足,不由发出一声长叹,享受着久违的奇妙快感。

    火热的巨物贯穿熟妇美妙的体内,太后修长圆润的秀腿,笔直的竖了起来,白嫩的玉趾紧紧并拢蜷曲。于虚雨的巨物开始发威,直接顶入从未经过开发的深处。太后虽然已经生子,但是房事却显得单纯,从来没有想到行房竟然可以如此快乐。于虚雨的技巧举世无双,如今巨物直入中宫,那种酣畅淋漓的**滋味,让太后飘飘欲仙,忘乎所以。

    太后久旷的花心,如同喇叭口一样张开,巨物一顶到底,前端直入花心。花心的喇叭口迅速闭合,紧紧含住入侵的怪物,层层叠叠的花肌,开始不断的挤压,花心内的龙珠,不时的旋来转去,让于虚雨感觉到无比的舒畅.

    尽管入宫多年,太后的花心至今才遭初探,无限的快感排山倒海,体内如同引燃的火种一般,全身玉肤不停颤动,如同触电般的感觉涌来,太后舒服的几乎要晕过去。太后觉得充实甘美,享受着愉悦畅快的美妙,不由放浪的娇吟起来,玉手搂住于虚雨强壮的身体。

    于虚雨俯下身去,紧拥住太后亲吻,两人四唇相接,下身更是密密结合。巨物直抵敏感的深处,两人感到无比的舒畅,两人配合默契,倒似老夫老妻。太后清白的y体被玷污,私密高贵的禁地,遭受到先皇以外的男子入侵,还在变本加厉,连先皇无法触及的深处也被开拓。

    太后的内心深处不免觉得有些内疚,但是如此如梦似幻般的消魂滋味,却让她欲罢不能,y体深处缓缓升起的**,锥心蚀骨,回肠荡气,让太后迷离其中。太后丰满白嫩的**开始加力耸挺,从来未曾品尝的舒爽让她的y体颤怵抖动,太后死死抱住于虚雨,已经忘记了身上的这个男人,本不应该与她如此疯狂。

    于虚雨觉得陷入火热柔嫩的温柔乡中,巨物不断接受磨擦与挤压,太后的y体深处似乎有张小嘴在强力吸吮,只觉得快感不断,不得已运成内经功法,强行控制住喷射的**。

    太后首先失守,娇躯猛然上挺到极限,在一阵强烈的收缩之后,清凉的玉液喷洒而出,如此阴阳交泰,于虚雨感觉太后的花心不断蠕动,产生一种舒畅的快感。于虚雨将太后的精华全部吸纳入体内,太后久旷多年,无阴精纯,让于虚雨神清气爽。

    达到g潮的太后粉脸通紅,琼鼻紧皱,樱唇微張,凤眼朦胧,显出舒畅迷惘的娇态。太后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如此**的绝美滋味,在锥心蚀骨的诱.惑下,任由自己放纵。

    下体不断传来的美妙快感,迅速的蔓延太后全身,g潮过后的太后神智清醒过来,不禁痛恨自己的无耻软弱,但是一波又一波快乐的浪潮,很快淹没了太后刚刚清醒的理智。

    于虚雨握着太后硕大挺拔的玉峰,不停的搓揉玩弄,间或低下头去,吮吸轻舔粉色娇小的峰尖。太后感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舒服到了极点,不由大口的喘着粗气,任由于虚雨在她的y体上驰骋,羞愧内疚的感觉,早已飞到了九霄之外。

    于虚雨将太后的y体翻转过来,摆成一个让太后感到屈辱的姿式,从背后深深的插入,嘴唇挑逗着太后玲珑的耳朵。这种崭新的体态让太后感到屈辱的同时,再次感到愈来愈猛烈的快感。突然,火热的洪流奔腾而出,大量的玉液再度狂泄而出,被于虚雨全部笑纳。太后觉得下腹深处,如同火山爆发般,快感不断扩散蔓延,不由自主的发出歇斯底里的疯狂娇呼。

    太后敏感的y体,沉醉在无法言喻的感官刺激下无法自拔。于虚雨此时不去控制,任由体内已经到了极限的玉浆喷射,巨物紧紧抵住太后的花心,两人的玉液在太后体内交融,阴阳交泰的疯狂快感,让太后不由自主的双腿高翘,丰臀没命的耸动起来。

    暴风雨过后是一片平静,太后偎在于虚雨的怀里,矛盾的心理早已做好选择,既然已经无力回天,那就随心所欲,享受这份温存。太后娇媚的说道:“皇弟正是我的亲骨肉,请……”于虚雨不待太后说完,道:“赵正性情温和,行事低调,平日深入简出,此次皇室之变并未参与,太后既然有旨,自然遵命而为。”

    太后自此成为于虚雨的一枚重要棋子,按照于虚雨的吩咐,经常出现在一些正式场合上,帮助于虚雨抵挡外界不利的流言。宫内后妃之中,除了皇后钱氏,珍贵妃、武妃、英妃都与于虚雨均有私情。武妃、英妃在父兄被赵直杀死以后,见于虚雨并未处置赵直为其复仇,难免有些意见。如今赵直因为叛乱伏法,皇族与其党羽大多在此次事件中丧生,武妃英妃的大仇得报,对于虚雨又亲热起来。

    钱皇后与宋皇感情一直不是很好,宋皇一年中也去不了几次皇后寝宫。钱皇后失望之余,深入简出,将内宫的管理权转到珍贵妃手中,整日在宫中佛堂诵经,借此打发宫中无聊的时光。

    流言终于传到这位大宋皇后的耳中,钱皇后虽然平时柔弱,但是此时方才现出一位女子的品质。钱皇后梳妆打扮一番,前去求见宋皇,欲要亲眼看看宋皇是否真得如流言所讲,已经被于虚雨取而代之。

    于虚雨听闻皇后求见,眉头不由一皱,他以前听过皇后的故事,一向以为皇后是个懦弱之人,但以现在情况来看,这位钱皇后似乎非常不好对付。

    除了怀柔之外,也可以将皇后秘密处死,然后诏告天下,说皇后病故。如此行事一了百了,确实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于虚雨思考一阵,决定还是见皇后一面再作决断。

    皇后身着宫袍,亭亭玉立,相貌清秀,年纪比珍贵妃大上几岁,姿色并不差于珍贵妃。于虚雨一见之下,心中不由暗暗称奇,不知宋皇为何将如此貌美的皇后搁置,而去宠爱珍贵妃。

    皇后面前,无论易容术如何高超,都会轻而易举的被她认出,因此于虚雨并未易容,而是以本来面目出现在皇后眼前。钱皇后到了宫室,见宋皇并未在室内,现身的是于虚雨,道:“陛下现在何处?”

