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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判逼着废狐得道求仙 第一百一十九章鸟的问题

作者:红枣很甜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0-07-08 23:21:53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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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我站在一片花海中,脚下是青青草丛和一些杂花,和莫大的蓝色天空交相呼应现成了这副美丽的景象。

    我看见一身红衣官服的男子站在我前方,我心中有一种梗塞的感觉,从那次的蹉跎开始,我们已经再无可能。

    有一种人,和一种关系,是这样的,你想想其实还蛮可惜的,但是又转念一想其实各种误会之类的还是因为不合适。

    如果你多问,问的是我本人。如果我多说,说给你本人。就不一样了,可惜我们没时间回头看了。

    他先和我笑了笑,我也回了一个笑。

    这天聊了蛮久。

    我问:“你来找我的时候,想过那个谁么?”

    他沉默,显然这个话题不怎么好。

    有些时候问的很犀利,因为那是不得不问的问题呐。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就该问的清楚一些。我们的确活在当下,但并不是自欺欺人。

    午后轻柔的风吹动了我的碎发,我这辫子由于头发的松散,也有些不牢了,碎发都出来了。

    他说:“你的头发散了。”

    我点头:“我知道啊。”发后别着的步摇,经风一吹清脆的铃铛声,响了起来。

    他笑的很难看,因为是苦笑:“其实我想给你挽发。”

    我皱眉问:“可是你当年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了么?”

    他说:“不是你先和别人在一起了么?”

    我糊涂了,苦笑道:“我可从来没有和谁在一起,即便是现在。”

    他没有再问,我也没有再说。也许我们想的都一样,此时此刻也许有些事记住就好了,毕竟定了性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我觉得被伤害了,他觉得我让他失望了。

    他问:“也许我们可以是朋友。”

    我笑着打趣:“谁要和你做朋友,啊?你看我这么恶毒。”

    他倒是面色不咋好看:“呃,你还记着呢。”

    “其实还有很多事,我都不稀的说,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呵,怎么只会是一件事呢,多的要命勒。”我笑了笑“你看是不是?”

    他点头。

    其实,谁要和你做朋友,我又不缺朋友,只是此刻你和我其他方面也别想了。

    “我每次和你说话真的是巨扎心。”他说。

    “巧了吧,我竟然也是呢。”我问“所以咱们需要关于陈年旧事对错是非好好辩论一下吗?”

    他笑着,眼神空洞,摇头道:“我想还是算了吧。”

    我忍着泪:“你看你也觉着是你错了吧。”

    他没有看我:“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我说:“我也错了。”

    他说:“我还是不给你挽发了吧。”

    “我们能不能不要继续相互折磨了?!”我问的时候语气不怎么好。

    我清楚的看见他有泪滑落,我心中不忍可是我已经没了给他擦泪的资格,我递给他一块儿帕子,就如他想给我挽发似的。

    他看着我的时候:“你知道我需要的不是帕子。”

    我说:“可是钟馗你知道吗?我能给的只有帕子。”

    我说了句:“哭吧,想哭就哭。”

    他那时看着我的眼神,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深深的刺痛了我,猩红的泪妗妗的:“你竟然看着我哭,喂你现在很得意吧。”

    我气得叉腰:“哭出来不就好了么?”

    “你也太没有心了吧,你是不是没有感情啊?”

    我压着:“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他没有生气了,他也压着火,语气平静,是心死的感觉:“阿荼,你可知始于初见,终于相处。”

    我也有气无力回了句:“钟馗啊,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可都在气我啊,我们大概真的不合适。”

    也许不需要你做什么,不添堵就阿弥陀佛了。

    “也许可以重新开始?”他看着我目光诚恳。

    我说:“你已娶。”我尽力撑起一个笑“我们算了吧。”

    感情里总想着谁对谁错,是没有好下场的,是吧。本着你伤我一寸,我也要捅你一刀的原则,那究竟是爱情还是仇家啊?!

    随着天色渐晚,风也渐渐的起来了,我听到了一阵琴声,真好听啊,只是那曲子听的我很难受,然后就哭了起来。

    我擦泪吸鼻涕的时候,发觉我正躺在这青青草地上,我发出疑惑,怎么回事啊!难道刚刚只是梦么?

    树叶子使劲晃动,沙沙作响,可劲儿好听。有一只麻雀正站在树枝上盯着我,琴声也消了。

    它朝我扑来,我伸手去捧它,它落在我的手上,我问:“你可知刚刚发生了什么?”

    它说:“王啊,你入梦了。”

    我疑惑:“什么入梦?”

    它说:“就是冥界的人呐。”

    我恍然大悟,早前陆判曾助过一个人入梦问一些很想知道但却不知道的事情。

    我问:“是谁问的。”

    它扑腾着飞走了。

    我突然感觉那鸟不对劲儿:“你等等,你是谁幻化的?”

    它说:“就是个鸟的问题吗!”

