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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秘书 正文 正文 第八卷 仕途青云_783、不辞而别

作者:天下南岳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5:0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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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终没下狠心去宰黄奇善一刀。

    黄奇善终究还是个老实人,从他在县团委我就知道,他是个走路怕踩死蚂蚁的人,绝对不敢伸手去攫取不义之财。

    我们只在外面吃了一碗面就算了,两个人加起来还不到三十块钱。

    黄奇善拍着口袋说:“陈风,是你自己不愿意吃我的啊,怪不得我。我县里招商引资这件事,你脱层皮也得帮我。”

    我没好气地说:“先说第一个,我想吃穷你,可是我知道你本来就是个穷人,总不能扒了你的皮,喝你的骨髓。至于你们县招商引资这块,你对我的期望太高了。与其以后被你怨,不如脑头上我就拒绝你。一句话,不去。”

    黄奇善笑嘻嘻地说:“你不去不行,甘书记都答应我了。你不去,就是不给甘书记的面子。”

    我怒瞪双眼骂道:“你小子就喜欢耍手腕,使阴招。你以为你拿甘书记就能压住我?你难道不记得了,老子可是最不怕压的人。”

    黄奇善根本不屑于我的激动与愤怒,我们之间太熟悉了。别说是替春山县招商,就是其他县招商,只要他黄奇善有求于我,我还能拒绝不去?但我有个附加条件,只要招商成功了,苏西镇就得将欠盘小芹的钱一笔还清。

    黄奇善满口答应,说这点破事还值得我这个大秘书耿耿于怀,真是没了天理。

    我奚落着他说:“你还知道没天理,说明你还有点良心。人家个体户做点生意多难?你们倒好,吃了喝了一分钱不给,先拿白条糊弄人,到最后连白条都不认了,要赖账。”

    黄奇善解释说经济纠纷这事最麻烦,他也不好插手。一是苏西镇确实没钱,二是真要认真起来,查查是谁去盘小芹店里吃了喝了,会带出一大把泥巴来。所以他干脆装聋作哑,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

    我冷冷说了一句:“小郭现在也不知是怎么混的,搞得一塌糊涂。”

    黄奇善笑着说:“我们不说他了,这件事我反正是答应你了。不管这次招商成不成功,一定解决盘小芹的这个问题。”

    我认真地说:“解决是要给钱的,不给钱,你解决个毛。”

    黄奇善严肃地说:“放心!真的放心。再怎么样,我还是个县长。”

    我们约好第三天上午出发。春山县这次动用了全部力量,去的人不是我和他,全县所有职能部门倾巢而出。县里准备了几辆大巴车,加上服务人员,浩浩荡荡有一百多人。

    黄奇善说,他要搞一次异地现场办公,所有涉及招商的问题,都在现场直接拍板解决。

    与他分别后,我急着赶回去家里。枚竹与我约好了,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吃了这顿饭她就要去深圳了。

    电话打过去没人接,我转而打黄微微电话,响了几下接了,问我在哪。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其善来了,我和他在街上已经吃过了面条。提起枚竹的话说,晚上请上小姨聚一聚,问她有没有与枚竹在一起。

    黄微微惊讶地问:“有这件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啊?枚竹没跟我说。”

    我哦了一声,又将电话打去给小姨,小姨也与黄微微一样,对枚竹说晚上聚一聚的事一无所知。我记得枚竹在离开我办公室的时候说过,她负责通知黄微微和小姨,具体地点等她找好了后再通知我们。

    黄微微和小姨都没接到枚竹的电话,这让我有些疑惑了。她是忘记了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再打她的电话,显示已经关机。

    我心头顿觉不妙,赶紧往枚竹住的地方赶过去。

    等我赶到家里,门关着的,敲了好一阵没见人过来开门。我只好掏出钥匙打开门。

    一进屋就看到茶几上压着一张纸,我预感不妙,冲过去拿起来一看,果真是枚竹留下来的信。

    开头第一句就让我顿足不已。

    哥:

    我走了。这次我不辞而别,请你原谅。因为我实在是没勇气与你们在一起吃这顿饭。娘走了后,我的整个心都空了。我现在每呆在家里一秒,心都痛得难受。

    娘不在了,家也就散了。从此以后,家对我已经没有意义。

    哥,你放心,我在外面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我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也祝侄儿健康快乐成长。还祝小姨永远美丽年轻漂亮。

