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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么？”
“你叫我一声爷爷！”
夏羽疯狂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对王仙客的轻蔑与鄙视。
王仙客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要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一道纸符无风自燃，飘向夏羽，立马夏羽身体周围的那团红色雾气，变成了燃烧的火焰，毛孔里流出来的汗水也变作血色，他就像身处在火焰炼狱中一样难受无比。
“我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
“不说！打死我，我也不说。”
王仙客急怒，空自着急，若是这样的痛苦放在他身上，他是断然受不了的，但是这个青年身上偏偏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哪怕再多的痛苦加诸于他，他也依然不会低头。
这样的硬汉子，让王仙客心生敬意。
“尊敬的读者，你的阅读时长已达960分钟，获得北寒玉一块。”
北寒玉就是北海海底的万年寒玉，小龙女的睡的寒玉床就是用北寒玉做成的。
夏羽的身体在烈阳酒的炙烤下，皮肤变得干裂，手臂就像是老人的皮肤，变得松垮。
有北寒玉在手，丝丝凉气顺着手臂进入丹田，一下子周身的温度降了下来。
表面上，他依然装得十分痛苦，其实身上舒服无比。
“王仙客，你有本事，再给我来点猛的。就这点烈阳酒，哪里能标何得了我！”
烈阳酒对夏羽的折磨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按理来说，这时他会变得极其虚弱，事实却并非如此，听起来他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
王仙客面对夏羽的嘲笑，勃然大怒，不相信这小子是铁打的，吸了一口烈阳酒进入肚腹中，冲着夏羽一顿狂喷。
一下子，夏羽的周身全部变作火海，偏偏北寒玉的寒气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将火焰阻隔。
“哼，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敢在这里给我嚣张！”
王仙客从鼻孔哼出一声冷哼。
夏羽装模作样地惨叫两声，声音又再次变得中气十足：“哎呀，这感觉就像是泡在热水澡里，舒爽无比。王仙客，就你这点儿伎俩，实在不足为奇。”
烈阳酒的威力，王仙客是了解的，族中某些人一听说要喝烈阳酒，吓得能在地上烂成一滩泥。
哪里出了问题？好像哪里也没有出问题。
王仙客现在整个人是凌乱的。
“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男一女出现，两人看起来都是神仙中人，长相不俗，与王仙客一对比，就像鲜花与牛粪放在一起。
王仙客指着夏羽：“刚刚逮着一个仇家，正在这里逼他说出蒋家的所在地。”
“大哥，你用烈阳酒逼问于他，这也太残忍了吧？”青年的额头不自觉地皱起。
“姓李的，大哥想怎么教训仇家，管你什么事？”身穿红色罗裙的女子不满地横视青年。
此女子长着一对剑眉，天然有一股侠气。
看得出来这青年很爱她，两人伉俪情深，女子薄怒，他赶紧去哄：“红拂，大哥这样做真得不对，我们一起劝劝他。”
夏羽大吃一惊，总算明白他们几个是谁了，李靖、红拂女、虬髯客，隋末唐初的风尘三剑客。虬髯客的真名叫做王仙客，夏羽这才想起来。
红拂转头看向王仙客：“大哥，其实药师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们不能这样虐待他人。”
红拂女的话果然管用，王仙客一道掌力打过来，夏羽身体外围的火全部熄灭。
“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你受得苦也够多了，快点离去吧。”
“我看这位小兄弟仪表堂堂，绝非为恶之人，还想请教你的名字！”
夏羽抱拳道：“在下夏羽。”
听到“夏羽”两个字，李靖肃然起敬：“我道是谁，可是秦王帐下的第一猛将夏羽，智计无双，我甚是佩服。”
李靖赶忙还礼，拉着红拂女道：“这是我的内人红拂，我们两个正打算投到秦王帐下效力。”
王仙客不满地道：“你们两个提起投身军旅全身都是劲儿，可把我这一个老家伙怎么办？”
“大哥，日后我们自有相见之期，他年你来到中原，我们必然会盛情款待。”
王仙客摆手道：“罢了，罢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也是时候该分手了。拜托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们办好了吗？。”
红拂女将随身的包袱打开，里面赫然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大哥，徐良的人头在此。”
王仙客负了徐良的人头，恨声道：“当年方丈岛在海外，与世无争，愣是让此人以寻仙之名，将岛上的人屠杀泰半，活该有此报。”
方丈、蓬莱、瀛州，被人称之为世外三大仙岛，传说在虚无缥缈之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夏羽颇感意外。
唏嘘一阵后，王仙客负起徐良的人头：“夏羽，你做人很有原则，我十分喜欢。就算你不说出蒋家的所在地，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找到他们。”
“咱们就此别过。”王仙客向三人一抱拳，纵身而起，洒然离开。
远处依稀能听到他的歌声，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四十州。
李靖夫妇等王仙客走了以后，这才跟夏羽叙话，听到他刚从大兴要回返仙人关，当下愿意三人同行。
一路上，三人言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来到仙人关，李家营地早就被攻破，大门破碎，城墙到处都是鲜血，显然经过了一场大战。
在不远处，屈突通的隋军将一座小山团团围住，上面依稀可见李家军的军旗。
远处来了一支队伍，是李世民的秦王军。
李世民与夏羽相见，问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世民跌足叹道：“你走后没几天，我们接到情报，女军被人围困，情况危在旦夕。我赶紧带秦王军前去救援，结果到了女军营地，女军安然无恙。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刚回来。呀，李家军的营地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面前破败的景像，让李世民大吃一惊，他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