    于虚雨大刺刺的坐在龙骑上,挥了挥手,让左右退出房间,又朝黄蓉使个眼色。黄蓉聪明异常,自然明白于虚雨的意思,当下引领左右出去,安排亲信围住宫殿,防备他人偷听于虚雨与钱皇后的谈话。

    室内只剩下钱皇后与于虚雨两人,于虚雨道:“陛下厌倦了这种生活,让我暂且为他理政,他如今去海外求仙,不知何时归来。”

    钱皇后道:“你只不过是大宋的一名大臣,又那里有资格坐在龙椅之上?陛下是否已经为你等所害?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钱皇后尖锐的指责,于虚雨微笑道:“皇后暂且请坐,容我慢慢讲来,陛下确实不在宫中。陛下临行之前,欲将大位禅让于我,我因为陛下年纪尚轻,又无子息,曾经劝过陛下不用如此。后来陛下讲,让我暂且以他名义主持军政大事,若是以后后悔这个决定,可以回朝重新掌权,若是确实不愿归位,则在两年后将大位禅让给我。”

    钱皇后怒喝道:“乱臣贼子,编造故事哄骗我等,我身为大宋皇后,前来只身问责,早已经将性命置之度外。若是真如你所讲,你火速派人去迎回陛下,陛下果有禅让之意,我也无话可说,若是陛下已经被你所害,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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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第七十二回李代桃僵(三)

    第七十二回李代桃僵(三)

    钱皇后说完后,一双凤目牢牢盯着于虚雨,四周突然变得寂静无声,于虚雨微笑道:“皇后暂且息怒,我已经派人去海外迎接陛下,估计三两天内就可以到达京城,待到那时皇后当面询问陛下就是。”

    钱皇后见于虚雨如此讲话,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听其言语,宋皇应当性命无虞,不由放下一半担心,盯着于虚雨看了一会,却是无计可施,回转娇躯,欲要摆驾回去。

    于虚雨让钱皇后前来闹了一次,心中不由对这位女子大为好奇,思考一段时间,决定在夜间去皇后寝宫,看看能否与征服太后一样将钱皇后征服,以便以后顺利实施禅让这件大事。

    钱皇后此次问责于虚雨,本来有必死的打算,不料于虚雨并未责难,又承诺近日接宋皇回宫,心中半信半疑,正在宫中苦思,忽然听报说于虚雨求见,命人请于虚雨进宫。

    于虚雨进宫后,见钱皇后坐在正殿之中,左右立着不少太监宫女,当即上前说道:“请皇后屏去左右,有机密事报告。”钱皇后此时面对于虚雨,并无任何恐惧,吩咐左右下去。

    跟随于虚雨一道前来的黄蓉,引领舟山弟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皇后身边的宫女太监,然后在钱皇后的寝宫内外换上亲信弟子。

    钱皇后身着宫衣,秀发盘起,俏丽的面容,婀娜的身段,让于虚雨心中一热,说道:“陛下已经起程,预计近日便可到达。皇后如今孤身独处,不免可惜了这般花容月貌。”

    钱皇后听闻宋皇将回,正在喜上眉梢,随即于虚雨的言语极尽调笑,又让她芳心大怒,娇喝一声道:“于虚雨,你身为臣子,为何如此无礼。来人……”

    钱皇后本想唤人赶于虚雨出去,不料连呼几声,并没有人进来,不由面罩寒霜,杏眼含威。于虚雨见钱皇后耍起威风,确实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国母韵味,更显得勾魂摄魄,风姿迷人。

    于虚雨说道:“皇后,皇宫内外都是我的亲信,你身边的宫女太监此时已被擒拿,若是陛下执意归政,我再去放了他们不迟。”说完,笑嘻嘻的上前,去摸钱皇后的玉手。

    钱皇后身为国母,虽然与宋皇感情不合,但是忠君报国之心,让她不顾一切,抵死不愿顺从。于虚雨见状,知道钱皇后与其他后妃不同,运起慑心术来,一双眼睛放出一道诡异的光芒。

    钱皇后见于虚雨往后退几步,再不与她纠缠,芳心微微放松,不自觉的看往于虚雨。不料于虚雨的眼睛似乎蕴含磁力,钱皇后一看以后,再也不能移目。

    于虚雨身运奇功,嘴上和缓说道:“我是当今皇上,你是我的皇后。以前的事情都是前世的事情,你要尽量的忘记。来,你上前侍候我更衣。”

    钱皇后此时似乎失神落魄,听完于虚雨的话,嘴里念道:“你是皇上,我是皇后。”上前来帮于虚雨脱衣,待转到于虚雨身后,眼睛脱去于虚雨控制,心神刚刚恢复,动作不免有些迟疑。

    于虚雨顿生警觉,马上转过脸来,盯着皇后,说道:“我是皇上,你是皇后,今夜我要在此歇息,你好好侍寝。”

    皇后的神智刚刚恢复一点,立刻又被制住,当下再无异动,上前为于虚雨脱完衣物,然后自己宽衣解带,露出一身荡人魂魄的美妙胴t。

    白皙粉嫩的冰肌玉肤,圆润挺拔的美丽玉峰,修长秀丽的如玉美腿,伴着一股兰花般的女子体香,诱.惑于虚雨上前,将皇后压倒在身上,吻向红艳湿润的樱唇。

    钱皇后自从入宫以来,因为天生媚骨,初夜时宋皇尚未全部进入,竟然连泄两次,不免有些败兴。后来宋皇每次过来,虽然感到愉悦,但是时间太短,不免有些自卑心理。

    皇后在于虚雨的吻技下,y体本能的摇摆耸动,似乎在用y体为于虚雨按摩,于虚雨久历花丛,享受如此滋味,不由心里一荡,感叹皇后真是天生尤物,这才明白宋皇为何不愿到皇后宫中。于虚雨如此厉害人物,在皇后面前心神荡漾,宋皇在她身上恐怕停顿不了几秒时间。

    于虚雨与皇后四唇相接之时,在她硕大嫩白的玉峰上捏揉,触觉极软极滑,弹性非常,丰满圆润。皇后的身体非常敏感,在于虚雨恣意的亲吻抚摸下,皇后已经美眸半闭,满面娇红,轻喘娇吟。

    皇后花容月貌,绝代风采,并非一般无耻yn娃,飞燕合德之流,这种秽乱宫廷的勾当若不是于虚雨使用慑心术,恐怕皇后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示好。

    于虚雨见皇后情浓,当下解去功力,让皇后恢复神智。皇后清醒过来,忽然发觉自己赤身体,一双大手正在自己的y体上恣意游移,轻揉着自己一双高耸玉峰。

    皇后一惊之下,凤目圆睁,瞧见于虚雨倚在身旁,近在咫尺,含情无限的瞅着她,一只手在她的胸前徘徊难舍。于虚雨见皇后清醒,柔声说道:“皇后刚才留连梦中,正是我们上世之事。今宵夜凉如水,花好月圆,正好及时行乐。”

    皇后闻言不由玉面羞红,待要喝令于虚雨停下,但是刚才似真似幻的梦境,确实让她对于虚雨产生亲近感,似乎上世于虚雨是皇上,而她则是皇后。心理虽然发生了轻微变化,但是忠贞的皇后仍然不能接受,她缩至床边,避开于虚雨的双手,低头不语。

    于虚雨见皇后倾国倾城的绝丽容貌含羞带怯,更添娇艳,不禁心醉神摇,又道:“你我上世有缘,此生还是有缘,我对皇后倾心已久,天幸如今皇后回心转意,如今我们还是及时行乐吧。”