    另,记得每日来给娘上香。七七四十九工的时候,记得给她老人家烧纸。

    枚竹拜别。

    看完信,我的脑袋全部空了。

    枚竹走得那么快,不留丝毫痕迹。我四顾家里,一切都摆放得整整有条,除了屋里再也看不到我娘和她,一切依旧。

    娘的遗像挂在客厅的墙上,下面一张桌子,摆放着水果祭品。三柱香烟快烧到了尽头,屋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

    我茫然不已,起身去点上香插上,随手推开枚竹过去住的房间。

    屋里干净整洁,床上的被子上盖着一面床单遮挡灰尘。柜子里她的衣服一件也不剩下,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屋里再也找不到她曾经生活过的任何气息。

    我的心一痛,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算起来枚竹跟着我十来年了,从苏西乡收购猴头菇和茶油开始,枚竹就一直跟着我开拓苏西乡土特产在衡岳市的市场。她聪明伶俐,嘴巴子又特别会说话,加上她长得又好看,几年的时间,她几乎将衡岳市的茶油市场垄断下来。

    如果不是苏西乡要将土特产公司收回去,枚竹会将生意做到多大,谁也不敢预料。

    我被迫从苏西公司退出来之后,枚竹和盘小芹都跟着出来了。公司交给金玲后,我再也没过问,但我知道,苏西的土特产公司在衡岳市已经没有了任何优势,基本处于江河日下的境地,现在的金玲,完全靠开一家日杂店来为此生计。

    盘小芹离开公司后,去了老苏西乡政府门口开了一家超市。后来又随着苏西镇搬迁去了新镇开了宾馆和酒店。枚竹从公司出来后就再没干过别的事,我娘认她做了干女儿后,她就一直伴随着我娘在一起,照顾我娘的起居饮食。

    那时候我和黄微微还商量过,不论是她还是我,都没法抽身出来照顾我娘。有枚竹照顾,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当然,我们也考虑过,枚竹照顾我娘了,她就会没经济收入。为了补偿她,我和黄微微商量每个月给她付工资。

    我们的建议被枚竹毫不留情顶了回来。她说,娘不是我一个人的,她也有份,这年头女儿照顾娘,还有收钱的说法吗?

    枚竹坚决拒绝我们给她支付工资,但我们还是悄悄将每个月该付给她的工资都悄悄存了下来,只等着她那一天出嫁了,这笔钱就当做是送给她的嫁妆。

    我娘是个没退休金的老太太。她过去就靠着我爹的一点工资维持生计。当然,我外公祖传下来的中医技艺还在,我娘从小就在药铺里长大,没有她不认识的草药。我外公在我娘很小的时候就教她背《汤头歌》,因此我娘在我爹还活着的时候,偶尔也会给人开几剂中药单子。

    我娘没有行医执照,但我娘的本事却令有行医执照的人望尘莫及。很多疑难杂症我娘都能手到擒来,以至于在我娘还没瞎的时候,我家经常坐满了来寻医问药的老街坊邻居。

    后来我娘因为伤心我爹的过世而哭瞎了眼睛,她开中药单子的任务就落在枚竹身上。往往是她口授,枚竹记录,将中药单子开好给病人。但自从眼瞎之后,我娘再没收过别人一分钱的酬谢。

    每次我送生活费过去的时候,枚竹和我娘都说自己有钱。我知道我娘的积蓄,她没有多少钱,枚竹又没出去工作,哪里会有钱?

    然而,我就没见着枚竹为钱而苦恼过。有时候我们忘记了,一连几个月没送生活费过去,也没见着我娘和枚竹过上什么苦日子。

    让我惊异的一件事是我儿子要上幼儿园,幼儿园一次性要交上三万多块。三万块对我来说,绝对就是一笔巨款了。我是个死要面子的人,绝对不会开口问黄微微或者她妈陈雅致局长要。

    就在我焦头烂额为三万块赞助费苦恼不已时,枚竹悄悄将钱交了上去。那时候我就很想问她的钱从何而来?但我一直没问出口,枚竹也从来没提起过。不过,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想法,就是枚竹身边究竟有多少钱,谁也不清楚。

    我捏着信,颓丧地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床上的被子,冷冷的,就像一块冰坨。想起昨天这张床上还躺着孤零零的枚竹,不由悲从中来,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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