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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着季锦有如此经验，才敢说出这篇《治军策》，能对答如流才不至遭人怀疑。何况季锦也是花费了好些心思在上面的。看着这篇策论更像是自己一点点养大的孩子。
从一开始仅有的雏形。便是季锦一力赞成支持，直至他成为了后世有名的新政。此时听着孔夫子也是对这篇策论看的初入之深，也是倍感欣慰。
连带着看向孔夫子的眼里，也是多了几分的知己意味。
孔夫子被这般盯着，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实在是不理解为何那小姑娘会用略带有几分欣赏的眼神看向自己。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眼神里竟是有几分上位者才有的审视。实在是有些奇怪。
曹和颂得到孔夫子肯定以后，再次缓缓开口，“可若要如此说的话，那却又是有了另外一个问题。”这次面上也是带上了几分不解。
“若是为了求稳中有益，那便是不应进行大型的改革。可这策论上却是说了要裁撤衙役。军队可分派过剩的官兵或者老兵道各个衙门。着岂不是更加大的改变。”
着衙门里的衙役是一直以来的传统。若是基于实情，必然是在不进行大的变动的情况下进行改革。争取以最下的变动来进行最大的改革。
可是此番，若是裁撤了衙役，更换成官兵。那简直就是动了朝廷的框架。意味着朝中的势力需要重新洗牌。军队的权力将更上一个台阶。
这也确实是一个问题。也是前世最大的争议的一部分。但是季锦却仍是在权衡利弊的情况下决定了。
大周的衙役已经不在是先祖时期的衙役了。平日里更是没有什么大事。更多的人是练就了一身混吃等死的好功夫。
若真要说是有什么用，那便是来安排一些家里父辈虽说不是什么大官确实在本地有些权力的家中不争气地孩子了。
而军中地将士除去镇守边境是二十万，其余军士却是无用武之地的。因着匈奴一直虎视眈眈，却也不敢让将士卸甲归田。
只是日日操练着，出了操练并无其他任务。衙门里除了知府事业等文职，那些武职士兵圣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大周虽说现在还是国库充盈。可是不消五年便会开启战火。自然也是能省些变省些的。
尤其是这些蛀虫，也是能少些变省些。朝中的一些官员季锦是不敢也不能动的。但是这种只是地方的土霸王却是对国家的意义不大。
只是这个构想却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前世也是在满满渗透了五六年才成功改革。
何况是今日的大周，并无战火。哪怕是季锦与慕帝说五年后匈奴会大举南下，慕帝也是不会相信了。毕竟爹爹对匈奴人的震慑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没有了自己掌权的支持，慕帝最是专权多疑。这个政策是不可能实行的。季锦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忍之后将士的牺牲。所以还是提了出来。会不会被采用也是全凭天意了。
孔夫子听见曹和颂的询问也是暗暗点头。轻轻捋着胡须说道，“其实关于这点我也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点需要改革的太多了。虽说却是是大有裨益，但是被采用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方远闻言，眼里的嫉妒也是越发明显，啐了一句，“所以说，还是太年轻的女儿家，到底还是目光不够长远。”
只是这回有了方才的教训，却是没有几人符合他的意见了。在座的各位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方才被孔夫子教训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自己的心理给带偏了。此时在听见方才的声音，自是不会上当。
相反还面带鄙夷的找寻着发声的源头。这下倒是叫方远藏不住了。方远还以为众人回想方才一般产生对季锦的厌烦。
却是不了对上了同窗怀疑鄙夷的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在烧。慌忙地把头埋起来。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基金看着如此情形，嘴角也是完成了一个好看地弧度。似乎心情也很是愉悦。
周羽看着也是低声问她，“怎的？这便可以叫你这般开心？”说着也是向后望去。看着像个鹌鹑似的方远。
不过是个目光短浅心思狭隘的废物罢了。也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便收了回来视线。
