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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寒庆一时也不免有些尴尬。
毕竟最近一直都是水凝柔前来寻找何苦，自那日继承者选拔结束之后，他也足有大半月没见到水凝娇了。
所以才闹了这般乌龙。
不过好在几人都颇为相熟，尽管水凝娇如今已经是女王继承人，也无碍几人之间相互的情谊。
水凝娇自从继承者选拔结束之后也未曾消停过，也唯有今日才得空前来。
尽管已经过去了半月之久，可是钟轻音给她耳边传音的那句话，却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她想要知道，为什么何苦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在几番追问钟轻音无果之后，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来问问何苦。
解铃还须系铃人。
水凝娇尽管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心中的这个疙瘩恐怕只有何苦才能够解开吧。
水凝娇进入别院之后，心中一直揣度着，到底该如何向何苦开口。
何苦见其心不在焉的模样，倒是率先开口：“你不是应该在女王园林跟着女王修炼吗？今天怎么有时间跑来我们这里？”
水凝娇瞥了一眼何苦，欲言又止。
这番忸怩的作态与往日里水凝娇的性子可是大相径庭，倒是让何苦误会了。
“莫非她今日是来表露真心的，这下可有些难办了……”
两人就这般沉默了一阵，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再三斟酌之后，水凝娇终于开口：“我想问你，你是不是……”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何苦连忙出口否认，心中想着的则是自己可没有喜欢她啊。
而这番状况倒是让水凝娇有些愣住了，为何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更何况，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
水凝娇想要问个清楚：“可是你明明……”
何苦则是不由分说的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更何况，我还有很多麻烦和秘密需要去解决，我不想让你也卷进来，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其实我也已经有了……”
“等等！”这一次何苦还没说完，却是让水凝娇给打断了话语，“你在说什么？什么我们不合适？”
看着她一脸茫然，何苦当时就大呼不好，恐怕自己误会了，只好随口说着：“难道不是等你继位女王之后让我也继续成为你的亲卫统领吗？我觉得我们两人可能会有一些分歧，在这等工作上不太合适……”
水凝娇接过话来：“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事情了，你想的太多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来是想要问你，为何会用掉那一个珍贵的承诺，换取让我成为继承人的事情？”
“我觉得你可能是最合适的人选，钟轻音女王错失了你这样的人才会是一个损失。”何苦笑着说到。
尽管他预料到最后这件事情会暴露给水凝娇，不过没想到钟轻音竟然就这么直接的告诉了她。
“就因为这个理由？”水凝娇显然有些不相信。
何苦回答道：“另一方面的话，就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吧，在水云学宫以来，你和水家都一直帮助我，也算是我的一份谢礼。”
“就算如此，你的这份谢礼也太过贵重，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机会成为这所谓的女王继承者。”水凝娇的话语中饱含感激。
何苦倒是显得颇为豁达：“于我而言，不过只是身外之事，这轻帼大陆的女王之位，我可没什么兴趣，若不是为了你们几人，恐怕最后的选拔我都不会那般努力。”
“可是我水凝娇可不会就这般无视你的恩情，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尽力满足你的。”水凝娇信誓旦旦的说着，“就算是我做不到，以水云学宫的力量我也会尽力帮你实现，就算现在做不到，等我成为了轻帼大陆的女王，我也一定会实现的你要求。”
水凝娇这番话不可谓不珍重，毕竟她可是下一任的轻帼大陆女王。
无异于是用现任女王的一个承诺，换取了下一任女王的一个承诺，而且凭着二人之间的情谊，这个价值恐怕更大。
何苦也没想到水凝娇竟然会这般说到，想着自己开始的误会，倒不如捉弄一下她。
“以身相许也可以吗？”何苦的声音刻意带着轻佻语气，颇有调侃的味道。
可是水凝娇却是有些愣住了。
她并不是不敢答应，也不是羞愧难耐。
这般请求若是换了另外一个女子，恐怕还会娇羞一番，可是对于水凝娇来说，心中却还有着一份窃喜。
但是她却不能这般做。
