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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然如画 正文 55 【风波】

作者:吃菜的火狐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19-01-30 00:36:5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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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永和公主寿宴过后, 杜雪婧和沈莺等人就暗自等着公主发落楼挽裳, 未料发落没等到, 倒瞧见公主邀她进宫, 可真将她们气个倒仰,纷纷感叹楼挽裳这招“以退为进”当真是好厉害。

    原本楼家婉拒了许侍郎家的提亲,一众人都还笑楼挽裳不识好歹、自视清高,肯定同她那个姑母一样是个续弦的命,却没成想人家摇身一变, 成了公主身边的红人, 连贵妃娘娘偶尔也召见她。

    甲之蜜糖, 乙之砒|霜。对旁人来说这是天大的福气,楼挽裳却苦不堪言。

    若只是应付公主与贵妃,楼挽裳尚且不怕。怕就怕嘉王总会与她“偶遇”, 无视她冷冷淡淡的态度, 还时常点她答话, 总能找到由头或赠或赏一些物件儿。

    楼挽裳自是苦不堪言,但更令她难过之事还属遇见了静王。

    这一日, 公主正带她在园子里看新开的朱槿花, 刚转过一处假山,眼前便闪出一个人影, 带着满身的酒气,恰好将她截住。

    楼挽裳被唬了一跳, 尚未弄清是什么人, 便听身边永和公主惊呼了一声“二哥”。她霍然抬首, 正对上静王沉沉的目光。

    “二哥你怎么在……”

    “闭嘴!”

    永和的话还未问完,便被静王呵斥住了。她何曾见过风度翩翩的二哥这般吓人,赶忙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但见二哥这怒火是冲着楼挽裳来的,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

    静王直勾勾地盯了楼挽裳一会儿,忽然冷笑道:“你好高明的手段。”

    楼挽裳不明就里地睁大双眼,问道:“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若瞧不上我,为何还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恁久?”

    楼挽裳以为他是知道了当初自己喜欢萧盏却还要嫁给他的事情,一时哑口无言,无法辩解。

    静王瞧见她这个歉疚的样子,更加窝火,一把捏住她的双肩,恨不得将她捏碎在手里,恨声道:“你我青梅竹马,我竟不知你是这样一个贪慕权势之人,嘉王他不就是手里比我多了些实权?你若当真汲汲于此,何不肖想太子?与你妹妹同作娥皇女英岂不更好?”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这话着实下作了些,楼挽裳顾不上肩膀酸痛,呛声道,“我与嘉王清清白白,与太子更是没影儿的事,怎到了你嘴里便如此龌龊!”

    静王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似是气得狠了,一时有些迷茫,但瞧见她头上的盘花镶珠金簪,嗤笑一声拔了下来,横在她眼前,问道:“你说你与嘉王清清白白,头上却戴着他送的首饰?”

    这倒是要怨嘉王了,他总是缠着送她物件儿,她不肯收都不成,最后将她惹恼了才说若见不到她戴这些首饰,他还有更过分的法子,楼挽裳委实怕他胡来,只好每次进宫都戴上这个瞧着相对简单内敛的发簪。

    楼挽裳气结,当真是有口难辩,索性不说话了。

    这在静王看来就是默认了,一时更是心火燎原,将手里的发簪狠狠一掼,又将楼挽裳拉近前来,被压制的怒火使他涨红的俊颜看起来显得狰狞:“你明知我心悦于你,却故意戏耍我,亏我在你面前总是克制,没想到竟是便宜了别人。”

    楼挽裳听他这话头不对劲儿,下一瞬便见他压下脸来,熏人的酒气铺天盖地,她本能地使出浑身气力将他推开。永和公主本被吓得呆了,见此却立时反应过来,将楼挽裳挡在身后,吩咐人拦着静王。

    但静王似是魔怔了一般,即便被侍卫拦住,眼神也落在楼挽裳身上,仿佛要将她烫个洞出来。

    早在静王捏着楼挽裳胳膊的时候,永和已经着人去请皇后和贤妃了,此时总算来了。

    皇后瞧见了静王的模样,先是一惊,而后令道:“静王醉了,还不快将他送回府去!”

