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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添虽然很是温和。可是倒也不算是喜欢多言的人。季锦自然也是。
着一路上两人的话音了了。但叫人惊奇的是竟也不算是尴尬。
连墨兰都有些啧啧称奇。
莫非这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
“四妹妹年纪大了。出落的也是越发精致了。”
季添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听的季锦有些莫名其妙。
“若是能有二哥哥的容貌，我便也可能如同春姨娘一般，得到一个天姿国色的名声了。”
季锦难得的打趣着季添。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不觉就到了春姨娘的院子里面。
季府里面本就不喜奢华。
这春姨娘的院子装饰的若是换在其他的府邸也就只是了了。可是放在季府里面却是有些奢华了。
再说这院子的占地面积。竟是比上季锦的院子还要搭上一些。
季添看着面前奢华的院子。有些担心的看着季锦。
“四妹妹莫要多想了。毕竟是陛下赐下的人。大伯这点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可是大伯对于这春姨娘也是没有什么心思的。等到风声过了便给这春姨娘找一个好人家。”
听着季添这蹩脚的借口。季锦不禁莞尔一笑。
“我明白的。陛下亲赐的人，无论如何这些面子还是要给的。爹爹都不曾去过春姨娘那里已经是有些过分了。”
季锦明媚一笑。洞悉世事的眸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明亮的光茫。
季添看着季锦明亮的眸子，没有半分的委屈。
心里暗骂季清。
为甚么要担心季锦想不开，打发自己来安慰季锦。现在看着季锦哪里是那么哀痛的样子。
“二哥哥觉得陛下为甚么会赏给爹爹这样一个天姿国色的大美人儿。”
季锦眸光一转，认真的看着季添。
“这个....”
季添心里明白，可还是不好说出来。
“一来是因为和佳公主。可是二哥哥当真觉得咱们这个聪明的陛下会是这般将私事和国事都不分开的人么。”
季锦目光灼灼的看着季添。
“那四妹妹觉得还有什么。”
季添好整以暇地看着季锦。
“自然是希望这个美人儿，能够迷惑住爹爹。爹爹和娘亲地感情。也就只有咱们府上的人知道。可是这满朝文武都还以为娘亲只是媒妁之言，爹爹不得不娶地。”
季锦挪揄地看着季添。
季添深思地点了点头。
两人说着脚步就将要踏进去。
“四姑娘。”
一道楚楚可怜很是柔弱地声音从里面传来。
季锦顺着声音看去。
便是看见了楚楚可怜的春姨娘。
好一个楚楚可怜的病弱美人儿。腰身儿好似柳枝儿一般。叫人看了就心生怜爱。
可是一张脸上容貌却很是艳丽。
叫人觉得过目不忘。
单论容貌，甚至和周羽都是相差不多的。
可若是连上气质，便是高下立见了。
这春姨娘美则美矣，可是身上那股子的小家子气的做派实在是明显的很。
即便是已经在刻意的模仿着和佳公主了，但是却叫人有一种东施效颦的可笑之感。
“姨娘。”
季锦赶忙上前。搀扶住了春姨娘摇摇欲坠的身子。
“四姑娘怎么来了。”
春姨娘神情落寞的说道。
“自然是来看看姨娘，姨娘这是怎么了。”
季锦很是配合着春姨娘。
“我还以为....你们是嫌弃我的出身....”
春姨娘似乎是脱口而出。
可是马上就捂住了嘴。
“妾身失言了...瞧瞧我，都在说一些什么有的没的。”
春姨娘脸上满是笑容。可是里面的苦涩叫人一眼便知。
“姨娘这是在说什么呢。姨娘何等尊贵的身份。公主身边的大丫鬟。可是宫里面的贵人了。便说姨娘的姻缘可是陛下亲赐的。便是叫多少人羡慕不已。”
季锦衷心的感慨道。
“可是....似乎将军和夫人...很是不喜...”