    皇后听了于虚雨之言,禁不住回想刚才为何与于虚雨共登床榻,但是头脑一阵模糊,竟然想不起刚才的事情,不由问道:“刚才我为何与你……”

    于虚雨道:“皇后,我们前世有缘,刚才触起你上世的记忆,现在你要侍候我上床。”皇后闻言,心中剧震,不由颤声说道:“蒙君错爱,非不知感,此身已侍陛下,义难再荐,何况陛下即将返宫,你快快放手。”

    于虚雨见皇后还要推却,不由更是y火如焚,拉住她的玉臂,笑道:“千不是万不是都由皇后不是,如何生的这般美貌,让我寝食难忘。所幸前生有缘,才至有今日之事。”

    皇后见于虚雨上前动手,自料难免,况且娇怯的身躯如何挣扎?只好任由于虚雨将她拉至身下,闭上美眸承受即将来临的狂云暴雨,一心盼望尽快度过这场劫难。

    于虚雨见皇后已然顺从,拉起皇后白羊羔似的雪嫩y体,赤条条地横陈在猩红的鸳鸯绣被上,一双蜜桃似的玉峰圆鼓鼓的,嫩得似乎欲掐出水来,峰尖上两粒红润樱桃宛如小小蓓蕾,随着呼吸起伏媚惑般的微微颤动,双腿间幽谷圣地若隐若现,似在诱人一亲芳泽,去桃花源探芳寻幽。

    于虚雨在天生媚骨的钱皇后娇躯磨蹭一会,不觉欲念大盛,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轻叹道:“皇后果真是天仙般的玉人儿,陛下为何对皇后如此冷遇?”说完伸手握住一只光滑柔软的玉峰,受用软玉盈手的**感觉,随即俯下头去,含住峰尖上渐渐发硬的樱桃,不住地轻舔慢吮,另一手在皇后娇躯上四处游走,抚摸着每一寸冰肌玉肤。

    皇后本来就是娇媚的尤物,宋皇几次未曾交合先行泄身,长期以来形成特殊的自卑心理,不愿到皇后宫中。于虚雨富有技巧的抚弄,与宋皇大不相同,皇后不由遍体生春,但是根深蒂固的国母观念,又让她渐生不安,娇呼道:“放手,请自重!”

    于虚雨此时欲罢不能,哪里去管她,双手越发不尊重起来,径自探向**之间的幽谷,在那里拨草寻蛇,恣意抚弄沾满朝露、湿润软腻的花瓣。皇后y体一颤,呼吸渐渐急促,心旌意荡之时,倏然又生一惊,暗想此身已侍宋皇,若是再与于虚雨**,他日宋皇回归之时,有何面目面对?

    皇后因此双腿紧合,欲令于虚雨无法越雷池一步。谁知于虚雨只是微微一笑,坐起身两手分别撑开皇后雪白粉腿,将头埋在花间,享受品玉的乐趣。皇后此时不由娇呼出声,道:“不可!”欲要挣扎起身,却不能脱出于虚雨的禁锢,心中又觉得模模糊糊,似乎与于虚雨有前世之缘,最后只好放弃抵抗,任由他为所欲为。

    于虚雨柔情无限的贴近幽谷花瓣,浅舔深舐,轻巧的用舌尖不住来回抚弄,用嘴唇摩擦谷间的美丽的花蒂。皇后不由辗转娇吟,扭动纤腰,状似饥渴难耐,于虚雨这才用舌尖挑开花瓣,在上面上下吸吮游移,继而深入其中吞吐搅动。皇上虽非处子,伴着宋皇几年,只是循规道矩,那里受过如此调逗,只觉下腹宛如有一团热火,慢慢往四周灼烫,不由欲仙欲死,几欲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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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第七十三回李代桃僵(四)

    第七十三回李代桃僵(四)

    于虚雨见皇后已经情动,并不罢手,舌尖轻弹花瓣间圆珠似的小蓓蕾,将其含入口中,慢慢吸吮。皇后再遭重击,不由娇喘连连,频呼道:“且饶了我,我……受不住了!”

    于虚雨此时恍若未闻,见皇后玉津潺潺,湿透床褥,将手指也加入战团,滑入私处深处,来回抽动玩弄,直至皇后尖呼出声,全身泛红,如同风中之叶不断抖动,已经登上极乐,于虚雨这才缓缓收手。

    此时于虚雨y火高涨,热血集中在巨物上,如烧红的铁棒一般坚挺滚热,抬起皇后的细白嫩臀,开始长驱直入,连根没入盈满玉露的花谷。皇后快乐尚未消除,正在失神落魄之进,突然遭到入侵,不由y体一震,虽然有玉露滋润,但是花谷仍然不堪如此剧烈的攻势,不由娇呼连连,道:“痛杀我了,饶了我吧。”

    于虚雨想不到皇后入宫多年,仍然宛若处子般的紧绷灼热,原以为走惯的小路竟然好似未曾开启过,不禁后悔刚才唐突。于虚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出言安慰皇后道:“皇后,一会便会苦尽甘来,千万忍耐一会。”接着施展风流本色,深出浅入、浅入深出,忘情地抽送起来。

    于虚雨一会儿将皇后一双雪白修长的**扛在肩上,一会儿又将皇后的**并拢侧按在床上,最后让皇后高高撅起**,摆成让皇后感到娇羞难耐的姿式。

    皇后顿时羞愧难当,同时又大感刺激,白嫩的娇躯不断抖动,花道紧紧夹缠收缩,于虚雨顿时觉得浑身颤抖,心跳加速,龙头高昂,迅猛地在皇后的禁区不停地**。

    皇后出身大家,进入皇宫已久,一向知书达理,深受宫人尊敬,虽然不得宋皇宠爱,但是丰衣足食,身份尊贵。宋皇临幸之时,总是将床帐拉紧,然后才脱去衣物。贴身内衣则总是由宋帝亲自为她脱下。每次宋皇看到皇后一手护乳,一手遮掩乌黑油亮的嫩草之时,虽然龙心荡漾,但还不失帝王本分,拥抱亲嘴极尽温柔,交合之时亦秉承男上女下之式。如今于虚雨的奋力**以及逼迫皇后做出的种种**,皇后以前想都不敢去想。

    在如此羞辱的动作下,皇后不由羞的满脸通红,浑身燥热,下体又酸又痒,埋藏在y体深处的**渐渐涌将上来。

    于虚雨与如此忠贞高贵的女人交合,不免心情激荡,快感不断。于虚雨历经花丛,但是如皇后这般美丽端庄的美女,高贵的身份和与生俱来的媚骨,引得于虚雨体内的玉浆几乎像潮水一样涌出。

