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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判逼着废狐得道求仙 第八十四章旁观渐行渐远

作者:红枣很甜 分类:异界 更新时间:2020-06-12 04:45:52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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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捧着洗脚盆去倒洗脚水的时候,突然感觉被人捂了嘴,那手是温热的,他死死捂着我的嘴,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只有很微弱的‘呜呜 ’声,本能中我奋力挣扎,朝他的脚上重重踩上去。

    我听到他‘啊’了一声,然后说话:“别吭声,是我。”

    我扭头发现是陆判,他的官靴上此刻已被我踩上了脚印,很明显。

    借着月光,我们可以看清彼此。

    我好像多了一种期待,每天精神亢奋早早醒来为了可以见他,我好像喜欢这个永远一副少年相的男子的笑,他的话,不想错过他的任何表情,希望他可以和我多说几句。他有点冷冷的我就失落一下然后开始期待下一次重逢。

    我看到他的那刻,心中莫名的喜悦从眼睛里跑出来,表现在脸上,难以控制。我不敢承认,我似乎对他有感觉了。

    我说:“你直接出现在我面前多好。”

    他说:“谁想到你反应竟然如此的大。”

    我说:“你是不知道啊 ,我多难我已经把狼族们惹了够透顶。”现在还后怕,一直想着那个羸弱的白衣男子不可置信恶狠狠的看着我。

    那个不动怪!我要完蛋了。我怂了,想当年我堂堂冥王在谁面前哭过?从未。大家都是抱着我的大腿,哭啊哭的。

    他们哭着说:“啊,让我回去吧,还想活着。”

    他们哭着说:“求您了,我要往生。”

    他们哭着说:“我要回去看看我的家人朋友。”

    难以割舍的东西多了,死后什么也带不走,空空如也孑然一身就是交代。

    他说:“你干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施法来到的地方还是那个池塘。

    小池塘汪汪一滩水已经成了冰,但是也不够坚硬,因为那冰浮在水上,像被子似的盖住了这个池塘。

    没了草但还有光秃秃的树,张牙舞爪的张狂的长在池塘的那边,这里的夏天比较美,夏天的月亮没有现在的高,现在看来它高高悬在空中,天高水冷就是此意,在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就是这月亮小小的挂在天边。

    时不时的冷风嗖嗖的进了我的衣襟,我冻的哆嗦一下,然后抱着自己收紧衣领。

    我说:“你不知道啊,我干了一件大事,我射中了一个‘不动怪’,他是狼族未来登上王位最有希望的那个候选,但凡征战至今没人能让他挪一步,我使了阴招,然后赢了。”我一五一十的讲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关键是什么你知道吗?”我继续说答案:“因为他瞪了我一眼,恶狠狠的啊!”

    他捂着嘴笑我:“嗯……所以你要跑吗?”

    我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他咧着嘴:“可不嘛,我陆判教的。”

    我吸了一口气弱弱问:“怎么感觉你好像跟着我似的?”

    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有种错觉我觉得他对我也是有感觉的,因为片刻的对视我们总是不舍的,停留一下。

    他说:“没有跟,我猜的。”

    “陆大人你可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说。

    他郑重的收了笑的表情,特别正经:“哪里不一样了?”

    我皱着眉头:“说不出来。”

    这千八百年发生的种种不可提及,我们都在各自看不到的地方活着,错过了很多事情沧桑,也不知不觉的改了些性子,他没了以前的大胆,我没了从前的没心没肺。

    我对他笑:“我也不一样了。”

    他却是沉默。

    谁都一样的,年少的大胆总会截止在一个人身上,不是一味的激流勇进,而是不战就举白旗,退堂鼓在心里催人奋进。

    然后我们都特别的内敛。

    他已经不会许诺要护着我了,我眼睛直勾勾的盯准他,希望他告诉我:我会护着你的。这样的话我会安心点,我缺的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安心,但是他再也没有和我许诺过。以前的话没有一句他会说给我听了。

    他说:“我送你回去,保护好自己,我要走了。”

    我心里失落,眼睛放空。

    少了什么,心里空空的,酸酸涩涩,他离我离的远了,我一个在水池里不会游泳的,我想去揽我推开的东西,我一阵扑腾过后,它流走的更远。

    我走在前方他走在我前方,步子蛮快。时不时的等我,我看着那高瘦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跟着。

    他回身脚下踏着云说了句:“我走了。”然后再也没回头。

    忙着承诺,以前总是忙着承诺,因为那时和现在不一样,好像许诺真的蛮有用的,说的时候也蛮信誓旦旦,但不思其反的事常有发生。我们已经不是耳听爱情的年纪。

    可是我始终觉得连这话都说不出口的应该是更加的不会走到最后。有时缺的好像就是那么一句话。

    我想如果陆判再次和我许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可是我等了很久,那句话随着年月日消失于年月日里。

