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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李凌一个直拳，朝右边的蝠人脑袋轰了过去。那蝠人是被李凌揍过的，吓得立刻扑腾着想要飞起来。
左手的蝠人倒是狠辣果断，立即伸出利爪，趁机偷袭李凌的侧后方。
李凌头也不回，左臂猛地一挥，将它击退。
同时，右手边的蝠人被他一拳击在腹部。他尽量控制不让对方受伤，但还是让对方尖叫着跌落在地。
回过头的时候，李凌看见身后那只蝠人猛然扇动着翅膀，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只是藤条紧紧勒着它的脖子，想要逃走是不可能的。
扭头看看左臂，苍白的皮肤上有几道浅浅的割伤，也许有点疼，但是感觉不太清晰。苦笑着摇摇头，随便选了一只蝠人扑了过去。
随着“砰砰”几声响，一只蝠人“狡诈”地倒在地上，两只爪子高高举起，做出投降状。
愕然之余，李凌想到这些禽兽应该是接触过人类的，而且看起来足够聪明，这倒是能省去一些沟通上的麻烦。
从背后摸了摸，李凌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拿了出来，像恶魔般浅笑着，朝这对可怜的禽兽走了上去。
随即，一声声更加尖利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铁壁峡谷中……
夕阳斜照，晚霞满天。
随着几声尖啸，山巅的峡谷中出现了两只蝠人奋力闪动翅膀的身影。
与往常不同的时，两只蝠人似乎少了点什么，尖牙和利爪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些平整的切口，似乎被人仔细的修整过了。
而悬挂在蝠人下方，感慨地望着天边美景的人影，正是李凌。
从高空中俯瞰，铁壁峡谷像是一个巨大的缝隙，坐落在高耸的山巅。
根据记忆中的方向，李凌伸手一指。头顶上方的蝠人得到命令，立刻朝李凌指示的方向飞了过去。
“秦小羽，无论你在哪里，请一定要等着我！”李凌低声念叨了一句，攥紧了拳头。
……
“奈音，你是个大骗子！”秦小羽看着地上的一大堆食材，生气地喊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是你的保姆么？！”
“保持冷静！小姑娘。”奈音尴尬地赔笑道。然后耷拉下了脸，用空洞而嘶哑的嗓音说道：“魔鬼盯着你的灵魂，当它成熟的时候……”
“啪！”一只野果飞来，准确砸在奈音的脸上，黄色的汁液糊住了眼睛。“当饭成熟的时候，就会一口吞下吗？你这个魔鬼！”
“噢，天呐！这就是人类！这就是女人！”奈音生气地用爪子在脸上扒拉着。
“女人怎么了？！信不信我把你剥皮抽筋？！”
“这正是人类先行者迷失在战争和杀戮中的原因。”再次开口时，奈音又恢复了一贯平和的语气。
“别扯的那么远，我就问你，为什么那两只蝠人没有将李凌的回信带来？！”
“也许他很忙，没有时间。也许他觉得没必要，又或者回信被那两个蝠人弄丢了……”
“我不再相信你了，你这个死兔子！”秦小羽咬牙道。“也不会再给你们这些禽兽做一次八宝粥！”
“啊？这……”奈音为难地不掐着自己的长胡子。“你到底要怎样？能不能直说？”
“带我去见李凌！”
“不行，他在苦修。一年期满之前，我们最好不要惊扰他！难道你想让他近半年的辛苦白费吗？”
秦小羽微微一怔，只好改口道：“不让我见他也行，带我去找先行者，让我亲眼见见你所谓的堕落者到底有多可怕？”
说话的时候，秦小羽再次伸手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浆果，在手里里随意掂量着。
“行！”出乎意料地，奈音点了点头。“凯斯回来的时候，我会劝他答应你的要求。但我奉劝你，千万不要有任何逃走的打算。否则，李凌还不知道要修炼到什么时候呢，也许是一辈子。”
“卑鄙！”秦小羽悄悄嘀咕了一句，却也不再和奈音拌嘴，乖乖去做饭了。
……
“呼哧！呼哧！”马惜玉费力地在月牙湖边的草地上扒拉着，整理出一大堆长长的蒿草。满怀激动地，马惜玉抱着这堆蒿草爬上了不远处隆起的小坡。
不远处是他和晴子无意中发现的那间小屋，此刻已经倾倒成了一堆枯枝和杂草。
而他正在修建的，是自己这两天来的结晶——一间更大、更宽敞的小屋，足够舒舒服服地躺下两个人，而且结实到他站在屋顶摆弄蒿草也不会摇晃。
当他把怀里的蒿草整齐的铺在这间新建成的小木屋的顶部时，差点因为过分激动从上面掉下来。
