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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br> 洛阳南北向的干道有“开阳门大街”、“平城门大街”、“小苑门大街”、“津门大街”、“谷门大街”；东西向的干道有“上东门大街”、“中东门大街”、“上西门大街”、“雍门大街”、“旄门—广阳门大街”。
被这些干道所分割的区域就是居民区和市场，如客栈、酒肆、妓院等等。衙役们将这些道口把守后，盘查来往的行人，同时，左监统领薛飞劲又带人到城中其他娱乐场所去搜查曹小裘。
他知道，这种纨绔子弟每天都要同年轻漂亮的女子在一起鬼混，不闻着她们的体香他是睡不着觉的。
陈球忧心忡忡地叹口气道：“薛飞劲此番捉拿不得，必然打草惊蛇，如果曹小裘偷偷跑出城外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那可就难办了！不行，我要立即在城门口增加搜查力量，防止曹小裘外窜。”
周异皱着眉说：“卑职最怕他悄悄潜入皇宫被曹节庇护起来，不过，曹节究竟有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将一个没有去势的男子长久地私藏宫中呢？这是很难判断的，就怕他将曹小裘隐藏在宫中的运水车中悄悄送出城去。”
陈球听后叹了一口气说：“如果现在吴明吴亮招供，有了他们的供词，我就可以立即带人去宫中捉拿曹小裘！铁证如山，谁也保不了他，就是太子也不行！可是，曹小裘到底跑哪里去了呢？再等一个时辰，如果还是找不到他，我只能去皇宫抓人。”
周异听后，苦笑了一下，陈球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事情如此紧急，周大人怎么发笑？莫不是觉得我的想法有些草率，有所不妥？”陈球因为是急性子，这种性格的人做起事情来，动作快，但是往往考虑欠周详，一遇到阻碍容易发怒。
在此关键时刻，他不容许自己优柔寡断以致贻误时机。所以对于周异的笑他觉得突兀，当然他知道周异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嘲笑自己的鲁莽。
看到陈球探询的目光，周异说：“卑职觉得此案到了这个阶段，曹小裘与吴明吴亮成了两个缠绕在一起的突破口：
其一，抓获曹小裘是摧毁吴明吴亮的幻想和害怕、担忧心理的关键，曹小裘已经被抓，吴明吴亮还有什么理由替他守口如瓶呢？他们必然会招供；
其二，吴明吴亮的招供又是抓获曹小裘的前提，有了他们的供词，即使曹小裘藏在皇宫，我们也可以抓他。因为他的罪涉及谋反，这是皇上丝毫不能容忍的，别说曹节，就是神仙也保不住他。”
陈球听后，点点头，心想：怪不得他发笑，抓到的嫌犯吴明吴亮只是从犯，而且拒不招供，没抓到的嫌犯地位特殊，明知道他有很大的嫌疑，但是没有确凿的完整的证据，只好冒着巨大风险硬着头皮去抓。而且此人现在下落不明，案件陷入僵局、走进泥潭，实在是够难办的。
他那是苦笑，苦笑，虽苦但是仍然笑，是一种乐观，一种理智的乐观，是对苦的一种超脱，不同于因心情不愉快而勉强挤出的笑，他感到周异此笑也是对自己勇气的鼓励，欣赏，所以他挺感激。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异一眼。刚好周异也在看他，二人目光相碰，饱含理解、坚毅、欣赏的意味，他们给了彼此极大的安慰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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