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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是有些诧异的看着说话人。
说话人长相平凡。身上都是和善的气息。一说话就是引来了别人的信任。
“可是，这堂堂大将军的嫡女。性格又是和善。何至于被伤害道这种程度。”
有人小声诺诺的说道。
“咱们锦姑娘。因着有大才华。在聚文管里教习。你们可还有印象。”
来人又是神神秘秘的说道。
“那自然是有的。这般有才华的姑娘。可是少见。若是我家那姑娘赶上锦姑娘的一般好......”
回忆起季锦那般的才华。不少人的眼睛里都是露出羡慕的光茫。
“唉.....还记得那方家二少爷嘛...”
“似乎那房价二少爷就是因为锦姑娘......”
说着也是赶紧捂上了嘴。
“虽说此事也是那方家少爷咎由自取。可是....”
有人犹犹豫豫的说道。
众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番。
不到晚上。
方家二少爷暗害大将军嫡女季锦的故事便是传遍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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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
“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中年男人袖子狠狠扫在桌子上。
桌子上的茶具不堪重负。直接的便是顺着这股力气。重重摔在地上。
激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四分五裂。像极了在场诸人的心情。
“老爷。远儿他就是气不过。现在远儿的名声都是被那个小贱人给毁了。那小贱人还安然无恙。你不生气么。”
一个人到中年风韵犹存。长相十分美艳的中年妇人上前拉住男人。
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这就是方远的娘。秦氏。当年也不过是一个歌姬。因着长相美艳。成为了方赫的妾侍。身上也是有着几分本事。等到方赫的夫人因难产去世。直接就被扶了正。
只是这平常的做派......实在是不堪入目。在京城里也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笑话。
“我是生气。可这就是你们让齐前辈去当街行凶的理由么。”
男人听着越发的生气。
整个胡子都是被气的吹了起来。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美艳妇人。
这女人竟是这般的目光短浅。
“那季锦是什么身份。便是出了一点的差错。那季宏昌都是不会善罢甘休。何况现在被弃前辈重伤。生死不知。”
男人越说越生气。眼里也是无尽的担忧。
只怕，这回方家是大祸临头了。
美艳妇人却是根本不以为然。“便是被重伤又如何。有谁能知道是咱们远而指使的。也是她活该。呸。”
说着还唾弃了一番。
“你你你......”
男人被气的心口一阵发疼。
“孺子不可教也。”男人捂着心口就是重重地坐了下来。
身边的小厮上前仔细的为他顺了半天的气息才算是缓解了过来。
“现在满大街上都在穿着远儿买凶。杀人的事情。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男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当年究竟是猪油蒙了心。竟是选了这么个糊涂的婆娘。
“你......你说什么...”
夫人美艳的脸上有些呆住了。小心翼翼的问着男人。
“我说，现在，满京城都是在议论着远儿买凶。杀人的事情了。”
男人无力的将手挡在了额头上。
“那就是说....远儿的仕途无望了？”
夫人的嘴唇颤动着。喃喃的说道。
“何止是仕途无望。若是大将军追查起来。能不能保住远儿的一条命。都是未知。”
男人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竟是连方才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夫人喃喃道。一边开始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还不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平日里娇惯些便也罢了。如今竟是学会了买凶。杀人的本事了。”
男人无力的指了指一边长者神情淡漠的少年。
便是父母亲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
少年的脸上也是不见丝毫的动容。一身黑衣。将整个人包裹的密不透风。
透露处一股阴郁的气质。
面对着父亲对自己的担心和指责，连一个眼神都是不曾停留。
“我养出来的好儿子？但凡你要是多花些心思在我们母子的身上。远儿都不至于走到这般的地步。”
夫人一听到这里，又是开始愤怒起来。
“你那好好的大儿子。自己的弟弟都出了这种事了。还是一新只知道读自己的圣贤书。你们一家子。当真是铁石心肠的不成。”
妇人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发髻散开。衣衫散乱。活像一个疯子。
“你也和远儿一样疯魔了不成。”
男人重重一拂袖。脸上是说不出的厌烦和气闷。
“你们着大大的方府看起来是容不下我们母子了。”
妇人直接就是扑到了一边正在发呆的少年身上。抱着有些呆愣的少年就是痛哭起来。
男人被吵得太阳穴隐隐作痛。无奈的揉按着太阳穴。
谁知道妇人怀里的少年重重的将妇人推开。
妇人一个躲闪不及。
一个趔趄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妇人有些呆愣。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年男人提了口气。就是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兔崽子。
少年却是头也不回面无表情的欧了出去。
中年男人微张的嘴一个子夜吐不出来了。
默默的看着少年的背影。
妇人狼狈的站了起来。也是没有了继续和男人吵架的心情。
“远儿这是......”