春姨娘小心的说道。
“怎么会呢。姨娘这便是多心了不是。姨娘这个容貌。莫说是男人了。便是我看了也是有几分心动的。”
季锦调笑着说道。
“四姑娘说笑了。四姑娘这般的豆蔻年华。叫人看了就觉得很是清纯可爱。单说这五官，看着实在是有福气。这身上的气质，可是比上宫里的贵人也不遑多让了。”
春姨娘赞叹的说道。
京城里面的大户人家，精心培养的嫡女，为的就是能够成为一个有手腕儿的当家主母。
最高级的便是能够入宫了。看书阁
此时听见一个从宫里面出来的大丫鬟这般的赞誉，若是寻常人自然该是高兴的心里乐开了花了。
可是现在站在春姨娘面前的是季锦。季锦心里毫无波澜。
脸上露出了几分羞涩的笑容。
“姨娘谬赞了。若是能够如同姨娘一般能够获得陛下和公主那般的赞赏才是好呢。”
季锦一边说着一边不忘记去恭维着春姨娘。
“我们姨娘着容貌，莫说实在季府，便是在宫中，都还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你们季府竟是这般的冷落。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
春姨娘身边的小丫鬟很是倨傲的说道。
可算是叫她找到了能够耀武扬威的地方了。
原本跟着春姨娘出宫就是想要像春姨娘给她描述的那般能够得到外人的尊敬。
宫里公主的大丫鬟，便是在皇宫里面都是有几分脸面的。在外面更是人人敬仰。
这几日来到季府，却是并没有人高看她一眼。倒是叫她有些疑惑了。
此时感觉道季锦对与春姨娘的尊敬，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季锦轻笑着，对于丫鬟说的话不置可否。
春姨娘看着季锦的表情，眼神微动。
“香儿，说什么呢。这里可是季府。都说了说话要当心。着说的是什么不知好歹的话。”
春姨娘眸光一闪，狠狠的训斥着香儿。
香儿甚少看见春姨娘发怒。此时被春姨娘斥责，有些惊讶。
可还是梗着脖子。
春姨娘看着那小丫鬟的样子，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四姑娘莫要介意。着丫头都被我给惯坏了。之前在宫里妾身就提醒过她。可是公主总说她年纪还小。这才...唉...”
春姨娘很是愧疚的说道。
可是这话却不知不觉助长了下丫鬟原本有些降下去的气焰了。
又一次挺直了腰板。总归自己背后是有公主做靠山的。
春姨娘看着小丫鬟的变化，眼角无声的掩下了几分的笑意。
季锦看着两人的变化。脸上表情未变。
“怎么会呢。小丫鬟嘛。毕竟年纪还小。慢慢调教就是了。”
春姨娘脸上表情一僵。
小丫鬟原本等着季锦低头的得意也是愣了一愣。
“哼。莫说是别的。单是你们季府这般怠慢我们姨娘便是大不敬了。这便是大将军对于陛下的态度嘛。”
小丫鬟对于季锦的轻视有些无言以对，只能是找着别的地方。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姨娘已经能够当家作主了。难道姨娘是不知道一句话么：妾...通买卖。”
季添看着几个女人唇枪舌战，早就有点不胜其烦了。此时在听着一个小丫鬟这么得意的样子，着实是有些不耐烦了。上前直接了当的戳破了春姨娘的伪装的外衣。
“二公子这话....倒是看不起妾身了...妾身自知身份低微，只是....出身是不能自己选择的。”
春姨娘欲说还休的看着季添。
季锦看着春姨娘那个粉面含春楚楚可怜的样子，
怎么觉得有了几分勾引人的意味了呢。
倒也是正常。季添这个长相，任谁见了都是要心动的。
方才季锦进来的时候这春姨娘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惊艳她可是看得见的。
“既然知道身份低微，便不该不知好歹的来到我季府里面做侍妾。”
季添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
春姨娘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二公子这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吗？我们姨娘的事情可是陛下做主的。”
小丫鬟看着春姨娘那单薄的身子，眼里很是担心。上前搀扶住春姨娘对着季添恶狠狠的说道。
春姨娘还用眼神向小丫鬟示意着不要骂季添。
“是呢。你们姨娘的事情可是陛下做主的。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家姨娘可还有公主殿下做主呢。只是不知道若是你这般嚣张的样子被陛下知道了。陛下会不会将你重新带回宫中呢？”
季添玩味地笑着。眼神轻飘飘的看向了小丫鬟。
春姨娘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上前对着季添便是盈盈一拜。
“二公子，这件事情皆是因为我的原因。妾身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还请二少爷能够放过香儿。”
春姨娘这衣服样子落在了香儿的眼里简直是感动的就要掉下眼泪来了。
“哦，原来她的名字叫香儿呀。听你的话她以前在宫里做事？”
季添看着小丫鬟，意味深长的说道。
“她以前也是跟在公主身边做事情的。虽说是心直口快了一些。可是公主对于下人也都很是包容。此番也是怜惜妾身肚子出宫。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儿都没有，这才准许了她陪着妾身出宫。”
心直口快？
这话里的意思便是这小丫鬟说的都是事实了？
在场的人心里都产生了这样一个大大的问号。
“哦。莫非也和姨娘一般是公主身边的大丫鬟？”
季添继续发问道。
香儿脸上的得意僵了一下。
“这..香儿年纪还小。还不到年纪。”
春姨娘很是为难的说道。
“原来居然不是公主身边的大丫鬟啊。我方才瞧着香儿姑娘那个样子，还以为香儿姑娘和姨娘一样都是有些体面的人儿呢。”
季添很是嘲讽的说道。
“二公子...”
春姨娘看着季添咄咄逼人的样子，脸色有一次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