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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有了决定，而周福也没有闲着，还别说，还真叫他调查出来不少事情，就是关于林小翠的事，他急匆匆地去找周莲。
“大小姐，我查出来点事。”
周莲来了兴趣：“你说。”
周福谨慎地看了一眼门口，随后才压低声音道：“老奴听府中婢女提起，说是林小翠不认字，之前询问她们好多字怎么写，她们也没当回事就教了。”
“都有什么字？”周莲正襟危坐。
周福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递了上去：“老奴调查的时候特意记下来的，大小姐看看。”
周莲一瞧之下顿时脸色一变，不禁低喃道：“事成……报酬……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她被人收买了？还是收买别人？”
“不知道。”周福摇摇头道：“老奴问过其他人，都说没看到她写什么东西，但是她又确确实实问过这些字。”
周莲想到林小翠那个性子，就觉得收买别人不大可能，但被人收买怎么会需要认字写信呢？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有了猜测。
“你说，会不会是她签了什么保证书，因为不认字看不懂，所以这才偷偷地问。”周莲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周福也一拍大腿，说道：“我觉得小姐说的有道理，不过要是签了什么东西，她应该会藏起来吧？”
周莲微微眯了眯眼睛：“对，只是不知道她藏在哪了，周管家，你去查一查，但是不要惊动周明昌，这如果能找到那么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周福也希望能够尽快帮助秦苗苗洗脱冤屈，自然是一口答应：“大小姐放心，老奴一定会尽力去查。”
“去吧，越快越好。”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罗生就来了，一进院就道：“一山，你娘子的事我都听阮老板说了，你不要担心。”
南炫夜怎么可能不担心，不过是生性沉稳，不喜表露情绪罢了：“罗管事，今天还得麻烦你跟我一块去了。”
“跟我客气什么？”罗生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举手之劳而已，便摆了摆手：“我已经查清楚了，你娘子之前都给什么人诊治过，那咱们这就去吧，赶紧把药方都给要回来。”
南炫夜自然也是着急，是以早饭也不吃了，和张氏打了声招呼，就和罗生脚步匆匆地走了。
两人都是人高马大，震慑力十足，到农户家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收到了方子，随后直奔公堂。
他真不想看到媳妇在大牢多待了，
罗生自然是没意见，随着他到了公堂上，说明来意，县官闻言却似是有些不满：“你们还能有什么证据？之前不是都证据确凿了。”
见他明摆着是站在周明昌那边，南炫夜对他没什么好感，不过还是忍耐着厌恶，平静地将药方呈了上去：“这是我娘子开的方子，请大人将之前那个方子拿出来，核对笔迹。”
县官接过来看都没看一眼就放在一旁，反而一脸怀疑：“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就在此时，周明昌也进来了，一拱手道：“大人，他要是找到了证据，那我们就对一下笔迹，也好尽早将害人的庸医治罪。”
“好吧。”既然受害人都这么说了，县官也就没再说什么，唤人将那作为证据的药方拿了出来。
南炫夜接过方子没有着急对比，而是说道：“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周少爷，之前阮老板的人调查出，你府中的丫鬟进出药铺，还买了毒药回去，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周明昌微微眯了眯眼睛，当机立断道：“大人，我府中丫鬟奴仆那么多，我如何知道是哪个丫鬟，又为何买药？有谁能证明真是我府中的丫鬟？”
见他巧言辩解，南炫夜早有预料，直接将药铺老板拎了上来：“他见过你府中的丫鬟，只要让他一认就知道是谁了。”
这话说到这份上了，县官也没法再说什么，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帮着周明昌，就派了两个人跟随那药铺老板去周府认人，罗生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不过片刻后就回来了，被带回来的丫鬟一进公堂就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奴婢嫉妒林小翠得少爷宠爱，这才买来毒药，和任何人无关。”
这下可好，什么都审不出来了，南炫夜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周明昌，就知道这丫鬟只怕是被推出来的替死鬼。
罗生行至他身旁，轻轻摇了摇头。
南炫夜就明白了，这个丫鬟是指不上了，只得将希望放在药方上，他将两个方子放在一块：“大人，请仔细看看这上面的笔迹。”
随后他自己也看了过去，顿时脸色微微一变，这两个方子的字迹怎会一模一样？
县官也瞧出来了，当即发难：“这字迹分明就是出自一人之手，你们却说这是证明秦苗苗清白的证据，你这是在耍本官吗？”
“怎么会这样？”南炫夜十分不解，那日他分明看过药方，似是想到了什么，蓦地转头看向周明昌，只见他微微一笑，眉宇间带着一丝得意。
罗生也想到了其中玄机，担心的看了一眼南炫夜，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冷静，别中了他的计。”
南炫夜的确是有些愤怒，却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越是着急，他就越是冷静：“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人。”周明昌得意洋洋：“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请您尽快给那个杀人凶手定罪吧。”
见他迫不及待的要置秦苗苗于死地，南炫夜大掌微紧，冷声道：“大人，我希望你能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调查一下。”
县官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阮老板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你以扰乱公堂的罪名抓起来了，将这个丫鬟先押入大牢，你们也赶紧离开吧。”
南炫夜知道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得先行离开，走出衙门，罗生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想到这周明昌早有准备。”
“周哥，罗哥。”陈奇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来了？”南炫夜回身望去：“你不是在镖局吗？”
“我这不是放心不下吗，我去了那几家农户把所有的药方都收回来了。”陈奇从怀中掏出几张方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都给你们吧。”
南炫夜接过来面露感激：“谢谢。”
“客气什么。”陈奇摆摆手，又道：“对了，我去一个农户家收方子的时候，他们说方子丢了，不过我问过邻居，邻居看到他们将药方卖给周家的人了，就是前两日的事。”
南炫夜想到方才周明昌有恃无恐的样子，脑中灵光一闪：“前两日？是什么方子？”
“就是一个补方，给男人用的。”
“病人是不是身强体壮的男人？”南炫夜似乎明白了什么，见陈奇点头，这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微微咬牙道：“这个周明昌果然狡猾。”
陈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生就给他解释了一下，顿时将他气的不轻：“这也太损了点，故意在我们之前把方子给换了，害我们空欢喜一场啊。”
南炫夜想了想，问道：“那邻居能不能找来作证？”
陈奇摇摇头道：“没用的，我后来去问过那户人家，他们死活不承认，只说是病好以后方子用不着了，就给扔了。”
“这样一来，邻居的证词恐怕也没什么用了。”罗生也觉得有些棘手了。
“一定是收过周明昌的钱了。”南炫夜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眼中冷光一闪而过：“我们先回去吧，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说罢，率先离去。
……