    嗯,这是什么鸟问题。

    其实我们都不要丢了自己,这么多年了,都长大了,怎么还是能连话都不会好好说呢?我们有必要终止一些总是带来痛苦的关系。

    但是最忍受不了的是那种明知道你痛点在哪里,他还明知故犯的。

    风大了起来,燥热的夏天一下子变得柔软可爱了,我感觉额上的细汗还有一些不知怎么生的疲惫,被风通通吹散了,但是还剩了点东西在心上。

    我回了寝室云儿正等着她问我:“你去哪儿了?”

    我说:“我睡着了。”

    她点头:“也是。”然后摘了我头上的树叶子和草,忍俊不禁:“你怎么和地里打滚的狗子似的。”

    我不怒反笑:“这又是什么比喻,真的是五体投地。”

    我问她:“你怎么等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她说:“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心里有点暖暖的,屋里放着一个暖炉,我奇怪提起来问:“这夏天为什么会放一个暖炉?”

    她摇头:“不是一直在这里么?”

    我拉着云儿坐在我床头说了句:“无论以后怎么样,什么都要当面问,不要那么复杂,删繁就简得到的答案远比圈圈绕的要真实的多了。”

    她笑的灿烂:“你咋突然和我讲这些?”

    我沉默会儿告诉她:“记在心上。”

    我的房门被吹开了,屋外竟然又下起了雨,天边还闪一道紫光,轰隆隆的,我感觉到了一点儿凉意,突然瞧见桌上的暖炉。

    我心中复杂,但还是有疑问。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去猜,真的猜不出来。

    有人总说:不说也该懂得。

    可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我怎么猜,毕竟猜谜语还有提示语呢。

    说书先生醒目拍桌,他用须臾讲了一个故事,这是一生了。写书的用几点笔墨,也叙述了一生,可是若是错过就真的没有办法回头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勇敢一些,坚定一点呢?

    我抱着那个暖炉,放在肚子那里,空叹气。

    云儿问我:“怎么了?”

    我说:“总觉得有一个守护我的神,但是我糊涂的很,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也许是错觉也未可知。”

    她前去关上了门,她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呐。”

    我欲哭无泪只能点头来和。

    她说:“你这是什么表情呐?”

    我心力交瘁抬手称:“别说了,还是下把五子棋吧。”

    她蹦蹦跳跳道:“得令。”然后就把五子棋的谱子和棋子一并摆好。

    “我可是准备了好久。”她拍了一下手自信满满:“我这次要赢回来。”

    输赢对于我来说一下子就不重要了,其实什么都无伤大雅,我可以不动,甚至故意输,因为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突然想到之前的自己提溜起一个棋子,故意的重重放下说什么:下棋一定要有声音,这样才觉得好厉害。

    现在拿着,想来那些事有些好笑,可是已经没了力气再去做同样的事。其实有些时候不是变了,只是成长了,就如同年幼双手和泥似的,现在不会了。

    她问我:“你在犹豫些什么呢?”

    我答:“就是想了想自己小些的时候吧。”

    她说:“那时候怎么了呢?”

    我说:“就是总是这棋子会故意落的声音很大。”

    她奇怪,问的接下来这个问题,我自个儿也准备了很久。其实我等这个答案也蛮久了呢。我已经想好了回答,也是很认真的答案,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我说:“就是觉得落棋无悔,我们不要后悔做的每一个决定,就像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掷地有声的。”

    她耸肩皱眉:“哈?你在说什么呢?”

    “嗯,知道为啥我会觉得你小么?”我笑了笑:“其实我真的活了蛮久了。”

    她扶额:“你究竟在讲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

    她突然从凳子上蹦起来,特别开心:“啊,哈哈哈,真好啊,我赢了,你输了。”

    我无力,点头:“哎,你很棒么。”

    她笑答:“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么。”

    我拍桌玩笑道:“喂,这才一句好吗,才一局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她哼哼道:“来来来,不服来战啊。”

    “比就比。”

    几个局是这样的。

    我说:“我赢了。”

    她说:“不行,五局三胜。”

    然后她又说:“哎呀,我赢了,啊哈哈哈。”

    “不行,六局四胜!”

    ……

    愣是谁也没输没赢。我们永远无休止,各自乐此不疲。

    她说:下一局。

    我说:下一局。

    各自下一局,始终没有结束,无限循环,乐此不疲。

    其实有时候有些人就是生命中查无此人的存在。我们别想了,给点时间吧,别问别想别回头。

    这一夜凉风嗖嗖的,草木花草,不坚强的就落了下来,但是抗住的就更加坚强了,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外界的凄风苦雨,但是可以选择自己坚强一些。

    这一夜愣是下了整整一夜,滴答滴答滴答滴,我捧着暖炉,下棋忘了很多事情,她其实都懂得,于是陪了我整整一夜,我和她第二天揉着眼睛。

    她打了个哈欠:“胜负还没分呢。”

    我说:“嗯,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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