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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个人。”秦苗苗掀开窗帘，让他看外面的方星汉，小声道：“你干爹厉害吧？可是他也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路数和武功。”
杨元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他干爹的确是很厉害，每次干爹把他抓在手里，都像拎小鸡仔一样轻松。
干爹都看不懂的人……
他也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这人有这么厉害啊？”
秦苗苗点头：“对，接下来的路上他要和我们一起走，而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别人知道你都会什么，比如缩骨功。”
杨元明白了，这是要他隐藏自己：“我听娘的，我不让别人知道我会什么，除了娘，谁都不告诉。”
秦苗苗摸了摸他的头：“乖。”
虽然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不过也胜似亲生，她跟杨元非常投缘，这孩子和她也很亲，路上有他陪伴，倒是省得无聊。
“娘，你讨厌那个人吗？”杨元忽然问。
秦苗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方星汉的背影，他似乎察觉到了，回头看到她们，还笑了笑。
她也点点头，然后放下窗帘：“反正不喜欢，这人性格阴险，还老是喜欢偷偷摸摸，我不喜欢他。”
杨元重重点头：“我也不喜欢。”
这就有些奇怪了，毕竟这孩子之前还老是往方星汉身边凑，秦苗苗问道：“为什么？你爹跟你说了什么？”
杨元神神秘秘地说：“我爹告诉我的，他还说之前方星汉住在我们家，好几次看到他总在半夜偷偷摸摸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知道去哪里了吗？”秦苗苗忙问。
杨元摇摇头：“那爹没说，不过爹说男子汉就应该光明磊落，不能干偷鸡摸狗的事，所以他必定不是好人。”
秦苗苗一脸惊愕。
杨元说完了就发觉不对，小心翼翼地看她，便发现她似是难以接受，当即有些慌了：“我也不是背后说人坏话，就是……”
他很怕秦苗苗会对他失望，说了半天，可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便心中惴惴不安，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解释。
“说得好。”
杨元一愣，抬头看去，就见她一脸笑意，压根就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失望或者反感，忙小心翼翼地问：“你不生气吗？”
回应他的是头顶覆上一只柔软的手。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秦苗苗笑着说：“我倒是觉得你说得对，看来杨大哥教你教的很好。”
杨元嘿嘿一笑：“你不生气就好。”
见她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他顿时就来了精神，开始喋喋不休地说方星汉的事言辞间都是对他的不满，可是真到了面对面时，他又不动声色，完全看不出来。
秦苗苗忽然叹了口气。
杨元一愣，停住话头，问：“娘怎么了？”
“我是在想……”她摸了摸小腹：“如果我的孩子也能像你一样，一身本领，也沉得住气，那我就放心了。”
被她这么一夸，杨元就非常高兴：“嘿嘿，娘，你真这么觉得啊？我也觉得我挺厉害的，会的多，而且我爹还说，像我这么大的，能这么厉害已经算不错了。”
秦苗苗莞尔：“是啊，反正我还没见过比你更厉害的。”
最难得的是这孩子有一片赤子之心。
杨元挠了挠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娘，你要是我亲娘就好了，也不知道我爹会给我找一个什么样的后娘，要是不好，我才不接受。”
秦苗苗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却还是配合：“不会的，你爹对你那么疼爱，就算要娶妻子肯定也是要对你好的。”
“那倒是。”杨元扬了扬下巴，十足得意：“我爹最疼我了，以前他老是说我，动不动就打我，我一直以为她不疼我呢，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他对我很好。”
秦苗苗揉了揉他的头：“这就对了。”
杨元嘿嘿一笑，望着她的小腹，忽然有些好奇：“娘，这是弟弟，还是妹妹？”
秦苗苗一愣，随即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还真没有想过男女这个问题，反正她相公不在意，她也不在意，是男是女好像都没什么区别，反正她们都会很疼爱。
“我希望是弟弟。”杨元忽然说。
“为什么？”
杨元拍拍并不宽阔的小胸脯：“如果是弟弟，我就可以教他好多东西，武功，轻功，让他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娘。”
秦苗苗莞尔：“那真是谢谢你了。”
“嘿嘿，不客气。”杨元掰着手指头，数自己会多少本事，越数越来劲，瞬间就觉得自己太厉害了。
眼看着再说下去，这点老底都抖落出去了，秦苗苗赶忙捂住他的嘴，低声说道：“嘘，要保密，刚才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杨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睛看来看去，就是不敢看她，明显心虚：“我忘了，光顾着想把自己会的都告诉娘。”
“如果光是我和你干爹，倒还没事。”秦苗苗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隐晦地看了一眼窗外：“被别人听去可就完了，你现在是我们的底牌。”
以杨元的本领，绝对能让人措手不及，尤其是不怀好意的方星汉，还是防着点。
杨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把这事给忘了，忙连连点头：“好，我听娘的，绝对不会说出去。”
瞧他神神秘秘的样子，秦苗苗不禁笑了笑：“反正还是要记住，以后不得跟别人宣扬，否则容易吃亏。”
“我记住了。”杨元乖乖点头。
马车里说说笑笑，笑声传到外面，方星汉骑在马上，忍不住勾了勾唇：“弟妹和这杨元感情却是好。”
“嗯。”南炫夜应了一声。
“我记得弟妹怀孕了？”
提起这事，南炫夜不由勾了勾嘴角：“内子已经怀孕四月有余。”
方星汉拱手：“那可真是恭喜了。”
“多谢。”听到这话，南炫夜的笑容中也多了一丝真诚。
方星汉笑笑，又道：“弟妹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杨元到底是个孩子，不会太辛苦弟妹吗？毕竟怀着身孕，要诸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