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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别离 第五十七章玄介阁

作者:浮烟漠漠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0-07-21 17:20:3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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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把脉期间,杜贵妃低声嘱咐了几句,才让飞莲去请顾池,另一边,又嘱咐飞鸾悄悄前往三王府请顾源前来,而其中的说辞,也经过精心设计,足够置弦歌于死地。

    此时的二人,由各自婢女照拂着,梁熏疼得浑身冒汗,而弦歌却始终昏迷不醒。

    “如何了?”贵妃上前,愁眉不展。

    “禀娘娘,三王妃像是流产之兆,明才人余毒入体,腹脏受损,都不乐观。”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明才人果真不乐观?”贵妃斜眼看着太医,眼中透出怀疑的目光。

    “微臣不敢虚言。”太医伏地,如惊弓之鸟。

    贵妃欲上前查看弦歌情状,却被秦公公的声音打断,“皇上驾到!”

    众人听得声音,纷纷跪下请安,“参加皇上。”

    “免礼。”顾池绕过众人,直直到弦歌身旁,才看见弦歌,就一把抱起,转身质问贵妃,“她二人为何如此?”

    “她们发生龃龉,后双双摔倒在地,才至如此。”贵妃欲上前安抚顾池,却被推至一旁,“将三王妃带去寝殿,所有御医前来医治。”说着,就抱着弦歌往御苑跑去。

    贵妃跌坐一旁,泪水点点落下,心里的恨意几乎要冲破胸膛,将整个人焚烧,待泪水干涸,才狼狈的站起,向着御苑的方向,露出阴狠的目光,只要弦歌还在宫中,‘一相逢’的毒就会从每件衣裳里渗到弦歌肌肤,必死无疑。

    顾池才将弦歌放在榻上,顾源就匆匆前来,推开门,也未理会众人,便径自走到梁熏身边,褥子下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让他顿时红了眼。抬手抚上梁熏小腹,摩挲着,喃喃道:“熏儿......”

    梁熏见是顾源,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见言语,只是一味的摇头,眼泪也簌簌而下。

    顾源轻轻搂过梁熏,将头抵在她颈脖,闭上眼,片刻后,才猛地起身,直直走到挂佩剑的地方,抽出利剑,行至御苑,寻着弦歌的方向,举着剑就欲刺去。

    众人已被此等变故吓得呆住,而顾源手中的利剑直指弦歌,就在剑刃接触到弦歌衣物的时候,采文反应过来,顺势一推,剑锋便一转,落在了弦歌身旁的锦被上,顾源欲再次提剑,却被顾池喝断,“三王!”

    顾源愣神间,被顾池夺下了宝剑,扔在一旁,厉声道:“你这是作甚!”

    “我的孩儿没了。”顾源猩红的双眼盯着顾池,眼角滑下泪珠。

    “三弟,发生此事,我也很悲痛,可事情是如何的,还需详细调查。”顾池拍拍顾源的肩,自顾叹了口气。

    “调查?事发时,只她同熏儿说话,因恨又推倒熏儿,她罪无可赦!”

    顾池也不争辩,将弦歌的手腕露出,道:“她毒发受损,羸弱的甚至不能走动,如何推倒一个健康的人,你试试她的脉,就知晓了。”

    顾源嫌恶的搭上弦歌的脉,片刻后,才颤抖的收回手,闭上眼,道:“无论如何,她也脱不了干系,必须惩戒。”

    “那你要如何?”

    “打入冷宫。”

    “如你所愿。”顾池看着弦歌,或许,于她而言冷宫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此后,你不得再为难她。”

    “君子一言。”顾源出了御苑,到梁熏榻前,抱起她,便回了府。

    顾源走后,顾池也屏退众人,悉心照料着弦歌。

    次日一早,顾源顶着乌青的双眼一脸疲惫的上了朝,而顾池也是满脸困意,可兄弟二人却心照不宣的避开了昨日的事情,待顾源禀报完金朝宫廷变动的奏报后,顾池也当着百官的面,宣读了将弦歌打入冷宫的圣旨。

    下朝后,兄弟二人在藕池相遇,顾池首先发问,“可还满意?”