    贤妃想要上前查看儿子的情况,却碍于皇后这话不得已只能干看着,默默捏了帕子拭泪。

    待静王被人“请”了下去,皇后这才瞧见了被永和挡在身后的楼挽裳,一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地对她道:“你受惊了,本宫已传了太医,待会儿为你瞧瞧,便回府好生将养吧。”

    永和听出母后这是不满楼挽裳总进宫来,刚想替她解释,便听她顺从地应了。

    皇后走时见永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晚间来陪本宫用膳吧。”

    永和低头应是,送走了皇后和贤妃,又歉疚地拉着楼挽裳左右看了看,道:“到底还是伤着了,我教嬷嬷给你看看,也好让太医心里有数。”

    楼挽裳听公主称“我”,知她也是急了,原本迁怒到她身上的火气也消了□□分。

    回到公主的宫内,嬷嬷查看了楼挽裳的伤处,悄悄与公主讲了,公主送了她一瓶自己配的玉肌膏。太医随后到了,诊完脉说她并无大碍,只开了个清心安神的方子。

    永和这才放下心来,命身边的心腹姑姑望梅拿了自己的令牌送楼挽裳回府。

    而后,宫中分别赐给楼府两批财物,一是贤妃,一是公主,皆言为楼挽裳压惊的。舒氏仔细问过随女儿进宫的语蓉,这才知道她竟是受了这般委屈,决计不与外甥往来。

    可也巧了,第二日静王和嘉王竟同时登门道歉,楼挽裳想了想,还是见了静王表哥,打算将话说清楚。

    还是在上次静王提亲时二人独处的屏风后面,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了。

    二人摒退左右,面面相对,许久,静王开了口:“阿婉,我昨日……”

    “表哥不必道歉,本就是我的错。”楼挽裳抬眸浅淡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了下去,“从前我以为我是心悦表哥的,直到萧盏跑去从军,体会到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我方知何为动心。”

    静王木讷地点了点头,声音哽了哽:“我早该、早该知道是他的。”

    “是我对不住表哥。”楼挽裳不敢与他对视,声音里也带了哭腔,却也知自己在表哥面前没有脸哭,只能忍着,道,“我本想就那样嫁给表哥的,可那日出了那等事……”

    “出了那等事,你便以此为契,与我退婚了,是么?”

    “是……细想来,此事也是我落井下石……”

    “不怪你。”静王背过身去,手指隐在袍袖中捻着,虚了声音道,“是我做了那等伤你颜面之事,我若是你,也会如此。”

    听了这话,楼挽裳再忍不住,哭出声来,深深福下一礼:“表哥,是阿婉对不住你!”

    静王立时回身,将她扶了起来,心里也极不是滋味,想要抱一抱她,却更失了资格。心思转了又转,最后强忍着,放开了手,冷静道:“都过去了,此后你还是……我的妹妹。”

    静王走后,楼挽裳失声痛哭。

    语蓉和听芙闻声转进屋内,瞧见她的狼狈模样,心疼地对视一眼。

    姑娘这道心坎儿,总算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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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王没得面见楼挽裳,便等在府外,见静王脚步踉跄地出来了,忙快行几步赶上了他,出言不逊道:“弟原不知二哥你好胆识,专拣那软柿子欺负。”

    静王自知那日醉酒胡来理亏了,不欲与他逞口舌之快,一言不发地越过他往马车那儿走。

    嘉王却不肯饶了他,迈步到他面前,一抬手中的折扇抵在他胸前,谑声道:“不瞒你说,你那妾室早就被我收买了,她那日勾引你做那事,事后没喝避子汤,故意在贵妃的寿宴上晕倒,都是得了我的授意。”

    “你!”得知真相,静王有如急火攻心,紧握双拳,目眦欲裂。

    嘉王知他打不过自己,倒也不怕,反而用折扇敲了敲他的左肩,满不在乎地笑笑:“你看看你这个傻子,连自己的后宅都管不好,又有什么能力保护阿婉呢?你明明知道是我一直纠缠于她,却只敢借着酒劲儿找她的麻烦,你说,你不是懦夫是什么?”

    静王听了,竟没了反应,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嘉王觉得无趣,只冷冷道:“你且瞧着,她迟早会是我的人。”

    偏生这句话刺激了静王,引得他猛地抬起头来:“你的人?你以为没有了我,阿婉就会心悦于你吗?我不妨告诉你,阿婉她心中早有了别人。”

    嘉王用折扇拍了拍手心,笑道:“哦?你说的可是萧盏?”见静王默认,他又勾起一个阴狠的笑来,“萧盏那个草包,可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说完,他甩开扇面,得意地翻身上马。

    静王看着他策马而去,想了想,还是决定返回楼府,将嘉王最后那句话说给阿婉听。

    就当他,最后一次为她好了。

    楼挽裳以为此事闹成了这样,她再不必进宫见公主了,刚松了一口气,却不想这位公主又给她传了消息,说自己刚读了《昭夏风物志》,对京城内的风土人情很是感兴趣,想请她陪自己四下里走上一走。

