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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有些着急道。
“你以为你现在位子很稳么。你父皇只有你一个选择，所以你也就这么肆无忌惮了？”
庄贵妃红颜的指甲在烛光下越发明艳。
透露出摄人的光茫。
“儿臣没有。”
楚王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艳丽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完全就是一副就是这么觉得的架势。
“你没有？你可太有了？你以为为什么你父皇还不立你为太子。”
庄贵妃的指甲狠狠收紧。杯子在她的紧握之下有些脆弱。
似乎随时都要炸裂开来。
“我为什么没有被立为太子。母妃你不知道么。若不是您的出身。我至于现在还被群臣攻击？”
若是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楚王的眼神越发狠厉了。
“好好好.....你可真是本宫的好儿子。”
庄贵妃气的花枝乱颤。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如果你不是本宫的儿子。你以为陛下会多看你一眼？”
庄贵妃气急反笑。
楚王也认识到了自己失言了。
“母妃，儿臣失言。”
楚王跪下。开始道歉。
庄贵妃坐下缓和了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皇儿，不是母妃真的要为难你......实在是....你现在位子还没有坐稳。还是需要一个有力的妻室来为你巩固一下地位。”
庄贵妃苦口婆心道。
“便是需要一个女人来巩固地位，也不应该要季家的女人啊母妃糊涂。父皇现在最是忌惮季家。”
楚王虽然很不赞同。但还是努力在找季家的缺点。企图打消庄贵妃的念头。
“你还是不懂你父皇的心思。若是你能够娶一个季家的姑娘。不就相当于把季家绑上了你的船。那可是未来的皇后之位。他们断没有理由在造反了。”
庄贵妃仔细地分析着里面的利弊。
“可是......若是父皇下定了决心要治罪季家呢。我这岂不是徒惹父皇不悦。”
楚王还是有些抗拒。
“者就要你去和你父皇商议了。若是你父皇不悦。你就说这就相当于在季府安插了一个眼线。相比你父皇还会感叹一句你懂事了。”
庄贵妃这一步棋是仔细思量过的。
“可是母妃......”
楚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庄贵妃打断。
“你不是喜欢那女孩子嘛。若是你选了季家的女儿为正妃。若是季家被你父皇扳倒了。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这正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自然可堂而皇之将那姑娘给扶正了。”
庄贵妃缓缓地威逼利诱着。
楚王岂是那般好骗的。“那若是父皇歇了心思呢。”
楚王很是不赞同。
“那等到你借助季府的势力坐上了龙椅。随便按一个罪名给季家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庄贵妃笑得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很是狠厉。
“真能如此？”
楚王将信将疑。内心开始挣扎起来。
“那是当然。你要知道，你父皇现在正值壮年。明年开春儿又要选秀了......以后若是有了更加可心儿的妃嫔生下皇子。你的位置......”
庄贵妃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现在她年纪也有些大了。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
尤其是慕帝看季锦的眼神。叫她很是不安。
“父皇都知道我和丞相大人的关系了，不也没有发火。”
楚王不以为然。
看着楚王那张青涩的脸。庄贵妃叹了口气。
这孩子虽说是有些城府，但是看事情未免有些目光短浅......
现在看来，庄贵妃的担心确实有些多余。只有前世的季锦知道，慕帝最后是真的起了别立储君的心思了。
“你还是要和朝臣保持距离的好。若真是想要拉拢丞相。不如再纳一个侧妃。将丞相的女儿纳为侧妃。亲近一些叶不会叫人说道了。”
庄贵妃对着执拗的儿子。无奈的说道。
“怎可如此？我已经答应了荷儿......”
“你现在满心都是荷儿。还有没有你的大业了？”
以说起那女人庄贵妃就是生气。
“荷儿心地纯善。母妃能不能对她温和一些。”
楚王叹了口气。看着又有些暴躁的庄贵妃。
“我倒是想对她温柔。可你父皇会吗。这满朝的大臣会吗。你的陈侧妃会吗。”
庄贵妃咆哮道。
看着苏荷，庄贵妃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纯真的自己。
为了追求所谓的爱情。最后变成了现在这般满腹心机的女人。
楚王没想到不过是一句话能够叫庄贵妃反应这么大。
“母妃.....”
“母妃失态了......”
庄贵妃擦掉眼角滴落了眼泪。
“皇儿，她不适合这个地方......她一没有家世，二没有心机。你给了她正妻的名分你守不住的。”
“孩儿明白，可是......”
