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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宏天面上仍然是一副正在沉思的样子。但是眼睛也是偷偷的飘向了季语。
若是自己现在能够答应了季语的要求。
一向都是大公无私的形象。
却是能够为了她破例。想来又是能够被季语给感激一番了。
如此一来。自然也是值得的。
季宏天虽然心里已经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卡。
但是却还是装作正在沉思的样子。
若是能够得到季语更大的让步，那自然也是赚到了。
看着自己这般纠结的表情，果然季语脸上也是开始慌了起来。
只见季语看看季宏天，再是看看顾氏，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承诺再多。
季宏天看着季语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最终似乎还是割舍不下的样子。虽说心里是有些失望的。
但是还是满意的。
“虽说话是如此，但是既然你娘已经做出了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尤其是对了母亲。我是在是有些放心不下了。若是这般轻易的便是饶恕了她。那要我如何面对母亲。”
说着也是用一种不懂事的眼神看着季语。
季语看着季宏天的眼神，便是看出了季宏天的意思。
看来如此大事化小是不可能了。
也是不知道他这般的算计究竟是为了什么。
现在季语对于季宏天终于还是失去了对于父亲的尊敬。
已经是开始算计了起来。
季锦看着场面上正在打擂台的父女两个。
心里也是一阵冷笑。
前生这两人可是一直都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如今不过是这么一点的小事，便是叫他们这般的生疏了。
如今她还什么都没做呢。不过只是小小的一个白氏，便是能够叫他们这般的反目。果然，还是自己将他们给想想的太厉害了。
或许是现在的他们还是没有成长起来。
不过她现在倒是想要看看，这父女俩敌对起来，究竟是谁会更胜一筹呢。
看来这之后却是有好戏看了。
不过这妇女俩其中季语对于季宏天的第一却是只有季锦看了出来。
此时别人还是看不出来的。
便是一边的白氏，都还是以为自己现在所作的都是无用功了。
只是在角落里的杜若曦却是将眼睑给垂了下去。
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季梵此时也是不着痕迹的围着屋子扫视了一遍。
看着屋子里的人生百态。
也是看见了杜若曦眼底的窃喜。
此时却是有些凝重起来了。
本来便是有些怀疑这对母女。
此时这年纪大一些的白氏倒是目光短浅了一些。
但是这杜若曦却是发现了其中的事情。
看来，这杜若曦也是不简单。
只是这做女儿的却是比娘亲看的长远深厚。也是没有告诉白氏其中的事情。倒是有些可疑了。
再说稀释在场地中间的季语。听着季宏天的话。却是眼眶一红。便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父亲便饶了娘亲吧。娘亲这些年，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季宏天此时看着双目微红可怜地季语。
心里却是没有一丝地心疼和愧疚。
只有这即将大成目标的欣喜。
仍是压抑着内心的喜悦。
“这，虽说是如此，但是若是这般的纵容了你娘亲，若是以后都是有样学样又该如何是好。你也别叫父亲太过为难。”
这话里的意思，却是季语有些太过不懂事了。
其实季宏天说道了现在，聪明如季语那里看不出来，季宏天的意思。
定然是想要休了顾氏的。
果然，季宏天为难了一会儿以后，便又是说道。
“便是为夫感念你娘的功劳。可是顾氏也已经是失去了身为正妻应有的品德。若是为父丝毫不加处理，岂不是叫别人耻笑。”
说着也是温柔的将季语给扶了起来。
季语顺着季宏天的虚浮便是起来了。
只是还在不停的抽泣着。又是转身看了一眼在旁边双目无神的顾氏。终究还是狠下心说。
“女儿也是知晓娘闯下了塌天大祸。但大地娘亲还是为了爹爹养育了子女的。即便是娘亲已经没有资格继续当爹爹的正室了。还是请爹爹能够留下娘亲在家里。女儿.......女儿......”
