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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看到程洛白的脸一变，司玲珑一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手上悄悄流逝，她害怕极了这种感觉。
程洛白笑，从始至终从未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司夫人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就是来见见你。”
“那你现在也见到了，可以走了吗？”
司玲珑一僵，没想到她这么直白，感觉心里在滴血，可自己竟然无法反驳，愣了愣，脚步又顿了顿，感觉身下像有千斤重，怎么也站不起来。
她没有想到程洛白对自己的成见这么大，这么抗拒自己。
“我还是你的母亲？”司玲珑犹豫了，迟迟不敢确定。
她眼神是那样的悲伤，是那样的无助，程洛白抬眼，看见了她头发间的白发，心中有些动容，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别过了脸，“这是你抛弃我的第几次，第二次了吧？”
“小白。”司玲珑慌了。
“或许凌娜娜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其实我现在已经淡然了，”说着点了支烟，丝毫不在意司玲珑担忧的眼神，她我懒的靠在椅子上，尊贵的像只波斯猫，特别是当她抬起眼时，眼角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一丝嘲弄：“司夫人，有句话叫事不过三，但是我程洛白向来有仇必报，是个斤斤计较的女人。”
听到事不过三的时候，司玲珑心里还有些庆幸，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有弥补的机会，但听到程洛白后面的话脸直接白了。
“我不会放过凌娜娜的，你可以给她带话，让她以后小心点，见到我最好拐着弯走。”程洛白说，“最好滚出司家，滚出这里。”
程洛白的眼神太冷，司玲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眼神，除了几年前自己刚出国抛弃她时，她绝望叫着自己妈咪的时候。
“小白。”
“好了，你不要再叫我了。”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司玲珑忸怩的问道。
程洛白轻轻皱眉，刚想说公司很忙，但看到司玲珑闪烁着泪花的眼睛，于心不忍改口道：“晚一点吧。”
得到她的回应，司玲珑心里满是激动，就像中了大奖一样，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我知道了，多晚都行，我在这等你可以吗？”
程洛白的手重新握在鼠标上，突然她斜眼看了司玲珑一眼，眼神里有些戏谑：“你在我这呆这么久，凌娜娜知道吗？她会不会又哭着说干妈你去哪了？我可不想她疯了一样跑到我的公司闹事。”
闻言司玲珑一个激灵，连忙摇头说：“她不会的，不会的。”
“随便你吧，”程洛白说。
程洛白下班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6:00，司玲珑在这里足足坐了5个小时，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心里已经想好了要去哪里用餐。
“好了走吧，司夫人。”程洛白拿起自己的外套。
“好。”司玲珑抬起眼，站了起来，“已经下班了吗？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得这么快了啊，真好。”
“嗯。”程洛白和她一起下楼，随后驱车离开。
行到半路的时候，司玲珑眼神频繁的瞟向程洛白，好像想得到她的回应，但程洛白别过脸，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突然，司玲珑的心痒痒的，十分难受，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注意到她痛苦的表情，程洛白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司玲珑摇了摇头，但却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喉咙也痒痒的，想跟程洛白说她要回去陪凌娜娜吃饭，但她的心不是这样想的，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司玲珑的表情越来越痛苦，程洛白终于忍不住在路边停车，转头看着她：“你到底怎么了？”
“我，”司玲珑张开嘴，“想陪……想……”
“嗯哼？”程洛白挑起了眉。
“我想陪……想……我！”司玲珑的脸不然瞬间苍白，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程洛白这才注意到她竟然咬了自己的舌头，心中不禁震惊，连忙开往了医院。
手术室外，程洛白在走廊里徘徊着，脑子里一直在思考刚刚司玲珑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她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很纠结，就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
她到底要说什么？
宁愿咬舌也不说出来。
很快，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一脸严肃的跟程洛白说：“病人目前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但是再晚一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程洛白心有余悸，跟医生说了谢谢，随后推着司玲珑进了病房。
半小时后，司玲珑悠悠转醒，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床边的程洛白。
程洛白的脸很清淡，眼神清凉，司玲珑心里很激动，想要坐起来。
程洛白在削苹果，看见她的动作叮嘱道让她先不要慌，随后才慢慢扶她坐起来。
“是你送我来的吗？”司玲珑无以言表，心里感到很温暖。
“不是我还能有谁？”
“小白，对不起，让你担忧了。”
“没事，司夫人不必客气。”
司玲珑心里一揪，直知道程洛白暂时是不会原谅自己的，眼里有些落寞，看着程洛白的手但却不敢握住，她在害怕自己的女儿。
“你有没有吃饭？没有你就先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可以的。”司玲珑说。
“我们一起吃。”程洛白一脸严肃。
“可是。”
“没有可是。”
接着只见程洛白打了一个相知，很快就有人推门而入，他们手里都端着菜，在这里很快被他们搬上一个简易桌子。
扑鼻的饭香吸引着孙玲珑的味蕾，光是看着菜色就让她食指大动，而当看到程洛白的眼神，是她心里又升起了一抹浓重的愧疚。
程洛白帮她盛了一碗汤，像是无意中随便一问：“对了，刚刚你想跟我说什么，你愿意咬舌也不肯跟我说？”
听到这话司玲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低垂下了眼，“没什么。”
“那就算了。”程洛白表现出一点也不在意的表情。
“你和慕枫最近过的好吗？我听娜娜说你们分手了，这是不是真的？还有这半年，你都在哪里度过？”司玲珑一口气问出了自己所有想问的问题。
但程洛白只注意到了一个名字，她自嘲的笑了笑：“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