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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平时不这样的。才发现还是要在吃饭这些小事上节省时间才行。”的确是她心急了，倒是忘了保持她优雅的大小姐形象。
“哦哦，我还是第一次见顾小姐这样。”助理语气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吃惊。
“嗯？那你眼里，我平时是怎样的？”程月如不禁有些好奇了。自从做了顾锦眠之后，好多顾锦眠的为人处事什么的，还都是道听途说的。这会儿提起来想到了，她不禁想直接听听高助理的对她的看法。
“我、我们认识的顾小姐，从来都是……不是说顾小姐大小姐脾气。您在我们面前是从来不拿架子的，反而偶尔使个大小姐性子，我们还都挺开心的。”助理绞尽脑汁的措辞，开始还有些吞吐犹豫。
程月如笑，她使个性子，他们还开心？这帮人，是喜欢受虐吗？
助理继续道：“顾小姐是名门千金，虽然为人亲切活泼，和我们都能打成一片。可我们还从来没有见顾小姐因为工作太忙而……而这么豪放的。”
“……豪放？”程月如有些尴尬，她刚刚就是大口吃三明治，吃急了一些而已，就能用到豪放这个形容词了。
此刻她大概是忘了刚刚还一口气喝完了一杯牛奶，然后痛快的将空杯子放在桌上的画面。
“我们忙工作吧，顾小姐。”助理赶紧转移话题。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就是闲常聊天，不会给你小鞋穿的。”
投入到工作里，程月如一丝不苟的严肃认真脸。没了上一秒还开玩笑的样子。
“这些资料我都看了一遍了。这个项目，我看明明都开始了一段时间了，为什么进程还停留在第一阶段上？”
“是这样的，因为这边的合作公司说这个项目规模太大了，所需人力物力一时之间都难以集齐。所以，他们现在只有少数的工人在工作，还有很多物资在运输途中。”
程月如了然的点点头，“那他们说清楚具体是哪天能够全面开工了吗？”
“这个……我催过几次，都被刘总亲自含糊过去了。”
助理这话，已经很清楚了。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程月如开口边摇头道：“刘总这人……”
“这几家公司，你们之前没有调查了解过？程月如”又拿过几份文件铺开。
“因为之前是林副总说他已经对这边的市场行情等做过分析了，我们就直接按着他的指令来办事了。”
听到助理这么说，程月如柳眉微拧。林邺城虽然说人品还有待考量，但这工作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怎么可能会选了这么一家公司呢？
帝城，顾氏集团，管家老张过来汇报：“老爷，听说许总今晚约了林氏的千金。”
顾老爷子拿笔的手一顿，“林氏千金？”
“对。”
“呵，林氏千金不是也才进公司不久，掌握不了几个权力？这小子找她，是……”
顾老爷子没说完，老张打断道：“老爷你可别小瞧了这林氏的千金。这么说吧，林氏的千金林雪在她家老爷子心中的地位就跟我们眠眠小姐在您心中是一样的。”
“哼，林氏的老头子不是一个老顽固？和我放在一起比，有什么可比性。”顾老爷子一脸傲娇。
“......”老张有些无语的看着顾老爷子，怎么又是上一秒严肃下一秒变脸。这他说的又不是有人比他更宠眠眠小姐，这都听不过去，还真的是......唉。
“你唉什么唉？你这老头又怎么想我呢？收起你的那些花花心思。”
下一秒，又是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我记得，许氏之前不是要和林氏谈成合作了吗？林氏又临时反悔，是什么原因？”
“听说林氏里搞内讧，看不惯林雪，有几个有话语权的大股东直接几票否决了林雪谈的这个合作。具体的，好像就是有个股东的女儿和林雪有过冲突，结了怨。反正就是女孩子那些勾心斗角，结果放大到公司里的事情上了。”
“呵”顾老爷子轻笑一声，“还挺有意思的，这不闹着玩儿呢嘛。”
“许氏那边，你继续盯紧了。今晚许言凉和林氏千金吃饭的事，虽然谈成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林氏这边也注意着点。”
“好的，老爷。”
顾老爷子正想问老张还有什么事，老张犹豫着不确定道：“老爷，这林雪和我们小姐是差不多的年纪，听说也是单身。您说，会不会......许总那边会稍微施展一下魅力啊。”
“哦，那个林雪有我家眠眠漂亮可爱聪明善良吗？和我们眠眠有得比吗？”顾老爷子不可一世的轻蔑语气，自大又宠溺。
老张：“......”