“不过是受了一点点的打击就变成这个样子....你快去看住了他。叫他这些日子不要出去走动。我去大理寺走动走动关系....”
男人疲惫的说道。
“大理寺？事情已经闹到了大理寺了么。”
妇人的脸白了白。
“朝廷命官的女儿。那可是极大将军。武官之首。季宏昌那般的威望。便是陛下息事宁人。只怕百姓也是不同意的。远儿这回事大祸临头了啊。“
男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那你快想想办法啊。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血。”
妇人现在已经是完全慌乱了。无助的把着男人的胳膊。
“有一个季府的护卫死前手里还紧紧握着咱们方府的腰牌。你叫我怎么抵赖。”
男人越发的烦心。
“只怕大理寺的人夜快要上门了。”
“腰牌....腰牌....”妇人六神无主的喃喃道。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妇人眼前一亮。
“什么办法。”眼见着妇人似乎是有了什么办法。男人也是打起了精神。强压住心底的怒火。
“总归不过是方家的腰牌。那着事情夜不一定就是远儿干的...”
妇人有深意的看着男人。
男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都多少年了。一出差错就要瑜儿给他顶罪的毛病还是改不了。何况是这种的塌天大祸。”
狠狠的给了妇人一巴掌。脸上怒气未消。
“他本来就是哥哥。为了弟弟牺牲一下怎么了。远儿才十几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妇人哭的梨花带雨。也是不在乎脸上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儿了。
“那个逆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瑜儿而今也不过是刚刚十九岁。凭什么。”
男人被气的直哆嗦。
“不过是个赔钱货罢了。老爷这么在意做什么。喃道我们母子二人还比不上那个拖油瓶不成。”
妇人哭的越发凄厉。可这说话也是越发的不中听了。
“他是赔钱货？他是我方府的嫡长子。”
男人激动的说道。因为说哈太急，开始剧烈的咳嗦起来。
“总归方瑜是有些才华的。便是做了几年牢出来也是还有出头之日。可是远而若是没有了你的隐蔽。那这辈子就是一事无成了啊。”
妇人赶紧搀扶住男人。苦苦哀求道。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瑜儿和季锦毫无关系。有什么理由要去害她？”男人的手掌重重的打在了桌子上。生生的把桌子打下了一个角。
妇人客服心底的恐惧。“就说.....就说.....就说是为弟弟报仇...”
说完惊喜的拍着额头。“对...就说是为弟弟报仇...怎么样？”
满眼期待的看着男人。
“哼....但凡你平日里对瑜儿好一些，这个理由都说得过去。”
男人冷哼一声，不屑的笑了笑。
“我怎么就对不起他了？他可是冻着了？还是饿着了？”
妇人张牙舞爪的道。一边同样不屑的看着男人。
“是啊。不曾冻着也不曾饿着。就是京城里的妇人姑娘都是匣子聋子。全都知道你们娘俩儿一向都是看不起瑜儿。编者法儿的为难瑜儿。”
男人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妇人。
“方远在聚文管当着众人的面子将瑜儿赶回家是人尽皆知。在宴会上叫瑜儿给她擦鞋也是众人皆知。甚至还想要瑜儿给他下跪....”
男人一步一步慢慢的逼近。眼底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瑜儿会为了这般折辱他的弟弟做出这种事情么？”
男人生气的咆哮着。发髻也是凌乱了不少。
“那....那....那你说怎么办。就让大理寺将远儿给捉了去不成？”
妇人心虚的低下了头。唯唯诺诺的说道。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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