说这竟是开始泣不成声。
果然，听着季语终于还是做出了这般的让步。季宏天还是满意的笑了。
“不是爹爹不留情面。只是法不容情呀。”
说着脸上也是有了几分假意的心疼。
“但是看在顾氏到底还是养育了语儿你，母亲也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说着便是默认了季语的说法。
“便还是答应了语儿你的说法了吧。”
说着脸上似乎也很是痛惜。
其实便是想要季宏天将顾氏给休弃的话。季宏天也是不愿意的。
到底还是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夫妻。
这顾氏也是知晓了不少他的事情。
若是将顾氏给放了出去，若是说出去了什么，那对他的仕途，便是不小的打击了。
所以贬妻为妾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若不是季语提出来，她也是要自己说出来的。
只是若是这般，便是会叫季语多想了。若是因此叫季语给怨恨上了，便是得不偿失了。
此时的顾氏听着对于自己的决定，却是一声不吭。
不按时眼睛，都是一动不动的。
一看便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
“来人，二夫人昨日受惊过度，便是精神受到了重创，却只能是送到家庙疗养。甚至因着她的精神问题，吓到了母亲。”
说着便是挥挥手，示意吓人将顾氏给带走。
顾氏此时似乎已经是毫无感觉。
也是任由吓人们将自己拖走。
便是腿在嗲行拖出了长长的痕迹也似乎是感受不到一般。
到真是像极了一个疯掉的人。
还是魏氏看不过去。
上前凌厉的瞪了一眼拖着顾氏的下人。
下人感受到了魏氏的生气，才是有重新恭敬地扶起了顾氏。
但是顾氏却是好似完全失去了神智一般。
看的直叫人心里发怵。
季宏天眼下也是满意了。
其实去毒害老太太也是他不想的。但是若是老太太存在，定然也是不会叫他这般轻易的便处置了顾氏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会这般的顺利的。
所以这被顾氏毒害的人选也是顺理成章的便是成为了老太太。
果然，这不就一切都很是顺利的结束了。
此时的季宏天还没有认识到，纷争才刚刚开始。
尤其是季语和他只见的战争，才是刚刚有了雏形。
季语看着顾氏双目无神的被拖了下去。
心里也是终于感受到了不对劲。
虽说顾氏一向都是任性。
但是却也不像是这般脆弱的人啊。
怎得如今出事了既不为自己辩解，也是不多说什么。
惊像是真疯了一般。
是在是有些不对劲。
怀疑的目光看向了顾氏原先身边的侍女们。
果然看见了芳儿眼里的躲闪。
“爹爹，虽说此时确实是娘亲的过错，但是这药却也是切切实实的叫芳儿给下了的。如今娘亲已经得到了惩罚。若是对于芳儿这般便是放任了，是不是有些不妥了。”
说着双眸也是如同利剑一般射向了芳儿。
芳儿本就方才看见了顾氏被那般拖走，有些心虚。
此时又是受到了季语凌厉的眼神。
‘扑通’一声便是跪了下来。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季宏天那里会看着芳儿被惩处呢。
毕竟也是自己示意的芳儿。若是芳儿被处置了，那么以后还有什么人愿意为自己办事。
“芳儿毕竟也是不知内情。她也是忠心为主，便是罚去半年的月银以作惩戒吧。”
说着便是示意芳儿赶紧退下。
唯恐被季语给抓住了不放。
芳儿收到了季宏天的表情，也是连滚带爬的便是想要往身后跑去。
可是此时的季语哪里肯这么轻易的便是叫芳儿给逃了去。
回收便是拉住了芳儿的胳膊。
“父亲这般梳理怕是有些不妥了。虽说这芳儿说她不知情。但是身为母亲唯一的陪嫁丫鬟。怎么可能完全的不知情呢。便是真的不知情，她也是不知道规劝自己的主子。叫主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想来便也是该被处罚的。”
季语这是咬死了芳儿了。
现在季语的心理确实是想要咬死了芳儿的。
现在她自然是拿季宏天没有办法的。但是若是如此便如此轻易的放任了顾氏被这般的陷害，她也是不愿意的。
如今顾氏的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她自然也是没有办法在做什么。
可是若是能够叫这叛主的奴才得到了报应，也算是有个心理安慰了。
说着也是冷冷的看向了芳儿。
芳儿被季语牢牢地握住了手腕，自然也是想要挣脱地。
可是季语地手却像是两个铁钳子一般，紧紧地抓住了她。叫她动弹不得。
她也只能是无奈地站在原地。
但是一双眼睛，却已经是求助般地看向了季宏天。
季宏天看着季语地坚决，也受到了芳儿传来求助的眼神，也是有些左右为难的。
心理也是在思考着二人的价值。
最终还是季语的价值更大些。
但是现在总归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话虽说是如此，但是芳儿这些年伺候顾氏，更是从小便是与你娘亲一起长大的。是你娘亲的陪嫁。这些年也是在季府里任劳任怨......“
季宏天若是不提这些还好，但是季宏天偏偏说了出来。
这般一说，季语心里的火气确实越发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