    于虚雨只觉得快感欲来欲浓,猛地将皇后翻身向上,分开她的美腿。此时,沾满玉露的巨龙高高昂头,由于尽力忍住快感,前端憋得又大、又圆、又红。

    说时迟那时快,于虚雨顾不得欣赏皇后白腻的小腹下那丛浓淡适宜的幽幽软草以及下面的幽深美境,将巨物深深地一插到底,随之压在了粉团似的皇后身上。

    “嗤嗤嗤”,似乎能听见玉浆冲射到玉壁上的声音,此时的皇后再也忍不住无边的快感,一直轻咬下唇的红润小口终于张开,“啊……啊……啊……啊”的娇吟声开始充溢宫室。

    皇后娇嫩美妙的花谷紧紧夹住正在喷射的巨物,任由波涛一样的快感一浪一浪地涌来。于虚雨随着每一次喷射的快感和节奏,用力地将巨物送向皇后y体的更深处。

    好长时间没有雨露滋润的娇躯,这一次得到了充分的发泄和放松。在g潮的一霎那,皇后在无边的快感中昏死过去。于虚雨毕竟是男人中的男人,虽然有些疲累,气息迅速游走一遍,很快爬起身来。

    皇后的寝殿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殿内的摆设相对有些简朴,床前的小桌上静静地点燃一炉茗香,粉红的幔帐低垂,将床铺遮盖得严严实实,帐内只有一对赤.裸裸的人儿。

    花团锦绣的绸缎褥子上躺着一丝不挂的娇躯,这位依旧沉浸在快感余韵中的昏迷的美女,正是大宋王朝身份最为高贵的皇后。皇后的后冠散落在床上,乌黑的头发凌乱不堪,几绺秀发贴在娇艳的粉容上,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倍显娇艳荡人。

    于虚雨看着这位天生媚骨、忠诚贞洁的美女,心中升起无限的满足感,在仔细观察这位身份高贵的美女时,觉得拥有后宫三千确实是件美妙的乐事。

    皇后的双峰丰满白嫩,躺在床榻之上,不如站立时那般硕大,却更显出优美的乳形。于虚雨禁不住低下头去,张口含住依旧发硬,红樱桃般大小的峰尖,细细地品味起来。同时握住另一只玉峰,享受酥软的美妙触感,陶醉在缠绵的意境中。

    天生尤物的美妙下身更是诱人,此时虽然一片狼籍,花丛被雨露沾湿,有几绺已经粘连在一起。整片的嫩草均匀地分布在小腹之下,**内侧光滑白皙。于虚雨在皇后的下面尽情地抚摸,最后游移到花谷边缘。

    皇后的花瓣平时用得极少,因此保养得非常完美,面对着粉红诱人的花瓣,巨龙再次抬头,想要寻洞而入。柔嫩的花瓣微微开启,里面似乎有无数褶皱,隐隐显露水渍。于虚雨将皇后的**分得更开,看见花瓣下面隐隐有几滴刚刚射入皇后体内的玉浆流出,显得淫糜异常。于虚雨随手抓过一条枕巾,轻轻地在上面擦拭。

    这时皇后醒了过来,看见这般情景,不由羞愧难当,连忙起身抓过一件衣物,欲要遮盖下身。于虚雨哈哈笑了几声,见到皇后娇羞无限,双颊绯红,不由又有些怜惜,将她一把搂到怀里,亲了个嘴道:“皇后现在怕羞么?我连皇后身上有几支小草都数得清清楚楚。”

    皇后此时羞愧无比,抬起黑溜溜的大眼睛,幽怨地看着于虚雨。看着这位身份高贵、气质不凡的美女终于臣服,于虚雨心情大悦,再一次将皇后扑倒在床上,低头深深地接吻,然后用力分开她的**,直立如柱的龙头一送而入……

    皇后加入于虚雨的美人群中并不顺当,因为忠贞之心让皇后几次反复,幸亏于虚雨有摄心之术,在施展了几次摄心之术后,皇后认定于虚雨是她前生的爱郎。于虚雨高超的床技在征服皇后的过程中也起了莫大的作用,一身媚骨的皇后让宋皇吃不消,致使跟他一起时非常自卑,冷落她几年时间。如今皇后享受到做女人的乐趣后,这才发觉原来生活原本如此美好,受到雨露滋润的皇后不免更加艳丽,让黄蓉也觉得她确实是位不可多见的美人。

    一切果然如同于虚雨所言,宋皇果然被接回宫中。宋皇回宫后并未去看望任何后妃,而是在第一时间召集群臣,宣布禅位给于虚雨。于虚雨权势如日中天,军政两界安排大量忠心弟子,军队在经过洗牌以后,此次事件并没有引起多大震动,但是文臣中却掀起巨浪。

    为首的大臣正是于虚雨的密友风一郎,于虚雨知道风一郎等没有兵权背景,因此并不以为意,让人邀请风一郎到府上,准备与风一郎密谈一番。

    风一郎之所以反对于虚雨的缘故,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有野心,而是因为忠君思想根深蒂固,一时不能接受。风一郎与于虚雨私交甚笃,在官场上得到于虚雨帮助甚多,在接到于虚雨邀请之后,并无惊惧之意,立时赶到于虚雨府上。

    于虚雨因为将行禅位大典,回到府中居住,闻风一郎来到,亲出中门迎进客厅。两人落座,于虚雨道:“近年蒙古迅速崛起,铁木真已经屡次击败王罕和扎木合,兵势大振。金国赵王完颜洪烈与太子内耗,国力大损。铁木真统一蒙古以后,必然挥兵南下,以现在金国的国力,必然一战便败。大宋几年来军政体制改革以后,国力逐渐增强,但以积弱之大宋对抗铁木真统领的蒙古大军,的确没有必胜把握。如果上有宋皇掣肘,奸党当道,大宋将如现今金国一样,与蒙古无一战之力。宋皇此次退位,的确是我所逼,我与宋皇之间,本来并无仇恨,只因我不想汉人沦为亡国奴,又要重振汉人威风,因此才出险招,尽早夺得大宋权力,然后训练精兵强将,在我有生之年,统一汉人故土,改革政制,让百姓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至于我个人,并不想居于皇位之上,只想引领众妻,远隐山林。如今任重道远,不得已而为之,请一郎支持我这次夺权行动。”

    风一郎道:“学子们学习孔孟之道,首先在于忠君,若是虚雨执意如此,恐怕天下学子都要指责这次禅位之举。学子为国家行政官员的基础,若是学子抵制这次举动,大宋必将出现动乱。如今军队互为统率,虽然近年来变迭将领较多,主要将领与我等俱无交情,若是将领拥兵作乱,大宋更是危急。”

    于虚雨摇摇头道:“天下学子如今的学习体制本身就有问题,我欲在杭州设立学院,推广舟山学堂模式,招揽天下才子入校就读,加上数学、化学、物理、历史、地理等教科,培养全方发展的人才。作为学院的基层,州县可以设立学校,学制与学院相仿。至于军队上,我早已做好万全之策,军变一事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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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4]第七十四回李代桃僵(五)

    第七十四回李代桃僵(五)

    风一郎道:“我深知虚雨大才,若是能够顺利登基,为大汉民族着想,我亦举双手赞成。只要军事能够稳固,我出面去做学子的工作。”

    于虚雨近年大力推崇大民族主义,风一郎等都是大民族主义的忠心追随者。于虚雨与风一郎这番深入交谈,以大汉民族将要落入异族手中为引线,让民族情结特别强烈的风一郎从内心涌生强烈的危机感,从而认可了于虚雨这次夺权行动。