季锦听着自然也是听出了周羽话里将自己当作自己人的亲近，似乎是有意帮自己教训方远。也是不知可否。
“让自以为自己十分聪明的人收到大家觉得他愚蠢的鄙夷，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么。”却是丝毫未将方远对她的算计放在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听着季锦话里对方远的不屑。周羽也才稍稍放心。她可是担心季锦是那种心慈手软之辈。被算计了还要可怜别人。若真是那般，只怕现在对季锦存起来的好哦干也会转瞬成空。
两人这厢说着话。自然也就没有听着孔夫子与曹和颂说了什么。
却是冷不丁的季锦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到了自己身上。苦笑一声，不过是说了一会儿的小话，竟是被抓了个正着。
这般想着，虽是心里有些郁闷。仍是落落大方的起身，恭敬地行礼。丝毫不显尴尬。
尽显世家女子地端庄。只是嘴里吐出地话却是叫人有些无奈。“方才学生有些走神，并未注意到夫子所言，往夫子恕罪。”
说着也是轻轻一拜。面上低眉浅笑。叫人生不起来气。孔夫子看着面前言笑宴宴的少女。
虽说嘴上说着恕罪，眼里却没有半分恳亲恕罪的愧疚。实在是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方才还在说小话的小姑娘竟然就是季锦。
但是对着那娇媚端庄的小姑娘也实在是发不出来火。面前的小姑娘。举手投足哪里有男子的刚毅。也丝毫看不出经由那般的魄力。
规规矩矩的仪态，娇憨的容貌。除了那般沉静成熟的气质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清亮的眼睛还有些不同以外，其余方面竟是与自己的孙女儿也是差不多。
实在是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是眼花了，怎么会是这个从上课开始便是在东张西望，不曾认真思索片刻的少女。甚至有些怀疑面前的少女是起来捣乱的。
恨不得收回先前说的那句“真想见见那般惊才艳绝的女子。”那般的女子怎么回事这般玩世不恭的样子。虽说季锦却是端庄。但是从开始习课到现在实在是没有一刻对知识是严肃的。一直小动作不断。
曹和颂却是不管自己的师父现在的心情有多么复杂。一心只有自己的疑惑。也不在意季锦到底方才有没有听自己说话。眼里只有对于策论的认真。
“还请季锦姑娘能够为我等解惑。为何在策论中对对衙役进行那般大的变动。毕竟从其他的各方面来看，你的策论都是追求稳中发展的。”
有了方才在路上的经验。曹和颂也是很有修养的礼貌作揖。连着眼睛也是不曾在季锦的容貌上逗留。直接便是只是着季锦清亮的眸子。
季锦通身的气质并非是高冷，虽是有些距离。身上也有些威压。但是其脸上却是常年挂着假笑的。也只会叫人觉得她是太过端庄叫人不尬接近罢了。
也只有直视季锦的眼睛才会发现，季锦的眼睛非常明亮。不若小姑娘的灵动。更像是一名睿智的老者一般，似乎是能洞察人心的锐利。
叫人不敢轻易接近。一直视季锦的眸子便像是被看穿了一般。若是宵小之辈只怕是已经有些心虚了。这也是前世季锦多年锻炼的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
常人只要看见季锦的眸子，便是会有些心虚，所以不敢接近季锦。季锦看着此时不卑不亢直视着自己的曹和颂。
也是有几分欣赏。可见是个为人清正正直的人。竟是五一丝的心虚。孔夫子的眼光也是极好的。
只是这样的人，虽是心境纯净。却也是不适宜在朝为官的。前世的朝臣在脑海里过了一边。却是也是没有曹和颂的身影。
只怕也是适应不了官场的。倒是有几分可惜了。
此时对着曹和颂单纯的眼神。也是没有在心里在算计什么。话里也有几分真心。
季锦对这种能够专心学术，不被外界给影响的人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大周现在虽是国泰民安。但是匈奴一直虎视眈眈。国库虽是充盈。却也是不能总是养着无用之人。”
季锦总是不能将不出几年匈奴便会南下的消息告之。未卜先知却是太过匪夷所思。但也是举出其他因素仔细讲解。
“且着衙役的存在早就已经背离了当初的目的。发展至今，不过都是一群闲人罢了。”季锦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衙役的无用。
“何况因着父亲在军中多年行伍，也是知晓军中有很多士兵只是屯兵。却是没有事务。老兵在不能行进后也是没有任何的保障。”
又是徐徐说出她此番的目的。衙役所作的事，现在被多种方式训练的兵士也是都能做到的。如此这般，却是有些冗余了。
不如进行大换血。“只是这想法也只是我有感而发。只是游此想法罢了。却是没有打算能够被才用。”说着，竟似真的不在意一般轻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