他再一次望向这间小屋未来的女主人——晴子。她正坐在坡下的草地上，静静地等待着，白皙的脸蛋和膝盖在草丛中若隐若现。
算算时间，他已经偷偷喜欢这个小姑娘一年零很多天了。直到昨天晚上，才终于听到了那句他听过的最动听的话：我们也盖间小屋吧，像李凌和秦小羽那样。
“嗯！”马惜玉貌似镇定地点了点头，心里早已按耐不住想要仰天长啸。
盖房子意味着什么？当然是娶媳妇。经过大半天毫不停歇的战斗，他终于在黄昏到来之前完成了任务。
虽然眼前的小屋称不上什么豪宅大院，但都是他一草一木亲手搭建起来的。在这样艰难的时刻，他相信晴子懂得其中的浪漫和意义。
马惜玉悄悄走到晴子身后，“哗！”地敬了个礼，逗趣地大声道：“报告长官！任务完成！”
晴子吓了一跳，正要责怪他，却看见马惜玉头发乱糟糟的，夹杂着干草和树叶，忍不住掩口笑了起来：“听没听过一句诗，叫头上卧只鸡，耳中明月猪。”
“没……听过！”马惜玉茫然地摇摇头。但他觉得晴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就像苏尔特星的月亮。
下一刻，马惜玉觉得一股热血涌到头顶，鼓起勇气攥住了晴子的手腕，道：“别笑了，看看我的成果吧！”
如马惜玉所期待，晴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向他投来了赞许的目光：“虽然我说过不用修建的这么宽敞，能够抵挡寒气就行。但这真的太棒了，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需要客气吗？！”马惜玉责怪地道，然后彬彬有礼地弯腰道：“请进吧！”
“嗯，可是……”晴子左右看了看。“你自己休息的小屋呢？我怎么没看见？”
“啊？！”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马惜玉冷的瑟瑟发抖，却强撑着道：“不必，我睡在外面就行了。我是一个喜欢大自然的人，喜欢被群星拥抱、被夜风亲吻的感觉！”
“哦。”晴子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嗯，早点休息吧！”马惜玉的心在滴血，却不得不保持最后的风度。心想晴子分明说像李凌和小羽那样，可这里原来分明只有一件小屋嘛！
转过身子的时候，马惜玉身后传来的关门的声音，还有晴子那悄悄的嘀咕声：“晚上那么冷，真是变态……”
……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下午短暂地休息和填饱肚子后，两只蝠人已经载着李凌飞了有两个时辰了。
现在，两只蝠人已经飞的摇摇晃晃，似乎要撑不住了。但李凌丝毫没有让两只蝠人落下来休息的意思，甚至时不时挥舞几下拳头，让它们加速前进。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场景——繁茂的森林、蜿蜒的小河、还有河边那些白色的巨石。
距离他和秦小羽分开的地方应该不会太远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估计到不了第二天就会见到她。
但李凌越是心急，两只蝠人飞的就越慢，飞行高度也越来越低。有好几次，李凌的腿脚甚至剐蹭在大树的枝干上。
迫不得已，李凌让两只蝠人降落下来。将它们拴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
在周围检视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李凌找到一片干燥的空地，合衣躺在地上。
夜半时分，李凌被一阵吱吱的吵闹声惊醒。过去检查的时候，他看见俩个只蝠人朝河流下游的不断地做着鬼脸，显得躁动不安。
李凌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隐隐看到一些亮光——像是篝火的亮光。
“有人在远处生火！也许是秦小羽或者奈音它们！”李凌想到。
不管是谁，李凌决定亲自去看看。
拿起匕首，李凌朝火光亮起的方向走了过去。丛林里崎岖难行，借着星光，李凌沿着河边小心翼翼地前进。
远处有一大片莹莹的白光，他想起了这个地方，也认出了眼前这个湖泊——月牙湖。
“秦小羽！”李凌轻声念出了这个名字，再次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