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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归来(重生) 正文 91 第九十一章

作者:红叶似火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19-01-30 00:41:3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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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午时已过,她实在等不及, 放下手里的杂记站了起来:“小岚,我要去客栈一趟,你让马叔准备好马车。”

    小岚有些担忧:“可是现在外面不大太平。”

    她如何不知道如今不大太平, 但那批粮食是她的命根子,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我明白,你快去叫马叔准备好,一会儿就出发。”

    结果马车才驶入祥龙街, 离客栈还有三条街的地方, 他们就碰上了冯六。

    冯六一身狼狈, 额头上破了一角, 血迹顺着额头往下淌,衣服上的口子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腹部, 上面还有许多黑漆漆的印子。

    看到这样的冯六,傅芷璇心底发沉,千防万防,事情还是朝着她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了。

    冯六还没说话, 傅芷璇已经先一步开口问道:“客栈那边具体是什么情况,严掌柜可还好?”

    冯六见她猜到了, 也不废话, 飞快地说道:“少夫人, 不知是谁向流民泄露了咱们客栈藏着粮食的消息, 一群流民把咱们客栈的门堵了, 严掌柜已经派人报了官,他让我来通知少夫人一声。”

    听到粮食暂时安全,傅芷璇焦急的心稍定,她攥紧袖子,思忖片刻,飞快地说:“马叔,你驾马车带冯六去衙门报案。冯六,你跟府衙说,不,去户部,告诉守门的,我们准备捐五百石粮给户部,让他们速速派人来维持秩序。”

    闻言,小岚、马叔和冯六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愣愣地看着她。

    傅芷璇峨眉紧蹙,不耐地催促道:“快走,还愣着干什么!”

    马叔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一扬马鞭,催促着马车,飞快地往户部所在朱雀大街驶去。

    等人跑得背影都不见了,小岚才回过神来,讶异地看着傅芷璇:“少夫人,真要把那么多粮食都捐出去啊?”

    傅芷璇揉了揉额头,像是临时起意的模样般道:“不捐怎么办?这批流民明显是盯上咱们的粮食了。”

    小岚果然信了,狠狠地骂道:“哪个杀千刀心肝都烂完了的家伙,把流民引到咱们的客栈。”

    傅芷璇没说话,她心里也很好奇,究竟是谁这么针对她,是被她拒绝了粮商眼红抑或是其他人?

    不管怎么说,这么多流民一起围攻客栈明目张胆的打劫要粮,肯定是早有预谋的事。她记得前世虽然也发生过抢劫的事,但都是三五人抢点东西就跑了,如此大规模的打劫还是头一回听说。

    毕竟这些流民也只是普通的农民,而不是穷凶极恶的山贼匪类,打劫这种事,他们自己做得都心虚。尤其是京城里卧虎藏龙的太多了,不少店铺后面很可能会有不小的靠山,通常来说,这些流民也不敢太过放肆,否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脑袋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尤其是前几天对打劫安乡侯二小姐的几个流民实施了极刑,才刚杀鸡儆猴,就有这么多不怕死的又来,傅芷璇更相信,这事背后肯定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针对她。

    罢了,这事以后有的是时间追究,当务之急是解决客栈的困境。

    急匆匆地赶到客栈,远远的,傅芷璇就看见,客栈外面围了几十个初冬还穿着短衫的青壮年男子,正跟守在门口的镖师对峙。

    附近的商家看到这一幕,生怕惹祸上身,纷纷闭门不出,只从门缝里探出一双双好奇又紧张的眸子,偌大的街上竟连路人都看不到一个。

    因而傅芷璇主仆两人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这不,她才走到离客栈还有二三十丈的地方,一个拿起木棍,颧骨上有一条半指长的伤疤的男人走了过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这里不方便通行,你们绕那条路走。”

    怕伤及无辜,看来这人还不是无药可救。傅芷璇抬眸直视着这男子道:“我夫家姓季,敢问这位小哥姓名?”

    男人挠了挠头,竟露出与他的长相极不相符的羞涩表情,一瞬间就破坏掉了他先前给人的那种凶神恶煞的形象:“我……我叫张柳,因为我家门外就种着一棵柳树。”

    傅芷璇忍着笑道:“张柳,我就是这家客栈的东家,所以请让我过去。”

    张柳傻眼了,没想到这位年轻漂亮的夫人才是那批粮食的主人,他愣了片刻,沉默地回到了队伍。

    这一回去,就有人问他:“张柳,那两个女的是什么人?不是让你拦住她们吗?”