    顾源只看着藕池中颓败残破的荷叶,闭口不言。

    “你既厌恶弦歌,自不多言,可那陷害他人,谋害亲子的勾当,不知你是否看得上。”顾池说完,也不再理会顾源,便径自回了寝殿。

    一个踉跄,顾源险些跌倒,先是苦笑,再是大笑,终是摇摇头,向着冷宫的方向,长叹一声。

    弦歌虽被打入冷宫,但得顾池嘱咐,衣食不缺,用度不减,而采文也随侍照顾着。

    “主子,皇上明知您是冤枉的,为何还将您打入冷宫。”采文替弦歌梳洗着,不免嘀咕几句。

    “不过是给顾源一个交代罢了,无需在意。”弦歌伸伸腰,听得骨节咔咔作响,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长久没有锻炼了。

    梳洗好,弦歌走出门,冷宫还是一如既往的萧瑟,于自己来说,也是清净之地,“采文,帮我准备纸笔,我想画画他。”

    采文腾开一方案几,铺上画纸,将笔递给弦歌,关切道:“您身子还未痊愈,不要太过劳累。”

    “好,你先下去吧。”

    弦歌提笔,还未落笔,眼泪就‘啪嗒’一声,掉在了画纸中间,将笔尖放置泪珠上,慢慢晕开,再勾勒笔墨,余言的样子就慢慢展现,而那滴眼泪亦挂在了余言的眼角。

    画的累了,弦歌便靠在案几开始瞌睡,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冷宫竟来了神秘人。

    来人着一身玄衣,蒙着面,本是四处乱窜,可见到案几上的画,便开始凝重起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睡着的女子,喃喃道:“画影照鬼神......”

    “主子,用膳了。”采文端着膳食前来,神秘黑夜人顺势跳到了梁上。

    弦歌被惊醒,揉揉眼,将案上的画收好,才道:“一起吃吧。”

    采文也不推辞,主仆二人静静的用着膳,而梁上的人却仔细观察着弦歌的一举一动。

    弦歌没有什么胃口,扒拉着碗中的膳食,采文见了,便给她盛了碗清汤,“主子,多少喝点。”

    “嗯。”弦歌接过,刚要喝,便观得汤中一团黑影,不动声色的移动汤碗,果然,黑影也随之不见,心下了然,对采文道:“我想吃蜜饯,你帮我拿点过来。”

    “我这就去。”采文起身欲往膳食坊走,才踏出门,便听得弦歌吩咐,“将门带上。”

    门吱呀一声,虽被关上了,可因年久失修,仍有一条缝隙,弦歌喝了口汤,淡淡道:“不做正人君子,倒是梁上君子。”

    黑衣人有些诧异,可还是下了地,背着手,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喝口汤吧。”弦歌盛了碗汤,放在刚才采文的位置上。

    黑衣人坐下,拿起汤,笑道:“不愧是苍山的弟子,果然不俗。”

    听得‘苍山’二字,弦歌一下警惕起来,道:“你是谁!”

    看着弦歌警惕的样子,黑衣人玩味道:“你不必如此,说起来,我还是你师兄呢。”

    “是吗?”弦歌依旧喝着汤,脸上的神情由警惕变得平和。

    “琴棋书画武医,我是武之一脉,玄介阁第二任阁主宁沉。”

    弦歌抬眼,看着宁沉,却发现他眼角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心下狐疑,道:“武之一脉摘叶可摧山石,为何你......”

    宁沉伸手抚上自己的眼角,描绘着那道疤痕,声音有些苍凉,“苍山巨变,这便是见证。”

    弦歌不再言语,只低头喝着汤,苍山的变化于自己而言没有太大的波澜,大概,这世间唯一的心跳仅仅是余言罢了。

    见弦歌如此,宁沉略微有些吃惊,“小师妹,你不问问我来为何吗?”

    “没兴趣,而且,我也不算是你的师妹。”弦歌绕开饭桌,向窗边走去。

    “怎么不算,你是余言妹妹,自然是我师妹。”宁沉跟随弦歌,走到窗边,顺着弦歌的视线远眺。

    弦歌眼角有些湿润,心下一片冰凉,没了余言,自是没了亲人,“他死了,我便再没有亲人了。”

    “你说他死了!”宁沉不可思议的摇着头,才打听出余言的行踪,怎么就无端死去。

    “伤心之人,不愿多言,你快些离去,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弦歌不再理睬宁沉,自顾推开门,向院内走去。

    宁沉不断重复着弦歌的话,反问着自己,“死了吗?”足足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提气一跃,纵身而起,向着玄介阁的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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