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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云眼中毫不掩饰的伤心，令戚晴睿心中一窒，她伸出手抹掉了他眼角的泪水。
感觉到戚晴睿的动作，董云身子一僵，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低埋着头。
戚晴睿却是步步紧逼，董云退，她便进，再次将人下颚托了起来。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戚晴睿柔声问，小心翼翼仿佛害怕他消失。
董云咬了咬下唇，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恭喜小姐！”
他说，恭喜小姐？
恭喜小姐！
戚晴睿冷笑一声，伸手摸到董云的左胸，“你这里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纤纤玉手下的心脏在“扑通、扑通”跳着，董云自然感觉到了，他知道那里在说什么，然而他不能说出来，不能说出来。
董云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闭嘴不要说话。
然而戚晴睿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她手上用了些力气，再次问到，“告诉我，你这里想的是什么？”
那突然加重的力气让董云呼吸一窒，却无法逃离，突然呕一声，意外的吐到了戚晴睿身上，他惊慌的看着戚晴睿，脸上一片苍白。
要是之前，戚晴睿肯定就心疼的放过他，然而今天是真的生气了，她伸出手放在他小腹，慢慢输送了内力，只为了他能好受些。
董云自然也看出了戚晴睿的意思，她已经是非得听到的。
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大声说道，告诉她。
告诉她，告诉她……
告诉她，你很难受。
你难受得快要死掉！
要死掉了！
董云挣扎着，却是不经意说出了口。
察觉到的时候，只看到戚晴睿一脸惊喜的盯着自己。
“告诉我，不要藏在心里，全都告诉我！”
以吗？
“我难受，”董云终于放弃了最后的挣扎，泪水掉了下来，他伸出手抓着戚晴睿的衣襟，带着哭泣的哀嚎，“我好难受，仿佛要死掉，睿……我难受，云好难受……难受……得快死掉，云要死了……”
戚晴睿伸出手，一把将董云搂入怀里，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不会死，不会死，睿在这里，就在这里！”
董云死死抓着她，仿佛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别丢下我，别丢下……云，真的好难受……”
“哭吧！”戚晴睿腾出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别再憋着了，全都告诉我！”
“我……我喜欢你，云喜欢小姐，……很喜欢……小姐……”董云终于说了出来，且是一不收拾，“求小姐……不要……不要丢下……云……”
“不会，不会，”戚晴睿安抚着他，“睿和云会在一起，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董云重复了一遍，越抱紧了戚晴睿。
终于……知道了！
董云一直哭着累了，戚晴睿将睡着了的董云给抱回房，自己则一直坐在一旁看着。
“醒了？”看到董云睁开眼，戚晴睿柔柔一笑，轻声问到。
董云看到戚晴睿便想起自己之前的失态，脸色立马变得红扑扑的，垂着眼帘不敢看戚晴睿。
“怎么了？”戚晴睿笑着看着害羞的董云，心中暖暖的，觉得幸福也就不过如此。“还担忧么？”
董云垂首，轻轻摇了摇头！
“有什么想要问我么？”戚晴睿伸手将董云扶了起来，自己就坐在他的身后，而右手就放在了他的小腹，“以后在我面前，你想要说什么，问什么，都不需要憋在心里，知道么？”
董云沉默了许久，也许是之前放开了一切，此刻多少便敞开来了，“小姐会武？”
戚晴睿很开心，因为董云真的开了口，她伸手将董云扶好，让他不会觉得不舒服，才开口解释。
从头到尾，从学会到失去，再后来的恢复，她没有一点隐瞒。
但是她没有谈及影子的任何事，并不是不信任他，只是不想将他牵扯到这里面。但是因为戚寒真的关系，自然就说到了龙蕊，也就谈及了龙蕊对她的态度。
董云是听到过她叫自己主子，还有就是南地，两个人对自己的恭敬，戚晴睿直接告诉他这些暂时无法说，董云自然不会强求。
当然，她并没有提两人之前生的不快，也就是之前的戚晴睿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改变的事。但是，就算戚晴睿不说，董云多少还是知道的。
这件事说完了，董云迟迟没有再开口，他想问，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问。
而戚晴睿，心中已经猜到了他想问什么，是她不会主动开口，她在等，等他真的放下，真的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