    张柳看了眼前的黝黑男子一眼,闷闷地说:“史哥,她是客栈的东家。”

    叫史哥的男子浓密的眉毛一耸,还没做出反应,傅芷璇已经走到了客栈门口,目光如炬,看向史哥。

    史哥摸了摸鼻子,心叹晦气,不过事已至此,也不管她是不是娘们儿,填饱肚子最重要。

    他再次强调自己的目的:“只要给我们粮食,我们就走,我可以给你写个欠条,以后会还你的。”

    还?他们上哪儿还去?而且等严冬过去,这些人也是要回津江的,她还能追到津江不成?

    要是把这口子一开,要不了一天,她这客栈的粮食就会被一搬而空。

    傅芷璇的美目一一扫过眼前这几十人,目光沉静,里面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每个被她扫到的人都不自觉地避开了眼。

    “我闺名傅芷璇,七年前嫁入季家,成亲当天夫君就参军去了,至今未归。只余我和婆婆、小姑子三个孤儿寡母艰难度日,这间客栈是我用我的嫁妆和开糕点铺子赚的钱开的,是我们母女三人赖以生存的根本。因担忧亏空血本无归,这七年来,我一日都不敢懈怠。”

    这招动之以情多少还是有用的,看到好些兄弟惭愧地低下了头,史哥暗道不好,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我们说的是粮食,关这客栈什么事?”

    “我说的就是粮食。”傅芷璇顺势道,“这批粮食我从没打算卖掉赚钱,而是打算作为军需捐赠给户部。燕国安定,匹夫有责,我夫君在前线为国抛头颅洒热血,作为女子,我上不了战场,但也想为国、为他尽一份力,这批用尽我积蓄,连把客栈都抵押上的粮食就是我的心意。我希望像我夫君这样的战士们不要饿着肚子上战场保家卫国。”

    她说得情深意切,不止令不少流民惭愧,连隔壁的许多商家都走了出来,甚至也有路人开始驻足。

    见流民有所松动,傅芷璇再接再厉,继续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劳烦大家替我做一回搬运工,帮我把粮食运到户部,为表感激,我给大家一人五升粮作为工钱。”

    此言一出,再也没人质疑她说谎了。

    傅芷璇当然不是真心想让他们这群人做搬运工,这么多粮食上街,没有官府的人维持秩序,万一惹出了乱子怎么办?

    她说这话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这些流民没有车,也没有工具,就是想替她搬运粮食,怎么也得花点时间准备。

    这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许之以利果然有效,流民安静下来,纷纷期盼地望向史哥,就等他点头。

    张柳第一个憋不住,耳根发红,小声说:“史哥,不用抢劫就有粮多好,咱们答应吧。”

    史哥瞟了他一眼:“答应就答应,你小子脸红什么?”

    见史哥松口,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张柳的嘴更是咧得老大。

    突地,人群后方不知是谁扯了一嗓子:“她说谎,她男人立了大功,做了大官,不日就要回来了。她这是想骗我们去官府,让官府抓咱们呢!”

    这话一出,刚平静下来的气氛再度剑拔弩张起来。

    颜氏今天来季家本只是想捞点钱就完事,谁料竟惹出了血光之祸。

    若是一般人,看到万氏磕到头流血昏迷不醒后,要么是去请大夫弥补过失,要么趁着混乱偷偷溜之大吉。但颜氏不是一般人啊,她不但不心虚,反而闹得比万氏还凶,最后干脆躺在地上哀嚎,一会儿喊这儿痛,一会儿说那里又不舒服,偏生她嗓门大,弄得隔壁四邻都不安生。

    不了解内情的还以为是万氏领着人怎么虐待颜氏了。

    季美瑜一个脸皮薄的小姑母亲根本拿她这种泼辣又豁得出去的人没辙,除了抱着万氏嘤嘤呜呜的哭,什么都不会。

    瞧见季家人六神无主的模样,颜氏很得意,她这样一闹,为了息事宁人,傅芷璇回来,也不好把万氏撞到的事怪罪到她头上,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只是主意虽好,奈何架不住旁人太热心,爱搅局。