“母妃给你瞧过了。那季家的三姑娘足够帮你处理好一切了。背靠季家。却不是大将军的女儿。想来也不会越过了你。是个不错的人选。你是母妃唯一的希望了。”
说着庄贵妃的眼神都有些黯淡了。
看着这般殷切的母亲，楚王犹豫了......
“好吧......母妃，我答应你。不过若是能够成就大事.....正妻的位分我还是想要给荷儿.....”
楚王最后还是妥协了。
“你喜欢就好。母妃瞧着那丫头心里也是喜欢的。叫她进来吧。”
庄贵妃脸上挂起了温柔的笑容。对楚王笑了笑。
楚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够叫庄贵妃改变了态度。有些大喜过望。
大步出去将苏荷寻了进来。
“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本宫是个坏人。”
庄贵妃温和的看着苏荷。
“民女不敢。娘娘.....”苏荷有些害怕的赶紧认错。
“瞧把这孩子吓的。本宫也是为了王爷好。翠华。去将我那对凤仪钗拿来。”
庄贵妃不在意说道。
“难得皇儿有一个这般喜欢的姑娘。这么纯净的眼睛，本宫怎么会不喜欢。本宫也只是担心你在这出任不吐骨头的皇宫里面保护不了自己......”
庄贵妃认真的看着苏荷。
“民女自知身份低微。千万不要因为民女的存在叫娘娘和王爷之前生了嫌隙。”
苏荷认真的点头。
翠华拿着那钗走了过来。
“这是本宫和陛下初遇时，陛下所赐。说来也陪了本宫好多年了。现在就赠于你。希望你和楚王的感情也能细水长流。”
似乎时没有想到庄贵妃会这么和善。
苏荷有些呆呆的看着那凤仪钗。
“愣着干什么。快谢谢母妃啊。必定会如同母妃希望的那般细水长流。”
楚王喜出望外。笑着提示苏荷。
“民女叩谢娘娘。”
苏荷有些喜不自胜。
“你该叫母妃。”
庄贵妃嗔怪地看着苏荷一眼。
看着苏荷。却是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你这身打扮......”
庄贵妃有些犹豫。
“怎么了，母妃，有什么不妥么。不应该啊。我仔细研究了好久。这是最适合荷儿地衣裳了。”
楚王好奇的问道。
“并没有不妥，只是......”
“只是什么？”楚王有些着急了。
“这衣裳将荷儿身上的有点全都显现出来了......翠华，去寻一套简单些的衣裳来。”
“显现出来，难道不是很好吗。”
楚王有些发懵了。
“今天是什么场合。你父皇为了表示对季宏昌的重视，可是将这上上下下的文臣武将给请了个彻底。鱼龙混杂的，不乏好色之徒......你以为你父皇真的是好心叫你将荷儿带来？”
庄贵妃斜眼看着楚王。
苏荷听着就有些害怕了。
“不然.....我还是回去吧.....”眼神怯怯的看着楚王。
“陛下亲自吩咐要将你带来。哪里会放你回去。”
庄贵妃轻笑着提醒她。
“多谢母妃.....”楚王眼神复杂的看着庄贵妃。没想到庄贵妃会这么帮苏荷。
“恨好奇母妃为什么会帮你们？”
庄贵妃似乎看出了楚王心里的疑问。笑意盈盈的问道。
“我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被当时的妃嫔们刁难着......我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怎么忍心看着悲剧再一次上演。”
庄贵妃眼神悠远。好像已经回到当年。
也是这样一个冬天。她得到了慕帝的宠爱。只是身份太低，被各种的刁难欺辱。那种无奈的感受她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楚王似有所感。郑重地道。
“以后，孩儿会保护好母妃和荷儿的。”
“母妃明白。你领着荷儿下去吧。翠华会将衣裳送去地。晚宴时候荷儿万事不要开口就好。母妃会照应着的。”
庄贵妃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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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到了。
季锦几人最先来到了御花园的宴会上。
因着是今天的主角。所以一家人到的都是格外早。
也是不厌其烦地一遍一边告诫着季清一会儿要如何的行礼。万事莫要冲动。
季锦无意识在里面走着。
一草一木皆是熟悉的样子。
“姐姐，姐姐。”
季锦走到一个矮矮的灌木丛出。却是被一道稚嫩的童声给叫住了。
着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季锦还真是想不起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