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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吧。”话一出口，阮欣就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难道祁子骞还真能就这样把真的给她不成。
“我，好像说了……”
“真的，”废话两个还没说出口，就被祁子骞平静的声音打断。
“真……？？？真的？”真的，什么是真的，这一串数字是真的底价？
“嗯，至于给他的是多少，你自己看。”
一直走到电梯间口上，阮欣才终于反应过来，祁子骞竟然真的把底价给了她，而且让她自己决定到底给谭志新的是什么。
他就不怕自己将真的给谭志新吗？
阮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将真实的价格给她，只要给一个假的让她给谭志新，既能解决目前的局势，也能不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可现在……
不过，既然他能相信阮欣，阮欣心中也还是说不出的欢喜。
电梯门缓缓打开，阮欣抬起头，一个女子从里面出来，从阮欣身边路过。
阮欣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将手藏在了身后。
“许柔。”阮欣叫出声。
许柔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的时候一脸冷淡：“有事？”
冷漠的像是个陌生人。
阮欣抿了抿嘴唇：“企划案的事，是你做的吗？”
许柔眼神犀利了几分，头微微一偏：“你这是，在质问我？”
阮欣没有说话。
许柔冷哼一声，嘴角露出几分不屑。“阮欣，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质问我，祁子骞的情人？还是谭志新的合作伙伴？”
见阮欣脸色果然变了变，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说到底，你跟我不也一样吗？背叛祁子骞，跟谭志新合作。虽然这是祁子骞的报应，但，质问我，你不配。”
阮欣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反而是继续自己的问题：“所以，是你吗？”
许柔盯着她，良久，突兀的笑出了声。
她双手环抱，点了点头：“对，是我，你要怎样？”
阮欣因为气愤，脸颊有些涨红，“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你跟祁子骞……即使是不在一起了，也有之前的情分在。何况，这件事对你根本没有任何的好处，若是宣扬出去，你还怎么在这个行业混。”
“情分？”许柔突然开始大笑，笑得腰微微弯起，笑得眼泪都在眼中打转。
长长得走廊中，只有许柔得笑声在回荡，莫名得有几分凄凉得意味。
“这是他活该，如今他所经历得一切，都是他的报应。我告诉你，他所要经历的，远远不止现在。”
冰冷的话语带着有些刺骨的冷意，阮欣身后的手又紧了紧，“所以，我被你送到竹园，也是应得的？”
许柔挑了下眉毛，“对呀，你跟祁子骞一样，都是活该……”
“啪”，清脆的响声突然响起，许柔扬起的手缓缓放下，“许柔，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
是的，即使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但到底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了，她心目中一直将她当作是朋友。即使她跟祁子骞在一起，即使她可能跟五年前那件事情有关系。
许柔一手抚着被打的脸颊，一边一步步朝阮欣走来。
“朋友？”她笑得有些讽刺，“别闹了，所有人眼中的好学生，却跟一个不良学生混在一起，阮欣，你说是要跟我交朋友的那次，是为了帮祁子骞隐瞒吧。朋友？别闹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作朋友，明明知道我喜欢祁子骞，却总是在我面前显示你们多么恩爱，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当初若不是为了能跟祁子骞走的近一点，你以为，我会跟你这种伪善的人当朋友吗？”
这是第一次，阮欣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原来是这样的形象。
是的，第一次跟许柔说要当朋友，是阮欣先开的口。那天，祁子骞晚上又逃出学校，被学生会查到。阮欣便想到找以前跟祁子骞表白但是被拒绝的在学生会工作的许柔身上，但是到底这样**裸的找人帮忙不太好，阮欣便示好说交个朋友。
但阮欣真的没有想到，许柔那会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就很快开心的同意。她以为，许柔是愿意当朋友的。
却原来，她为了帮祁子骞隐瞒，而许柔，不过是为了离祁子骞近一点。各怀鬼胎的开始，但后面，阮欣是真的觉得这个漂亮的学妹，是个能当朋友的人，所以慢慢也放下了心防，在她面前不遮掩的同祁子骞打闹。
原来，许柔一直都在忍受着两个人能之间旁若无人的互动。
许柔一句句的质问着阮欣，她说一句，往前走一步，阮欣就往后退一步。等到语毕，阮欣已经走到楼梯口。
“所以，”阮欣颤抖着抬起眼，“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朋友是吗？”
许柔还是笑，阮欣点点头，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那，你跟良叔，又是什么关系？”
这件事，已经在阮欣心中放了许久。之前她看到许柔跟继父的酒肉朋友良叔有过接触，便对五年前那个意外有所想法，但中间事情不断，而且也没查到两人之间具体有什么关系，这件事便一直搁置着。可今天已经说到这里，那她也没有犹豫的问出口。
“良叔？”许柔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但是很快就果断的否认，“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她这个样子，哪里是不知道，很明显，她知道良叔。
但许柔似乎不想听到这个话题，也不等阮欣继续说话，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清楚，阮欣哪里能让她就这么离开，于是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你手里，是什么？”
许柔感受到她手中的纸条硌到自己的手腕，立马抓住了阮欣的手，即使是阮欣抽回去的飞快，她还是清楚的看到那上面，是一串数字。
阮欣没想都自己竟然大意到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赶忙将手再次藏到身后。
许柔盯着她，语气带着满满的疑惑。
“这个，该不会是，从祁子骞那里拿到的报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