    也不知是哪个热心的邻居听到季家这么大的动静,派人去季家老宅通知了季二叔,谁料,当时季家老太爷也在场,听那报信的人说屋里的动静太大,季老太爷怕出了乱子,顾不得其他,拄着拐杖,撵着儿子一起直奔季文明家。

    颜氏一看到公公都来了,傻也不装了,干嚎也停止了,灰溜溜地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季美瑜胆子小,因为两家早在几十年前就分家的缘故,所以她从小也只有在年节或是季老太爷的生辰才能见到季老太爷。本就不熟,而季老太爷整日都板着一张削瘦的冷脸,肃穆阴森,看起来就不好相与。更何况连泼辣厉害的二婶见了季老太爷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这么一对比,季美瑜心里头的惧意由三分涨到了八分,看到季老太爷就捂住嘴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问什么都不知。

    季老太爷一把年纪了,也不知怎么哄这个侄孙女,索性把她打发出去找傅芷璇。

    听季美瑜抽泣着说完,傅芷璇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放心,伯祖父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

    傅芷璇这话绝不是空穴来风,若说,这偌大的季家还有让傅芷璇尊重的人,那非季老太爷莫属。

    前世季文明想把钱珍珍的名字记入族谱,却被这位老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更甚者,他都没让钱珍珍踏进祖宅一步。哪怕后面钱珍珍提议给季家修葺祠堂,办族学,依旧没能打动这位固执的老人,他甚至放话,除非他死,否则钱珍珍别想进祠堂。

    丢了这么大个脸,钱珍珍回来后气得摔了她最喜欢的那只天青色雨打芭蕉玉壶春瓶泄愤。

    傅芷璇没想到,最后只有这位仅仅见过几面的老人会站在她这边,哪怕最后这仍未改变她的命运,但她仍然感激这位正直的老人。

    不过今天季老太爷的到来对她来说绝非好事。

    因为依他的性子,他不会偏袒颜氏,颜氏被他削一顿,肯定会老实好一阵子,不敢再来万氏这边打秋风。可惜了,这把好刀就这么废了,倒是便宜万氏了。

    果不其然,傅芷璇一踏进堂屋就看到泼辣没脸没皮的颜氏乖乖跪在地上,头都快触地了,她的旁边还跪着一脸沮丧的季二叔。

    听到脚步声,季炎抬了一下眼皮,瞟了傅芷璇一眼:“回来了?”

    傅芷璇摸不清他的想法,行了一礼,恭敬客气地说:“伯祖父,都是侄孙媳妇不好,惊动了你老人家。“

    季炎抬了一下手,制止了她的客套:“行了,不关你的事。你母亲还躺在床上,家里没个主事的人,你回来得正好,是老头子教子无方,儿子连老婆都管不住,弄出这等事,把咱季家的老脸都丢光了。我现在就把人带回去,她若以后还来你们这里,你捎人来通知我一声,我老头子亲自来接人。”

    闻言,季二叔赶紧说:“父亲,儿子错了,以后一定管好颜氏。”

    颜氏缩了缩脖子,跟着说:“父亲,儿媳知错,再也不敢了。”

    季老太爷瞥了她一眼,真是小家子气的东西。不过碍于还有小辈在,他也没太下季二婶的脸面:“光不敢就完了?长东家的药费、疗养费你们出,过几天,让老二带你过来给你嫂子赔不是。”

    长东是季文明父亲的名字。

    “是!”听说还要赔钱,颜氏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这回真是亏大了。

    季老太爷见事情已经解决了,这家里又没个男丁,哪怕他是长辈,再呆下去也不合适,随即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走吧,你们两口子回去在祖宗面前好好反省反省。”

    傅芷璇恭敬地把他送了出去,又叫来刚赶回家的马叔一定要把季老太爷送到家,这才折了回去。

    那边,万氏已经醒了,她的房间就在堂屋隔壁,季老太爷嗓门大,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但她此时的表情却并不大好,脸上的不满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傅芷璇装作没看到,蹲到床边,替她捻了捻被角,握住万氏的手,泪珠刷地一下滚了下来:“母亲,你受苦了,二婶她真不像话……”

    “什么二婶,颜氏那贼妇,以后谁都不许叫她二婶……”万氏气得口不择言。

    傅芷璇乖巧地点头:“好,颜氏,颜氏,母亲你别激动,小心拉扯到伤口。”

    其实万氏的伤并不重,不过就是左侧头部挨着额头的地方被划开了一条寸余长,半截小指甲那么深的伤口而已。

    但万氏显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结果颜氏就赔点药费就完了。谁稀罕颜氏这破费的这点钱,她可是要做浩命夫人的人,破了相怎么办?