诚然，随着与何苦的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早已对其心生好感，可是这份感情却始终被其克制在心中。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的同胞妹妹对何苦已经可谓是到了痴迷的程度，她如果这般做了，那对于水凝柔来说，又是个何其痛苦的结局。
自己的最喜欢的人却与自己最亲的姐姐在一起，何其可悲。
水凝娇自然不愿意这等事情的发生，可是既然已经承诺了何苦，又如何是好？
倒不如，成全了水凝柔。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水凝娇便下定决定斩断了心中对何苦那爱慕的情谊，只剩下袍泽之情。
见水凝娇目光呆滞，久久没有回答，何苦自然不知道此刻她思考了多少。
何苦还以为就这样一个信口的玩笑就使其不知所措了，内心窃喜之时，水凝娇的一番话倒是让何苦有些措手不及。
“这个要求恐怕我不能答应！”水凝娇忽然如醒悟过来一般。
“我未来是要成为轻帼大陆女王的人，恐怕一生都会奉献给整个大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我自然是无法考虑。若是以身相许，不仅是对自己的身份不负责，更是对整个轻帼大陆的不负责任。所以我没有办法答应这个要求。”
何苦正想说些什么，可是水凝娇却没有给他任何插嘴的机会，自顾自的说着。
“不过！”水凝娇话锋一转，“我妹妹水凝柔对你可是颇有好感，她与我外貌几乎一致，为人温柔体贴，这一切想必你也都很清楚。
所以，我倒是可以替妹妹做主，让她代我以身相许，这样既满足了你的要求，我们日后也是家人，还不会有损轻帼大陆女王的身份，对轻帼大陆的子民不负责任。
若是你想要我们姐妹共同服侍，也未尝不可……”
“停！停！停！打住！”何苦连忙制止着水凝娇。
她的话前面听着倒还是名正言顺，冠冕堂皇，怎么到后面就变得开始奇怪了了起来。
何苦虽然不知道水凝娇这番话是何意，但是自己想要捉弄她最后的结果好像是自己显得有些狼狈。
水凝娇也不由一笑，后面的话自然是她为了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气氛胡诌的。
毕竟何苦说出了这个请求，水凝娇想着自己的妹妹，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都不能够答应的。
可是也不知道何苦到底是真的玩笑之谈，还是借着玩笑说出的肺腑之言，直接拒绝难免尴尬，所以才采用了这样的方式。
虽说有些过于媚俗，可是却让其轻松接纳了自己拒绝的事实。
毕竟有些真心话，借着玩笑的名义说出，被拒绝后的心酸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不过这一切，显然是水凝娇想多了。
何苦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说起来，我倒是有个想法，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够实现。”
水凝娇问道：“什么想法？但说无妨，我会尽力帮你去实现的。”
“我记得敬寒庆给我讲过，水云学宫的书经阁曾经是轻帼大陆最大的势力轻帼学宫的镇宝塔，而其中似乎还有着一个关于金色蝙蝠的传说，可有这件事？”何苦问到。
水凝娇没好气的说道：“不愧是敬家的狗腿子，这些消息可是够灵通的！的确是有着这样的一个传说，不过真相如何，无人可知。”
何苦若有所思，进而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想要去看看整个书经阁，包括只有历任宫主能够去到的第七层。”
何苦的这个请求，倒是让水凝娇有些意外，不知道为何他会对这样的一个传说这般有兴趣。
毕竟那可是没有人能够证实的事情，只是些虚无缥缈的流言。
但是这书经阁的第七层却是只有历任的水云学宫宫主才能够进入的，即便是水凝娇，也没有能够去过。
“这件事情，我会尽力帮你促成，不过我首先得去问问我的母亲，甚至还得看看云家的态度。毕竟这可是水云学宫的秘密，并非我母亲一人可以作主。”水凝娇经过一番斟酌，向何苦解释到。
何苦微微点头，只有有机会去看看那书经阁的第七层，说不定还有那金色蝙蝠的下落，甚至有机会，找到一些关于“征道”的信息，以至于找到新一页金色篇章的下落。
毕竟在敬寒庆所讲述的那个故事里，金色篇章就是这轻帼学宫的镇宫之宝，而何苦却坚定的认为，那便是这“征道”遗失的重要一页。
想着“征道”这般惊世骇俗的能力，也难免会当初引起乱世的纷争。
不过这一切还得等何苦去那镇宝塔中，特别是那第七层走一遭之后才能够确定，眼下能不能进去，还得看水凝娇的话能否见效。
水凝娇离开何苦的别院之后径直去寻了自己的母亲，也就是水云学宫的宫主水盈月。
而当其讲述了何苦付出女王承诺的代价，才为自己换来的继承者之位，连水盈月都不由怀疑，何苦是不是看上了水凝娇。
不过在得知他的想法之后，想要进入书经阁的前六层，作为宫主的水盈月都有权力赋予何苦这个机会。
可是要想进入到这第七层，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不要整个水云学宫的两大派系，合计二十位长老级别的人物全部赞同才能够实现。
水家这边倒是好说，以何苦的这般贡献，水家自然会毫无怨言。
可是云家那边的态度，就颇为微妙了，尤其是他们本就与何苦有些矛盾。
这问题，让水盈月都一时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