    风一郎敞开心扉,将心中想法坦城相告。于虚雨这才获悉以风一郎为首的学子派,并非单纯因为效忠皇室而反对禅位,而是担心积弱的大宋因此再次出现动荡,对整个大汉民族将会极为不利。

    于虚雨因此详细解释可能出现的种种情状和应对之策,打消风一郎的内心顾虑。风一郎一直以为于虚雨在军界没有太多底蕴,听闻军队的主要将领都是于虚雨的亲信以后,不由心事尽去。

    风一郎出面召集学子派的高官,说明自己欲要拥护于虚雨登基之意,面对这些高官的问责,风一郎按照于虚雨当初的解释一一回答,打消这些学子派文官的顾虑。

    腊月十六日,于虚雨登基为帝,建国号为中,年号为中元一年,封宋皇的替身为逍遥侯,迁到夷州居住,其余文武百官,各有加封。天下百姓,听闻皇室更迭,并未发生什么变故,军队、六部和地方全部顺利过渡。

    正月二十四日,于虚雨大婚,同娶五女。黄蓉为皇后,梅超风为春贵妃,付仪为夏贵妃,韩小莹为冬贵妃,穆念慈为东贵妃,唯独留有秋贵妃未封,众臣询问其故,于虚雨含笑未答。黄蓉听闻此事,对梅超风等道:“想必是为杨某留下的位置。”众女闻言释然。

    于虚雨将皇宫分为两个院落,前院为众后妃居住之处,后院留给宋皇后妃居住,遣送宫中侍女太监回乡,宫女、侍卫换上梅超风等精心训练的女近卫。

    梅超风等不辱使命,在于虚雨夺取大宋权力的同时,打造了一支武艺高强、心理素质较高、忠心耿耿的女近卫部队,让于虚雨和黄药师大为赞赏。

    于虚雨在军政诸事安顿以后,在临安正式成立中**校,训练汉族将领,陆乘风升为兵部侍郎兼军校校长。又在杭州成立学院,让学子派领袖李飞担任校长。继而成立医校,请名医于吉平出任校长。

    在大力加强人才培养的同时,于虚雨改造宋皇时的秘密机构,成立间谍司,直接隶属于虚雨。任命黄药师的三弟子曲运风负责,打探各**政信息和军政两界官员的相关情报等等。

    于虚雨开始制定相关政策,大力扶持商业发展,在夷州建立商埠,并派专人在此打造巨舰,分为商用船和军用船。商用船卖给中国商人,军用船为以后出征海外做好准备。

    黄药师确为旷世奇才,但是军务繁忙,整天非常疲惫。于虚雨经过考察,认为江南六怪的朱聪有治军之能,起用朱聪为全国兵马副元帅,辅佐黄药师治理全**事。原来的大宋将领全部进入军校进行培训,军校实行政治洗脑手段,大力推行对于虚雨的个人崇拜教育,塑造一种政治教育氛围。

    军中的主要将领大多是舟山弟子,此次参加培训的将领以低级将领为主,培训效果甚佳。这些将领在半年之后,从思想到指挥才能上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是从训练、指挥等方面,得到了全面的理论指导;二是从思想上得到了统一,忠诚于虚雨的概念在他们心目中根深蒂固。

    政委开始成为一个新名词,军校的第一批优秀毕业生,被分配到各军中担任政委,待遇与各军副将相等。政委定期定时为士兵灌输忠于中国、忠于于虚雨的思想,宣扬大中国思想和为了民族利益不怕牺性的精神,中国士兵在军事训练角度上和政治信仰上得以提升很大,配上新式武器、兵甲和器械,经过系统的战斗素养训练,战斗力大大提高,成为一支让任何国家都不敢小视的劲旅。

    学校同时采取与军校几乎同样的办法,培训学员的同时,吹捧于虚雨的个人事迹,在全国上下形成崇拜于虚雨的风气,逐步分批培训六部官员和地方官员,于虚雨的威望欲来欲高,最终成为中国的精神领袖。

    军政诸事基本部入正规,军事以黄药师、朱聪为首,政事以风一郎、花子旺为首,宫内以黄蓉为首,内府侍卫首领为梅超风。军政诸事因为完善的制度和用人得当,诸事逐渐走上正规,中国步入高速发展的时期。

    黄药师根据于虚雨的建议,通过商人大量采购许多良马,中国的三十万骑兵人均拥有战马两匹以上,中国骑兵逐渐强大起来,一向自觉比中国兵势强大的金国,也不敢轻易向中国用兵。

    大理率先到中国称臣,愿为属国,岁岁进贡。于虚雨因为一灯大师的缘故,当即答应下来,但是派人入驻大理,对大理的兵将进行系统训练。大理见中国并没有夺去他们的军权,只是派人前来训练,丝毫没有戒心,反而对于虚雨如此做法感恩戴德。

    于虚雨登基以后,开始吸纳江湖力量进入中国政体,全真七子与于虚雨私交甚深,派出许多弟子来到临安,于虚雨将这些弟子秘密培训以后,派到曲运风统领的间谍司,加大秘密部门的整体能力。

    洪七公听闻于虚雨登基,大喜过望,赶到临安与于虚雨见面。于虚雨听闻洪七公侠驾亲临,大开中门,亲出宫门迎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洪七公在落座以后,哈哈笑道:“宫中必有许多名厨,想必定有佳肴可以品尝。”

    于虚雨大笑道:“大哥若是愿意在宫中居住,每日定有佳肴可吃。”两人说说笑笑,渐渐谈到军国大事上,洪七公道:“在外听说你政绩颇佳,百姓也颇为感德,我心中大为放心。以前兄弟曾说要灭金国,不知何时行动,我丐帮弟子可以全力相助。”

    于虚雨道:“如今大理臣服,四周吐番、西辽两国皆弱,金国如今国力虽弱,能够阻挡蒙古铁骑些许时日。如今我欲先出兵吐蕃,一来吐蕃弱小,可以乘此练兵;二来夺下吐蕃后,南方威胁减少,我国可以集中精力北上。吐蕃灭后,或者出兵西辽,或者出兵西夏,如此再灭一国,兵威必然大振。铁木真兴兵南下之时,如果与金国打得你死我活,在两国两败俱伤之时,我国大军趁势北上,消灭金国与蒙古。然后东取高丽,南取安南、天竺,东击东倭,西击西域诸国,在有生之年,建立举世无双的功业。”

    洪七公闻言,大笑道:“不枉我与你结义一场,如今一席话,已定天下势。军国大事,也不须我去担心,我还是游历江湖,逍遥快活。”

    于虚雨道:“丐帮弟子众多,以前因为弟子贫困,再无其他生计,如今我想划拨耕田,让众弟子耕种。丐帮强壮弟子,可以成立一支秘密部队,训练成一支奇兵,因此与大哥商议,想请大哥出任这支部队的将军,未知大哥意下如何?”

