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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判逼着废狐得道求仙 第一百三十九章该清醒啦

作者:红枣很甜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0-07-28 23:07:21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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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经过浅薄,你不会明白这个世界究竟能多浅薄。

    我来了冥界,偷偷打量周遭的一切,发现和平日里无异,孟婆还在那个桥前一勺一勺的舀着那汤。

    我到了她跟前她一脸漠然:“你是谁?”

    我还以为她会激动的来抱我一下,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冷不丁说了一句这个。

    “你走吧。”她咽了口气,眼里有泪。

    她绝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是我不在为难的杵在原地,立马走开。

    黑白无常这时跳的还是如俩大兔子似的,我飞奔到那里,小心的唤他们。

    转过脸的那一刻我石化了:“你们是谁啊?”

    “黑白无常啊。”

    我:……

    我沉了口气笑了笑:“你们是黑白无双吧,无常我见过不长你们这样啊。”

    “七爷和八爷,在哪里啊?”

    白无常语气生冷道:“你这一身狐狸味,擅闯这里,小心我们冥王治你的罪,姑娘陪我们走一遭吧。”

    白无常拿着枷锁和我说:“我名为谢必安,都称我一声七爷。”

    黑无常也说他手里的是脚镣:“我名为范无救,都唤我一声八爷。”

    他俩齐声道:“你是谁?”

    我说:“我叫彼岸,不才,没有名号。”

    我看着孟婆的样子瞬间明白,之前的无常应该是魂飞魄散了。

    这冥界大换水了。

    能留下来的要么屈服,要么送命。

    陆判,你还好吗?

    “我来找陆判的,带我去见他。”

    他们皱了皱眉:“原来是陆判官的朋友,那来吧。”

    我欣慰,跟着他们前行。

    这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过,我看着他们俩飘很快,于是也脚踩云朵跟在他们身后,但是在我面前的是滚烫的大锅,里边很多的鬼魂惨叫连连。

    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所以这是地狱吗?

    我问:“来这里干什么?”

    “自然是因为你得下地狱了。”

    我愣了“啊?不是吧。”

    然后我就被一股法力生生铐着,我挣脱不开。我想要使劲儿召唤我的金刚杵,可是我的手被拷上了,我动弹不得。

    我眼睛珠子都快弹出来了,可我就是使不上劲儿。

    我踏着云,集中所有注意力开始跑。

    我突然想到了陆判他教我的:“跑,就努力的跑就行。”

    我跑的飞快,眼看已经甩了他们。这时撞到一个人。我抬头那红色身影竟然是钟馗。他说:“跟我来,躲一躲。”

    我随他走,心中复杂。

    他突然开口道了句:“阿荼,你以后不要去冥界了。”

    我问:“陆判好不好?”

    他愣住然后说:“挺好的。”

    我绝不会再去那里。

    这时已经是晚上了,我和他躲在谷底。

    这谷里没有光亮但是下边很开阔,碎石比较多。我心中忧愁:“这里能行吗?”

    “可以。”

    我叹了口气。

    “这里是空虚旷骨,我发现这里好久了,这里一只苍蝇都没有,放心吧。”

    我点头:“那就行,现在是冬天,哪里都没有苍蝇。”

    他笑了,我看的到他的牙。

    我笑不出来。

    他问我:“我们会是朋友吗?”

    我刚要回答,这时我感觉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我扭头看到那身白衣凄惨的大叫连连,身子一下子倒了。

    平复了心情,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还在狂跳,真的很可怕。

    “我的手铐在你手上,你跑到哪里我都找的到。”我一看那白衣旁的像‘影子’一般的人正开口呢。

    这时又落下一个女子,她的身后有很多鬼差给她打着灯笼,我一看是那幻儿。

    这里一下子亮了,至少彼此可以看到对方的脸。

    我看着她轻抬起下巴:“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她。”我看着钟馗他开口。

    我想,我们不会是朋友。

    “狐族的妖死在冥界不好交代吧。”钟馗开口。

    幻儿蹦跶到他面前温婉一笑:“的确如此,我就是觉得小惩大诫,毕竟九尾可是好多条命呢。”

    “咱们走吧。”钟馗开口,幻儿点头。

    我的手铐一下子开了,我的双手重获新生的那刻真的好轻松啊。

    我突然失神,这个世间原来还有一心想要我死的人。

    他们都走了,我自个儿坐在空谷里想了很久很久。

    杂糅的情绪烂漫,只因为我不幸福。我不幸福的根源在于毫无头绪的路。

    就像这一片的景,我看不真切啊

    枯坐到天亮,我看着天边的鱼肚白显现的全过程,不得不说,一夜不睡的确使人精神不振,好在这天够凉,我的脑子会清楚一些。

    这时天突然飘雪了,我看着那些冰晶落在了我的脸上,不一会儿就消散了。

    突然兴奋,雪渐渐大了。

    我看清了,这里是一片荒野,我施法变出一个屋子,去屋里取暖。

    小小的够我站脚的屋子,还有一个窗户,可以从中观赏雪景。

    冬天寒冷的风夹杂着雪吹进来了这屋子,立马又化掉了。我关上了窗锁紧了门躺在这床上沉沉睡去,有一处炭还暖暖的燃着。

    我盖着厚重的毛毯。

    这时的陆判正为冥界的事情痛苦,那幻儿倒是没和他交恶,可是关系也很紧张,他心中就是不怎么如意。

    幻儿说:“陆判,你请坐。”

    陆判随着她所指的方向坐下。

    “和你说个事情,那凝魂城得关了,所以这陆家酒馆就得关了。”

    陆判面无表情:“你想作甚,他们去哪里呢?那些无法转生的人?”

