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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判逼着废狐得道求仙 第一百零五章不知风雨雨欲来

作者:红枣很甜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0-06-24 22:43:40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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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雷滚滚,风声大作。这雨硬拖到晚上才来,哗啦啦的,秋日的树叶正在凋零,这下顺势就会凋零很多。

    我裹着毯子掀开帘子看着外边的雨,溅在地上的雨滴夹杂着水汽扑在我的我脸上,很凉。不知怎的就生了一种凄清之感。

    同般的默契就是胡英也掀开了帘子,我朝她笑了笑,她摆手示意我过去,我放下了毯子,就跑去找她。

    她正沏好了一壶热茶,等着我。茶壶盖咕咕的翻动着,整个茶壶摇摇晃晃的,炉子里的炭火正燃的旺。

    她缓缓地提溜起茶壶,把手放在炭火上方:“来,很冷吧,来取取暖吧。”

    我照做:“这炭火不烤点好吃的真的是浪费了。”

    她来了兴致问:“你觉得应该烤点什么?”

    我嘿嘿一笑:“红薯和肉什么都可以啊。”

    她说:“都说野味好吃,我们狐狸也属于其中一列啊。”

    我笑了:“瞧你这话说的,咱们不是经常吃些肉么,我是怎么也吃不惯的。”

    她皱眉:“也是,不过你年少时吃些什么呢?”

    我说:“身体的过,我不能吃的东西很多,限制了不少,也就是些果子吧,那时王和王后会派些妖来照顾我,送些吃食。”

    她猛地一拍头:“哎呀,我都差点忘了,你先前也是个公主呢。”

    “我也不知道啊。”其实公主已经死了,我只是苟延残喘的冥王。从小没管教我的,但我并非自由,小小的茅草屋雨夜会漏雨,几乎没有干地,我经常哆哆嗦嗦的抱着被子挪地方。

    其实我喜欢雨,因为雨夜的滴答声的缭乱会让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孤单。

    她狐疑:“你说你叫阿丑?其实当年你的事我是听长辈讲过,但也是略有耳闻,传闻什么的就是一阵子就过去了。”

    如果说那些算作伤疤的话,我想此刻的自己心态蛮平和的。我从来都畏惧失去,但我远超你们想象的坚强和淡定。

    我笑着讲事情的时候多了调侃:“哎呀,没想到我还曾丑的惊世骇俗。”

    她问:“彼岸,我问你你都吃些什么?”她很严肃,也没了那声‘鬼丫头。’

    我也正经起来:“就是一种很特别的果子,不知道叫什么,好像说是叫圣果,很难得的,他们说我身体单薄,必须吃些什么来补一补。”

    她眉头紧锁:“你没想过么,你一脸的疮也是有原因的,说不定就是因为那果子。”

    我恍然大悟般透彻:“天啊,竟然是这样。”

    这个公主生下来的那刻就被一些大臣一心搞死,她是唯一的九尾,本该无上荣耀,她生的那样的美,但从未认真活过,哪怕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够。

    我想起每每枕着云朵望着月亮的那刻,那个姑娘如嫡仙般,一颦一笑皆生动。她朝我浅笑的那刻仿若在说:替我好好活着。

    常常会觉得如果活着算作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的话,那么死亡算作解脱的,我不认可,但凡活着,哪怕只有一天那也是赚到了。

    我本是冥王,着眼看了形形色色很多悲欢死别,即便有来世说又怎能弥补今世之憾?遗憾就是遗憾,弥补不了的。

    我想到了恭长青,她说她要等一千年。后来再见她,她意识已经混沌了,伤害短暂,但遗忘太长。

    两三年未见一眼的人,尚且记得。但记忆这东西是有限的,时间不会把面容隽永,它让你铭记的就是些琐碎的事情。老实说来很惭愧,我阿爹阿娘走了后,他们的面容你此刻让我去想,真的很模糊。

    真是懊悔,当初怎么不留些画像,天天挂在床头,细细端详一番。但心底的感情还在,会痛,但痛随着时间也轻了很多。

    我走过的时间远不够一千年。

    恭长青的一千年,只怕是等到了,她也忘记了吧。悲剧就是你等了很久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只记得一直在等,却忘了在等谁。

    我们只告诉她只要你坚持了一千年等到了他你尚且愿意的话就可以和他一起,却没有告诉她记忆是有限的。

    你许来世,我只知现在就是现在,花有重开日,但并不是常有聚首时。缘分它就在这里,就是此时,没了就是没了。

    我后来再听将死之人那句:若有来生时……自己便先知道结局,陆判说他是写薄子的神,可以篡改,也就是安慰我的谎言罢了。

    后来我翻了薄子,今世没在一起的人来生连重逢都没有可能。思凡的‘小尼姑’还是没有等到她的良人,若是良人情深也不是当年最在意的那个。

    那时她也不是那个思凡的‘小尼姑’,碰到的人又怎能是当年的少年郎。

    我拉着她的手:“姐啊,你可知道?珍惜蛮重要的,无论哪一界,蹉跎了就是蹉跎了。”我擦了擦泪“即便是有来生说,也不是现在的你了。”

    这雨夜真的是太容易情绪泛滥。

    她递给我一杯茶:“喝杯热茶,暖一暖。”

    我接过。

    她笑的灿烂:“想听曲子了,不知你的琴还在不在?”