    洪七公闻言,又是一阵大笑,说道:“世人那有愿意为丐之人?如今皇上既然如此仁慈,我先替弟子们道谢了。秘密部队是何种形式?还请兄弟仔细道来。”

    洪七公前番说出一个皇上,这是出于公心为丐帮弟子道谢,若是他与于虚雨一口一个皇上陛下,不仅他觉得难以出口,就是于虚雨也觉得别扭异常。

    于虚雨见洪七公没有一口回绝,知道洪七公有意为国家出力,当下兴高才烈,让御厨精心做了一桌丰盛晚宴,请诸位后妃一同出来陪同洪七公饮宴。御厨房听说今天请的客人曾经吃尽天下美食,当下使出浑身解数,让洪七公连连大呼过瘾。

    丐帮弟子分得田地以后,洪七公宣布丐帮退出江湖,将帮中弟子聚集一起,在所分田地之侧建造定居之所,形成几个很大的村落。在弟子们基本安定以后,洪七公挑选五千名精壮弟子秘密到达临安,跟随接应人员进入秘密培训基地,开始精心打造一支奇兵。

    按照于虚雨的旨意,黄药师、朱聪带领马步两军,部署在吐蕃边境。在用兵之前,马步两军根据于虚雨的嘱咐,对麾下士兵进行特殊体检。接近吐蕃的边境,地势已经较高,黄药师先期派出的小部队,已经开始有士兵产生高原反应。

    黄药师、朱聪武艺根基较深,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听闻小部队出现的身体反应,感觉非常奇怪。后来两人根据于虚雨嘱咐的检测办法,挑选一千人的小分队,代替之前的小部队,结果让两人大吃一惊,根据于虚雨的检测办法过关的士兵,在地势较高的山地上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不良情况。

    黄药师原本非常钦佩于虚雨,于虚雨并未到过吐蕃,但是深悉吐蕃的地形,能够提前预料到出现的问题,并且提出相应的应对办法,让黄药师佩服的五体投地。

    江南六怪大多为市井中人,韩小莹如今成为贵妃,韩宝驹被任命为马军的马术教练。于虚雨根据柯镇恶等人特长,安排到相关部门任职。柯镇恶被安排在秘密部队训练特工的听力和暗器,黄药师等见于虚雨如此安排,觉得于虚雨处事细致,能够用人所长,确实为一名罕见的领袖人才。

    于虚雨因为懒于政务,建立了一套行之有效、环环相扣的制度,避免他不在朝中之时,出现政务压积的现象。军政各项事务有条不紊的顺利展开,于虚雨肩上的重任慢慢变轻。

    风一郎等见军队顺利过渡,又到学校去洗了一下脑,对于虚雨更是鼎力相助,在改革政制等方面居功甚伟。学子派的高官并未因为政制更迭而受到损失,相反因为桃花岛弟子和舟山弟子大量外调地方,学子派的官员反而受到重用,学子派高官人心逐渐安定。

    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之后,于虚雨并没有让黄药师挥兵直入吐蕃,而是派出间谍仔细打探吐蕃的国情,提供给黄药师,让黄药师寻找合适的破敌良策,在适当的时候出兵吐蕃。

    于虚雨此时心系北国形势,召集风一郎等说明情况,让各部自行处置政务,大事由黄蓉决断。于虚雨单枪匹马,准备远赴金国、蒙古,打探两国的详细情况,然后与杨康见面,商议如何夺取金国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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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第七十五回益都遥迦(一)

    第七十五回益都遥迦(一)

    于虚雨听闻完颜洪烈在争夺大位的过程中稳占上风,并未先去上都与杨康见面,要穿金国而过,直奔蒙古草原。于虚雨孤身上路,后妃纷纷要求随行,于虚雨推托众女好意,选择一个吉日,秘密出宫北上。

    于虚雨此次从临安出发,轻身上路,一路上游山玩水,甚是潇洒自在。于虚雨轻功卓绝,不愿在人前暴露武功,因此专拣小路行走。

    这日行至益都,从云门山上小路过来,转过一道山坳,山道两边奇峰秀石,风景秀丽,青松苍翠,绿草如茵,让于虚雨赏心悦目。于虚雨放慢脚步,慢慢观赏,远方青翠绿树掩映之下,露出一方道观的白色墙壁。

    于虚雨信步走去,来到观前,道观规模不大,只有两进院落,但是收拾的非常干净,显然道观中有人居住。于虚雨信步进观,有名年轻的小道士抬头望见,以为是上山的香客,连忙上前迎候。于虚雨对他微笑一下,布施了十两银子,被请到道观的客室饮茶。

    当初十两银子并不是个小数,住持听说有贵客上山,连忙过来相陪,与于虚雨说些闲话。于虚雨此次出来,就是为了打探金国与蒙古的情况,听住持说起山下益都府近日的新闻,不由大感兴趣,听住持细细讲述。

    住持道:“益都府中有一富户,历代书香门弟,家主姓程名越,却是一名才子。后来宋朝南撤,金国几次上门请他出仕,程越都以身体有病为由婉拒。程越此人心高气傲,不愿与蛮夷之人为伍,他家道尚可,膝下只有一女。不料昨日突然失踪,如今程越悬赏重金寻女,我琢磨着必是平度州大泽山的那帮强盗所为。”

    于虚雨闻言,奇道:“你如何知道?为何不去跟程越说明?”住持道:“程越之女名叫程遥迦,听说跟随全直教一名道姑学武,上月刚刚回乡探亲,曾经到过道观上香,生得千娇百媚。那日她来上香之时,大泽山寨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也在观中,两人乔装打扮,别人不识,我却认得,我以前曾经去平度州做过法事,认得两人模样。”

    于虚雨听到这里,想起这位女子应当是孙不二的弟子,当下急忙问道:“那两位当家何模样?你为何说是此两人所为?”住持答道:“其实这两名当家也是英雄人物,一名姓林名风,是梁山泊头领林冲的后代,一名姓秦名威,是梁山泊秦明的后代。两人家传武艺确实了得,金国占了山东以后,两人不愿与金国人为伍,索性聚了百余名汉子,占据大泽山落草。那日程小姐前来上香,不料为二当家秦威看见,当时秦威对林风说:‘大哥,若得此女为妻,秦某此生心满意足。’林风道:‘这还不简单,我们今夜去她府上劫了去便是。’因此我认为是此两人所为,但是此事又无凭证,我担心惹祸上身,不敢去程家说知。”

    于虚雨问道:“林风、秦威长得什么模样?”住持道:“林风长得仪表堂堂,红色脸皮,一脸正气,浑身一股英雄气概。秦威黑色面堂,络圈胡子,身材魁伟,看起来似有千斤之力。”

    于虚雨点了点头,再没问话,告辞住持出观,一路往益都急奔。到达益都以后,问道去程越家的路径,程家是益都大户,当下有人指点引领过去。

    程越因为女儿失踪,正在心烦意乱,听闻有人来访,不由有些不耐烦,让人打发此人回去。于虚雨在门口听到下人回说程越不见,又说道:“你说我是全真教的朋友,为程小姐之事而来。”

    程越听到“全真教”三字,有些稍感意外,但是女儿是全真教门人,如今此人为小姐之事而来,自然换了一幅心态,整衣出门迎接。

    于虚雨见程越面目清秀,一身书卷气息,问道:“听闻程兄才学横溢,为何不出仕?”程越道:“现今此处为金国地盘,我耻于与异族为伍,因此绝不出仕。”于虚雨又道:“若是程兄想要出仕,我却有一友人在上都为官,你可以找他商议。”

    程越初时听闻于虚雨为女儿之事而来,如今听于虚雨不谈女儿的话题,却大谈如此无关紧要的话,心中不由有些恼怒,听于虚雨说有朋友在金国为官,更是大不乐意,道:“不知大侠尊姓大名,如何得知小姐消息?”

