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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激怒了夏元让。
费道成一拍脑门子，心下又默念了一句“红颜祸水”！
夏元让跳脚说道：
“邓玉知书达理，出身高贵，怎么不好了？卫大牛，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咱们没完。”
卫大牛冷冷说道：
“我没说她不好，我只是说在我心里，月娥更好。出身那是老天爷给的，不是她自己得来的。要是出身高贵就是好，那咱们又算什么？夏元让，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夏元让被卫大牛的话，气得跳脚，却又说不过卫大牛，直气得脸都快紫了。
卫大牛好像怕真把夏元让气着，于是慢声提议道：
“咱们练武场上试试？”
大男人的，用拳头说话就好。
怎么能学妇人，对着吵吵？
夏元让一肚子的气，喝到：
“去就去，我早就想揍你了。”
卫大牛点头：
“我看出来了，不过揍不揍得成，那就各凭本事了。但我有一个要求，你得答应我。”
夏元让自然知道卫大牛心眼子多，一听卫大牛的话，条件反射地觉得，卫大牛这是要挖坑埋他。
一这样想，夏元让便就有些迟疑了。
卫大牛对着夏元让一笑，说道：
“怎么，怕输不起？不想为邓玉出气了？我看邓玉在你心里，也就那样么。”
别的夏元让可以忍，但他对邓玉的一片赤诚之心，那是决不能容忍别人有半分怀疑。
费道成一捂眼睛，心道：
完了，完了，夏元让这傻小子又上当了。
果然，就见夏元让两眼一瞪，握着拳头说道：
“打就打，我要是输了，就全听你的，但你要是输了，就娶邓玉。”
卫大牛一笑，说道：
“可以，希望你说话算话。”
对着卫大牛那牲畜无害地笑，费道成想，他哪里是笑面黑豹了？他们将军才是笑面狐狸呢。
费道成实在是看着夏元让，傻小子似的，上过多少回当，都不醒悟的模样可怜，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我说元让啊，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可从没赢过咱们将军。”
别提这个，一提这个，夏元让的气更大了。
拍着桌子，夏元让叫道：
“你还敢说这个？论力气，他哪比得过我？每次都使诈，每将都使诈！小人，他明显就是个小人。”
卫大牛一臂环胸，另一只手一摸下巴，笑道：
“难为你是带兵的，难道你没听过兵不厌诈？咱们要的是赢，要得不是过程。”
夏元让大恨，握着拳头说道：
“我告诉你卫大牛，别人怕你，我不怕你。诈用多了，再笨的人，也不会上当了。你等着，看我怎么把你揍得稀巴烂。”
卫大牛只给了夏元让三个字：
“我等着！”
夏元让为之气结。
说不过卫大牛，夏元让决定用拳头说话。
所以，不再理会卫大牛，打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先往练武场去了。
那原来是都尉府里的一处花园子，卫大牛他们占了之后，便就改成了练武场。
以供他们平日里练武之用。
卫大牛很是淡定的，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夏元让的后面，嘴角挂着微笑。
而见劝不动，跟着他们一起去的费道成，忍不住打后面劝卫大牛道：
“我说将军啊，一会儿轻点儿虐元让吧……”
结果话还没说完，打前面走的夏元让听到了，突然停下步子，转头两眼瞪得溜圆，扯着嗓门子喊道：
“费道成，你说什么？”
费道成连忙住嘴，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我是说让咱们卫将军小心点，元让兄一瞅就非昨日阿蒙，定当刮目相看才对。”
夏元让哼哼地不理他们，转过头，又继续打头走着。
那踩地的步伐，就好像脚下不是小河子，而是卫大牛似的。
卫大牛淡淡地笑了。
他不想因为女人，而使得他们哥们之间生份。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夏元让的面上，邓玉一早就让他给扔到用院当丫头去了。
要是不想留，就滚。
他这儿又不缺祖宗。
以前的乡亲，依附他的，哪个不是在都尉府上当下人？
难不成一个个的，他全都当亲戚一般，供起来？
他也供不起。
而邓玉连乡亲都不是。
一方镇守的女儿，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到了比武场上，费道成实在是担心，忍不住仍是提点着：
“将军啊，可是要打仗了。”
卫大牛笑了，说道：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他年纪青青的，也禁气，气不死他的。”
打头走的夏元让，走到了练武场的中间，一站，厉声说道：
“卫大牛，放马过来。”
费道成连忙抢着说道：
“还是老规矩，不用兵器，点到为止。”
卫大牛答应得十分痛快：
“知道，我不下狠手。”
夏元让被气得差点儿吐血。
但是，这一次，由于关系到邓玉，又在卫大牛手上，吃过那么多回亏。
这一回到底还是学聪明了。
就见夏元让并没像以前那样，蛮牛一般的直冲过去，对着卫大牛挥拳头。
然后卫大牛来回的躲，衣角沾不着，他自己最后累得气喘吁吁的。
夏元让围着比武场转，想着怎么样才能将卫大牛打趴下认输。
他不出手，卫大牛也不出手。
这两人就顺着比武场来回的转圈。
费道成想了想，让底下的小兵去找孙过庭，要两丸清心丸，给夏元让准备着。
平日里输也就输了。
这一次关系到邓玉，输了夏元让非吐血不可。
到时候就给他吃两丸，也好定定神，清清火气。
要比耐性，两个人都有。
但明显卫大牛更胜一筹，而夏元让则稍逊些许。
夏元让满眼地找卫大牛的破绽，他说什么也没想到，卫大牛会先出手。
因为他们每次打架，都是他先冲过去的。
卫大牛好像算准了夏元让的想法似的，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冲到了夏元让的面前，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夏元让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几乎是反射性的，拿胳膊去挡。
费道成忍不住在边上喊了声：
“下路小心！”
可惜晚了，就在夏元让顾脸的时候，肚子已经挨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