    想到这里,万氏就委屈,干脆捂住被子呜呜呜哭了起来。

    季美瑜看她母亲一哭,她也跟着哭,傅芷璇没辙,婆婆小姑子都哭了,她不能不哭啊。

    于是三个女人抱做一团哭了起来。

    好半晌,万氏才停止了抽泣,她抓住傅芷璇的手,用力握紧,然后期盼地看着她:“阿璇,文明不在家,我这老太婆也只能依靠你了,你可要给我讨个公道回来。”

    来了,又来了……

    傅芷璇心里暗叹,以前也是这样,颜氏来一次,回头万氏就在她面前可怜兮兮的哭,然后让傅芷璇替她出头,她就只需扮扮可怜就完了,最后得罪人的事全让自己做了,人家妯娌两个碰面了还能和和气气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那时候傅芷璇总觉得,自己与万氏是一家人,她有替丈夫守护她们的责任,现在想来,自己真够傻的。

    “母亲,伯祖父已经罚二叔和颜氏跪祠堂了,咱们再不依不挠,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坏了媳妇的名声不打紧,夫君可是要做官的人,万一被御史参一本治家不严不尊长辈影响了夫君的仕途怎么办?”

    这都是傅芷璇胡揪的,本朝才新立几十年,而且皇家还有异族血统,作风新潮大胆,重武轻文,现在又内忧外患,谁有那闲工夫管你一个武将家的破事。

    但架不住季文明是万氏的死穴,只要有可能影响自己儿子前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万氏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但她今天吃了这么大个亏,就这么算了,万氏也不甘心。

    “难道就这么放过颜氏?”

    傅芷璇叹了口气,一脸为难:“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母亲,你说颜氏最重视什么?”

    “文言。”万氏肯定的说,这并不难猜,因为颜氏每次来都要夸赞一次自己儿子如何如何的有学问。

    傅芷璇故作娇羞地说:“没错,言弟是颜氏的骄傲,但夫君就不是母亲的骄傲吗?夫君现在可是做大官了。”

    万氏一怔,对啊,颜氏那泼妇每次来都夸她儿子,三句话就是她的文言学识如何渊博,又得了老师的赏识,说得好像明天就能金榜题名一样。哼,不过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哪比得上她的文明英武果敢。

    以前她因为心虚,不敢把儿子做官这件天大的好事说出去。但现在儿媳妇已经知道了,也没瞒下去的必要。

    万氏来了精神,蹭地坐了起来:“对,我要去告诉大伯,文明有出息了。”

    说风就是风,傅芷璇也是服了万氏的行动力。

    “母亲,今儿天已经黑了,还是改天再去吧。”傅芷璇一边劝住万氏,一边惭愧的说,“是儿媳无能。儿媳本想等客栈和点心铺那边有点进项了再提这事的,风风光光地把这事宣扬出去的,也好长长咱们季家的脸,莫让他们小瞧了咱家,哪知二婶竟欺人太甚。”

    万氏纳闷:“风风光光宣扬出去?怎么个风光法?”

    在万氏看来,自己儿子做官了这就是莫大的风光。

    傅芷璇缓缓垂下长睫:“母亲,夫君有出息了,这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媳妇的意思是咱们出钱修葺祠堂,建族学,一来呢,彰显夫君富贵不忘祖,二来呢,族里读书的孩子多了,言弟也就不那么突出了,族人也会感念夫君的恩德。”

    这两条可真真是说到了万氏的心坎里,她早年丧夫,家里贫困,唯一的儿子又被征去了前线,几年杳无音信、生死不知。不少嘴碎的妇人在背后议论她克夫克子,哪怕傅芷璇进门后,家里的日子蒸蒸日上,但没有丈夫、没有儿子,她在族里也总有些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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