“许言凉是我看中的孙女婿，配我家眠眠都是委屈了我宝贝孙女了。那个什么林雪，哼，想都不要想。”话是这么说，可顾老爷子心里还真有些忧虑，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个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行了行了，没什么事情你就出去吧。”故作不耐的打发走老张。
这几天虽然时间有些短，但他也已经是突然出击了。一连截了许氏的几个项目，也算是出手稳准狠，许言凉着急也是应该的。
只是，这小子不来找他反而去找什么千金小姐，这是要彻底表明决心了？顾老爷子眼睛眯成一条线，眼底暗芒闪过。
看来，还要再接再厉啊。
下午下班时间，陆远进许言凉的办公室提醒道：“总裁，您和林氏千金今晚的饭局约在七点半。”
“嗯。”许言凉正忙着，随口应了声。
陆远站在办公桌前，眼睛不时看看时间，又过了一会儿出声道：“总裁，现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有段时间了。”
回应的是滴答的键盘敲击声。
陆远：“......”
又过了一会儿，许言凉抬眸，似是才注意到陆远。
男人眉头微蹙：“你怎么还在这儿？”
“总裁，我是想提醒您饭局的时间快到了。”
陆远职业认真脸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和林氏千金的饭局约在七点半，车程从这边到约定的地点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您还要换身衣服......”
“不用了，就这样，走吧。”许言凉关掉电脑，站起身利落的阔步往外走。留下陆远站在原地傻眼。
他们总裁不是一向注意形象的吗？没记错的话，总裁身上这套衣服还是昨天那身。什么时候总裁没了洁癖还这么......不羁了？
一家西餐厅里，里面桌椅均是空位，除了来回穿梭的几个服务生外，不见客人踪影。
外面露天餐厅，星光璀璨，空气中洋溢着浪漫的温馨。
长桌的一处尽头，一个身着小黑裙的女人优雅的坐在那里，不时拿起手机看看，偶尔端起红酒品品。
“不好意思，让林小姐久等了。”许言凉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来。
林雪下巴微扬，视线并没有直接看向已经到了的许言凉。
盯着手中高脚杯里摇曳的红色液体，“听闻许氏集团总裁向来有业内绅士的美名，作为绅士怎么能让一个女生在约会里等着呢？”
林雪语气略有名媛大小姐的高傲，虽是问句但更像是在平常的陈述一个事实。
“是我失礼了，一会儿林小姐有什么想点的随便点，我请客。”许言凉拉过长桌另一头的椅子坐下，丝毫不见被林雪挑刺的难堪。
“本来也应该是你请客的吧。”林雪一点面子也没给许言凉留，直言不讳的口气带着几分傲娇单纯。
许言凉也是已经对这位林大小姐早有耳闻，所以这会儿刚开始就被林雪这么怼，倒也没什么呆愣的反应。
许言凉薄唇淡淡勾着一个浅显的弧度，疏离中又捎带着丝丝的亲和之意。
“林小姐说的是，这顿饭本来就是我想请林小姐吃的。还要谢谢林小姐肯赏许某这个脸。”
“呵，行了行了，许总就别跟我周旋这些客套的官话了。我饿了，我们赶紧点餐吧。”林雪突然手臂一挥，一副不拘小节的豪放派人士模样。
吃饭间，许言凉也不着急谈工作的事情，只是优雅的安静用餐，不时会应上几句林雪的话。
男人不疾不徐的淡定姿态，反倒是让林雪这个被有所求的人有些坐不安稳了。
“许总约我，就只是为了吃饭？”林雪按奈不住开口。
听到林雪的话，许言凉的动作一怔，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的食物，又不紧不慢的喝了口白水漱口。
然后拿过纸巾擦了擦干净的嘴角，整个过程优雅又从容。
“能够约到林小姐吃饭，已经是许某的幸运了。”先是客套的恭维了一句，从许言凉的嘴里说出来倒是不显得落俗。
“不过，林小姐想的没错。我这次约林小姐，并不只是单纯为了和林小姐一起吃个饭。”许言凉话直，并没有遮掩自己的目的。
林雪红唇一勾，看着许言凉的眼里是掩不住的欣赏之意。
她就是喜欢许言凉这种性格，不像其他那些个男的，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拐弯抹角、吞吐遮掩的。还不如这种一开始就直奔主题的干脆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