    幻儿的脸上还是笑意卓然。

    “和他商量干嘛呢,他一个小小的鬼差。”

    “就是,冥王说啥咱们都得听话不是。”

    幻儿莞尔:“你们很乖啊。”

    “可不吗。”

    这里从来都很热闹,可纵使很热闹也和他无关。

    陆判喉结动了动他知道得忍着。

    “冥王说吧。”

    他计划去吃那最后的面,到了面馆才看见那块儿存在了很多年的牌匾碎裂后跌在地上,整个城里的魂魄已经不在了。

    他看见一个鬼差还在游荡一把抓着问:“他们呢?”

    “都遣散了,不服的在地狱里呢。”

    他气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像个快要炸裂的茶壶。

    然后松了手:“你走吧。”

    他走进了那酒馆,两行热泪挂在脸上,趁着没谁就哭了一下。

    他提着桌上的壶,想倒一杯茶却发现一滴都没有。

    看了看那尚在的酒壶提溜起来就往嘴里灌,胡乱的喝着,呛着了还咳嗽两声,‘呜’的一声嚎啕大哭。

    那酒缸碎裂在原地。

    他又气的狂砸着。

    然后躺在这一地的碎渣中睡着了。

    我醒了后,起身推开门的那刻,看到了满地煞白,感慨万千,不知怎的也落了泪,这雪地漫天旷野竟然一点脚印都没有。

    我走在雪地里留下来了一串串的脚印子,每一寸的地方都有我的足迹,我去寻找另一处足迹,这就是我的心愿。

    走了几步,然后就滑倒在地上。我摔了个狗吃屎,狼狈的从里边爬起,然后抖落袖口里的雪,在它化掉前抖落掉。

    继续艰难的走着,也不知道要走向哪里。

    这路是一个又一个坡,走到稍前边的时候,我一个失足滑落了下去。

    然后继续努力的去抖落身上的雪花。

    在不见的日子里要珍重。

    我变出一盏天灯,写了这话。

    我是个已经死掉的人,所以我很清楚它会飘向那里。

    没有署名,但我知道他一定会看到,不一定及时但一定会看见。

    我刚发完这灯,就看到了一个老者,他仙风道骨的:“你是位老神仙吗?”我问。

    他摸着胡子笑:“不是,我只是你的有缘人。”

    他身上穿着道袍,我跪在地上:“我想得道成仙。”

    “道亦道,道非道,道本道,道老朽至今参不破,又怎能教你参破?”

    “我非神又怎么能教你成神?”

    突然一个毛头猴子窜过来:“师父,师父,我这变化你看我怎么样?”

    “以后说出去,别叫我师父。”

    “石头。”我开口道。

    然后笑的灿烂,激动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很像悟空,是我少时梅山遇到的那个。

    他扭头看我然后立马窜过来直逼在我眼前盯着我看,然后落了地:“姐姐。”

    “你已经这么大了!”我感慨。

    “是啊,好多年了。”

    那道人开口:“我只教本领。”

    “我愿意学本领,望仙人收了我。”

    那猴子拉我起来:“没想到你竟然成了我师妹。”

    他师父脸上佯装生气:“你啊,你啊,还是这般,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师父。”

    “知道了,知道了,二壶酒的事情。”

    那道人摸着胡子哈哈笑了起来。

    “你也来吧。”

    我随他来了这里,竟然这里有个洞。旷野中片刻生灵没有,盛名的菩提老祖竟然在这里。

    你说我倒霉真的够北,可是还总是有点儿狗屎运。

    那洞口很小,但走到里边却很开阔,有好几处, 他们先领我来了一处可以看到盛景的地段。

    菩提老祖说:“姑娘,我这里有个规矩,凡是你先喝两口酒,喝的了就是我徒弟,喝不了就算了。”

    这时那‘石头’已经抱着酒坛子来了。

    放了满满一桌,我数了数三坛子。

    菩提老祖甩了甩浮尘:“你就喝一坛吧,能行就行了。”

    我震惊的提起酒坛子开始喝。

    我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

    猛灌了几口,然后歇了一会儿,一看这才喝了一点,我心酸的继续喝。

    突然这菩提老祖拉扯着我的胳膊:“好了收下你了,喜欢迎难而上的人。”

    我说:“我不是人,我是个狐狸。”

    “我其实是冥王,然后不是了。”

    他看着我笑了笑,摆手道:“别说了姑娘,前尘往事都随风,此刻莫要再提,现在的你是一个崭新的你。”

    他也喝了几口酒:“你叫清风吧,两袖清风,重新开始,今后的好事是清风徐来。”

    清风,这个名字我倒是很喜欢,我点头躬身:“谢师父赐名。”

    “清风?”那猴子叫着。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仰起头:“尘埃。”

    我不解。

    后来的事后来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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