    公主说得很明白了,因为她曾住在东郊,定是比其他贵女更懂市井百态,是以让她陪着。

    楼挽裳知道,公主这是觉着之前总唤她进宫才遇到了静王之事,心中有愧,却不愿摆在明面上,寻了这么个法子给自己台阶下呢。若她推脱,只怕也会得罪公主了,无奈之下她只得与公主约下时间。

    到了这一日,方过了辰时,永和公主的七彩琉璃华盖翠帷车便大喇喇地停在了武安伯府的大门口,里面下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宫女,正是公主身边的大姑姑望梅,她躬身抬手,将公主扶下了马车。

    武安伯府早有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内宅女眷迎在这里,见了永和公主正欲行礼,永和忙笑着扬手,使了个眼色。待她趋步进了府门,这才笑语盈盈道:“本宫乃是微服前来寻阿婉去街上解闷儿的,还拘于这些俗礼不成?”

    众人点头称是。永和却一勾手,挽上了楼挽裳的手臂,狡黠地眨了眨眼:“阿婉,那咱们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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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和公主觉着自己的马车未免过于华丽了,恐怕有些扎眼,便换了楼府的马车。楼挽裳顾念着永和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之体,提议去人少的东市。

    公主却不肯:“我难得出宫一趟,自是要好好领会一番市井百态方不虚此行。”见楼挽裳还欲说话,连忙又道,“诶,阿婉你不必担心,父皇和母后怎么舍得放我一人出来呢,早就吩咐大内侍卫暗中保护我了!”

    楼挽裳只好陪她去了繁华热闹的西市。

    永和公主从未见过这等新奇的景况,着车夫慢悠悠地驾车,一路掀开车帘向外瞧着,拉过楼挽裳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

    楼挽裳并无不耐地与她作答,见她一副不谙世事的纯真模样,心底对她稍作改观,或许,这位公主当真有颗赤子之心,她可以试着亲近。

    “阿婉你看!”永和指着一处,“围了那么多人,似是出了事,我们下去瞧瞧吧!”

    楼挽裳和望梅忙劝她:“公主金枝玉叶,当心被人冲撞!”

    永和想了想,凭自己的小身板铁定是无法挤到前面去看热闹的,便不再提下车的事了,只命车夫勒马,让他下去打听情况。

    永和好奇地扒着车帘往那边瞧,见人群忽地散开一些,随即爆发出一片叫好声,不禁想道:“兴许是碰上杂耍卖艺的了!”但下一瞬,便瞧见被人群簇拥着的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剑眉星目,十分俊美,既不似彬彬书生,也非是赳赳武夫,满身的侠痞气。

    随楼挽裳出来的听芙眼尖,瞥见那人,脱口而出:“姑娘,那不是咱家二爷么?”

    楼挽裳定睛细看,果然是二哥楼宇鸣。病好以后的他,又自有一番洒落风致。

    永和公主闻言心中微动,轻声道:“那是你兄长?”

    “确是家兄。”

    “哦——”永和饶有兴味地拖了长音,问道,“他叫什么?”

    楼挽裳不禁侧目,却见公主的目光全然落在了车外的二哥身上,一时有些迟疑,缓声道:“家兄楼宇鸣。”

    永和暗暗将这三个字念了一遍,恰在此时,楼宇鸣一个闪身,躲开了两个强壮家丁的偷袭,顺势挥拳踢腿,将那两人打倒在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而整个过程不过一瞬。

    “好!”看得永和也禁不住拍手叫好,一双眸子粲然晶亮,还不忘回头对楼挽裳夸奖,“你兄长好俊的功夫!”

    楼挽裳只怕公主已对自家二哥上心了,不着痕迹地看似调侃实则提醒公主,道:“的确如此,若非这一身的好武艺,只怕也娶不到媳妇了!”

    果不其然,永和听了这话,忙问:“他成亲了?”

    “日前才与我姨母家的表妹定亲,尚未成婚。”

    永和公主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楼挽裳觉得又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便转身向车外看去,刚巧对上二哥投来的视线。

    楼宇鸣刚处理完那几个人,听了自家车夫的话,得知大妹妹和永和公主在此,面上得意的神色还未收敛,便直奔而来。

    永和赶忙坐正了身子,眼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楼宇鸣未敢抬眼直视她,只在马车外面拱手作揖:“草民拜见公主。”

    永和扬起头,清了清嗓音,道:“不必多礼。你方才与人大打出手,所为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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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重新修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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