    我点头:“在,只是这琴不该是我的,弹来的曲子又怎能舒心,琴和法器一样,认主人的。”

    她说:“凑合吧,我想听,你这丫头少贫嘴。”

    我拱手:“遵命。”

    我回营帐取琴的时候,听到了嚎啕。我呆在雨中顿了顿却没有回首。

    回了自己的营帐里我故意拖了很久,因为我知道她难受。

    琴被我放在很不容易看到的角落里,它放在了一个袋子里,我看的时候袋子已经落上了灰,我拂去灰,小心的取出来,摸了摸。

    那琴是狱卒和当年那姑娘的,我只是个帮他储存痛苦的,我做了很多人的彼岸,都在隔岸观火,都也是溺于水中的人。

    我又缓缓放它进了袋子。

    我站在雨中听了很久很久,直到没了哭声,才立马取琴找她。

    我说:“瞧我这死记性,找了半天,真的是眼瞎。”

    她笑了笑,但眼睛四周是难掩的红晕,很明显是刚刚哭过:“我也经常骑驴找驴。”

    “这雨怎么就这么大啊?”她问:“你这一身淋的像个落汤鸡似的。”

    我抓起自己的头发,拧了拧:“你看,多可怕,还拧的出水呢。”

    她笑了:“你这和洗了一样。”

    我说:“谁说不是啊。”

    她说:“许是走了很多路,才悟了不少。”

    悟了不少是因为误了不少。

    我说:“我不就是前车之鉴么?”我坦城但不够坦然:“看了我的路,还不明白么?”

    我们没有任何选择重开的机会,无论以后成为谁,会有多厉害。即便我真的封神,很多事却再也改不了,因为没有机会了。

    但有新的机会,机会永远在,但有的无法弥补曾经失去的。

    我走到她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想哭便哭,不会招来嫌弃。”

    解决事情从来不是哀怨,而是踏出的那一步。你若无行动,怎能解决。

    我问:“你既然在意他,为什么不能找他说清楚?”

    她摆了摆手:“算了吧,他是狼族,我是狐族,我们在一起只能是彼此消耗,这千载的骂名担的也不少了。”

    站在对立面的怎能相爱啊,这不是相爱,这是折磨。

    突然帘子一掀,一咕噜冷风吹了进来,我俩抬头,这武苒抱着胳膊,看着我们一脸的生气:“好啊好啊,背着我你俩偷偷摸摸,怎么感觉我多余了,不是我先认识的你么?”她气鼓鼓的去拧胡英的耳朵。

    胡英吓得连连逃窜:“哎呀,都说了你们都很重要啊,一天天的非要我从中选一个,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太难了。”

    我们仨哈哈大笑。

    武苒说:“你就不一碗水端平吧啊。”说着就来拍我:“你怎么淋成这样啊?”

    我说:“不知风雨雨欲来,这来了,我也没个防备啊。”

    胡英说:“谁会像你一样在雨里淋了很久很久啊。”

    武苒说:“哎,我看这火不烤点东西当真可惜呢。”

    我耸肩:“你看,是吧。”

    胡英感慨:“可是去哪里找红薯啊?!”

    武苒说了句:“笨蛋,你稍微变通点好吗?烤点咱们有的。”

    胡英说:“你俩要干嘛去?”

    我拍了拍手:“去小厨房踩点。”

    武苒搂着我的肩:“自家的东西,拿就拿了,毕竟那厨房是我胡家开的,掌勺的是我哥。回头说一声就好。”

    我问:“你们吃的肉都是些什么肉?”

    武苒说:“你这话说的可真奇怪,说的好像你自己不吃似的,反正不是狐狸肉就行。”

    胡英点头:“对啊,还是有底线的。”

    这雨造作了很久,这会儿却停了,刚刚的电闪雷鸣就像开了玩笑似的,又是一片死寂。

    武苒拉着我去了她哥哥那里,营帐外她叫:“哥,饿了,我们取些吃食。”

    她哥哥倒是温柔:“去吧去吧,以后别跟我说了。”

    第二天却不风平浪静,大家不知道那掌勺的是她哥,就传言首领偷东西。但为妖坦荡,没做就是没做,肉是胡家的,厨房也是胡家的,掌勺的也是武苒血浓于水的亲哥。

    任凭风浪起,假的终究是假的。

    但是性子一向有话直言的她被误解时却像一个哑巴,无法解释,因为别人也只是背地里说,没有机会正面回应,不是不想说,是没有那个可以辩解的机会,事情好多,被泼的脏水不解释一辈子就在身上了,那些唾沫星子多可怕啊,真的会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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