    于虚雨见程越脸色不好,知道程越对金国成见颇深,又道:“此事暂且以后议论,不知大泽山路径如何行走,请程兄安排一名家人带路,我去会会林风和秦威两人,定会有小姐消息。”

    程越一听林风、秦威之名,不由大吃一惊,说道:“难道小女落在他们手中,但……”于虚雨道:“此事现在尚不确定,只须安排一个人两匹马,带我迅速去大泽山寨就是。”

    程越一听,不及细述,赶紧找来一名护院,引领于虚雨前去。益都离平度州并不是很远,天呈墨黑之色时,两人来到大泽山下。大泽山下只有一条上山路径,于虚雨找到路途,将马匹牵给来人道:“你在山下找一处地方歇息,明日一早再到此处听信。”那人唯喏而去。

    于虚雨趁着夜色,沿山路疾驰,绕过六道明哨,三处暗哨,潜到大泽山寨之中。接近大寨,却见寨中人马稀稀拉拉,林风、秦威似乎不在寨中,当下擒下一名巡察喽罗,逼问情况。

    此人年岁不大,但是性子很硬,坚不吐实。于虚雨无法,又去擒住一人,还是逼问不出。于虚雨不免觉得有些邪门,连续擒下六人,第六人年纪颇大,架不住于虚雨逼问,说道:“大当家、二当家如今在北山与一人争斗,说是因为程小姐一事。”

    于虚雨听到这里,知道找到了地方,当下抓着这人,让这人指明路径,往北山迅速赶去。于虚雨轻功卓绝,此人被于虚雨挟住,一路上如风驰电闪般,不由对于虚雨又敬又怕。围着山路转了半个圈,方才赶到一处叫桃花涧的地方。

    桃花涧中有无数桃林,山涧入口外有几所民房,林风和秦威率领百十号人马就在此处。于虚雨找到地头,当下拍开此人穴道,说道:“你自便吧,我这就去会大当家去。”

    于虚雨估计程遥迦不在两人手中,否则争斗的地点绝对不会在此处,而是应在大泽山寨。于虚雨尚未走近民房,那人早已溜进去报告林风等。林风、秦威等闻知有名武功高深之人前来,连忙来出门外,看看是敌是友。

    于虚雨见为首之人正如道观住持所讲那般,红色面堂,英气不凡,当下抱拳道:“久闻林当家大名,我这厢有礼了。”林冲见来人年岁不大,但是气度不凡,一身白衣,显得非常洒脱,当下回礼道:“林风不知侠驾光临,万望恕罪。”

    于虚雨道:“我是全真教的朋友,听闻程姑娘出事,特地前来寻他,若是林当家知道程小姐在何处,尚请见告。”林风闻言,忙道:“原来是来寻程小姐的,山上夜风冷清,请大侠到屋内叙话。”

    一行人进屋,林风指着旁边一位黑大汉道:“这是我二弟秦威,请教大侠尊姓大名。”于虚雨略一寻思,说道:“非是我以实相告,确实有难言之隐,我与全真教七子均以平辈相称,平时交往甚好,程姑娘是孙道长的弟子,我听闻此事自然义不容辞。”

    全真七子扬名武林,能与七子平辈相称,自然不是寻常人物,林风见于虚雨说得坦率,当下并不见怪,说道:“桃花涧内有一名怪人,名唤于表,此人武功高强,绰号为桃花书生。于表在桃林布下阵式,寻常人极难进去。我等闻知于表劫了程姑娘,来此讨要,与于表相争几场,不分胜负,约好明日上午再斗。”

    于虚雨道:“于表若是色中恶魔,明天即便救出程姑娘来,恐怕……”林风哈哈一笑,道:“于表此人虽然好色,但是自命不凡,性情高傲,桃花涧中美女不少,都是心甘情愿跟随于表。若是程姑娘不愿相从,于表必然不会用强,此事大侠倒不用担心。”

    于虚雨听到这里,当下对林风、秦威两人抱抱拳,道:“在下去涧中一探,今日有缘,来日再行细述。”说完,从屋中出门,与两人道一声别,施展身形,飞一般的往涧中赶去。

    林风、秦威两人平日自负武艺,两人合力与于表相争,方能不分上下。如今一见于虚雨的绝顶轻功,不禁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两人嘀咕一阵,以为既然此人出马,恐怕于表此次遇到了克星。

    于虚雨的前世的师兄苏星河,是机关消息的祖宗,于虚雨以前随在苏星河身侧,所见所闻学到的,也非庸手能比。于虚雨来到涧口以后,细细观察一番,寻出山涧入口,瞧出阵式,按照左七右八前二后三的步法前行,绕了将近半个时辰,方才进入桃花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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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第七十六回益都遥迦(二)

    第七十六回益都遥迦(二)

    桃花涧有一条小河,沿着小河稀稀落落的盖了数十间精舍,每一间都典雅细致,显然花费了无数心思。此时已是深夜,借着明亮的月光,于虚雨见涧中人已经安寝,推开最近的一间精舍,判断是丫环的房间,里面共住着四位少女。

    于虚雨迅速制住四位少女,拍开一女穴道,问道:“程小姐居住在那间房屋?”这名少女熟睡中被制住,如今被弄醒喝问,慌乱一会,这才定住心神,道:“居住在中间大屋左手边靠近小河的那桩。”于虚雨又问:“于表可曾欺负过程小姐?”少女说道:“绝对不曾有此事,公子对程小姐礼敬有加,任由程小姐自由出入,只是程小姐不知桃林路径,因此只在涧中自由进出。”

    于虚雨闻言放下心,点中少女睡穴,跃到屋外,来到程遥迦居住的精舍,轻轻拍打窗户。室内传出一声清脆的女声,道:“何人?”于虚雨因为不明虚实,担心惊醒于表,传音入密道:“程小姐,我是你父亲专门请来救你的,趁着天黑,我们一同出林去吧。”

    程遥迦自从那日被擒,来到此地,虽然于表未曾用强,但是困在阵中不能得出,闻听有人前来相救,不由喜出望外,穿好衣物,迅速出房。

    此时于表听到声音,已经赶了过来,见到于虚雨喝道:“是何人指引你进来?你又是何人?”于虚雨道:“我向来不与无名之人提我的大名,你劫夺人口,我前来救人,就是如此简单。”

    于表说话时已经冲了眼前,借着皎洁的月光,发现进涧之人年纪不大,风度不凡,英俊文雅。于虚雨同样打量于表,见他长相不俗,只是一双桃花眼却带着邪气。

    于虚雨原本不想与于表动手,如今细观于表,发现他身上有一种邪异的东西,让自己难以忍受,禁不住想要除出此人。心随眼神,于虚雨内心既有杀念,眼神立时现出一道凌厉的杀气。

