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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外传？”她记得杨元说过这身武功可都是杨震亲自传授，也算是家传武功，怎么能轻易传授给别人。
“不可以外传。”
秦苗苗心中了然，却听杨元接着说道：“不过你们不是外人，而且他出生以后就是我的弟弟，也是我杨家的人，不算外传。”
这副语气俨然是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
秦苗苗莞尔一笑：“你这么说你爹知道吗？”
杨元努了努嘴：“管他呢，就算不知道他也不会有意见的。”
他可是知道自家老爹对他们一家人的态度，否则从来不同意自己出门，如今怎么会忽然同意的，还不是因为信得过他们。
“那倒也是，你爹向来是一个豪爽的人，不会在意这些。”秦苗苗看到他还跪在地上，就道：“你快起来吧，你跟我拜什么师呢。”
杨元一听就急了，以为她这是不同意：“为什么不愿意收我为徒啊？是觉得我太笨了吗？我会很用心去学的。”
“胡说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元却听不进去她的解释，想了想又说：“我会对弟弟很好的，以后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吃的用的玩的，我都可着他选。”
他这样诚意总够了吧，心中想着，他就眼巴巴地看着她，就希望她能同意。
秦苗苗有些无奈，这孩子还挺固执的，但也是一片赤诚，就将他拽起来：“你跟我不用拜师，我答应教你就是了，你别忘了，你可是管我叫娘的。”
杨元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教我？”
秦苗苗给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然后拉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杨元认真想了一下，还真就说没有，当即傻笑起来：“谢谢娘。”
“这下满意了？”
杨元连连点头：“满意了，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我爹，让他羡慕死我。”
秦苗苗正在铺被子，闻言一愣：“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你不知道。”杨元脱了鞋子爬上床，拽了拽被子：“我爹就一直想要学艺术，也早过几个老师，可是人家嫌弃他笨，不愿意教他，后来轮到我了，我爹就给我找那些医术不精的大夫，我总觉得他这是自己学不上也不愿意让我学。”
他撇撇嘴，嘴里念叨着用心险恶。
秦苗苗简直哭笑不得：“我爹是这样的人吗？你这样说他小心被他知道饶不了你。”
“我才不怕他呢。”杨元以前还会躲着点他爹，没办法，打不过啊，可是现在一想到自己学会医术以后的光景，顿时就忍不住嗤嗤笑起来。
秦苗苗感叹这父子俩感情好，同时也觉得杨元这小子性格顽劣，指不定给他爹下药什么的，就说：“我教你可以，不过你可不能把药用在你爹身上，还有你干爹。”
她真觉得有点悬。
杨元被揭穿了小心思，顿时身子一僵，蔫了一下。
一看他那个脸色，秦苗苗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幸好说出来了，否则以后还不得出乱子：“记住没有？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不教你啊。”
“同意同意。”杨元虽然有点失望，不过学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用来对付他爹的，能则已，不能就算了。
“这还行。”秦苗苗不担心这孩子阳奉阴违，他虽然性格顽劣一点，但是非常守信，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杨元正好问道：“你就不怕我骗你啊？”
秦苗苗就如实说了，末了加上一句：“再说，就算你骗我我也不怕，我教的徒弟，我还治不了了？”
“娘，我才发现一件事。”杨元咽了咽口水，冲她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是不可貌相，看起来温温柔柔没什么攻击力，其实完全不是这样。”
秦苗苗眯了眯眼睛：“那你说说我什么样？”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好像那眼中闪过一丝威胁，杨元咽了咽口水，哪敢说实话：“娘最厉害了，是我可崇拜你了，长的好看，特别美，对我还好，真是一个好女人。”
算这小子识相。
秦苗苗莞尔：“快睡吧。”
杨元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两人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秦苗苗睁开眼睛，还有些困倦，却不能不起来，坐起来缓了一会儿，便起来洗漱，杨元紧随其后，又是打水又是递锦帕，特别殷勤。
收拾好之后，秦苗苗就去叫南炫夜两人下来吃饭，可是敲门之后发现屋里没有声音，杨元推门而入，片刻后出来，脸色郑重：“人不见了。”
秦苗苗心中咯噔一下，又想起昨晚的事：“不会出事了吧？”
杨元犹豫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我看床上的被褥都叠的非常整齐，不像是被人掳走，倒像是自己离开的。”
“自己离开的？”
杨元点点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除非他们又被迷晕了，这不太可能吧？”
经过昨晚的那一茬，两个人可都是有警惕性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再被人轻而易举的给迷倒了。
就在这时，身后想起脚步声，两人转头定睛一瞧，却见是南炫夜和方星汉，两人手中还端着饭菜，甚至还有两坛酒。
南炫夜看了一眼秦苗苗，见她脸色不对，便问：“怎么了？”
秦苗苗还没有说话，杨元就抢在她前头说道：“我娘还以为你们出事了，这不是担心来着。”
南炫夜就笑着看了她一眼，温声道：“不会有事的，我想着昨天你也没怎么休息，就想让你多睡一会儿，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睡不着了。”秦苗苗轻声道：“还想着咱们今日要出发赶路，就起来了。”
“刚起来就去看我了？”南炫夜问。
秦苗苗一滞，小声解释：“还不是怕你出意外。”
南炫夜缓缓勾起嘴角，低头看了一眼饭菜：“先进去吃饭吧，咱们就不下楼了。”
几人进了屋，南炫夜摆好饭菜，忽然叹了口气。
方星汉一愣：“你怎么了？”
“内子太过粘人，委实让人烦恼。”南炫夜看了一眼秦苗苗，似乎有些忧愁：“真是一刻都离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