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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添对于季清恶狠狠的眼神熟视无睹。
季锦也是无奈。明明是那么成熟的季添，一对上季清这个亲妹妹就那般的皮。
和季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倒也怪不得季清也和季添斗嘴。
一顿饭就这般在两人好像是斗鸡一般的气氛中结束了。
季添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还是乖乖的下去结账了。
三人这回却是没有和来的时候一样坐马车。
原因无他。
季清那吃的圆滚滚的肚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不是说你吃不下了么。还不是吃了那么多。”
季添又开始嘲笑季清。
“这可是咱们季家的钱。点都点了。哪里可以浪费掉。你以为我和你一般是个败家子儿呢。”
季清说着恶狠狠的瞪着季添。
“季家的钱？这可都是小爷的私房钱。你信不信我若是和娘亲说我们要从公中支取银子来清欢楼吃饭，娘亲会把咱俩打出来。”
季添暴跳如雷。
“你的私房钱就不是咱们季府的钱了么。”
季清理直气壮。
“你你你....小爷在带你吃东西的小爷就不姓季。”季添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略略略。”
季清伴了个鬼脸。
反正这顿都吃完了。谁去管下顿。
看着季清一蹦一跳的背影。季锦无奈的笑笑。
“你慢点儿。刚吃完饭，不能够这般活泼的。小心些。”
“四妹妹别管她。叫她胃疼疼死才好。”
季添恶狠狠的说道。
但还是追了上去。按住了正玩的开心的季清。
还真是一对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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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下子陈永似乎是完蛋了。”
绿竹有些幸灾乐祸的走进来。
手上还拿着刚刚剪得窗花。
“这才什么日子。还不到过年。你怎么就开始剪窗花了。”
惜菊看着绿竹手上的剪纸，有些莫名其妙。
“你懂什么。我这是替咱们姑娘多剪一些。”
绿竹说着，几个大丫鬟都笑出了声。
季锦女工不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季锦看着笑成一团的丫鬟们，满头黑线。
“话说那个莫大人还真是可怜。英明了一世。到头来死的这么憋屈。着可是比上前几任御史似的憋屈了不止一点两点儿。”
绿竹笑完了继续八卦道。
“还不都是命。这是在给他的夫人女儿赎罪呢。之前那莫宁多么利用咱们姑娘可都是知道的。”
惜菊有些无语的说道。
“胡说些什么。哪有什么命数之说。以后万不可再说什么命数之言。咱们姑娘之前可是有着大师的批命说是凤凰之命。这若是传了出去，咱们姑娘可是危险的很。”
李嬷嬷瞪了一眼惜菊说道。
“是奴婢多言了。”惜菊意识道不对，赶紧住嘴。
“凤凰之命....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这是在夸赞咱们姑娘的啊。“
绿竹有些不解。
“我的傻绿竹。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咱们姑娘这样的命格传了出去。那不但会引起其他女子的嫉妒。还会带来不少人的算计。难道你想要看到咱们姑娘被楚王殿下给娶了么。”
惜菊有些无奈的说道。
“原来如此。”绿竹恍然大悟。
“那楚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还敢那么说咱们夫人。真是不识好歹。难不成咱们季府的姑娘还能愁嫁了不成。”
绿竹说着吐了吐口水。
“又不是我嫁。慌什么。”
季锦幽幽的说道。
“这二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傻子也看得出来。那楚王殿下对于娶她是没有一点儿兴趣。甚至还敢这么诋毁咱们夫人。她怎么还是想要嫁给楚王殿下。”绿竹有些疑惑。
“那楚王殿下可是未来的皇上。咱们儿姑娘看上的，可不是什么楚王妃的位置，而是未来的皇后之位。”
惜菊有些神秘的说道。
“皇后之位么....那倒是可能叫他们失望了...”
季锦玩味地说道。
“姑娘为何这么说。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么。”李嬷嬷眼里有些严肃地说道。
“咱们陛下可还是年轻地很哪。可是却迟迟都没有立后地意思。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么。”
“说明陛下不满楚王殿下么？”
“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季锦越说这些丫鬟们心里越是发懵。
“这其中地变数太大了。慕帝是将这皇后地位置留着来拉拢别人呢。若是将来地皇后母族实力强大，又占有嫡出的名望。你说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季锦反问道。
“那么....楚王殿下的位置也就保不住了....”
“所以呀....人还是要看的长远一些的。”季锦幽幽说道。
看着季锦稚嫩的脸上有着和年龄一点儿都不相符的成熟表情。丫鬟婆子们都是为之一静。
半响，还是绿竹傻傻的打破了这久违的寂静。
“姑娘，那陈永....这下子都逼得人家莫大人血溅大理寺了...该是有怎样的后果呀。”
“自然....是雷声大雨点小了...”