    我看着帐篷口的那洗脚水已经结了层冰,看着这冰水混合物我无奈的端起那盆冰水混合物倒掉了。

    盆卧在手里冰冰凉凉,帐篷里却是暖烘烘的,比起外面的严寒,这里面算是暖和了。我正褪了衣衫盖着被子睡觉,我就听到外面有人喊我。

    我打开那帘子,我发现是胡英,她穿着里衣披着厚厚的披风来找我,散着发笑着:“来,唠会家常,实在睡不着啊。”

    我点头。

    她说:“怎么看你总是皱着眉头?”

    我问她:“我喜欢了一个人,之前他喜欢我,但那时我忙着喜欢别人,他已经累了,现在我能怎么办?他已经不喜欢我了。”

    胡英躺在我的身旁眼睛直视着天花板:“那就没办法了,已经迟暮了呀。”

    我裹了裹被子转了身应和着:“是啊,已经晚了。”泪水划过鼻梁,脸颊,滚落在头枕上。

    她拍了拍我的背:“你指的是陆判?”

    我尽量稳定情绪:“嗯。”但是还是难过因为我弄丢了一个天上地下一心想要对我好的人。好像以后也不会出现这么一个对我极好视我为唯一的人了。

    她说:“真正放下的都是铁了心的,如果你确定的话,就罢手吧。”

    我其实不想听这种话,心酸极了,因为我不想失去他,可是又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片刻也不留。

    我说:“说点别的吧,不想聊下去了。”

    突袭的困意萌生了,我强撑着眼睛听着她说。

    她倒是很会转话题和我开始聊振作军营的计划,她语言里满是憧憬和兴奋,让我感觉她太没良心了。我委屈的说:“你那么兴奋,我这边还难过着呢,你真的很没良心。”

    她抱了抱我:“没事的,投身一个东西,你忙起来就没有功夫瞎想了。”她在我耳边说:“我和你说我忙起来就不会瞎想黑狼了,就不会担忧他的处境,我啊最怕晚上,因为这时候就闲了。”

    我心里一下子清醒起来,听了这话心里感觉心酸,替她心酸。

    我突然施法点了灯,披着外衣拿着一个纸用毛笔在上面划拉了几道横横竖竖,我说:“下五子棋吧。”话说完就愣了愣,突然心猛地抽一下,我想到了陆判。

    这是他教给我的。

    她也披着外套:“鬼丫头,这又是什么鬼主意?”

    我说:“陆判告诉我的。”这句话我说的次数貌似不少了,他俨然已经成了我的一个习惯,好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想来的确可怕自己一定不可以对别人产生习惯和依赖,因为抽离的那一刻,就像是皮影戏里的皮影,没拉扯就不能动了。

    他只告诉我怎么生活,但是却没告诉我没了他以后的生活。

    我笑的灿烂潇洒,不经意拿小指擦了擦眼睛里快流出泪,好像大家成长了隐藏情绪就是必修课呀,我一定是超级优秀的毕业生。

    失忆的我遇见了陆判,就心动了。但是我已经没了当初的勇气,我已经不会轻易就告诉别人我心仪的人是谁了。

    我床边的炭火还冒着火光时不时的噼里啪啦一声,我拿着火钳动了几下,黑黑的炭上亮了几下。

    她说:“这炭还蛮好的,不冷。”

    我附和:“是呀,蛮好的,不冷了。”

    我十分洒脱的展了展手里的纸张,然后我递给她一根笔,我先行画了个圈,我说:你随便选个不同的图形,谁先连够五个,就赢了。

    我是老玩家自然就赢了,短暂的片刻,不费功夫,轻轻松松。我一连又施法变回原状,几把之后我是输家。

    胡英一下子兴致勃勃,她扬言要让我输的心悦诚服,但是恰巧不巧,我又连赢了,然后输输赢赢,不知觉竟到天亮。

    睡不着的挺欠的,晚上不困,白天没精神,有了睡意的时候又不能睡,可以睡的时候睡不着,死循环无限恶性。

    我和胡英深有所感,可是想想大千世界包罗万象,转角处又会遇到新的人,也不是不能失去谁,因为注定的事就接受,不接受也已经发生了。烦恼是庸人自扰之,但是我是庸人,胡英也是。

    很多事情的发生不是偶然,是必然,我不喜欢把什么都定义给命格,但是陪在你身边的真的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这有点天注定的意味,你就说是命,心里一下子舒坦不少,就把失去归给命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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