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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季语心里似有所感。但还是问道。
“既然别人看重姑娘都是因为大将军。大将军平时的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若是姑娘能够好好和大房相处。想来将来大将军也不会不管姑娘的。”
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
“我若是亲近了大房。爹爹又该如何自处....”
季语有些迷茫地说道。
虽说季宏天早就已经叫季语心凉透了。
可若是叫季语真的就这般不管季宏天了。季语心里还是又几分纠结地。
“姑娘....二爷有多无情您是知道地。若是有朝一日。您不能够为他带来利益。想来也和夫人是一样....”
丫鬟看着季语犹豫地样子，神色晦暗不明地说道。
季语听着，原本有些摇摆地心思一下子就坚定了下来。
“若真是如此的话，大房未尝就不是一个好的出路...”
季语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的。随着主人的思考儿颤动着。
“总之姑娘咱们先观察着。不要将大房给得罪了。”
丫鬟衷心的说道。
“现在季府这么偌大的宅子里面，也就只有你我可以信任了。”
季语的手轻轻握住了丫鬟手上粗糙的茧子。
“奴婢打小儿就跟着姑娘。也一直都盼着姑娘能够有一个好的结局。”
丫鬟很是衷心的说道。
“你的衷心我是知道的。等你及笄以后，我一定会给你安排一门好的亲事。”
季语收拢着丫鬟的心。
丫鬟很是感激的点了点头。
掩去了眼里的几分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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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菊，今日是第三日了吧。哥哥是不是晚上便结束了。”
季锦一边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一边说道。
“是啊。大少爷今日便结束了。”
惜菊很是感慨的说道。
“咱们去娘亲那里坐坐。娘亲现在一定很是紧张。”
季锦说道。
“夫人倒是还好。不过奴婢倒是瞧着二姑娘可很是紧张。”
绿竹打趣着说道。
“二姑娘？”
季锦惊讶。
“姑娘这几日忙着看太师送过来的折子。自然是没有例会着院子里面的事情。二姑娘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是日日的往夫人那里跑。奴婢瞧着她就是不安好心。”
绿竹撇嘴说道。
“你少说两句。二姑娘能够想明白是好事情。姑娘。奴婢去瞧过了。二姑娘并没有做什么事情。似乎只是单纯的相通了。”
李嬷嬷瞪了一眼煽风点火的绿竹，一边也是有些疑惑的说道。
“谁相信她会转变了性子了。都这么多年了。”
绿竹小声的说道。
李嬷嬷的眼神向着绿竹横扫过去。绿竹马上讪讪的闭上了嘴。
“大约是想着马上就要成为楚王妃了。必须要给自己的家世添上一些东西了。”
季锦不在意的笑笑。手上无意识的敲打着桌子。
“哼。咱们姑娘的嫡亲哥哥。和她有什么关系。”
绿竹眼底全是不满。
“奴婢倒是听说了一些风声。前几日二姑娘总是去老夫人那里。很是尽心。似乎便是有一件事有求于老夫人...”
李嬷嬷小声说道。顺便将洒扫的丫鬟们给支了出去。
原本也想要将绿竹给叫出去的。
只是被季锦给制止了。
“什么事情。季语还想闹什么幺蛾子。”季锦问道。
眼神里面波澜不惊。似乎根本就不曾将季锦给放在心上。
“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记在咱们大房名下。”
李嬷嬷四下看着。最后才小声说着。
“她倒是打的一个好算盘。”
季锦冷笑道。
“谁说不是呢。老夫人可应下了？”
惜菊有些紧张的问道。
“怎么可能嘛。咱们老夫人也不是一个糊涂的。每次二姑娘这么说都是被老夫人给不痛不痒的给怼了回去。便也不再提了。至于心里有没有放弃咱们也不知道。不过姑娘是不是要去提醒一下夫人...夫人心肠最软了...”
李嬷嬷看着季锦说道。
“放心。娘亲的性子虽说是温顺。可是这等重要的事情并不糊涂。定然是不会答应她的。”
季锦倒是不甚在意。
魏氏虽说温温柔柔的。可是在这等的大是大非面前最是理智不过。
季语在别人看来是一个香饽饽。可是对于大房来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身上存在的隐患实在是太多了。哪里敢随便收下。
若说着想要被记在名下的是季清的话，魏氏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总归是一个身份罢了。
“若真的是文亮醇厚的性子便罢了。若是将二姑娘给记在名下，岂不是在拦下一个大包袱。”
连最是温顺的寒梅都开口说道。
“娘亲是不会的。”
季锦笑笑。
“可若是春姨娘将二姑娘给记在名下了呢....”