季锦勾唇一笑。
她是不相信慕帝有胆子去将陈统领唯一的儿子给置于死地。
八成最后又是什么金蝉脱壳的计谋了。
“怎么个办法呀/都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难不成真的能够堵住这悠悠众口不成。”
“自然是不能啊。不过找一个替死鬼不是很容易的么。在给那陈永重新换一个身份过活。说不准几年以后的朝堂之上还能够有他的身影呢。”
慕帝的虚伪，季锦是在清楚不过的。
怎么会舍得丢掉那么一个大将呢。
只是看来这之后....陈侧妃的日子可是不一定会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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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今儿可是大喜的日子。你瞧瞧你怎么还不起床。”
绿竹兴冲冲的冲了进来。
却是看见季锦还在床上搂着小团子睡得香甜。
窗台上的小白花无风自舞。
别有一番风味。
听着绿竹的声音，床上的季锦嘤咛了一声。之后又很快的再次进入梦乡。
“姑娘还没起床？”
惜菊随后 进来。看着绿竹问道。
“可不嘛。咱们姑娘这个贪睡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那就放咱们姑娘在睡一会儿吧。夫人方才说了。若是咱们姑娘还是不醒的话。就放咱们姑娘在睡一会儿吧。”
惜菊笑笑。看着季锦，很是心疼的笑笑。
“夫人这般会惯坏了咱们姑娘的。”
绿竹嘀咕着。
“姑娘再这么对你也会惯坏了你的。”
惜菊调笑着绿竹。
“嘘....先出去吧。莫要打扰了咱们姑娘休息。”
“说来也是不值。那陈永都那般的气人了。最后也只不过是给了一个流放的刑罚。都闹得人家莫大人家里家破人亡了。”
“唉...陈统领可是许给了那莫家叔伯百两黄金的补偿。瞧着那莫家叔伯寒酸的样子。怕是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钱。自然是欣然接受了。不在追究了。”
惜菊无奈的说道。
“这也不能怪那莫家叔伯。那莫大人官做的虽说是不大。可是接济一下家里人还是能够做到的。却是对那陈家叔伯一毛不拔。现在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墨兰幽幽的说道。
“吓死我了。墨兰姐姐。你走路怎么从来都是不出声音的。”
绿竹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说道。
“瞧着你从那个方向出来的。莫不是刚刚去叫了卫小大夫起床吧。”惜菊调侃道。
“你混说些什么。卫大夫都忙了两天一夜了。刚才菜肯去休息一下。”寒梅羞红了脸。
“这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哇。”
绿竹跟着挑眉道。
“你们...我不和你们说了...”
寒梅一跺脚。羞红了脸走开了。
“好了好了。先去给姑娘看看衣裳。今天晚上的年宴可是不能出一点儿差错的。姑娘过完年就要十五岁了...”
惜菊若有所言的说道。
“十五....”
十五岁.....可是已经可以相看了呢....
季锦悠悠转型。看到的就是已经是一副艳阳高照的画面了。
揉了揉惺忪的眸子。
“什么时辰了。”
守在外面的惜菊进来。
“姑娘，快些起床吧。都快到午膳的时候了...”
惜菊看着季锦朦胧的眼神，调笑得说道。
“什么？都午膳得时候了？你们怎么也不叫我。今天得早膳要和娘亲爹爹一起用的。”
季锦有些懊恼得说道。
第一次有些埋怨自己的贪睡的毛病。
“姑娘放宽心。夫人早上派人过来通知任您睡一会儿。”
惜菊一边给季锦穿着衣裳，一边回答道。
因为是年关。
季锦这一次又是穿上了一身的大红色。
比上上次宫宴穿的红色还要艳丽华贵。
“这身衣裳是哪里来的。”
季锦不记得自己曾经挑选过这样的衣裳。可是依照魏氏的性子也是不会相中这样的衣裳的。
魏氏喜欢的衣裳一向都是素雅低调的。
“姑娘这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和雅郡主送给夫人的。说是一定·适合你的。”
绿竹古灵精怪的说道。
“可不是嘛。原本奴婢们都还担心姑娘可能适应不了这般艳丽华贵的衣裳呢。可是现在看来，倒是奴婢眼拙了。这可是将姑娘您的气势全部都给展现出来了。像是一个仙女下凡了。”
“可不嘛。原本看着咱们姑娘上次的装扮就很是惊艳了。可是和这回的相比还是要差上一些了。”
寒梅由衷的说道。
“连着最不喜欢恭维人的寒梅都这么说了。可见姑娘你这次的打扮有多好看了。”
绿竹笑眯眯的说道。
“可不是嘛。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竟是觉得姑娘身上的气势比上庄贵妃还要强势一些。竟是好像看到了皇后娘娘了。”
“快呸呸呸。不要诅咒咱们姑娘成为皇后。咱们姑娘这般花儿一般的年纪。自然是需要文采偏偏的公子菜配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