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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要报仇！”
不用过脑的回答。
报仇是肯定的。
“所以，现在明白了吗？”
“……”
靳阳愣了愣，也明白嫂嫂说这话的意思了。
站在摄政王的角度，没有人有资格去说什么话，但站在受害者家属的角度，靳阳即便有些恨意，但也并非是一定恨到骨子里的那种。
过了几十年，这种恨意早就——
如果他是摄政王，就算是在面对小皇帝的时候，他或许都无法做得这么好。
即便小皇帝是爱人的孩子。
但其实，正如摄政王的话所言，这个孩子的诞生也是所爱之人屈辱的证明。
就算是爱这个孩子，也会很艰难。
可是摄政王……做到了。
“他不光是为了淇妃。”
靳阳长叹了一口气，脑子一下就通了。
若只是为了淇妃，报仇或许不用这么久……摄政王为的，还有这片江山。
为黎民。
必然要有一个好皇帝。
所以摄政王才等到今日……
若换做是他，他怕是做不到这般胸襟。
“若他为皇，怕又是一片盛世……”
只是可惜了。
发生的事情无法再改变。
一切也都没有那个如果。
……
不知道为什么，等靳初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院子里正在晒太阳的两个人。
是的，两个人。
靳阳也搬过来了一张椅子，学着嫂嫂的模样，开始晒起了太阳。
准确来说，是他从嫂嫂这里受益良多。
“哥，你也来晒太阳啊。”
不等靳初说话，靳阳直接挥手招呼。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靳初想要直接糊上这个蠢弟弟一脸。
于是乎，洗漱完毕的靳初也跟着躺下了。
三人……就这么晒着太阳，暖呼呼的，都不太愿意起身。
“哥，你说……以后是不是还会有新帝拿我们靳家开刀？”
“以后不清楚，但只要是这个皇上就不会。”
摄政王一事可以说是给小皇帝很大的打击。
也是从某方面让他瞬间成长。而且对小皇帝唯一好的这位永宁公主都已经绑定了靳家，自然是不会。
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反正到时候，估摸着他们都已经不在世了，还担心这个做什么。
“……”
哥说得也对。
“与其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好好考虑你和永宁的婚事。”
“哥！”
一说到和永宁的婚事，靳阳又有些急了。
明明平日里足够冷静，但每次只要有他哥在身边，靳阳就是有些克制不住的……易暴躁。
就比如现在，一说到永宁，靳阳就有些忍不住，然后眼光又瞥向时药：看着他哥和嫂子这么样……说实在的，他都有些小羡慕。
嫂嫂对他哥真好……
别人家都是男宠女，到了他哥和嫂嫂这里就变了。
表面上看是他哥迁就着嫂嫂，但实际上……多是嫂嫂宠着他哥。
靳阳看着都有些慕。
永宁现在也不能来……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摄政王的丧事也很重要，至少这些天，永宁是没办法来单独找他了。
再一对比他哥和嫂嫂，他就越发想永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