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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审察处女一样</br> 曹节的心跳骤然加快，他努力控制自己以保持平静，同时，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能失态，千万，千万”
因为失态就等于露出破绽陛下的疑心是很大的，曹节感到陛下一直在紧紧地盯着他，就像审察自己新纳的妃子的下体，看她究竟是不是处女一样，陛下会捕捉到细微的破绽，进而怀疑他对自己的忠诚。
曹节害怕失去他的信任，如果陛下对他失望，就像要他的命一样令他难受痛苦，他不敢面对，不敢想象失去恩宠的可怕后果朝中一些大臣早就对他不满，当面或背后攻击他，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然而，他越要保持平静，越是平静不下来，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刺痛掌中的皮肉，但是汗液仍然不听话地溢出苍白的皮肤形成汗珠，进而掉落下来，由于汗珠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他就越紧张，而越紧张汗就越多，身体也抖动起来，形成恶性循环。
与其说是汗珠在出卖他，不如说是他干过的亏心事在找他偿债。由于陈球站在他对面，分明已经观察到他的异常，他的失态，曹节真的害怕陈球来一句：“曹大人，要不要用绸巾擦擦汗？”
如果此话一出，他就完了，陈球会哈哈大笑起来，陛下会拂袖而去……御林军会冲上来将他拿下……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可是此刻他的想象力竟然如此丰富，他太过敏了，他警告自己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感觉陛下似乎在用阴沉的双眼盯着自己，眼中好像还闪着一丝凶狠的光芒。
他绝望地想：我恐怕过不了这一关了我完了同时他开始祈祷：“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列祖列宗保佑我渡过此难关。”
这一祈祷虽然效果不会很大，但是使他忽然想起自己练过的异态巫术，巫术认为人的腹中有一个底仓，只要运气到底仓，就会使脉搏速度变缓，呼吸边慢，体液收缩内敛，从而使自己不再因紧张而流汗或者说，即使内心仍然紧张，但是外表看来毫无异样。
他通过异态巫术刚使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时，内侍带着周异赶到。
皇上陈球及曹节都将目光投射向他们，尤其是曹节内心更是惴惴不安，如果他发现那个他非常熟悉的胖胖的身影时，他的脑袋肯定会“嗡”的一声炸开，如同遭到重击一样
因为那个胖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义子，亲人，而是出卖自己，要给自己带来血光之灾的敌人。
令他心花怒放的是没见到曹小裘的身影，他得意极了：曹小裘死了，他们死无对证了他们不仅告不倒我，我还可以反诉他们滥用酷刑，致死嫌犯，否则年纪轻轻身体健康的曹小裘怎么会死呢？屈打成招的供词可信吗？他抖擞精神，准备反击。
皇上和陈球很诧异，皇上心想：难道内侍没听清楚？他怒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朕对你说了什么，你难道没听明白吗？朕叫你宣嫌犯曹小裘进殿对质，你却将周大人宣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等内侍说话，陈球赶紧问周异：“周大人，曹小裘呢？”
内侍赶紧回答：“启奏陛下，老奴没有听错陛下的旨意，老奴去大理寺宣曹小裘，可是他已经暴毙了。”
周异表情既很困惑，又很自责，他说：“启奏陛下，回陈大人，曹小裘确实已经死亡，但是原因暂时还不清楚。”
陈球很着急，他问道：“你有没有叫仵作验尸，为什么会突然死亡，是自杀还是被刺客杀死，这些有没有弄清楚？他已经招供，为什么会突然死去呢，真是太奇怪了。”
皇上也觉得这件事太扯淡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嫌犯竟然在大理寺狱中无缘无故地死亡，这对案子的侦破带来多大的麻烦。他感觉大理寺很混乱，否则怎么能出这种事情，这是严重的渎职
是啊，用今天的话说，大理寺的软件硬件都是一流的，竟然会出这种事情，此事传出去，影响实在太坏了，连大理寺都如此，地方上的刑狱能好吗？
他气得变了脸色，目光严厉地直视着陈球这个全国最高司法机构的主官，厉声问道：“陈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球此时十分尴尬，十分焦急，他的目光中写满困惑，为什么会这样？真是匪夷所思，最重要的嫌犯已死，当堂对质这一环节已经无法进行，这意味着案件要被悬搁了。
他怀疑是曹节派杀手害死曹小裘，他料想曹小裘绝对不会自杀，他连曹小裘的尸体都没看见，他的表情如何，是痛苦而死，还是安详死去，身上有伤吗？是不是中毒而死等等一概不清楚。
他无法回答陛下的提问，只好用低沉的语调回答：“回陛下，臣想立即回衙查清情况，再来启奏陛下。”
皇上听后，语含怒气地说道：“你立即回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越快越好”“诺”周异也说：“陛下，臣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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