    于表自从来在附近以后,从来没有遇到对手,不免有些自负,此时飞身向前,身形一沉,举臂划个圆圈,一招猛烈的掌力,向于虚雨面门直冲过来。这是于表最为得心应手的厉害招术,因为眼前之人让他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因此一上手,劲道便用到了十成。眼见掌风袭到于虚雨身前,于表要瞧他如何应对,决定续发掌力或者立即回收变招,哪知于虚雨只是身子微微往侧面一闪,左手前臂斜推轻送,竟将于表的掌力引往一旁。

    于表料想不到于虚雨的身手如此高强,被他这么一带,竟然立足不住,向前抢了半步,于虚雨也料不到于表掌力这等沉猛。两人这一交手,心下均各暗暗称异。于虚雨喝道:“你是何人的徒弟?若是师门与我有所关联,倒是别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见于表不答,于虚雨信手发出一招,对准于表右臂弯处的“曲泽穴”。这一招明点穴道,暗藏杀手,实在是探明于表真实实力,判断此人是何门何派。

    于表此时那敢怠慢,立即回臂反击,将那压箱的绝技一招招使将出来。数招一过,于虚雨立即体会出于表的武功纯是阴柔一路,并无一招是明攻直击,每一招中均含阴毒后着,若非于虚雨武功高绝,漫不经心时险些中了他的后着。

    于表愈战愈不敢托大,掌力渐渐沉稳,深知眼前这人武功深不可测,因此先救自保。于表的武功另成一家,出招似乎柔弱无力,却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直教人防不胜防。

    再拆数招,于表被逼得倒退两步,忽地想起当日师父教他抵御高强敌人的法门:不论对方招术如何千变万化,尽可置之不理,只以掌力硬攻,那就有胜无败。他本想此间闯入之人是林风和秦威等人寻来的帮手,不料却是如此高强的对手。

    于虚雨试了几招,见于表的武功显然非中原门派,与欧阳克的武功有些相似。但是西毒欧阳峰每代只有一个传人,此人武功虽在欧阳克之下,也算是武林中的一把好手,虽然不是善良之辈,但是恐怕此人身后牵连甚众,因此不愿与他纠缠,更打消了取其性命的念头,是以出手之时只用了三分功力。

    于表越打越是心寒,到了最后,觉得于虚雨的一身艺业如大海般广阔,当下深吸一口气,两脚用力,手上虚晃一招,退下阵中。抱拳说道:“不知那位高人大驾光临,请侠驾留下姓名。”于虚雨见于表如此,虽然心中甚是厌恶此人,然而不好上前进攻,淡淡笑了一下,说道:“这位程姑娘的师父与我有旧,如今你掳了她来,我自然要讨她回去。你尚未做出恶事,因此留你一命。我且问你,欧阳峰是你什么人?”于表闻言一怔,说道:“你与家……欧阳峰相识?”于虚雨道:“相识倒谈不上,但是欧阳峰却与我有结盟之义,与欧阳克倒有几面之缘。”于表脸色微微一变,两肘突然往上微抬,右拳左掌,直击横推,一快一慢的突然杀上。

    于虚雨看到于表如此反应,明白此人定是欧阳峰的门人,但是来到此地隐居,恐怕不会光明正大离开白驼山,应该是叛出山门之人。于表这一招正是西毒欧阳峰从毒蛇中悟出的绝技,一招之中刚柔并济,正反相成,实是妙用无穷。西毒的武学本是至阴至柔一路,但是柔到极处,自然而然的柔中有刚,原是易经中老阴生少阳的道理。于虚雨见此招玄妙,不由低呼一声:“咦!”急忙闪避,躲去了于表的右拳直击和左脚的一踹,却让不开他左掌横推,这一掌正好按中于虚雨的右肩。

    于表掌到劲发,眼见即将得手,心中一喜,突然觉得于虚雨肩上却似涂了一层厚厚的油脂,连掌带劲,全然卸去。于表刚要撤手,不料此时身体剧震,觉得从于虚雨刚才肩上的着力之处反击过来一股大力,于表大吃一惊,此时旧力已无,新力未生,急忙后退卸力,但是于虚雨身法快捷之极,早已乘势直上,双手五指成锥,分截他胸口“神封”、“玉书”两穴,这是最上乘的点穴功夫。于表闪让不及,只得身子微侧,这一侧似是闪避来招,其实中间暗藏杀着。

    这几下出手于表自以为神妙莫测,将身上武功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料每一式都在对方意料之中,不由心惊胆寒,尚且来不及跃开数步,已经着了于虚雨的道,一动不动的被定在那里。

    程遥迦武艺远不是于表对手,但是她是孙不二的门人,识见却是不凡,一见于虚雨出手,就知道于表绝不可能是于虚雨的对手,立在旁边并不上前,静观两人动手。待于表那掌将要得手之时,芳心不由吊在半空中,紧张异常。接下来于虚雨非但无事,反而在霎那间制住于表,不由喜上眉梢,上前娇声说道:“遥迦多谢前辈相救恩德。”

    于虚雨摆摆手道:“此处却是有些古怪,欧阳峰虽然武功高强,对阵式却是一窍不通,于表既然能够摆出阵式,必然与黄药师等师门有关。我且擒下此人一同出涧,你随我出来吧。”

    此时夜色黑暗,云层遮住了明亮的月光,程遥迦虽然没有看清于虚雨的面容,但是心中对于虚雨有着莫名的依赖,当下娇声说道:“请大侠前行,我在后随着就是。”

    于虚雨一只手挟着于表,一只手自然而然的上前拉起程遥迦的玉手,施展绝顶轻功,纵跃几下到了桃林之前。此时谷中听到声音,几处精舍开始亮起灯光,于虚雨动作十分快速,等到谷中人出来探视之时,于虚雨等早已出谷。

    于虚雨走后,林风、秦威挂念于虚雨安危,不敢安寝,正在涧口外等候,见于虚雨救人出来,不由喜出望外。于虚雨在于表身上点了几下,让林风着人将于表看管起来,与林风、秦威、程遥迦三人一同到大屋处坐下。

    林风的伴当上前,端上几盘狗肉,端来几坛酒来。程遥迦江湖儿女,虽然与三位男子同席有些别扭,却也并未显得太多拘束。借着明亮的灯光,程遥迦仔细端视救她脱困的这位英雄,待到看清之时,不由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行起大礼,口称“陛下”。

    程遥迦这一声陛下,让林风和秦威两人吓了一跳,正在摸不着头脑之时,却见于虚雨上前将程遥迦扶了起来,道:“遥迦,如今不在朝堂,只以江湖礼节相见,令师安好吧。”

    程遥迦站起身来,连连点头道:“师父身体尚好,如今与几位师伯正在合练一种阵法,我趁机回家探亲,不料……”

    于虚雨见林风、秦威两人怔在当地,一直没反应过来,当下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两位当家勿怪,在下于虚雨见过两位。”

    于虚雨三个大字出口,顿时将林风和秦威两人吓呆了。于虚雨未曾登上帝位之时,就已名扬天下,后来登基为帝,成为江湖人的骄傲。林风、秦威互视一眼,连忙离座,行下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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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部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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