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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皎月女神</br> “如今的天空真美。”秋望着星空感叹道。
“秋。”春徒然出现在秋身边。
“你终于醒了。”秋笑了笑。
“多少年了？”春叹了口气道：“我刚去找了蝶衣他们了，四个人都在一起，只是看轮转印记，他们都转生17世了，真的还有希望么？”
“你见过她们了？”秋并不怎么在意地说道：“能不能觉醒，全看他们造化了，我们帮不了他们。不管那一天什么时候来，至少你和雪都在了，还有圣魂们修养的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恩，圣魂们恢复的还行，至少有六成了。如果找到合适的宿主，能发挥出八成实力。”春说道：“我沉睡了那么久，你和雪一直没见面？”
“她从那天开始就一直坐在那里。”秋指了指天空的月亮：“她拉了那么多的陪葬品，就是为了显得他还在身边，我有何苦打扰她的梦呢。”
“她是真的不愿意在见我们了么？”春苦涩地说道：“哎，真是苦了她了。”
“怪我。”秋深深叹了口气道：“战斗首领终究需要两个，当年我阻止了蝶衣，如今却也苦了雪。情是枷锁，勘破的人却不是能割舍的人。我还是太弱了，破不了他们制定的规则。”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年你不出来，你是战斗首领。”
“我已经不是战斗首领了。”秋苦笑道：“我是超脱者，比战斗首领更强的存在，我一旦运用力量就会触动禁忌之力。”
“禁忌之力？”
“一经超脱，就不得干涉下界之事，这是超脱之时的告诫，我借我的领域困住了超脱之力，所以在领域外我是战斗首领，在领域内我是超脱者。”秋无奈道：“我的领域屏蔽了外界感应，所以我能感觉到在遥远的角落有好几个超脱者，但是他们无法感知到我。不过就算我做的如此小心，他们还是怀疑到了我，不然也不会有这一劫，机甲军团是他们指引来试探我的。他们不会容许其他超脱者存在，一经发现，便会连同星球一起抹杀。这是他们制定的规则，超脱之下，所有的境界都要在他们的规则之下进行，这更像是一场他们的游戏。”
“一场游戏，就因为一人可能破坏规则，他们就要连同星球一起毁灭？”
“恩，既然有一人超脱，那么意味着这星球能诞生超脱者，他们不会允许有其他超脱者出现的。所以不到那一步，我不会暴露的。”秋苦笑道：“不然，怎么可能连那个机甲王都不杀，只是封印起来。”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依然只是等死？”
“我在等，雪差不多也该领悟了，若是她能超脱，加上你和蝶衣，我们未必没有一战之力。”秋冷色道：“隐忍，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复仇，我已经对不起雪了，不能再对不起蝶衣。”
“去看看雪吧，无论她是否能原谅你。”春叹道：“真到那一天，只怕没机会说了。”
“恩，去看看也好。”
雪抱着剑，在月亮上遥望星空，她就安静地坐着，望着满天星辰喃喃自语。这些星辰都是她创造出来的，她把月球造在地球边上，如同一间温馨的小屋。她在想念的时候他，就看着地球，回忆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她在怀念他的时候，就看一看火星，看一眼他最后的温柔。她把所有机甲战士都变成了星，每一颗都印上梅的影子，他在微笑，他在走路，他在战斗，他在嬉闹……她每天都在感怀他的种种，一幕幕轮回不止。
“雪。”春和秋落在月球上，想着雪走去。
“你最好别过来。”雪恨道：“你敢进我的领域，我真的会杀了你。”
“雪。”春说道：“你别这样，到了这一步，你应该明白的。”
“明白是一回事。”雪淡漠道：“但是原谅是另外一回事。”周遭的空气开始变冷，无形的波动开始蔓延开来。
“雪！”春喊道：“秋也是那样过来的，所以他才不愿意你们成为战斗首领，他比你心痛。”
“罢了。”秋摇摇头叹道：“你终究不肯原谅我，不过我希望，你不会忘了你和他的初衷。无论你想不想活着，他只希望看到你过的好好的。还有，你既然已经明白这种痛，就别让蝶衣再走你的路。我可以拼上一死，但是真心不想有人再步了后尘。”说完，秋转过身，慢慢地走出他们的视线。
“秋。”春转身对着秋的背影喊道，又犹豫地看了雪一眼。
“他怎么样都和你无关。”雪握着剑的手开始颤抖，她咬着牙恨道：“你这总是自以为是地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的混蛋，永远也无法被原谅！”强大的气劲爆发，雪身形闪入星空，星空瞬间泛起烟尘，一颗颗星辰被她击毁，滑破地球的夜空。
“雪，你这又是何苦呢。”春叹了口气苦道。
“蝶衣什么的都好，浮萍什么的都好，至少她们都守着爱人。”雪泪眼迷离：“为什么我就非要如此飘荡，为什么？”雪向着星空怒吼着。
“唉。”春叹息道：“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吧。如果你何时想听听秋的故事，就来找我。”说罢，春化作一株参天的月桂，孤单地生长在荒芜的月球上。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被雪用思念构筑的星球，用它的躯体，点缀这一片荒凉。
“不论怎么样，我终究不能原谅你。”雪继续着疯狂，一剑剑斩在机甲兵化成的星辰上，激荡起耀眼而又绚烂的光芒。良久，她终于有些安静下来。雪收起剑，闭上眼靠着月桂，喃喃道：“我只想静静地守着在这里，在这里我睁开眼就能看到我的家，闭上眼就能看到我逝去的爱人。你可以带着这儿，但请别打扰我。”
“若是某天，我们破了这规则。我的命，随你索取。”秋在极寒的冰山上，望着天空划过的流星雨喃喃道：“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完成太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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