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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夏羽沉声一喝：“这是我自愿的，不关青儿任何事。她是一个姑娘。”
“玛德，这关我什么事。有的人情愿做傻事，跟我有个屁关系。”
苏浔愤然道。
夏羽交待：“此事不要告诉李世民等人。”
苏浔含泪点头。
原本计划用七天的时间救援刘武周，结果只用了五天。
来到李家军的军营，李渊听说李世民回来，亲自到辕门迎接。
李建成，李元霸诸人看向夏羽的目光却不那么友善，带有恨意。
上阳郡的北边是李密，声势如日中天。之前瓦岗军有两个首领，现在只剩下一个，执行力比之前要高上不少。
不止如此，天下有数的粮仓洛口仓被他们牢牢占据。
代隋者李姓，各种反军都认为，所指李者，八九成是李密了。
不断地有小股的反军投入李密麾下。
李密也会来事儿，做出仁义的姿态，开洛口仓以赈饥民。
李家军向北方偏移，绕过上阳郡的路线被封死。
夏羽他们不在李家军的这段时间，江都方面也发生巨大的变化，宇文成都暗中积蓄一段，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杀入杨广的行宫，斩下大隋皇帝的头颅。
这个事件，震惊天下，也宣告了天下正式进入无君的时代。
王世充逃回洛阳，拥立越王杨侗，挟天子以令诸侯。
李家军向南走，将会遇到隋末第一家族宇文世家。
宇文成都与夏羽有血仇，他设计害死了宇文成都的亲弟弟宇文成龙。
田家是上阳郡的第一大世家，其底蕴比宇文世家要深厚得多。
汉朝有名的任侠田商，门徒三千，迫得汉武帝将整个田家迁移到上阳郡。自汉以降，田家出将入相，家族荣耀无比。
甫坐进军帐中，李建成恼怒道：“夏羽，我真得不明白，当时你为什么要杀田冲？现在可好，在上阳郡我们处处受阻。”
“为了一众草民，你非得要得罪田家，这下可好。我军停留在上阳郡足有半个多月了。寸步难行！”
“如果时间倒回去，我还是会果断地将田冲杀死！”
在这件事上，夏羽寸步不让。
李渊一拍桌子：“好了，好了。夏羽刚回来，你们就吵个不停。人都杀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诸将这才次第安静下来。
刚要商议如何解决田家这个麻烦，外面有军校来报。
“有什么事，快点讲。”李渊显得心烦意乱。
“李公，你让我托人送到田家的东西，他们全部给退回来了。田家家主让我带话给你！”
“快讲！”
“他说……”军校瞟了一眼夏羽，这才开口：“他说，有两个条件，只要咱们答应，他就让我们李家军通行。”
“哪两个打件，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军校索性霍出去了，大声道：“第一个条件，杀了夏将军，提着他的头去见。”
诸将皆是看了一眼夏羽。
“第二个条件，用纯金给田冲打造一幅金身！”
“那第三个条件呢？”
“第三个条件……”军校犹豫了很久，这才道：“他要李家军所有的大小将领，为田冲披麻戴孝。跪在田冲的灵位前七天七夜。”
“好你个田婴，提出这样的条件，看来是没得谈了！”
跪在田冲的灵位前七天七夜，在唐朝叫做跪祭，只有孙子对爷爷才会行此跪祭，以示纯孝。
这种赤果果的污辱，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田婴老贼，实在是欺人太甚，老子第一个不服！”
“他敢提出这种要求？真是气煞我也！”
“奶奶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现在就杀到田家，将田家夷为平地。”
“好了，不要再吵了！”李渊一掌，把桌子拍得跳起。
众人马上安静，喘息了几口气，李渊平静道：“我，朝廷的唐国公。生而贵胄，高贵无比，田婴算个什么东西。他要战，那我们便战！”
“战！”诸将齐声附和，前所未有的齐心。
“前面没有险要关隘，一片坦途，我军怎会停留不前？”夏羽提出他的疑问。
“夏世侄，你且到去此不远的十里外，有一个名字叫做灵州的县城。到那里逛上一逛，你就会明白。”
“李公，我陪再夏羽一块儿去。”李世民请命。
“也好。”
两人结伴刚出军帐，又有一个军校来报：“李公，我们的粮草全被流民抢劫。他们一哄而散，我们追之不及。”
“李公，我军采办的草鞋，商家全部不卖给我们！”
“李公……”
天天都是这样的消息，李渊疲惫不堪。从进入到上阳郡到现在，他瘦了二十来斤，天不亮就自个儿醒了。
灵州城的城门大开，城墙四处贴着告示。
“凡李家军，不得通行！”
“李家军滚出上阳郡！”
“得罪田家，一切免谈。若不退出，必受其咎！”
“惩治夏羽，惩治杀人凶手！”
谁说小广告是现代人的文化，古代人特么早就有了，好不好。
看着这些小广告，夏羽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进入到灵州城里面，向前走了三百余步，各家的招牌，最前面两个字都写着“田记”二字。
见到两个陌生人闯进灵州，他们纷纷用不善的眼光看着他们。
如夏羽猜得没错，灵州城里九成以上都是田家人。他们团结一心，十分排外。
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在热闹的大街上，横冲直撞。
想来，是这匹马受了惊吓。
行人纷纷退避，唯独有一个小女孩，大约有家人离得太远，独自站在大街正中。
“闪开，快闪开！”
马车上的车夫着急大喊。
小女孩被吓得傻了，犹自站立不动。
关键时刻，夏羽身形一闪，抱起小女孩，如同游鱼一样掠过街面。
夏羽对小女孩做一个鬼脸：“小妹妹，你没事吧？”
小女孩心有余悸地摇摇头。
“玲玲，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叫玲玲的小姑娘，她的妈妈到了，将她抱进怀里，好像怕失去她一样。
女人对夏羽没有过多的感谢之情，反而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你不是我们田氏一族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