角落里面的寒梅小声说道。
在场的人一下子就安静了。
“春姨娘.....”
似乎还真的有这种的可能性。
之前和佳公主被慕帝给禁足了之后，这春姨娘便一下子消停了不少。宛如这府上的一个隐形人一般叫人给忘记了。
若不是寒梅突然提起来，只怕这春姨娘还真的就要叫人给遗忘了。
“春姨娘不会干这样的混账事吧....她的年纪，当二姑娘的母亲，是不是有些年轻了....”
“年纪有什么重要的。春姨娘算起来现在也得是有个二十五了。和二姑娘也差上十岁呢。说起来好像也没有太过于大的不妥。”
李嬷嬷说道。
“可若是二姑娘记在了春姨娘的名下，那不就是一个庶女了。身份上岂不是更低微了。”
绿竹有些不解的说道。
“大房的庶女比上二房的嫡女可是要好上太多了。”
季锦勾唇一笑道。
“只是...楚王若是娶了一个庶女，那可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季锦笑容越发璀璨了。
“那么姑娘...咱们要不要去提点一下李嬷嬷。”
李嬷嬷似乎已经心有成算了。只是还是将事情的决定权交到了季锦的手上。
“我瞧着那春姨娘也是一个聪明人。姑且看看吧。就算是春姨娘答应了。我也有办法叫事情成不了。”
季锦不在意的笑笑。
“这春姨娘最好还是不要留在家里的好。”李嬷嬷看着季锦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缓缓说道。
“她也待不了太久了。”
季锦唇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笑容。
“走吧。去会会咱们未来的楚王妃。”
季锦起身向外面走去。
楚王妃？
八字还没一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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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走进魏氏的院子，就能够听见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季锦眸光一暗。
轻轻走了进去。
就看见魏氏和季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虽说魏氏眉宇之间都是温柔的笑容。可是其中也不过只有一分真心罢了。
不知道季语说道了什么，引来魏氏一阵轻柔的笑容。
看起来很是开怀的样子。
只是这笑容多少有几分内敛。
季锦轻轻推门进来。
魏氏的眼里一瞬间多了几分光亮。
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季语费尽心机说的笑话甚至都不能及的上魏氏一看见季锦眼底的笑容。
季语看着魏氏的转变，手中拨着橘子的手都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停滞。不过马上调整好了。
“四妹妹来了。瞧瞧四妹妹这气色似乎有些憔悴。定然是忙于公务累的。小脸都小了一圈了。”
季语关切的说道。
“哪里都是忙于公务呢。这不也是担心哥哥嘛。”
季锦也笑着回答道。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了面前的一幕，可能真的要以为是什么兄友弟恭的一家了。
“我最近也是听人说，决明子可以名目。这不做成了香囊。方便四妹妹公务的时候能够清神名目。”
季语说着，从身后的小丫鬟手里拿来了一个香囊。
笑意盈盈的递给了季锦。季锦乖乖收下。
“还是二姐姐想的周到。”
拿起香囊就仔细地看了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身后地惜菊低下头，掩去了眼里地不屑。
明明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为甚么要偏偏等到在魏氏的面前才拿出来。
不过是想要博魏氏一波好感罢了。
“我是个没有志向的。平日也就只会做一些附庸风雅的事情。倒是比不上妹妹还能够帮着大伯和大哥做事情。”
季语遗憾的说道。
“姐姐说什么呢。姐姐可是都被庄贵妃给相中了。以后的前程可是要比上我们厉害的多。”
季锦打趣道。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呢。”
季语害羞的说道。
“贵妃娘娘对二姐姐的态度我们颗都是看在眼里的。”
季锦眨了眨眼。
“我这身份....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呢...”
季语脸上满是愁容。
“二姐姐这说的哪里话。二叔最近在朝堂之上可是备受称赞。必定是会青云直上的。叫人好不艳羡。”
季锦似乎很是羡慕的说道。
“朝堂上面的事情我哪里懂呀。即便是爹爹在厉害，不还是要靠着大伯照拂。”
季语害羞的说道。
“爹爹和二伯毕竟还年轻。这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季锦说道。
“我们不过都是小女人罢了。瞧瞧你们竟是在说些什么。那些朝堂之上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干系。”
魏氏打断了两个人的话。
倒不是魏氏真的不喜欢小姑娘们谈论这些事情。
只是魏氏越听越不对劲。总还是害怕季锦说出个什么，被季语给听了去。
别人不知道也看不出来。可是身为季锦娘亲的魏氏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季锦对于皇家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防备和敌意。
虽然不知道为甚么。但是魏氏就也觉得大约是因为季府现在是功高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